() 正当小鬼已经绝望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惊疑之声“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小鬼?”
小鬼悚然惊醒,只见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似乎站着一道黑影。再仔细看时,那里又空无一人,嘀咕道:难道是我被困在这里太久,精神错乱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小鬼又仔细在洞窟里找寻了起来,突然他面前闪过一道黑影。再仔细一看,竟是一身披黑袍的白发老人。老者一身黑袍,脸上的皱纹看起来像一层层的沟壑排在一起,深褐色的斑点遍布整张脸,一只眼睛空洞洞,另一只泛着幽光,倒是分像人分像鬼。老人咧着嘴,露出仅剩的几颗牙,看着小鬼发出嚯嚯的怪笑声。小鬼原本已去了半条命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就要倒下时,听到老人一声厉喝:“醒来!”小鬼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看着眼前的老头,小鬼忍不住问到:“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呵呵,说我是人没错,说我是鬼也对。你先不忙着知道我是谁,我先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到这个洞窟的?”老人闻音笑了笑。
小鬼看老人,知道这老头既然能来到这,应该有古怪。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就算来个五岁的幼童都可以杀死自己,遂冷静下来答到:“我叫小鬼,是因为被一头大野猪追逐,无意间躲进一个狭缝,狭缝的出口被野猪弄塌了,我顺着狭缝走到这来的。”
老人点点头道:“这就是了,这洞窟只有一个出口,就是你说的那个狭缝,难怪我来的时候发现狭缝口被堵住了,害我费了好大一会的功夫才清理干净。小鬼,看你两眼无神,一脸的衰相,进来有段时间了吧?”
小鬼听到狭缝的出口已经打通,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老头。要知道,那个狭缝的出口可是被彻底弄塌了,狭缝的宽度又不大,常人只能侧身在里面通过,这老人是怎么办到的?老人看到小鬼一脸惊讶的表情愣愣的出神,用在小鬼面前晃了晃:“嘿,小家伙,你没事吧?”小鬼回过神来,愣愣的答道:“哦,嗯,我没事,我进这个洞窟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我也不知道进来有多久了。”
老人闻言惊道:“你也不知道自己进来多久了,你一直在吃这小湖的怪鱼支撑着?”小鬼点点头。心里想道:这里貌似也没其它可以吃的东西了吧。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哈哈哈……”老人一把将小鬼扯到身前,盯着小鬼的眼睛瞅了瞅,又用把着小鬼的脉搏。沉吟了片刻说道:“小家伙,你知道你吃的是什么鱼吗?嘿嘿,那可是冥幽鱼,在修行人它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鬼鱼。一般正常人吃上一条就会一命归西,魂魄游离体外却不会消散。可以说,吃了这种鱼既去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只会变成游荡在这天地间的孤魂野鬼,难以超生。”
小鬼听老人这样一说,吓得脸色一白:“不可能,我吃了何止千条,甚至超过万条也说不准,这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你莫吓我,老头,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肯定不是好人,我不欺负你年纪大,你也不要阻拦我离开,可好?”想到出口已经打开,小鬼也不想在洞窟和这老头多待,就欲起身离开。
“小鬼,你尽管离开好了,虽然你现在没死,但是你吃了这么多鬼鱼,身体带有大量冥气,一旦出了这洞窟,被外面的太阳晒到。嘿嘿,恐怕不消片刻,你就会化为一滩浓水,别怪我老人家没提醒你。”
小鬼刚爬起来的身子又缓缓坐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又试探道:“老头,我又没招你惹你,你别平白无故吓我,我小鬼也不是吓大的。”说着小鬼挺起了胸膛。
老人看小鬼又坐了下来,不急不慢的说道:“我可没有骗你,老人家活了这么长时间,黄土都快盖到脖子了,可没这闲工夫骗你玩。你若不信,可以看看你的胸膛是不是有一股黑气。”
小鬼闻言扒开自己胸前的衣服到湖边借着湖怪鱼发出的荧光一看,果然整个胸口都已经变黑,顿时六神无主,往后一屁股坐下,摊开双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了,完了,我小鬼这么英明神武,到现在还没娶到媳妇呢。没想到,在这里熬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出口打通了,本以可以逃出生天,没想到还是要英年早逝。苍天啊,我不想死啊,我没做过坏事啊,为啥好人都不长命啊……”小鬼干嚎了几声,忽然猛地一个转身朝着黑袍老人的方向拜倒:“老神仙,既然您认识这鬼鱼,您一定知道怎么救我,求求您,救救我,小鬼在这里给您磕头了,以后我就跟在您左右,给您当牛做马,好生服侍您,求求您了。”
黑袍老者瞅着小鬼,脸上抽了抽,一脸古怪的说道:“我说,小家伙,你是诚心实意的?”
小鬼猛地点头:“是诚心实意,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小鬼不得好死。”
黑袍老者看小鬼竟然发起了毒誓,微笑着点点头:“嘿,小鬼,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老夫我还缺一个继承我这一身段的徒弟,你可愿意成为老夫的徒弟?”
小鬼听老人这么一说倒头便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小鬼心想,这老头古里古怪,竟然可以打开狭缝的出口,又认识这湖里的怪鱼,应该不是简单的人,拜个师父,先保住小命为上。
黑袍老者哈哈大笑:“乖徒儿,快请起,你身上的冥气,别人没办法,但是为师却恰好有办法应付。这湖里的鬼鱼,正是为师所投放的。你既已拜我为师,也该让你知道老夫的名号。听好了,老夫名叫东方鬼,修行人称我为鬼夫子。”
小鬼听黑袍老人这样一说,忍不住问道:“师父,您口的修行人,是什么人啊?”
东方鬼看着这个灵的徒儿,微笑着为他解答道:“小鬼啊,既然你已经拜我为师,那有些隐秘你也是可以知道了。你可知道世人所说的方外之人吗?”
小鬼惊道:“听过,听说方外之人都是学习仙法,寻求长生不老之术的人。难道,师父所说的修行人是指那方外人?这求仙问道,我们恶虎山的凌云观就有好些个道士在里面。”
东方鬼不屑的哼道:“哼,那些个也算修行人么,那些只是一些贪生怕死求长生的凡夫俗子罢了。真正的修行人与天斗,与地争,以天地灵气为引,修仙求法,最后悟透生死,渡过天劫,方成正果。那些个道士和尚,不经磨难,不历生死,不修道法,不悟阴阳。都没有洗髓伐筋,长寿者也不过百余岁,哪里能和真正的修行人相提并论。像为师,就已经活了六百余载。”
小鬼听得心一亮:这真是活神仙啊,难道我就要和师父学习真正的仙法了?到时候点石成金。嘿嘿,还当什么劳什子的强盗,随便一点就是钱啊,我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哈哈哈……
看到小鬼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东方鬼知道这货肯定是在想各种好事,忍不住又开口道:“别高兴的太早。修行人分为人、鬼、魔、妖、怪。师父我虽然是人修,但是却是参悟的鬼道,也算是鬼修。所以我教给你的都将是鬼道术法,人修的各种术法我会的不多,只能教你一些最简单的。此外,咳咳,那个,一旦你成了修行人,就不能再介入凡俗。换句话说,就是你不能随意在凡人的面前使用法术,更不能用法术扰乱人间。不然,如果被其他修行人知道你在凡rén miàn前使用法术,到时候定然会将你抓到镇仙盟受罚。”还有一点东方鬼没有告诉小鬼,他是人却修了鬼道,人修和鬼修均认为他离经叛道,不认可他。所以他平时在人修的地盘假装chéng rén修,在鬼修的地盘假扮成鬼修。但因为面目狰狞,所以人修认为他是鬼修,鬼修们又因为他身上的人气认为他是人修,所以他在修真界处处不讨好,像过街老鼠一般。当然,这些他可不会告诉自己这刚入门的弟子。
听到不能随意使用法术,小鬼顿时有些泄气,但又想到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会,觉得还是先将本事学到家再做打算为好。
“小鬼,你与幽冥鬼道有缘,以后你的法号就叫幽冥子吧。可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为师现在要带你回我的潜修洞府,好处理你体内的冥气。”东方鬼见小鬼冷静下来,遂说道。
想到老鬼和黑子,小鬼看向东方鬼说道:“师父,弟子有一个老父和一个弟弟相依为命。老父在恶虎山的恶虎寨烧饭,弟弟前些日子和我在山林里走散。我想先将我爹安顿好,再找到弟弟送到我爹那,这样我就了无牵挂了。”
东方鬼皱眉道:“你父亲在恶虎寨?盘踞在恶虎寨里的可是一伙强盗?”看到小鬼点头,东方鬼继续说道:“今日,我从山林路过,看到一伙官兵和强盗打斗,我看到时已经接近尾声了。那伙强盗寡不敌众,最后被官兵尽数杀死,好像没有留一个活口。”
小鬼听了呆立在那儿,睁大着眼睛,眼泪已经开始漫出眼眶。
“乖徒儿,你莫着急,待到太阳下山,为师带你到现场去找找,也许你父亲当时并没有和那伙强盗在一起也未可知。”东方鬼急忙劝道。
小鬼用背抹了一下眼泪,点点头,然后坐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的鬼鱼,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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