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勒斯和德古莉娜一起,练习了数天大脑封闭术,效果不佳,他还是没法抵挡德古莉娜的各种心灵刺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塞勒斯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在意的是女吸血鬼。
练习中途,他数次短暂进入过德古莉娜的记忆,有点同情这位bǐ shǒu姐妹了:她的记忆很破碎,被公会首领多次篡改,像一面摔碎的镜子;一次又一次的机密任务的执行记录,数十个虚假记忆植入带来的伪造身份,然后所有相关记忆又被不断裁剪、删除和覆盖。
德古莉娜的记忆充满自相冲突和逻辑矛盾。塞勒斯不知道公会首领都在她心灵中种下了多少记忆开关。他知道的至少就有数个,并且这些记忆开关似乎同时被启用了。
女吸血鬼不再始终保持yǐn xíng的状态,不时会显现身形。她偶尔还和塞勒斯聊一句故乡依尼翠——她唯一完整的一段记忆。塞勒斯会安静旁听。他觉得密探、特务和间谍这些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哈利、罗恩、赫敏计划潜入古灵阁的金库里,盗取赫奇帕奇的金杯。他们推断这也是一个魂器。赫敏用复方汤剂变身成了一个女食死徒,罗恩依靠变形咒语wěi zhuāng,哈利用yǐn xíng衣隐藏自己、小精灵多比和妖精拉环。
塞勒斯在外面找了一处视野良好的位置,目送赫敏、罗恩进入古灵阁,其他人在yǐn xíng衣掩护下,应该就跟在他们身后。
灰袍法师沉思许久,预定应变方案有好几种,接下来的步骤不能出差错。
对于这个异世界,塞勒斯只是个过客。他没法切身体会年轻巫师们的感受,但是他同意向他们tí gòng一定“协助”,在外面接应:按照巫师的标准,年轻的巫师们已经独当一面了;在灰袍法师看来,他们还是未成年的小家伙。
水晶球又在震动。塞勒斯顿时感到惊奇,他以为是伏地魔,结果通话是天金所的罗格里格斯拨打来的。
“灰袍,最近在忙啥呢,要用位面通讯仪器才能联系上!”牛头人萨满的声音从水晶球里传来:“又跑到哪个异位面去了?”
“做私活,挣外水。你在做什么呢?”自从罗格按照约定返还了合作费后,塞勒斯便和罗格便保持了联系。
“我还好啦。上次的合作,我觉得你挺不错的。我这儿有个单子,回来了以后接收一下吧。”罗格答非所问。
罗格已经守约转给了塞勒斯一千三百多加隆的“合作费”。塞勒斯明白他这是按“行规”还单子来了。
“好。”塞勒斯收了单子。这意味着他也得遵守两人先前约定的一点五的比例,返给罗格这一单的点子钱。
客户经理们私底下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既然规矩不成文,怎么处事就看个人。像罗格这样既返点又还单的做法,就是在主动展示善意。
塞勒斯暂时没理由拒绝。不过,他知道罗格肯定另有目的,因为罗格不还单子也符合行规。
而且塞勒斯在加勒比海就知道:牛头人萨满和黑袍法师关系不浅,表明他们是固定对接的同盟;罗格如果要往五百加隆公司飞单,只会给黑袍强恩,反过来也是一样。
塞勒斯思索了一下背后的关联,等待着罗格的下文。
“说个事,我没在天金所了。我现在负责一个组,带团队了。”正戏来了。
“哦!可以啊,恭喜恭喜。哪家公司?”塞勒斯这下明白了:罗格是跳槽了,升职了,换句话说牛头人被挖墙脚挖走了。
牛头人悠悠地反问道:“新公司,混沌,你知道吗?
“混沌融资?知道,当然知道!”
不光塞勒斯知道,业内所有人都知道这家新开设的混沌快速融资公司。
在公会城金融行业之外,“混沌快速融资”的名头尚属湮没无闻,但是其前身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威名如雷贯耳的强权机构——原铁金库的殖民部。
铁金库分裂以前,殖民部就是其内部所有强力部门中,最强大的一个!原本就自成一体,是军事、政治、经济合一的殖民统治机构!殖民部不仅拥有殖民地的贸易独占权,在异位面建立了政府机构,甚至还建立了部门专属的军队和情报系统!
这是一家挂着正统九头蛇商标的金融公司,正统!根本不是五百加隆公司这种冒用名头的三脚猫可以比的!
“我需要人手,你来我这儿吧?”
“好——”塞勒斯下意识就回答到,差一点就直接答应了:“——好的,我考虑考虑。”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拖长音来个了大转折:原来罗格前面的统统都是虚招,牛头人其实是来挖人的,说不定还是来坑人的。
“……哈哈,好!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中你了。”罗格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玩砸了,反而更对塞勒斯感到惊异。前后做了那么多铺垫,没想到却功亏一篑。
“灰袍,考虑一下吧,我这儿真得需要大将。”通话最后,牛头人萨满态度诚恳地表了个态。
“我考虑考虑。”
塞勒斯对罗格的邀请,不置可否。混沌融资是家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他要是说“不想去”,肯定是假话。只不过他和罗格也只是临时合作过一把,交际不深。
再则,塞勒斯自认是五百加隆公司三组的成员,内部问题是一回事,对外必须上下一心,出了破绽要坚决统一口径。五百加隆公司这家草鸡公司,唯一的优点,大概也就只是团结了。
古灵阁响想起了防盗警报,吸引了灰袍法师的注意力。
“尸骨再现。”塞勒斯第一时间朝天空中使用了一个强效幻影术,制造出一个哀嚎不断的黑魔标记。他听到周围的行人发出恐惧地尖叫声。他还看见一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搜捕队,头也不回地逃跑了。
两名戴着银miàn jù的食死徒跳出黑雾,幻影显形出现。其中一个举起了手中的短木杖:“你是谁——钻心剜骨!”
灰袍法师狼狈地躲过了不可饶恕咒,德古莉娜在他屁股上用力地踹了一脚!咒语在他身后的墙上炸开。
“别做多余的事。魅影守卫!”塞勒斯聚集起魔力,有点恼怒地丢出法术:“踢我干嘛,这种时候还玩!”
“……哼。”德古莉娜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谢谢。”
食死徒们一现身,塞勒斯就在防备了,但他得更宽容点,不能再跟自己的bǐ shǒu姐妹计较了不是。
十几名人形幻影守卫应声而现,朝着食死徒们飞扑而去。一个食死徒喊了一句“阿瓦达索命”,手上的魔杖飞出一道绿芒。一名幻影守卫被绿光击中——抵挡了法术的盔甲当即消散,手持wǔ qì的虚影人体仍然在飞行。
“即死性法术,七级法术死亡一指!?”塞勒斯皱眉,随即释然。他觉察到咒语的法术等级并不高,只是看起来很唬人而已。
“这些是什么怪物!”与他战斗的食死徒们更为震惊。他们被幻影守卫们逼迫得不断躲闪。
“试试这个!”塞勒斯准备好了一个奥术飞弹风暴,并且一次性放出了全部奥术飞弹。
“怎……怎么可能!”看见灰袍法师身边凝聚起的十几条“咒语”,食死徒们惊恐地躲避奥术飞弹,试图逃跑,被幻影守卫在脑袋上一人来了一下重击。
食死徒们只是昏死过去了,塞勒斯让幻影守卫留手了。看来附近的食死徒并不多,只有两个。
“希望他们没被抓住。”灰袍法师盯着地上的食死徒,站在原地没动,他在等待。如果哈利他们被抓住了,地上的家伙们就得用上了。要解决伏地魔的问题,就看后续怎么发展。
古灵阁大门跑出了一群警卫和妖精,塞勒斯警惕地望过去,才发现他们是在躲避身后喷射而来的火焰。他还听见了穿透力很强的长吟声。
一只巨大的白色蜥蜴,从古灵阁顶部的半圆形玻璃穹顶中爬出,伸展开背上的翅膀。
“龙?”灰袍法师愣了一下:“嗯,飞龙或者翼龙一类。这玩意要是归类到龙族里,简直是侮辱。”
“干得不错。”他看到了白龙背上的身影,于是给自己施加上了飞行术,丢下食死徒们不再理会。
白龙爬过几幢房屋,借助屋顶不断加速,踩落了大片碎砖和瓦片。它扇动着翼肢,然后飞了起来。塞勒斯也离开了地面,跟上了前方的白龙。
“大气之翼!”塞勒斯再次对自己施加法术,空中机动性大为提高。他向白龙飞去,调整自己的飞行高度和速度,让自己处于白龙后上方的位置,然后缓缓靠近龙背上的身影,仔细观察。
多比和拉环都不在,白龙在飞行,哈利、罗恩和赫敏为了防止掉下去,双手都抓着龙背上的骨刺。
“完美。”塞勒斯立即用出了催眠图纹,并且让三名被催眠的巫师继续抓牢骨刺。他感应着魔力波动,很快从他们身上找到了赫奇帕奇的金杯。
魂器到手,灰袍法师准备离开,他该去见伏地魔了。
“嗯?”塞勒斯突然折返,闭上眼,以便能更专注。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惊讶地看了看哈利。塞勒斯对比感应着金杯和哈利,再次通过魔力波动确认了一下。
他这次直接抓走了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