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灵石破碎一事,对于在场的学生来说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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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惊诧于眼前所景,包括烺月在内。最初的笑容已经僵硬在他的脸上,他希望有人能给自己一个解释,这便把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到了辅导员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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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辅导员看上去并不想说明此事。她的眉头紧锁,额头的皱纹叠出了明显得凹痕,眼神悲悯。这让烺月很不好受,他猜到结果并不乐观,但对于一个惨痛的结局,无知更是一种煎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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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此刻被所有人的目光集火,沉重的负担让她不得不告之真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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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烺月,全胜神脉。”满堂学生哗然不已,但辅导员咳了一声紧接了下句:“但是……神脉不明,且无法进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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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静得出奇,连窗外的风声也清晰可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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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个废柴么!”一个男生大声戏谑道。语惊四座,引来了哄堂大笑。“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到头来是个垃圾。”“怪不得和宁走那么近,物以类聚啊。”“今年学院招得废物有点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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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拍桌喊停,大声叱喝,但无一人理会。周围的恶言恶语充斥着烺月的脑海,他的眼前已经漆黑一片,他曾为自己的天赋自豪,此刻的打击已经让他坠入了深渊,无法自拔。双腿微微颤抖,或许站着都是件难事,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不知希望何在。他就如同一棵朽木,孤零零的站在台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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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讥笑声中,一个身影在众人眼前略过,拉着烺月跑出了教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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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烺月回过神时,他看见有个弱小的背影挡在前方,而那双纤细的手拉着他不知去向何处,但只要逃离那个教室去哪都行。烺月不敢再面对任何人,他忍受不了别人的讥讽。此刻他也注意到,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如此走到至今的吗。情至此处,烺月在她的面前大声哭了出来,但也只能在她这里,寻得一丝安慰与栖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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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你觉得我是废物么?”烺月耷拉着脑袋,木讷地看着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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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那你就是个废物。”宁紧握着烺月的双手,想给这个迷茫的身影一点鼓励“辅导员不是说神脉不明么,说明你仍有希望找到自己的神脉啊。你不像我,一切已成定数。你的路还很远,我相信你,也请你自己相信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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烺月的气色丝毫未变,依旧苍白如雪,只是一味地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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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个人静静。”烺月的回答使宁并未再说什么,缓缓离去,却在相隔不远处停下来,默默地守着这个并不孤单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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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好受,旁人的冷嘲热讽已成家常便饭。宁担心烺月只身一人会出什么岔子,便将他带到自己打工的酒馆。每次给他一杯白水,让他静静地坐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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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酒钱没了,帮我付个账啊?”一位醉醺醺的白发老人一屁股坐在了烺月的桌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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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愣地看着窗外的烺月着实被惊醒,老人满嘴的酒味呛得烺月咳了许久。看上去老人已有一把年纪,虽不说满脸的褶皱,光是这手背都是老茧成群。衣着褴褛,腰间挂个酒壶,行为大大咧咧,毋庸置疑就是一个老酒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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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有钱。”烺月恭敬地回了一句,但也希望老人不再打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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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有心事啊。”老人眯着眼笑道,“让老夫算算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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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在一旁半闭着眼,手不停地拨动着,好似个江湖骗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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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老人突然双目有神,大喝一声,“天生错脉,脉象不清。心眉遏阻,道法多舛。你说我算得在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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烺月目瞪口呆,一个劲地点头,心想真遇到活神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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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否可解?”烺月开始萌出了希望,老人既然能知此事,那一定能破这厄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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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手给我看看。”老人说罢,烺月迫不及待地将双手平摊在桌上。老人笑着示意只要一只手,便用食指与中指的指间搭住烺月的右手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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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怎么样?”烺月像催命一样催着老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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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时辰,老人才有了反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经地说道:“这道坎需要你自己去渡,记得多行善事,积善成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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烺月听得云里雾里,为何这解脉还需做善事。等烺月想探问个究竟时,老人已蹒跚离去,只留的酒钱置在桌上。他追出门外,并未发现老人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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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烺月也并未注意到自己右手的脉络已经初绽光辉,这错脉一事老人早已替他勘破,只是他却不知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