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大楼的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内,一位穿着医生zhì fú的男子摇晃着一支晶莹的蓝色的玻璃管,就像是在面对着一个艺术品,眼神中充满了赞美之色。好久,男子才放下玻璃管,走出门,看见同事正站在门外,皱了一下眉头。“天干地支中的乙丑到了c市,现在乾沙山的附近。我们需要行动吗?”
男子摇摇头,“静观其变。现在的一切行动都是他人的垫脚石。我们只要关注那些大人物的动向,便足够了。”
两个人离开了研究室一层楼,乘坐电梯,前往最顶的一层楼。顶层的保卫人员全部身着白色的zhì fú,带着防毒miàn jù,配着一柄长剑,向两个人低了一下头,随即摆正身姿,目视前方。
男子敲了敲大门,听到里面传出来一声请进,才走进了房间,看到其余八个人也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
坐在上首的是这个科研公司的总监,也是这个组织的首领,瞧了一眼下属们,低声道,“传说中的东西出现了。”
首领的一句话,惊起了下面的千层波涛。下属们讨论了一番,对这件事情将信将疑。毕竟是传说中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为此,他们才聚集到一起,并为之奋斗了数十年。
首领看出了下属们的怀疑,望向了男子,“惊风。你来说明一下。”
惊风点了点头,也向同事们点了点头,才开始解释,“各位想必听说了组织内的一件事,关于乾沙山的事情。而作为计划中的棋子,本是死去之人,却在我的药剂下,重获新生。而这种药剂并不完善,要耗去此人以后的寿命来获得重生。换句话而言,他原本六十年或者八十年的寿命,现在只有四十年或者五十年。可是,乾沙山内的一样东西可以弥补药剂的缺陷。药剂成熟后,不光可以让人重获新生,甚至能够让人永生。”说完,望了一圈众人。
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片讨论声。永生是很多年追求的事情。可现实毕竟是不可能,只能将这份想法压在心中,转而追求其他的东西。如今,永生就在眼前。不试一下将会后悔终生。
首领笑了笑。下属们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而这正是自己需要的反应。
“现在盯着乾沙山的势力并不少,我们只是其中之一。就目前所知,天行者组织已经派遣乙丑作为马前卒,前往乾沙山打探虚实。我们的视线也要盯着这个地方,也要防着更为强大的力量,明白了吗?”
我和乐影庭转了一天,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回来在员工食堂吃完了晚饭,就早早地回到了宿舍,洗漱上床了。我打开shǒu jī玩起了游戏,而乐影庭却翻起了《帝国录》。
“又是那本书。上面的字,你能看懂吗?”我问道,心中认为乐影庭是能够看懂上面的文字,可没必要一回宿舍就看吧。
“还是看看吧。不然,到时候忘记了,想不起来就糟糕了。”乐影庭继续看书,对书中的内容入了迷。
“就那些字,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又用不到。”我说了句风凉话。
乐影庭摇摇头,并不理会。我说的是书上的字,他说的是书上的事。
失踪一周的金师傅终于在一个小酒馆被人找到。往日的精明干练早已消失,身上脏兮兮的,破烂不堪,眼神呆滞,望着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表情。金师傅被找到的时候,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经过一番清洗,金师傅才有了些人样子,跟着班车回到了公司。
我坐在食堂的一边,被突如其来的强光闪的难受,眯着眼睛,暗骂道,“有病啊。”乐影庭冷笑了一声,优哉游哉地吃着饭。
灯光熄灭,车上下来了许多我不认识的人。他们虽然穿着公司额zhì fú,却与我并不是同一个部分。不认识,也是正常。
我望着下车的一个神情呆滞的老头,问道,“这个老头是谁啊?”老人怪异的举动实在是引人注目。
乐影庭顺着目光望去,看见了金师傅,突然一滞,随后淡淡道,“他是守后山的金师傅。说是犯了老年痴呆,前几天离家出走,没有消息。看来,是被找回来了。”
“哦。”我没有了兴趣,不再追问。
乐影庭紧盯着金师傅的背影,直至消失。
林穆奇带着公司的一干高层亲自前往金师傅的家中,表示公司的慰问,顺便询问那天金师傅奇怪举动的原因。金师傅坐在破长凳上,对林穆奇一干人傻呵呵地笑着,却一句话都没有回答,不为所动。
林穆奇等人摇了摇头,打算就此离开,不打扰金师傅的休息了。
金师傅突然怒目圆睁,大吼了一声,“永生!永生就是魔鬼!”大吼着冲出了房子,连撞几人,消失于众人的视线。
林穆奇细细品味这几句话,等反应过来,早已看不见金师傅的踪迹。
我和乐影庭吃完夜宵,正在返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听到前方传出一声大叫,有些迷糊,“永生。什么永生?”接着看见金师傅披头散发的冲出了房子。金师傅突然停下,停在我的面前,仔细地端详着我的相貌。
我一向讨厌生人,后退了几步。
金师傅接着详细观察乐影庭的相貌。乐影庭动也不动,倒像是看金师傅会做些什么。
金师傅突然大笑,指着我,“你是个魔鬼,魔鬼。”接着指向乐影庭,冷笑道,“你也是个魔鬼,却是一个什么都得不到的魔鬼。”说完,就向前跑去。
我后退几步,心中一阵恶心,“这老头有毛病吧!疯言疯语的。”
乐影庭一挑眉,淡淡道,“谁知道呢。”
接着,林穆奇等人冲出了房子,询问金师傅的去向。我刚想说话,乐影庭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只好附和。
林穆奇等人按照错误的指示,向前面追去。
乙丑坐在天台的墙壁上,望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夜都市,又向前望去,看到一片隐没在黑暗中的群山,又犯了迷惑,“不是。乾沙山是一座山的名字,还是这一片山的名字?我去。早知道就问清楚一点了。这我怎么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