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啊小的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您高抬贵手,您放过小的吧这么多年小的跟在爷您身边鞍前马后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的亲爷啊你别跟小的一般计较了是小的不会说话,小的跟这位姑娘道歉就是了,爷您别整小的了”俯跪在铺着羊毛毡的地上,,一脚就将王泉踹到了一旁去。
尽管看上去炎子明下脚挺狠,只一脚就将王泉踹开了,其实炎子明脚下并没用多大的力,只因炎子明还不至于为了这种小事真跟王泉计较而伤了王泉。
王泉自然是清楚炎子明不会真伤到他的,是以。王泉当即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炎子明刚将王泉一踹开,王泉立马就爬了回来,继续抱着炎子明的大腿哭闹。炎子明就再踹,王泉就再爬回来抱炎子明的大腿,炎子明就继续踹,王泉继续锲而不舍
两人来回折腾了几次,炎子明许是累了,又许是懒得和王泉折腾了,炎子明丢下一句“别把眼泪鼻涕蹭到爷我衣服上”后也就由着王泉去了。这厮要抱他的大腿就抱吧。以前又不是没被他抱过
无论是炎子明还是牧文,他们都太清楚王泉那闹腾的性子了,屁大点事也能被王泉整的跟天破了窟窿一样,他们越是搭理王泉。王泉就越来劲儿,虽然就算他们无视王泉,王泉也不见得能自个儿消停但是无视王泉,他们可以节约不少口水是一定的
每每王泉撒泼作死的时候,牧文就会觉得,他家爷和他这辈子会认识王泉。一定是他们主仆二人上辈子造了太多孽,这辈子老天爷派下王泉,就是来惩罚他们主仆二人的
连炎子明这个主子都选择了默默忍受王泉的撒泼作死,牧文更不可能和相交了近二十年的兄弟动手,所以,牧文只能如炎子明一般,默默地选择了无视在一旁撒泼作死的王泉。
只见牧文面无表情地看向炎子明,用不含情绪的声音询问着:“爷,可追到了”
炎子明闻言,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让他们跑了。”
说罢,炎子明眸子一垂,看向了前方两步远处的那两个银碳火炉,火炉里面的银碳烧得极为旺盛,猩红色的火光,只是这般看着都觉得四肢百骸温暖成一片。
在牧文目不斜视的等待下文的眼神中,炎子明叹息一声,终于说出了下文:“他们的轻功的确十分好,平日里爷我自不放在眼中,只可惜上次毒发之后爷我这身体还有些虚弱,没办法催发太多内力去追他们,一不留神就让他们跑掉了。
而且他们对宫中的宫殿分布,以及禁军巡逻的路线似乎都十分熟悉,我追了他们一阵才发现,一路上竟连一个禁军也不曾遇上。而他们逃跑的方向,皆是挑着常年没人居住的偏僻宫殿,显然他们虽闯了进来,却并不想惹麻烦,也不曾与我缠斗,应当是有其他的目的。”
牧文闻言,面上神色一变,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了句:“对了”
话音未落,已见牧文抬起左手伸进怀中掏了一块什么东西出来递给炎子明,口中同时道:“爷,这是那个被属下刺伤的黑衣人掉下的,属下觉着这东西应当有用,就留下了。只是先前爷您折回来时太过匆忙,只吩咐了几句就走了,属下也未能及时告知爷。”
炎子明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接,然而在下一瞬看清牧文手中提着的那样东西的样貌时,炎子明那只伸出去的右手硬是停在了半路上,那是
牧文手中提着的东西是一块不到巴掌大小的圆形铜制令牌,金色的令牌一端系着银线一端系着银线流苏。令牌周身嵌着一圈繁复银纹,乍一看有些像龙纹,可仔细看,却又不是。令牌背面刻着一朵木兰花,正面则刻着一个“白”字。
看着那块毫无特色,不到巴掌大小的圆形铜制令牌,炎子明却是微微瞪大了双眸那赫然是一块白令
在惊讶了几秒的功夫后,炎子明继续伸手接过了牧文手中的白令。
将白令拿在手中,炎子明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可最终炎子明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块白令,是真的。
这世间没有人能仿造出白令,因为白令上下两端系着的银色丝线,是用银狐的毛发所编织而成,据炎子明所知,这世间,只有他们那位师傅养了一只银狐,也只有他们那位师傅才有如此神通能养下银狐这种千年不遇的瑞兽
看这白令上系着的银色丝线的色泽与入手的质感,炎子明可以确定,这的的确确是用银狐的毛发编织而成的,因为炎子明自己就有一条他师傅送给他的,用银狐的毛发编织而成的发带所以对于银狐的毛发,炎子明并不陌生。
最重要的一点,除了他们的师傅以及他们师兄弟三人,这世间没有人知道有白令这个东西的存在所以,一旦有白令现世,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真品
关于白令的含义,作为与朱梓陌师出一门的炎子明,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每一块白令都是由炎子明与朱梓陌、林萧阳的师傅亲手所造,而他们师傅的所有弟子都要尊重拥有白令之人,且不可做出任何会伤拥有白令之人性命之事,还要尽全力护其周全,也就是说:见白令者,如见其师
炎子明想了想,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白令,应当是上个月,在大梁国京都绉平朱府,他那位二师弟朱梓陌成婚那一日,他那位三师弟林萧阳带了他们那位师傅的话,以及一块白令来给朱梓陌新成婚的那位夫人,算作贺礼用的。
那些闯宫的黑衣人身上竟携带着白令,这是怎么回事炎子明可不觉得,他那位脾性古怪的师傅会将白令如此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送人,不过也正因为他那位师傅脾性古怪,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所以将白令随随便便送人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啊
如此一想,炎子明看着他手中的白令愣住了。
对于这块莫名其妙出现的白令,炎子明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手足无措、无所适从。
然而,就在炎子明怔愣的当口,从炎子明出现后就一直没有动静,只管安安静静的烤火取暖的冷晴却突然发了话
只见冷晴斜斜地瞥了一眼站在她身边,顶着一张王泉的娃娃脸,此刻一脸深沉的看着自己手中物件的炎子明,冷晴语气颇为幽怨地道:“我说炎子明你回来也这么久了,就不打算将脸上的易容摘了吗一直顶着王泉的脸,你不觉得膈应吗还有,炎子明,你能不能让王泉别跟哭丧一样的嚎了我听得耳朵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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