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是按照牧健多预测的步骤发展而来的,鹞德瓦、枫德瓦、蝶德瓦、兵主达冉看着牧健多,深切地感受到了无边的佛法的力量。他们都在等待牧健多说话,他们已经相信只有按照牧健多的方法行动才可能战胜奸诈无比强大无比的南岭王冯翊和皇帝周天。
牧健多阻止了枫德瓦要除掉冯睿为苦苣报仇的行为,并且让蝶德瓦拿出止血止痛药给四皇子周寰和冯睿服下,然后就让大家离开这里。
出了这间石室,前边是一个只放了一张有幔帐的龙床的很小的石室,这好像是皇帝的寝宫。
寝宫前边是个不大的书房,出了书房就是一个很大的储藏室,里面摆满了各种稀世之宝:前世书圣、画圣的珍品字画,十颗罕见的彩色夜明珠,百余件雕刻工艺技术精巧绝伦的玉器,一箱箱各色jí pǐn宝石,一排排彩色瓷器……
这间储藏室的任何一件东西若拿到洞外的世面上chū shòu,都能让一个一贫如洗的人成为富甲一方的巨富。
鹞德瓦、枫德瓦、蝶德瓦、兵主达冉、牧健多从储藏室出来,没有一个人想动一下储藏室里的藏品,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寻找的只是南岭王冯翊、皇帝周天和迦耶。
储藏室外是厨房,出了厨房,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出现在鹞德瓦几人的眼前。
整个大殿中间的高台上是一把金铸的龙椅,龙椅有三面雕龙的高大的屏风,龙椅前方是龙桌,两边摆放着玉器,龙桌前有平台,平台下边是三排台阶。
大殿两边是文武大臣站立的品级台。
这间大殿是模仿皇帝每日接见官员的大殿开凿出来的。
鹞德瓦看着这个大殿说:“我进过皇宫,这里明显是皇帝接见大臣的大殿,前边不会有太多的建筑了,南岭王冯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呢?”
兵主达冉说:“四皇子周寰和冯睿躺着的那个石室,距离这里已经很远了,过来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南岭王冯翊他们还不知道四皇子周寰和冯睿被我们擒住了吗?”
牧健多说:“南岭王冯翊他们早就知道四皇子周寰和冯睿出事了,他们正忍受着痛苦,在等待我们走进这里的机关陷阱。危险正一步步走进我们,我有一种感觉:这里好像有什么机关陷阱。你们千万别触摸什么东西。”
枫德瓦说:“我也有一种恐慌的感觉。”
牧健多说:“大家注意观察周围的动静,慢慢撤出这个大殿,回到厨房。”
没人不相信牧健多的话,鹞德瓦说:“蝶德瓦你先撤退!”
蝶德瓦慢慢地向厨房方向走去,她一步步地走到了厨房的门口,打开了厨房的门。鹞德瓦也跟着来到了厨房门口,他是来守护蝶德瓦的。
大殿的中间只剩下三人了:鹞德瓦和枫德瓦站在离龙椅台阶十几步远的地方,牧健多站在他们身后十几步的地方。
三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倒退着往厨房门口走,后面的牧健多走到了厨房门口,与等在门口的兵主达冉和蝶德瓦站在了相距两步的地方。就在这时候,龙椅的屏风后突然跳出来了三个人,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张箭匣里装满十支铁箭的连射弩。
屏风后跳出的三人正是戴着miàn jù的南岭王冯翊、皇帝周天、罗旦婆王朝的高僧迦耶,他们一跳出来立刻就开弩射向站得离得不远的鹞德瓦和枫德瓦。
弩箭的飞行速度接近弓箭的两倍,在相距十几步远的地方要避开弩箭是很难的,而且现在的情况是三人同时连续交叉发射三十支弩箭,鹞德瓦和枫德瓦就是有盖世神功,就难以避开这些弩箭。
站在厨房门口兵主达冉、蝶德瓦、牧健多见鹞德瓦、枫德瓦被弩箭围住,同时冲上前去用手上的盾牌去遮挡弩箭。
枫德瓦和鹞德瓦左跳右闪,用盾牌挡住射向头部的弩箭,有两支弩箭射到了他们的胸口上,被他们身上的合金钢丝制成的幺裕天甲挡了下来。
蝶德瓦和牧健多站在鹞德瓦一边,就跑到了鹞德瓦身边帮忙挡箭,而兵主达冉站在了枫德瓦一边,就跑到了枫德瓦身边帮忙挡箭。
兵主一上来,小腹上就被射中了一支弩箭,原来三人中有两人在同时用弩箭射击枫德瓦,他们发现射中枫德瓦胸口的铁箭被挡了下来,就知道胸口上有护甲,于是他们的弩箭就改射胸口为小腹了,枫德瓦已经觉察到了,利用绝艺九桩十八式功法中的“狼闪”“猴跳”的动作避开了射向小腹的弩箭,而刚上来的不知道弩箭变化了路线,身法又远不如枫德瓦的兵主达冉才被射中了小腹。
兵主达冉大叫了一声,蝶德瓦听到了,她转头一看兵主达冉被弩箭射中,就不顾一切地跑到了兵主达冉身前,用身体挡住了兵主达冉,两支弩箭先后射中了蝶德瓦的小腹和大腿上。
鹞德瓦听到了另一边的叫声后,一边用盾牌挡箭一边冲向了发射弩箭的人,牧健多也跟着冲上去,枫德瓦是和鹞德瓦、牧健多一起冲到了戴着miàn jù的三个射箭人的面前。
三个戴着miàn jù的人在跳出屏风后的几个呼吸的时间,一支连一支地发射完了箭匣里的十支铁箭。他们眼见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冲到了身前,一转身就跑回了屏风后。
鹞德瓦、枫德瓦和牧健多跑到屏风后一看,那三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鹞德瓦他们顾不上再往前边追赶,回转身去看被弩箭射中的蝶德瓦和兵主达冉。
鹞德瓦他们回到大殿中央的时候,看见蝶德瓦和兵主达冉都倒在地上了。
兵主达冉闭着眼睛,满脸泪水,小腹上插着一支铁箭,大腿上插着一支铁箭。蝶德瓦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小腹上插进去了两支铁箭,大腿上插着一支箭。兵主达冉双手抱着蝶德瓦的头,蝶德瓦的头枕在了兵主达冉的胸口上。
鹞德瓦和枫德瓦扑倒在地,去呼唤蝶德瓦和兵主达冉。
牧健多从地上捡起了一支弩箭,三棱形的箭头是黑绿色的。牧健多知道这种三棱形的箭头一旦射进了人身上,鲜血就会从三棱之间的缝隙中流出来,中箭的人不久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牧健多又把箭头拿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刺鼻的气味钻入他的鼻孔。
牧健多知道这箭头是不久前涂抹了剧毒的,他转头看着中了两支箭射兵主达冉和中了三支箭的蝶德瓦,闭上了双眼,口念:唵嘛呢叭咪吽!
……
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走出了有龙椅的大殿,去寻找南岭王冯翊、皇帝周天、迦耶。
蝶德瓦和兵主达冉的离世,使得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没有了选择,他们走上了唯一的生存之路:与南岭王冯翊、皇帝周天、迦耶决一死战。
龙椅大殿外,是一间很大的堆满了xiāng zǐ的石室。一个xiāng zǐ紧挨着一个xiāng zǐ,一排排的是xiāng zǐ,一层层的还是xiāng zǐ。
鹞德瓦打开了一只xiāng zǐ,看见xiāng zǐ里装满了黄澄澄的金子。
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在装满了金xiāng zǐ的石室里没有找到出口,牧健多说:“这里肯定有出口,但我们不要找了,找到的出口必然是下一个陷阱的入口。我们双方现在各有三人,势均力敌,如果对方再有机关陷阱协助,我们就处于完全的劣势了,所以我们要离开这里,到洞外展开最后一战。”
鹞德瓦和枫德瓦听了牧健多的话,都点点头。
牧健多说:“事不宜迟,我们要快走。”
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出了储藏黄金的石室,跑出了龙椅大殿,快速穿过了厨房、珍宝储藏室、书房、寝宫,来到了重伤四皇子周寰和冯睿的那间石室。
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一进那间石室都愣住了,四皇子周寰和冯睿都不见了。他们一个吐了大量的鲜血,一个肋骨折了两根,都是元气大伤,不尽快医治调养的话,都有生命危险,他们两人目前根本就没有了逃走的能力。
牧健多说:“南岭王冯翊他们来过这里,把四皇子周寰和冯睿救走了。可能是那间黄金储藏室里有地下通道,他们是从下面走的。从时间上看,他们与我们就是脚前脚后的事,他们现在距离我们一定不会很远。”
鹞德瓦说:“大师!我们要不要去寻找一下南岭王冯翊他们?”
牧健多说:“不!他们在一个秘密的通道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离开这山洞!”
第十三卷真武圣
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平安地出了山洞,一出山洞,他们正好看到了一轮红日如画似的挂在西天,一望无际的群山泛着金光……
从早晨进入山洞到现在走出山洞,将近一白天的时间过去了,十二人的队伍,只剩下了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
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的背影被夕阳涂抹了一层金色,他们悄无声息地从侧峰下到主峰山脚下一处空地上。
三人拿出了身上仅有的一点干粮,就着水分着吃了,然后就都闭目养神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目光略显呆滞的高瘦的中年男人站在了鹞德瓦、枫德瓦、牧健多三人背后十几步的地方。
牧健多和枫德瓦都看到了高瘦的中年人,枫德瓦纵身跃起,走向了那个中年人。
牧健多正想想阻止枫德瓦,一个中等身材剑眉虎目的人随即出现在了另一边,鹞德瓦一见来人起身就走了过去。
牧健多正想阻止鹞德瓦,一个大和尚出现在了他身前十几步远的地方。
这大和尚就是与牧健多的叔叔阿目甘、湿罗仆地、勒莫什一起来旭瑞王朝传播佛教的罗旦婆王朝的高僧迦耶。
大和尚迦耶双手合十笑着对牧健多说:“唵嘛呢叭咪吽!牧健多大师!多年不见,大师法力大增,可喜可贺!你叔叔阿目甘大师可好!”
牧健多站起身,向大和尚回施一礼说:“迦耶上师!我与叔叔阿目甘也分别多年,他在大草原,我一直在雪域原和九荒岭。不过他离开罗旦婆王朝时,我去看他,他特意嘱咐我给你带一句话。”
在罗旦婆王朝的时候,阿目甘的昙密功法和佛法都力压迦耶一头,迦耶唯一敬畏的人就是阿目甘;而阿目甘和迦耶被皇帝周天请到王朝后,阿目甘去了大草原就杳无音讯了,迦耶则成了皇帝周天征服天下的第一助手,被封为王朝的国师,享尽荣华;如今迦耶听牧健多说阿目甘有话告诫他,迦耶感到渐渐忘记了的阿目甘的还是令他有所畏惧。
迦耶故作镇静地说:“啊——!阿目甘大师有什么话对我说?”
牧健多说:“我叔叔说让你看着大草原的天行事。”
迦耶听了这话心中就吓了一跳,他最近听皇帝周天说赤斤勃可汗的好友太平王孟泰到大草原,想借弓箭兵对付九荒岭阵兵,却没有借走一兵一卒。之后,皇帝周天为了对付九荒岭势力,亲自去大草原向赤斤勃可汗借两万弓箭兵,竟然也是空手而归。皇帝周天已经怀疑多年来一直关系融洽的大草原出了极大的问题,但一时间还没有查明原因。迦耶听了牧健多的话,一下就想到了大草原的问题一定是阿目甘做出来的,他深深地知道阿目甘是能够改变一切的人。
迦耶从阿目甘的一句话中隐约感觉出阿目甘是在告诫他远离皇帝周天,因为阿目甘在大草原所行之事似乎是在抑制旭瑞王朝的势力,而且阿目甘达到了一个最佳效果。
赤斤勃可汗的大草原势力是王朝七王势力中实力最强的两大势力之一(另一家是南岭王冯翊的势力),大草原势力独立于王朝的最北部广阔无边的大草原,三十多万军队中有九成是骑兵,机动性是王朝军队无法可比的,所以大草原势力成了对王朝生存发展影响最大的势力。
多年来,皇帝周天对大草原势力投入了最大的精力财力,来交好大草原势力,可是阿目甘去了大草原十几年后,大草原的天似乎变了。
迦耶想到了这一切,心中是不寒而栗,他自以为在王朝借助皇帝周天的亲密关系可以呼风唤雨,自己的佛法之力发挥到了极致,但他还是比不上阿目甘。迦耶只是在王朝北方中原地区施行佛法,中原地区本来就有了厚实的佛教基础,他只是做了锦上添花的事情。阿目甘却是在佛教贫瘠之地大草原,开创了一片佛法的天空。
迦耶收住了心思,看着眼前黑瘦的小个子僧人牧健多说:“阿目甘大师在大草原行法,我在中原行法,我们所行都是佛法,我们要看佛行法,何必要看天呢?”
牧健多说:“皇帝周天和南岭王冯翊一起制造的永安岛事件,九荒岭几千平民百姓被王朝军队屠杀,这些是看佛行法?”
迦耶说:“这是王朝内部军队势力冲突,佛法在爱莫能助。”
牧健多说:“你发射弩箭要射死我们也是佛法的爱莫能助!”
迦耶说:“你们不是也要除掉我们吗,这不是杀生吗,这是佛法吗?”
牧健多冷笑一声说:“佛说众生平等,远离贪瞋痴,一念瞋心起,百万障门开。皇帝周天和南岭王冯翊所为就是要消灭人间的平等,让千百万人民做他们脚下的奴隶。我们是要除掉这制造人间地狱魔障的恶魔,你是在助纣为虐。”
迦耶被牧健多说得恼羞成怒,他瞪眼看着牧健多说:“那我们就来较量一下谁的佛法能活下去!”
迦耶说完就跳过来,一掌打向牧健多。
牧健多知道是不能说服迦耶离开皇帝周天的,他早准备好了与迦耶的一场恶战。
迦耶的一掌打来,牧健多没有闪避,而且蓄积了八成力量迎击了迦耶的一掌。
两掌撞击在一起,迦耶和牧健多都被震得身形一晃,不分胜负。
迦耶的第二招改用了双掌,力量也加到了九成。迦耶自信他这有近四十年火候的九成昙密功的掌力,足以伤到牧健多。迦耶知道牧健多自幼跟从阿目甘学习昙密功,但火候比自己至少差了十年。
牧健多见迦耶的第二招用了双掌,就知道迦耶要使出大力震伤自己。牧健多也不服气,他运足了十成的昙密功力,双掌打击在了迦耶的双掌上。
四掌撞击在一起,牧健多被震击得站不住了,他“噔噔”地后退了两大步才稳住身形。
牧健多一看迦耶,他也没有站住脚,也被震得后退了两大步。
这第二招的较量,两人又打了个不分胜负。
迦耶大吃一惊,他知道阿目甘一生没有儿女,一定是把领悟的昙密功毫无保留地传给了侄儿牧健多,所以牧健多的功力一定是极强的,但再强也不会强到与他迦耶不分伯仲的程度。
迦耶说:“唵嘛呢叭咪吽!牧健多大师——!好法力!你这罗旦婆王朝的第五高僧,已完全超过了第四僧勒莫什,与湿罗仆地也是工力悉敌。我这第三招,你再与我不分胜负,我今天就放过你,这算是我给阿目甘的一点交代吧!”
迦耶知道他的力量虽然比牧健多强大一些,但牧健多毕竟比他年轻十岁,如果不尽快结束战斗,对自己是不利的。
迦耶打定了速战速决的主意,这第三招他用足了十成昙密功的力量,双掌携带着全身全部的力量击向了牧健多。
牧健多心知肚明刚才的第二招,他用足了十成力量,而迦耶的力量是有所保留的,这样他们才打个平手;迦耶用尽全力的第三招,他是要吃亏的;但他必须不吃亏地接住迦耶的第三招,这样他就能咬住迦耶说的“今天放过他”的这句话,让迦耶理亏心虚,使他的武力受到一点影响,武力稍弱的他就可立于不败之地。
眼见迦耶的双掌打来,牧健多似乎感觉到了那双掌上凝聚的惊人的力量把空气都打出了风声。
牧健多大吼一声,双掌急速打出,他的双掌在撞击到迦耶的双掌上时,微微地一颤。
四掌撞击在一起了,迦耶和牧健多都被震得倒退出了几步,两人又打了个不分胜负。
牧健多用了取巧的方法挡住了迦耶全力打出的一掌。
牧健多跟阿目甘修炼昙密功时,阿目甘曾教了他一种两连击卸力的招法。方法很简单,就是力量大于你的人打你一掌,你要在力量大的那人的手掌上弹击两次。这方法牧健多练习了多年,掌握了两次弹击的力量分配比例和弹击的方向部位。
牧健多两次弹击打出了十成多的力量,挡住了迦耶的全力一掌。
迦耶见牧健多挡住了自己的全力一掌,非常气恼。他绝不能容忍阿目甘的侄儿的功力与自己不分高下,他又接连打出了两掌,终于把牧健多打了一个趔趄,心中的怒气才消散了一些。
牧健多被迦耶打了一个趔趄,却笑着说:“迦耶上师!你这也不是要放过我的样子呀?”
迦耶想起刚才说的话就说:“我是说要放过你,但并没有说不与你比斗较量,我打倒你再说。”
牧健多说:“要打倒我可不容易啊!”
迦耶不再说话,施展开了身法掌法招招紧逼牧健多。
牧健多的功力只比迦耶稍微弱些,但他的闪避腾挪的速度比迦耶稍微快些,再加上他的弹击分解大力的手法,所以迦耶要打倒牧健多还真是难以做到。
牧健多与迦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与迦耶硬拼力量,采用防守反击的打法,暂时保证自己能立于不败之地。但牧健多心中挂念鹞德瓦和枫德瓦,所以想摆脱迦耶的纠缠,去帮助二人。
牧健多知道鹞德瓦武力再强,也是难胜过皇帝周天;而枫德瓦的武力比鹞德瓦高出半个层次,武力绝不弱于南岭王冯翊,但南岭王冯翊奸诈多变工于心计,这一点远胜于枫德瓦,所以他们二人的生死战,枫德瓦一定是凶多吉少。
牧健多一边与迦耶打斗,一边想着尽快摆脱迦耶的办法。
迦耶一心要打倒牧健多,找到尊严,可牧健多武力本来就是稍微弱点,现在以闪避防御为主,毫无破绽,迦耶根本不能打倒牧健多。迦耶越打心念越坚定,誓死要打倒牧健多。
迦耶渐渐忘记了皇帝周天阿目甘的一切俗事,把一生修炼的昙密功法淋漓尽致地施展出来,将牧健多完全控制在掌掌相扣的攻势下。
心神不定的牧健多渐渐处于了下风,有两次被牧健多打得身形摇晃。
牧健多的汗流了出来,他知道迦耶与他这样拼命地战斗,他已经不可能有脱离战斗的机会了。
牧健多原想他与兵主达冉联手就能战胜迦耶,然后就能去援助鹞德瓦和枫德瓦,永安岛和九荒岭的冤仇得以洗雪,九荒岭就能息兵。有鹞德瓦和枫德瓦的九荒岭势力,足以震慑王朝,再加上襄鄂王徐峥和太平王孟泰都已经表现出来了对九荒岭势力的友好,叔叔阿目甘在大草原也能遥相呼应,失去了皇帝周天和南岭王冯翊的王朝也不敢再肆意妄为,天下因此也能归于太平。
这就是牧健多的佛法,可是随着兵主达冉的离世,他无力摆脱迦耶去援助枫德瓦和鹞德瓦的状况的延续,九荒岭一方获胜的希望变得越来越小。南岭王冯翊和皇帝周天若能从断魂山出去,那失去了鹞德瓦和枫德瓦,已成盲虎的九荒岭的十几万阵兵,就成了屠宰场里的牛羊。
想到这里,牧健多心中感到一阵阵悲凉。
牧健多内心这一动荡可就出事了,与人较量武力最忌心神不定。练习内力增强内功就是为了能将精气神融为一体,人的力量呼吸意念如果能在瞬间融合成一点爆发出来,人就会产生出惊人的力量。这就像一个有病的老妇人,她精神病发作的那一刻,两个小伙子都难按住。发病的老妇人瞬间激发出了身体里的潜能,但老妇人是无意识的行为,而常年练习内力内功的人,就能有意思地将平时定型的融合在一起的精气神,贯注到一拳一脚上发出。
这就是内功,牧健多的这一分心想事,气力与意念精神可就分离了,他打出的掌力可就失去了全部内力的支撑,力量打了折扣。这时候,迦耶以内外力融合成的十成力量打向了牧健多一掌,牧健多举掌迎击。两掌撞击在一起,牧健多被打得“噔噔噔”连退几步,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迦耶见自己一掌打倒了牧健多,大惑不解:牧健多的力量只是比我弱一点,他接住我的一掌也只是吃一点亏,不至于被打倒的,他这一倒是不是有诈啊!
迦耶这一迟疑可是救了牧健多,牧健多站起来了,手臂还感到疼痛。
迦耶看出了牧健多被打倒并不是装出来的,就信心大增,接连不断以猛烈的掌力打向牧健多。
牧健多遇险后,忙凝神静气,全力防御迦耶的进攻,但迦耶不给牧健多从容调整的机会,一掌接一掌地死死咬住牧健多。
被动中的牧健多受到了迦耶海浪似的攻击,他又一次被打倒了。
这一次,迦耶抓住了机会,他迅速扑到了牧健多的身前,举掌要打向地上的牧健多。
牧健多在地上,无法使出全身之力,力量减少了一半。这种情况下,若被迦耶打中一掌,牧健多必受重伤。
就在就危急的时刻,一个和尚飞快地跑到了牧健多的身前,抬手接住了迦耶打向牧健多的一掌。
迦耶和牧健多见了突然出现的和尚,都惊讶地喊出声音:“湿罗仆地!”
来的和尚正是湿罗仆地,他早就来到了这里,一直在观看迦耶和牧健多的争斗。迦耶和牧健多注意力都放在了争斗当中,所以没有留意到出现在他们身旁不远处的湿罗仆地。
湿罗仆地在牧健多第二次倒地时,就从隐藏的地方跑了过来,正好赶过来接住了迦耶的一掌。
迦耶和湿罗仆地都是罗旦婆王朝的高僧大德,彼此熟悉。迦耶先说话了:“湿罗仆地!你不在水恩寺,怎么跑到这断魂山里来了?”
湿罗仆地说:“有缘人指引我到了这里,阻止嗜杀成性之人。”
迦耶冷笑着说:“湿罗仆地!你可知我同谁而来?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奉劝你回去看好你的水恩寺!”
湿罗仆地说:“迦耶上师!我来旭瑞王朝推行佛法,这里杀气腾腾的,正是行佛法之地。”
迦耶在罗旦婆王朝时就与湿罗仆地不和,到了旭瑞王朝后,两人也没有往来。迦耶知道湿罗仆地与阿目甘是挚友,所以湿罗仆地一定要保护阿目甘的侄儿牧健多,想除掉牧健多,就要先扳倒湿罗仆地。
迦耶打定主意后,突然就跃起打向湿罗仆地一掌。
湿罗仆地早有准备,挥出一掌迎击上了迦耶的一掌。
两人身形都是微微一晃,迦耶见偷袭的一掌被湿罗仆地轻松地一掌挡开,这第二招可就全力以赴了。
四掌撞击在一起,湿罗仆地身形摇晃了一下就稳住了;而迦耶被震得身形一晃,又向后退了一步。
迦耶大惊失色,在罗旦婆王朝的时候,湿罗仆地是第二高僧(按照信徒弟子数量排名),但湿罗仆地在与第三僧迦耶比斗昙密功时,输给了迦耶,所以迦耶对湿罗仆地一直是心中不服;来到旭瑞王朝后,迦耶可没有一日停止练习昙密功,而且还学习了一些皇家的功法,功力大增,但这全力的四掌较力的结果,自己明显是输了,也可以说湿罗仆地的功力超过他。
迦耶可不知道湿罗仆地来到旭瑞王朝后,和皇宫总管张合成了志同道合的挚友。张合把自己创立的禅医道罡功和药魔凡风道长创立的圆弧功法都传给了湿罗仆地,吸收了张合的功法,湿罗仆地的功力上升了半个层次,自然超过迦耶。
没等迦耶从惊讶中清醒过来,湿罗仆地的全力的一击已经打过来了。
迦耶无暇思考,只能全力以赴地迎击湿罗仆地的双掌。
四掌撞击在一起,迦耶就觉得自己的双掌的力量没有实实在在地使出来,他哪里知道湿罗仆地使出了张合传授给他的功法,把他的力量分解了。
这一次的较力,迦耶的功力本就处于弱势,又是准备不足,被湿罗仆地独特功法所制,迦耶一下被湿罗仆地打倒在地。
迦耶临危不乱,跌倒在地后,没等湿罗仆地跑过来就翻身站起,但这时候,牧健多出手了。
牧健多在迦耶被打倒之前,已经奔向了迦耶,迦耶跌倒的时候,牧健多离他只有几步远。迦耶站起来的刹那间,牧健多正好到了迦耶的身侧,他双掌一下打在了迦耶的后腰上。
迦耶被湿罗仆地猛然打来的双掌击倒,也顾不上防备牧健多,所以他倒在牧健多身旁时,也没看见牧健多,被牧健多狠狠地打中了后腰。
牧健多一下又把迦耶打倒在地,迦耶这一次倒地可就没有再站起来。
迦耶被湿罗仆地打倒,刚站起来时,他全身的内外力都没有使出来,贯注到身上的任何部位。这样的身体状况的牧健多,被牧健多打中了,迦耶一下就受了内伤。
牧健多打倒了迦耶,又跑上去打了迦耶胸口一掌。
牧健多被牧健多的第二掌打得嘴角流出了血,牧健多一见就没再出手。
湿罗仆地过来,摸了摸迦耶的手腕,对迦耶说:“迦耶上师!你受了很重的内伤,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即使调养好了,你要是再用重力很容易旧伤复发,所以你以后尽量不要使用大力了。”
牧健多说:“大师不必内疚,迦耶上师的重伤都是我打出来的。不久前,迦耶上师和南岭王冯翊、皇帝周天一起用弩箭射死了蝶德瓦和兵主达冉,他这是**的开始。”
湿罗仆地说:“牧健多!你赶快跟我走,回来再想法把迦耶上师救出去。”
牧健多正心急着去要援助鹞德瓦和枫德瓦,就说:“大师!我们分头去找吧!”
……
鹞德瓦看见枫德瓦去追南岭王冯翊时,皇帝周天出现在了他身旁,鹞德瓦就跟着皇帝周天走到了距离迦耶和牧健多争斗的地方有几十丈远的山脚的另一边。
皇帝周天先站住了,鹞德瓦也跟着站住了。
皇帝周天说:“鹞德瓦!你根本杀不了我!”
鹞德瓦说:“杀不了也要杀!”
皇帝周天说:“我以为你们杀死了周寰和冯睿,所以我们才射死了蝶德瓦。”
鹞德瓦说:“永安岛的族人,大术师仓德瓦和大谣师合党,九荒岭死去的几千百姓,那可不是误会啊!”
皇帝周天说:“好吧!我实在是不忍心与你绝战,你本来可以成为名震千古的武者。”
鹞德瓦说:“皇上请出手吧!”
皇帝周天不再说话,上前一步,挥手向鹞德瓦打去。
鹞德瓦抬手掌撞击上了皇帝周天打来的一掌。
两掌撞击在一起,两人都是身形一晃就站稳了。
两人都是试探性的出掌,都只使出了六成的力量。
第二招,两人不约而同地都使出了八成力量,两人又是打得难分高下。
皇帝周天和鹞德瓦对视着,鹞德瓦忽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第一次见到皇帝周天时,只觉得皇帝周天的眼神里有一种可怕至极的力量,可是他现在已经看不见那种可怕的力量了。
皇帝周天说:“王朝的武者都尊我为武力第一人,我也相信这是事实。不过,南岭王冯翊隐居在这断魂山的洞宫里,潜心苦修几年,他现在的武力可不在我之下。然后就是你鹞德瓦了,我们刚才都没有使出全力,下面我可要全力以赴,你准备好了!”
皇帝周天说完就气发丹田,修炼了三十年的内力全出,与外力融合一处,贯注到双掌上打向鹞德瓦。
鹞德瓦不敢怠慢,太平王孟家的内气运转,调足了十几年的内力,与外力融合成浑圆之力打了出去。
鹞德瓦虽然只练了十几年的内力,但内力可不比皇帝周天的小。因为人的外力好比是船,内力好比是帆,船大帆才大,外力大内力才大。
不同的人因为外力的差别,虽然同时练内力,但产生的内力却不同。
鹞德瓦的父亲仓德瓦是幺缪族传了几十代的族里的第一力士大术师,母亲是王朝南疆一个以力量著称的少数民族部落酋长的女儿。
鹞德瓦天生神力,他就是不练内力,也没有几人的力量能胜过他。鹞德瓦是巨船,他的内气运行一旦形成了内力,其内力就是巨帆。所以鹞德瓦的内力之帆,虽然做工时间比皇帝周天的帆短,功能上不如皇帝周天的帆,但鹞德瓦的帆比皇帝周天的大,弥补了不足。
一个是王朝武力第一人,一个是百年不遇的武力天才,这两个人全力打出了双掌撞击在一起了。
皇帝周天和鹞德瓦被这惊人的撞击力震得手臂疼痛,身体倒退出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两人打得是不分胜负。
皇帝周天大喝一声:“打得好!”
皇帝周天一生打遍天下无敌手,第一次遇见了力量与自己不分上下的人,他禁不住为鹞德瓦喝彩了。皇帝周天此刻才真正了解了鹞德瓦的实力,此前必胜的信心有所动摇了。
鹞德瓦虽然年轻,但在与人比力量时,都是能轻松获胜,如今他使出了有生以来拼尽全命的力量,被皇帝周天全部挡回了。
鹞德瓦取胜的信心在这一击之后,大大减弱了。
皇帝周天和鹞德瓦再打到一起,可都不敢像刚才那样拼斗力量了,那样硬拼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皇帝周天使出了周家的毙虎拳,拳头真假虚实变化多端。
鹞德瓦练过周家的拳法,但运用起来远不如皇帝周天使得那般精妙。
这招式的较量,鹞德瓦就处于了下风。
处于下风的鹞德瓦为了避开皇帝周天真假难辨的招法,就不能全力地施展进攻招法,只能以短劲寸打的拳点击皇帝周天。
鹞德瓦的短劲寸打的招法有利于防御退避,但对皇帝周天的威胁可就小了。
皇帝周天见把鹞德瓦逼得不敢全力进攻了,就放开手大胆进攻。招招以长劲为主,把全身之力充分地贯注到拳脚上。这样一来,两人的打斗就成了皇帝周天以全身之力的长劲对抗鹞德瓦半身之力的短劲。
皇帝周天越打越有信心,只见他左掌一晃,打向鹞德瓦的前胸,鹞德瓦侧身避开,右手寸劲点击皇帝周天的前胸。皇帝周天没有躲闪鹞德瓦点击自己的一拳,而是一掌撞击在了鹞德瓦点击过来的拳头上。皇帝周天的上一招本来就是假招,鹞德瓦侧身闪避后点击来的一拳,正好与皇帝周天的第二招的实招撞到一起。两人拳掌撞击在一起时,鹞德瓦都被震得身形摇晃着后退了几步。
鹞德瓦被打得暴怒了,他冲上前去拼力打向皇帝周天一拳。鹞德瓦的这一拳可是了贯注全身之力,皇帝周天见鹞德瓦不用点击的短劲了,就一个侧跨步避开鹞德瓦的全力一击。
鹞德瓦的一拳打空,皇帝周天跨步闪避到了鹞德瓦的侧身,挥拳打向鹞德瓦的右肋间。
鹞德瓦左侧步,挥右拳去撞击皇帝周天打向肋间的一拳。哪知皇帝周天的这一拳只是虚晃一下,拳变掌打向鹞德瓦的脖子。鹞德瓦因为用力去撞击皇帝周天假打向肋间的一拳,等他再去防御皇帝周天实打向他脖子的一掌时,就很被动了。
鹞德瓦毕竟是武力要早就突破大武宗顶峰了,反应极快,仓促之间身体下沉,脑袋前倾,想避开皇帝周天打向他脖子的一掌。
鹞德瓦已经能够避开皇帝周天的一掌了,但皇帝周天的这一掌是虚实结合的,他见鹞德瓦做出了闪避的动作,就没把招数使尽,而且中途收掌变拳改横扫鹞德瓦的脖子为下砸鹞德瓦鹞德瓦的脑袋。
皇帝周天这一招三式的变化过程,都是平时演练过无数遍的,虚晃一拳、掌击脖子、拳砸脑袋一招三式一气呵成,“三式”之间几乎是无缝连接,那速度快得完全超出了鹞德瓦的想象。
鹞德瓦再想躲避皇帝周天砸向自己脑袋的一拳,已经是做不到了。鹞德瓦在这避无可避的紧急关头,下意识地一抬右肩头。皇帝周天的一拳正砸在鹞德瓦的肩头上,这一拳不用说砸在鹞德瓦的脑袋上,就是砸到鹞德瓦的肩骨上,也可能把肩骨震裂,那样的话,鹞德瓦可就输了大半了。
皇帝周天的一拳一落到鹞德瓦的肩头上,就感觉如同砸在了一个大铁疙瘩上,他的拳头火烧了似的疼痛,手臂也被震得阵阵发麻发痛。
鹞德瓦在急切之间下意识地使出了他的绝技铁肩头,鹞德瓦几岁时在永安岛上经常与比他大十多岁的人摔跤,仓德瓦就天天让鹞德瓦用肩头顶击大树,几年后鹞德瓦的肩头生出来一层层老茧,粗壮的大树被鹞德瓦的肩头一撞,就会颤动起来。与鹞德瓦摔跤的人只要用手一抓鹞德瓦的肩头,就会被鹞德瓦的肩头撞得疼痛难忍,有的手臂都被撞得骨折了。
在御武宗,鹞德瓦曾用铁肩头撞击的招数,打败了武院第一高手王啸。不过今天,鹞德瓦的铁肩头是被皇帝周天逼出来的,所以以为就要取胜的皇帝周天被铁肩头的神奇功法震得呆住了。
鹞德瓦见自己用铁肩头击退了皇帝周天得手的一击,他迅速打出一掌。这一撞一打是铁肩头的连环招法,皇帝周天的武力纵然已臻武圣境界,惊呆中的他也无力避开鹞德瓦的一掌。
鹞德瓦的一掌撞击在了皇帝周天的胸口上,皇帝周天在鹞德瓦的一掌撞击在胸口之前,下意识地在直觉的引导下,将内力外力融合一起贯注到了胸口上。这就是真正的功夫,在神智受困、准备不足的时刻,下意识地使出功夫;没有超长的工夫绝对没有真正的功夫。
皇帝周天是在使出了五成力量防御的状况下被鹞德瓦打中了胸口,而且他胸口上还有一层钢丝宝甲防御——卸掉了鹞德瓦的部分掌力,就是这样,皇帝周天还是被鹞德瓦的一掌打得“噔噔噔噔”连退几步之后,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皇帝周天从地上站起来,哈哈大笑,笑过了几声后,他看着鹞德瓦说:“鹞德瓦!如果我今天战胜了你,我不会杀你的,因为你一掌打倒了我。我的武力已到了武圣境地,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横扫天下了,南岭王冯翊在断魂山洞宫闭关修炼几年后,我忽然发现南岭王冯翊的武力已经不下于我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我非常地兴奋。今天你鹞德瓦将我一掌打倒,就算是南岭王冯翊的武力不下于我,但他不能打倒我,所以我才高兴得哈哈大笑。不过,我可要施展一生所学功夫的精华枪拳大同术来与你争斗了。”
皇帝周天说完了就走到了鹞德瓦身前,摆开了一个右臂伸直,左臂下垂的姿势。
鹞德瓦见自己用铁肩头的功夫也没伤到皇帝周天,再看皇帝周天的架势,就知道绝战生死的时刻到了。
鹞德瓦心想:皇帝周天武力在我之上,我今天可以死去,但我要和这个杀死父亲、mèi mèi和九荒岭几千平民百姓的罪魁祸首同归于尽。
皇帝周天看见了鹞德瓦坚定的眼神,右拳抢先打出了。
鹞德瓦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面对皇帝周天的进攻,不再采用防御为主的策略,而是一出手就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
鹞德瓦见皇帝周天的右拳打向自己的头部,他不躲闪,也不再去辨别来招的虚实,而是同时出拳打向皇帝周天的心口。
皇帝周天一看鹞德瓦采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用左手从侧面架开鹞德瓦的手臂。然后把右手的两个手指化作枪尖去戳鹞德瓦的眼睛,这一招太快了,鹞德瓦无暇打出两败俱伤的招法,只能头偏向一边闪躲。
皇帝周天用右手指戳鹞德瓦的眼睛是一个虚招,这一招骗得鹞德瓦偏头闪避,皇帝周天就利用鹞德瓦闪避的时间,右手成拳下沉到鹞德瓦的胸前后直击鹞德瓦的胸口。
鹞德瓦见皇帝周天变向下沉的拳头击向自己的胸口时,他已经躲闪不及了,就索性运足力气以有幺裕天甲保护的胸口去撞击皇帝周天的拳头,同时双掌去撞击皇帝周天的胸口。
皇帝周天见鹞德瓦用胸口撞击自己的拳头,才想起了鹞德瓦有宝甲护胸。
假如鹞德瓦没有宝甲护胸,他可不敢用胸口去撞击皇帝周天的拳。
皇帝周天现在施展的功法是他创立的枪拳大同术,这个功法可以在马上用枪使出,也可以在步下用拳使出;是枪法和拳法融合的功法,枪中有拳拳中有枪就如同有两个人出招,一个使枪一个使拳。
皇帝周天见鹞德瓦用胸口撞击自己的拳头,就使出了抽屉枪法,瞬间又撤回拳头,等鹞德瓦前撞的招式落空后,拳头又去戳击鹞德瓦的咽喉。
皇帝周天的一关一拉一关一拉的抽屉招法,打得鹞德瓦手忙脚乱,想拼命的招法也使不出来了。
皇帝周天用周家天下第一的枪法和霸道的拳法融合成的枪拳大同术,将鹞德瓦紧紧困住。
鹞德瓦见皇帝周天的招式精妙无比,知道难以战胜皇帝周天,心中暗自叹息:仓德瓦、合党、蝶德瓦、永安岛的族人、九荒岭屈死的冤魂,鹞德瓦无能啊!我不能够替你们报仇申冤了!我只有一死谢罪了!
就在鹞德瓦感到绝望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念咒声:”唵嘛呢叭咪吽!”
皇帝周家和鹞德瓦听到咒语声,都停手侧目而视,只见两个僧人打扮的人正向这边走来。
鹞德瓦喜出望外,他一眼就认出那个小个子僧人正是牧健多。等到另一个中等个的僧人走近了,鹞德瓦也立刻认出了他是湿罗仆地。
鹞德瓦说:“仆地菩萨!你怎么来了?”
牧健多说:“鹞德瓦!大师已经助我zhì fú了迦耶,我不放心你和枫德瓦,就赶过来了。”
皇帝周家不认识牧健多,但他曾特意去水恩寺拜访过湿罗仆地,他对这个总管张合从罗旦婆王朝请来的高僧大德十分尊敬。
湿罗仆地抢先双手合十向皇帝周天行礼后说:“皇上!我是受故友之托,造次来访,恕罪!”
皇帝周天说:“大师!你制住了迦耶上师,也必然要制住我了!”
湿罗仆地说:“皇上把我请到王朝推行佛法,功德无量,贫僧不敢!”
牧健多见湿罗仆地如此一说,就对湿罗仆地说:“大师!你不能与皇上交手,可去找枫德瓦,他现在正遭遇危险!”
湿罗仆地对牧健多说:“牧健多大师!请放心,枫德瓦有一位当世奇人相助,万无一失。”
牧健多和鹞德瓦听了湿罗仆地的话都放心了,皇帝周天听了湿罗仆地的话,却是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是失败了,武力无敌的我,智谋无双的南岭王冯翊就是当世奇人,现在竟然又出了一个在我们之外的奇人,草原王赤斤勃可汗身边也应该有一位奇人,多半就是罗旦婆王朝的阿目甘莫非我旭瑞王朝将要变天……
皇帝周天沉思良久,对牧健多说:“这位大师来自哪里?想来是鹞德瓦的朋友,鹞德瓦有理由击杀我,那你也有理由击杀我,你们动手吧!”
牧健多没见过皇帝周天,但因为这个皇帝曾下令围剿九荒岭,制造了几千平民百姓惨死的事件,所以就痛恨皇帝周天。
牧健多见皇帝周天主动跟他说话,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就说:“皇上!我叫牧健多,来自罗旦婆王朝。我是要帮助鹞德瓦,但不是为了友情,而是佛法指引我来到这里的。世间孕万物,众生皆平等,生死有轮回,大道在于天。皇上要一统天下万物为一人所用,这与天生万物之大道背道而驰。”
皇帝周天点点头说:“大师是世外高人,所言固然是天道,可这千百年来的人间,有那一天在行天道,有谁能推行天道?”
牧健多说:“天道从古至今时时刻刻在运行,只有觉悟之人才能见到。佛就是觉悟了天道的人,所以佛说世上无神人之分贵贱之人,生生不息的唯有天道;佛法就是推行天道之法。”
皇帝周天说:“大师所言极是,但我一身的武力是否也是天道,还请大师指教!”
皇帝周天说完就走到了牧健多的身前,暗运内力,使出了十成的一掌打向牧健多。
牧健多没有躲闪,一抬手运足昙密功,使出了叔叔阿目甘传授的两连击卸力的招法。
两掌撞击在一起,皇帝周天和牧健多身形一晃,各自后退两步。
皇帝周天情不自禁地又笑了两声,然后说:“鹞德瓦是百年天才,年纪轻轻的他就与我力量相当;现在又出了一个力量与我相当的人;湿罗仆地大师的力量想来也不会弱于我;那个相助枫德瓦的奇人的武力也不会弱于我;这是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大师!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那个天道是存在的。”
皇帝周天现在是心神不宁,所以没有看出来牧健多两连击卸力的招法。
鹞德瓦见皇帝周天突然向牧健多出手了,就跳了过来,一掌打向皇帝周天。
皇帝周天情急之下就抬手接住了鹞德瓦打来的一掌,两掌撞击,两人各退一步。
这时,牧健多的双掌又打向了皇帝周天,皇帝周天又出双掌接住牧健多的双掌。牧健多进攻时也能运用两连击卸力的招法,所以他与皇帝周天的第二次较力又是不分胜负。
就这样,鹞德瓦和牧健多你打一下,我打一下,两人相互协助。皇帝周天在两人夹攻之下,无法使出精妙的招法。精妙招法往往包含虚实结合的变化,变化就需要时间过程。现在的状况是,鹞德瓦和牧健多根本不给皇帝周天变化招数的时间。
开始的时候,鹞德瓦和牧健多是一替一下地进攻皇帝周天,三人打了个平手;后来鹞德瓦和牧健多就一起出招,皇帝周天就招架不住了。
皇帝周天被打得连连后退,好几次差一点被击中要害部位。
皇帝周天见自己竟然敌不过两个后辈的联手攻击,突然长啸一声,拼力向鹞德瓦打出了一掌,鹞德瓦被震得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牧健多一掌已打向了皇帝周天的胸口。皇帝周天没有去挡住牧健多的一掌,也没有躲避,牧健多的一掌打在了皇帝周天的胸口上。皇帝周天用胸口硬接住牧健多的一掌的代价,换来了牧健多的近身,他在中掌的刹那间也出掌打在了牧健多的胸口。
皇帝周天有意挨打,胸口上加了防御力量,再有一层钢丝甲保护,就没受内伤。牧健多是在没来得及把力量运在胸口防御的情况下,挨了皇帝周天的一掌,这一掌震伤了牧健多的内脏,牧健多可就没有力量再与人争斗了。
皇帝周天打倒牧健多的时候,鹞德瓦的双掌已经打了过来。皇帝周天一掌打倒牧健多,一回身见鹞德瓦的双掌打了过来,躲无可躲,只好出掌相迎。皇帝周天仓促间,只调出了一半的力量,手臂还没有伸直,鹞德瓦的全力一击的双掌就撞击到了他的双掌上。
四掌撞击在一起,皇帝周天的一条手臂一下被震折了一处小骨。
皇帝周天虽然没受内伤,但就剩下一条手臂可以灵活地战斗了。
鹞德瓦见皇帝周天把牧健多一掌打得倒地不起,就知道牧健多受内伤了,一受内伤生命就有危险了。
鹞德瓦看了地上的牧健多一眼,用手一指皇帝周天说:“周天——!你是恶贯满盈,不杀死你我誓不为人!”
鹞德瓦说完就跳起来扑向了皇帝周天,抡拳打向皇帝周天的太阳穴。
鹞德瓦的个子比皇帝周天高出几指,拳头很方便地打向了皇帝周天的太阳穴。
皇帝周天见鹞德瓦钢锤般的拳头,砸向自己要命的太阳穴,他没有躲避,而是用没有骨折的胳膊一个直拳打向鹞德瓦的小腹。
鹞德瓦一掌砸在了皇帝周天的太阳穴上,皇帝周天一拳打在了鹞德瓦的小腹上。
只听见两声大叫,皇帝周天和鹞德瓦都倒在了地上。
正在守护牧健多的湿罗仆地急忙跑上去扶起鹞德瓦,只见鹞德瓦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湿罗仆地拿起鹞德瓦的手臂,给鹞德瓦诊脉。
不远处的牧健多见湿罗仆地给鹞德瓦诊脉,就问:“大师!鹞德瓦怎么样子?”
湿罗仆地说:“鹞德瓦的生命能保住,但受的内伤很重,得赶紧医治。”
牧健多说:“大师!你去看看皇帝周天怎么样了?”
湿罗仆地来到皇帝周天身前,一摸他的手腕,就叹息一声说:“皇帝驾崩了!”
湿罗仆地说完,就搬来了一些大石块,把皇帝周天的尸体用盖住,这样能避免被野兽撕咬。
处理了皇帝周天的尸体后,湿罗仆地对牧健多说:“你先在这里看着鹞德瓦,我去找枫德瓦,回来我们再想办法离开断魂山。”
牧健多说:“大师快去找枫德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