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蓝姑娘按住电梯按钮让我先出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忍着疼痛走出了电梯,来到过道里。
过道里寒气逼人,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霉味。
“蓝姑娘,这里怎么这么大一股霉味?”我对她说道。
姑娘看出了我很疑惑便说:“这里原本是放杂物的地方,后来改成临时停尸房了。”
“是这样啊,所以这里温度很低也是为了不让尸体在短时间内腐烂。”我看着她说。
“对的,小哥,”蓝姑娘见我扶着墙行走很困难,拉住我衣角,“小哥,我来扶你吧,你阿伯的遗体就在前面拐弯的房间。”
“也好,那我们快走。”我看向那个拐弯处说。
终于来到姑娘说的门前,我拿开姑娘扶着我的手,迫不及待推开房间门。
我看去,房间里有几张病床,其余几张是空的,唯独的一张用白布盖着,房间里空调,温度设置得很低。
“就是那张。”蓝姑娘用手指了指白布盖住的病床。
我一听,便说:“蓝姑娘,你把我扶过去吧。”蓝姑娘并没说话,她只用手搀扶着我来到了白布盖住的病床前。
我看了看这张病床,不禁流泪。阿伯突然就离开了,眼前正是他的遗体,我失了魂一般,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揭开白布。
蓝姑娘看得出我很难过,她用一根手指在我肩上一戳小声说道:“小哥,你别太难过了。”
我扭过头看着她,此时我双眼已经溃堤了,吸了口说:“没事,姑娘如果一会儿我掀开布时,你害怕,那你先转过身去吧。”
姑娘也没说话,看了看我缓缓地转过身去。我慢慢掀开白布,心里却期待里面没有阿伯或者说是其他人的遗体。
“人呢?!”我完全掀开布的瞬间失声大叫,并把白布翻了个转儿。
蓝姑娘一听立即转过身来,她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到了,她说:“那会儿,明明跟着医生把遗体送进来了,怎么会不见了!”
“蓝姑娘,麻烦你再回忆一下,你确定是这间房间,而不是门外的那几间?”我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眼睛问到。
此时蓝姑娘并没说话,她眼神移到了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上,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才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急忙收回手道歉:“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蓝姑娘莫怪。”
“没事,小哥,不用道歉,你让我先回想下这整个经过。”姑娘说。
“没错,就是08号房间。”姑娘看着我很肯定的说。然后她又接着说道:“我们医院最近半年来只有你阿伯的遗体存放在这,其他在医院病逝的人,都让家属即时给带走了。”
“那你确定我阿伯不是昏迷,而是死亡了么?”我怀疑到。
“我听医生说,你阿伯脉搏已经查不出任何微弱的跳动,心电图和脑电波显示的数据来看已确定为死亡了。因为我没参与手术,只是负责把遗体运送到这房间,当时上面盖着布,但是当时可以看到里面鼓鼓的,像是有人。”姑娘给我解释说。
“奇怪了,刚进来的时候,我见白布下也是鼓鼓的。蓝姑娘,想必你也看到了。只是掀开布,里面空空的怎么解释呢?”我说。
“对啊,我也注意到了这点。奇怪,遗体去哪了呢?”蓝姑娘面容有些失色。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我脑子里乱成一团,便摊坐在地上抱着头。
“小哥,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得先弄清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姑娘在一旁轻轻拍了下我肩膀说道。
我一听觉得有道理,便抬起头看着她。
蓝姑娘说:“现在医生应该还在处理文件,我们上去再问下情况吧。”我一听,这事的确很蹊跷,我便和她上去找那位和她一起送遗体下来的医生,想要弄清这事。
我俩来到他办公室门前,我顾不上敲门了,直接推开门,见医生还在写什么东西。医生见我突然进来,有些惊讶,他便放下手中的笔,问:“小哥,怎么了?”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想了想便问:“医生,我阿伯在哪?”
医生惊讶道:“你不是和小蓝去了见了么,怎么突然这么问?”
“可是,下面并没有!”我看着医生。
“没有?不可能,我明明把遗体送到下面去的,小蓝还跟我一起的。”医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这样,神情显得很紧张。
“那医生,麻烦您帮忙调下jiān kòng录像,看看到底下面发生了什么。”我恳请到。
医生一听觉得这主意行,便拍了下桌子说道:“走,随我来。”
跟着医生来到jiān kòng室,医生调出今天地下库的jiān kòng,jiān kòng里显示:除了那会儿,医生和蓝姑娘把阿伯遗体推进08号房里出来,就没发现有什么人进去过或者出来。
看完jiān kòng,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尤其是我。我对他们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遗体就凭空消失了?”作为医务工作者的他们肯定不会相信遗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了。医生对我说到:“小哥,先冷静下,我回忆下有什么遗漏的环节没。”
“好,那医生您仔细回忆下。”我说道。再看下身边的蓝姑娘已经对这事吓呆了,神情显得很惶恐。
“小哥,”医生看向我,“我仔细回忆了下,你阿伯在各种医疗设备的检测下,确实得出结论已经死亡后,我们才把遗体送到下面临时停尸处,因为当时另一名医生正在给你做脚部缝合。我可以确定,遗体是推进08号房间的。”
“对的,小哥,我也确定。”一旁蓝姑娘也说到。
“那我阿伯的遗体到底去哪了呢?”我提出了大家都很疑惑的问题。
“小哥,你也看到了jiān kòng里,遗体送进去就没人下到-2楼了,而且里面也没人出来。我们对这事也很困惑,要不我们在下去一趟,看看刚才你俩是否有什么地方忽略了。”医生说道。
“那目前看来,只能再下去确认一下。”我说道。
“那行!我们走,小蓝你扶着点小哥。”医生看向蓝姑娘说。
来到刚才那个房间门前,我不信刚才和蓝姑娘都看花眼了,现在下来阿伯遗体就会躺在那儿,事实证明这趟下来结果依然让人失望,里面只有空空几张病床。
后来找遍了通道里各各房间,依然不见阿伯的遗体。我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阿伯遗体哪去了?最后医院方面也是该配合我的方面都极力配合了,在医院里遗体消失可不是小事,传出去会引发社会舆论。
我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我知道这事医院有责任,但却与他们无关,阿伯遗体是真的消失了。
最后遗体找不到,医院方面减免了我所有费用,并还打算给我一笔钱作为补偿,只是我拒绝了,因为阿伯的消失有太多的不合常理,也没有真实确切的科学依据所支持。
我始终相信阿伯的遗体消失事件是个例,其他人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猜测也许是在某种条件下机缘巧合的触发阿伯遗体的“消失”,只是所有人都费解,做不出合理的解释。
第二天,我正要离开医院时。医生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小哥,我们已经尽力了,对于你阿伯的事,我们很遗憾。”
“医生,不管怎么也得谢谢您!昨晚,您还尽心尽力的给阿伯医治,寻找他下落,你也熬了一整夜。至于阿伯的事我相信大家都尽力了,如果有什么发现,麻烦您打纸条上的diàn huà,会有人通知我的。”说着我把纸条递给了医生。
“嗯,那行!对了这是你阿伯留下的遗物。”医生把一盒子递到我手上。
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阿伯经常拿出来缅怀的玉佩。
“谢谢医生,那您休息一会儿,我得回家了。”我对他鞠了个躬。
“小哥,你脚上还缠着绷带,你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先在医院待着吧,伤好了再走也不迟。”医生说道。
“不用了,这点伤不碍事,我已经不觉得疼了。”我解释道。其实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
这时,门开了。我看见蓝姑娘走了进来,她好像在门外听到了什么,便在医生耳边小声的说:“爸,小哥这是要走?他伤口才缝合上呢。”
我一听怔住了,便想问医生,只是还没来的及问。医生看出我的疑惑便说:“小哥,还没正式介绍,这是我女儿蓝悠悠,工作时我叫她小蓝。”
“喔,原来蓝姑娘是您女儿,怪不得看着挂像呢。”我不禁感叹到。
“小哥,你伤口刚缝合,怎么能走呢,你看绷带外都被血……浸透了……”蓝姑娘神情显得很惊恐一顿一顿的说道。
“小哥,你的血。”医生也不由得惊讶!
我往下一看,纱布外的确浸出很多血,便问:“怎么啦?”
蓝姑娘说:“你的血是蓝色的!”
我才恍然大悟说:“我的血自小就是蓝色的,对此我也很纳闷,昨天我都没见你们惊讶呢。”
“昨天,你的血是红色的啊!”蓝姑娘惊讶的说道。
“不会啊,我血液一直是蓝色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我解释道。我觉得昨天可能大家都太紧张了,忽略到了,人血都是红色的,所以也根本下意识地把我血也误认为是红色的了。
我把我心里的想法给他俩一说。
“我看得很真切啊,昨晚你的血液的确是红色的!”蓝姑娘反驳到我说的话。
“这太怪异了,小哥。”医生看着我的脚说。
随后医生找来昨天另一名医生给我手术废掉的纱布,上面残留的血迹的的确确是蓝色的,这让他俩都目瞪口呆。
蓝姑娘为了验证我的血液是否是蓝色的便用针扎了下我的手指,里面冒出来的蓝色血液让他们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小哥你的血液为什么会变色,无法解释。只是人体血液里因为血红蛋白才使得它呈鲜红色,而血红蛋白里最重要的物质就是铁元素。那么你的蓝色血液里可能是血蓝蛋白起了作用,而我推测你血液蛋白中含有铜或者一种未知的元素,才致使你血液呈蓝色。”医生对我解释道。
蓝姑娘听后好奇的问他父亲:“那小哥,这是正常的还是病理现象呢?”
医生说:“这我也不好说,需要进行血液分析。”
我见他们对此很好奇,而不是因为我伤口还在出血。我思考到,蓝色血液是我心里一直想守住的秘密,我并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我想了想,看着正疑惑的他俩说:“蓝医生蓝姑娘,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希望你们帮我保守住秘密。我不希望别人以异样的眼光看我,或者打扰到我的生活,我就是个正常人。”
“嗯,会的。”医生看了看蓝姑娘说道。只见蓝姑娘也点了点头。
“只是……昨天帮我缝合伤口那位医生会不会注意到?”我看向蓝医生。
“不会的,可能某种原因,他看到的血液也是红色的,不然今早医院早就炸开锅了,因为他嘴大。”蓝医生很肯定的说道。
“小哥,真决定现在就走么?”蓝医生问道。
“是的,不管怎么我也得先回趟家。”我肯定的说道。
“小哥,你看你的脚缠着绷带,你怎么回去。要不留在医院,等脚伤好了再决定。”蓝姑娘说。
我最后因为各种原因,表面上答应了留下来,在他们安排的一间单独病房里待到了深夜,并在蓝医生的办公室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后趁没人注意一人上山回家了。
回到废弃的荒宅子里,我把阿伯舍不得穿的衣物随着那块玉佩一同挖了个坑埋了,立了块木碑:慈父阿伯之墓。
因为伤口才缝合我就离开了,回到家所有缝合的伤口中大部分已经裂开。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我都待在古宅子里,神奇的是伤口并没有恶化,反而渐渐地自己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