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通常被认为是计算机科学的一个分支,它企图了解智能的实质,并生产出一种新的与人类智能相似的元件。也许这个时候你想到了机器人。没错,从某种意义上说,机器人也许可以算作是人工智能的代表。人类制造智能机器人的初衷是希望机器人能够成为最好的生产工具以及人类最好的伙伴。然而问题是:机器人是否真能成为造福人类的机器呢?也许这台机器的制造者的初衷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一件东西在没有被使用之前,很难去判断它性质的好与坏。比如说诺贝尔发明的炸药,你若用它去炸开山洞修建隧道,那它便是造福人类;你若用它去制造炸弹投向平民,那么毫无疑问,它就是有害的。</p>
时值深冬,眼看就要过年了,大街小巷都是一片祥和的气氛。李成祖把腿跷在办公桌上,百无聊赖的望着窗外,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突然shǒu jī铃声响起,这个意外来电彻底打破了这份宁静。来diàn huà的是一家豪华俱乐部的经理,也是李成祖的老朋友,名叫黄品中,年近50,为人老实可靠。</p>
只听diàn huà那头黄经理略显急促的声音:“成祖啊,出事了。你还记得我前不久和你提过的投资硕光机器人公司的事么?就在上个星期硕光机器人技术部的谢经理被他们自家生产的机器人袭击身亡。现在这件事在网上电视上被炒的沸沸扬扬。产品故障肯定都是大事啊,更何况是伤人事件呢。现在硕光机器人公司已经从市场收回了所有的机器人产品,董事和经理们都很头疼啊。jǐng chá已经调查一周了,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这样下去,硕光的产品肯定会遭到市场的残酷封杀。我们的那笔投资也就打水漂了,损失惨重啊。我跟硕光的董事长也是老朋友了,我和他提到你,他很想请你帮忙进行深入调查。”只要有生意找shàng mén,李成祖一向是来者不拒的,更何况这次还涉及到自家的利益。</p>
然而待李成祖来到硕光技术总部进行深入了解之后,才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复杂。事发当天,技术部一切运转正常,然而就在技术部谢经理锁好自己办公室的门正准备下班的时候,一个标号为kw2047836的安保机器人突然冲向谢经理,并利用自己的机械手臂对他进行攻击,导致其从四楼坠落致死。整个技术部的构造和一般的购物中心或是大型商场很相似,谢经理的办公室刚好位于四楼的412室。经过询问,这个凶犯机器人是由技术部自主研发生产的安保机器人,它日常的主要工作是白天负责这个技术总部内部的安全巡逻工作,因此它每天从1楼到5楼会不停地转,事发之前已经在这栋大楼里工作两个多月了,从来没有引起过人们的特别关注。</p>
然而自从上周三,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这台标号为kw2047836的安保机器人被打上了“shā rén机器”,“机械人类终结者”的标签,在网上迅速传开了,影响极其恶略,并引起了极大的恐慌。硕光公司的产品已经陷入滞销状态。公司面临着要么破产要么重组的两难抉择。李成祖约见了这台“shā rén机器”的主要制造者温博士。</p>
温博士是技术部的高级工程师,技术骨干。在没有见到温博士之前,李成祖想象着这应该是一位老学究,然而见了本人才发现这人看起来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戴着副眼睛,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经过交谈李成祖知道温博士曾经是少年大学生,在学生时代就对人工智能技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他来到硕光工作的短短几年间,由他主持设计和修改了多款机器人,有些已经成功推向市场,并且市场反映良好,这款标号kw2047836的安保机器人还处在实验阶段,因此目前只局限于公司内部使用。当被问到谢经理的意外伤亡是否是由于这款智能机器人的技术缺陷造成的时候,温博士显得有些气愤,有些激动,他告诉李成祖自己的技术绝对是值得信赖的,并不存在什么“shā rén机器”。李成祖又和技术部的其他几位技术人员进行了详谈,大家的想法和温博士的很类似。</p>
在询问无果后,李成祖要求调出事发当时的现场录像进行观看,他注意到一条有意思的线索。谢经理从办公室出来后,并不是安保机器人主动攻击了他,从录像画面看上去,更像是谢博士先对机器人进行了攻击。他似乎是想要抢走机器人前胸的一个橘huáng sè的部件。这个举动很不寻常,这个橘huáng sè的小部件到底是什么,让谢经理突然一反常态,变得极其激动?这个已经默默无闻工作了两个多月的安保机器人又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发起袭击?</p>
机器人的制造者温博士告诉他这款实验阶段的机器人被设置为特种攻击性,也就是只在机器人胸前的芯片受到攻击时才会出于自卫发起突然攻击。这款机器人虽然刀枪不入,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胸前的芯片一旦被取出,就会彻底瘫痪。因此温博士在设计之初,考虑到为了防止犯罪分子将机器人芯片取出,就设置了这款机器人的特种攻击性能。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温博士在机器人的胸前写了“do not touch!”字样。温博士还解释说只是正常轻触机器人胸部是不会启动它的攻击机制的,一定是力量达到一定的情况下,才会触发这种机制。至于画面中的橘huáng sè部件并不属于这款机器人本身的配置,温博士也不知道这个橘huáng sè的小东西是怎么跑到机器人胸部的,而且从画面上看这个小东西似乎和机器人依附的很是紧密,因此谢经理在企图夺取它的过程中显得很费力。</p>
李成祖在听完温博士的解释之后愈发对这个橘huáng sè的小部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让谢经理受到突然的刺激,以及到底是什么人把它和机器人连为一体的。经过打听,这个凶犯机器人目前被送到孙悦明警官负责的科室。 李成祖拨打了楚言的diàn huà,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并且希望她从孙悦明那里打听这个案件的相关情况。之后楚言回复他,孙悦明警官希望约见他们,互相谈谈对这个案件的看法。</p>
第二天,楚言开车载着李成祖前往jǐng chá局。在孙悦明的办公室,他们看到一些证物的详细zhào piàn。孙悦明告诉他们这个橘huáng sè的部件很显然是一个录音笔,但是录音笔中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这个录音笔并不是一开始就被制造成橘huáng sè的,而是被喷漆喷成了橘huáng sè。而且jǐng chá已经调取了事发之前大楼录像,这个橘huáng sè的录音笔是在事发当日的一早才出现的,在此之前,并没有这个录音笔的踪影。也就是说这款录音笔是在案发前一日的晚上被安置在机器人身上的。这款机器人需要在晚上整栋楼熄灯后,自行运行到充电站充电,充电时自动切换到关机状态。然而充电站的shè xiàng头在事发不久前坏了,因为这个地点离大楼的大门很远,因此公司物业并没紧急修理。公司物业经理解释说,晚上九点半后公司技术部大门就会被关闭,大楼内部处于熄灯状态,只有安保部值班室有电源,当然所有shè xiàng头还可以正常运转,尤其是大门旁边还有所有面向大楼外部的玻璃窗旁边的shè xiàng头必须24小时保持正常运转。jiān kòng显示,事发前一天的晚上,大楼没有被人强行闯入的迹象。并且在当晚九点半之前jiān kòng显示大楼内部除了安保员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安保部录像显示值班的安保员一晚上都在值班室内部,没有离开。</p>
李成祖说道:“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任何嫌疑人,难不成是这机器人有了自主思维能力,自己给自己安装了录音笔么?”楚言调笑他道:“我说李侦探,你是不是diàn yǐng看多了,你当真以为这是机械公敌么?”李成祖回她:“喂,我说宋医生,这机器人兴许进化的有了自我意识,想要给自己添加个录音功能也是能说的通的啊。”楚言忍不住被他逗乐了。孙悦明看到他们气氛融洽,似乎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p>
孙警官接着说jǐng chá调查了在案发前和谢经理有密切联系的人,发现紫山机器人公司的老板似乎和他保持着秘密的往来。而这个紫山公司正是硕光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这会不会是一起商业竞争引发的shā rén案呢?还有待进一步的考证。</p>
当晚,孙悦明约楚言吃晚饭。孙悦明问楚言:“你最近似乎和这个李成祖似乎走的很近,你认识他的时间并不长,你了解他么?”楚言回:“也算不上走的近。只不过之前他帮过我的忙,因此作为报答我现在和他一起负责侦探事务所的事。至于说了解不了解,这和认识的时间长短也没有什么关系。有些人你认识他很多年,自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到头来也许会发现自己是错的。”孙悦明觉得楚言是话中有话,暗指自己以前的一些行为让她对自己很失望,所以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p>
孙悦明直截了当的告诉楚言:“这个李成祖并不是什么名声很好的人。你不要被他的表面功夫所蒙蔽了。你不会当真以为他只是一家半死不活的小侦探事务所的负责人吧?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没有注意到他的着装,他的豪车,包括他手上的表,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你知不知道他经常出入豪华俱乐部和酒吧。你以为光靠他做侦探的丁点酬劳就可以支付他这么昂贵的生活开销么?你一定不知道这个硕光公司目前的大股东之一就是heawen豪华俱乐部,而这家俱乐部的所有者就是李成祖,还有”孙悦明还没有说完,就被一阵鼓掌声打断了。一个男人从楚言身后的那一桌站起来,走向他们。</p>
那个鼓掌的男人摘下墨镜,脱下礼帽,向他们问好。楚言和孙悦明二人都吃了一惊,这人竟是李成祖。只怪他隐蔽的太好,坐在这里这么久都没发现是他。孙悦明先发制人,不客气的问道:“你跟踪我们”李成祖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我怎么敢跟踪鼎鼎大名的孙警官呢。这个城市就是这么小,凑巧遇到罢了。倒是您,孙警官,在背后说人是非好像不是君子所为吧?”孙悦明本来就看他不顺眼,听他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没好气的反问道:“怎么?难道我刚才的陈述有失实之处么?”李成祖回他:“孙警官不愧是著名警探,对我的调查还是很到位的。不过我很不喜欢你刚才说的什么半死不活的小侦探事务所。你如果再多上上网看看报纸杂志就会发现这家事务所可是侦探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且你眼前这位漂亮的xiǎo jiě也是这家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p>
孙悦明在警局里好歹是个小头头,平时都是他训下属的份,很少被人这么绵里藏针的抢白过。脸上显然是挂不住了。他起身对楚言说:“我看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吃,这的气氛完全被破坏了。”楚言勉强笑笑回他:“我看今天就算了,改天我回请你吧。”孙悦明说正好自己警局里还有事要忙,于是就独自走出了餐厅。</p>
孙悦明走后,李成祖问楚言想吃点什么。谁知楚言起身就走,并不理他。李成祖赶忙追上去,抓住她的胳膊和她解释说:“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承认我是今天去幼儿园看妮妮的时候,她告诉我你今天晚上要出门和孙警官一起吃饭。所以我出于好奇,就跟过来了。我知道自己不该跟踪你的,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楚言听他说这话更是抓急,问他:“你什么时候开始和妮妮套近乎的,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啊?”李成祖举起一只手道:“我发誓我完全是一片好心为朋友。我知道你一个人带孩子一定很辛苦,你下班晚总要让保姆帮你接孩子。我就想能不能帮到你一点。而且妮妮有些内向,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么。”楚言针风相对的回他:“那要看是什么朋友,像你这样莫名其妙的朋友,我看还是少一些为好。”李成祖无可奈何的笑笑说:“你说我莫名其妙,看来孙警官的挑拨还真是对你产生影响了。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解释。我在本地除了一家侦探事务所,确实还经营一家豪华俱乐部和一间酒吧。不过俱乐部和酒吧并不是我的兴趣所在,所以我都交给别人打理,我真正的兴趣都在这个侦探事务所上。但是你也知道这家事务所在设立之初,并不赚钱,因此我也需要进行一些其他的投资赚取生活费么。至于我最初的资金来源完全是正道得来的,事实上是我的姨夫最初资助了我。这些我以后再和你慢慢解释。”楚言看他态度真诚,也不想继续难为他,只说自己累了,就驾车离开了。</p>
楚言当晚脑子里一直想着李成祖的事,她觉得这真是一个谜一样的人,明明自己很有钱,有着成功的生意,却非要隐居在一个小侦探事务所里。难道真的像他所说的他一心爱好侦探事业?也许是由于这种复杂的情绪,楚言当晚又做了噩梦。梦里是一片漆黑的环境,一排排的机器人处于静止充电状态,这时有人慢慢靠近一台机器人,将一个小型器件黏在了机器人的胸部。</p>
天亮之后楚言给李成祖打了diàn huà向他描述自己的梦。这让李成祖更加坚信了谢经理的死因和这个录音笔有着密切的联系,并且这个录音笔很可能是那天大楼熄灯之后,有人刻意黏在机器人胸前的。楚言还对李成祖讲了自己的猜测:“那个录音笔的外型是典型的录音笔,而且特意被漆成橘huáng sè,似乎是唯恐别人发现不了。也许这个凶手是特意想让谢经理发现这个录音笔的存在。而至于谢经理发现录音笔之后为什么突然发起行动要拿下它。应该是他认为这个录音笔里有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内容。”</p>
李成祖最先想到的嫌疑对象是紫山机器人公司。谢经理很可能是受到紫山的威胁才最终导致了这场惨案。而硕光公司在这场惨案发生之后必然会遭受重创,最终的最大的受益人无疑就是它的老对手紫山公司。李成祖在约见紫山的老板之后,利用催眠术让他说出了他与谢经理之间的秘密关系。原来很长时间以来,这位硕光技术部的谢经理时常把技术部的研发成果偷偷转卖给紫山的老板,从中获取不义之财。他们之间一般是通过shǒu jī保持联系的,没有留下任何文字性的证据。</p>
李成祖想也许谢经理误认为这个机器人身上的录音笔录下了他的犯罪证据,所以迫不及待的要夺走这个录音笔,但是没想到这个录音笔比他想象中粘的牢靠,竟然导致了机器人的自卫行为。但是到底是谁将这个录音笔黏在了机器人的身上呢,真是让人一筹莫展。这几乎和密室shā rén案有些异曲同工之处。当晚大楼熄灯后,明明凶手不可能存在于这栋大楼里,但是却的的确确是存在这样一个人,这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当晚大楼并没有被外人偷偷闯入的迹象,难道说这个凶手在此之前就一直隐藏在这栋大楼里。但是说不通啊,每天要进入技术部大楼门口要在门口的外部进行指纹识别,下班走的时候还要在门内和门外进行双重识别。公司的职工系统和大门的shè xiàng头录像显示案发之前几天的员工上下班情况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就意味着并不存在有人在下班后没有走出大门的可能。</p>
李成祖对这个案件实在理不出头绪,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犯罪。但是他认为凶手一定存在于这些出入技术部大门的人。于是他约了楚言反复看案发前几天员工出入大门的录像。楚言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她对李成祖说:“公司的员工无论是进门还是出门都必然会留下痕迹,但是这些机器人的头部都有公司的特制标志,只要经过门口的自动识别系统就可以从机器人专用通道自由进出,不受人注意。你说凶手会不会不是从员工通道进入,而是从机器人通道进入的呢?”李成祖顿时感觉大受启发,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案犯将自己装扮成机器人的模样就可以从机器人专用通道进入了。”</p>
接下来李成祖开始和陆胖一起开始着手调查那些在大楼外部执勤的机器人,它们在晚上9点半之前都会按照设定好的时间陆续返回大楼内部进行充电。他们调查后发现,在地下车库执勤的安保机器人中有一个似乎近期有被拆解过的迹象。但是公司的保修单并没有显示该机器人出现过故障。这个机器人一下子引起了李成祖的注意,他调出了案发前一天的车库录像,目标就锁定在这个被拆解的机器人身上。果然录像显示有一个乔装打扮戴着手套头盔的人对这个机器人进行了强制停机,之后把机器人用qì chē运走。然而就在短短不到一刻钟之后这个机器人又重新回到了停车场继续执勤。李成祖想也许就在这一刻钟之内案犯将自己wěi zhuāng成这个机器人。这个人显然对这种机器人很有研究,一定是个机器人制造高手。</p>
李成祖把这座城市的机器人工程师的资料挨个看过去,刨去太高的,太矮的和太胖的,仍然还有很多位嫌疑人,要从这些人当中找到真正的凶手还真不是件容易事。李成祖找来楚言帮忙,问问她的意见。楚言想了很久对他说:“我认为我们可以先假设这个嫌疑人同硕光以及紫山公司有着特殊的关系。紫山公司的老板我们接触过,他虽然伙同谢经理进行了一些不法勾当,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会为了钱shā rén的罪犯。他受过很好的教育,有着一定的社会地位,而且他并没有任何犯罪记录,个人经济状况也良好,并没有染上赌博吸毒之类的恶习。事实上作为一个五十多岁的成功企业家来说,他的生活算是很有规律的。并没有必要为了钱去穷凶极恶的shā rén。所以我认为问题很大概率上是出自硕光公司内部。”</p>
李成祖表示赞同楚言的看法。楚言接着说:“从我们之前的分析来看,这个凶手应该在对机器人的构造非常的了解,应该受过高等教育,所以他不是普通的shā shǒu。以他在机器人方面的才能找到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应该也不是难事。所以凶手不太可能是为了钱。凶手在杀死谢经理之后没有再制造类似的伤人事件,也没有发布任何犯罪声明,因此是出于政治或是宗教的目的的可能性也不太大。除去这些可能性,那么凶手行凶很有可能是针对谢经理本人。”</p>
李成祖继续问:“你的意思是仇杀?”楚言回:“我问过谢经理周围的工作人员,他们说谢经理是个很难相处的领导。怎么说呢,可以说是鸡蛋里挑骨头。而且对自己手下的员工在训斥的时候也很不给人留面子。技术部的人几乎都受到过他的训斥。不过除此之外,他和这些员工就没有其他的过结了。”李成祖接着说:“这么说技术部的人都有嫌疑了,挨个查过去,工作量还是不小啊。”楚言回道:“我以前在攻读博士之前,打过一年工。当时我在餐厅做fú wù员。我们的领班也是一位非常挑剔的领导。fú wù生的工作很繁忙,而且经常还会遇到客人的刁难和投诉。想要处理好这一天的工作达到客人的满意已经是很难了。但是这位领导似乎对每一个员工都看不惯,无论你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达到他的满意,非但如此,他对人的批评往往很直接,态度也很蛮横。他这样的领导就是能轻易捏碎你那点可怜的自尊,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所以我在勉强坚持了一年之后也就cí zhí不干了。不过虽然我们有些人在当时恨过这个领班,但是并没有人会真的去杀掉他。一个人即使是长期恨着另一个人也不一定就会采取实际行动对这个人采取极端手段。我认为这个凶手一定在心理上有一些有别于常人的地方。也许造成他心理缺陷的原因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p>
李成祖对楚言说:“看来我真的找对合伙人了,有一位心理专家做帮手,办案真的是事半功倍。”楚言回道:“你先不要急着夸我。我也只是分析推测。而且你不要忘了,我并不是一个很成功的心理医生哦。我的分析很有可能并不准确。”这之后李成祖和楚言搜集了技术部每个和机器人制造有关的员工的个人资料。有一个人引起了楚言的特别关注。这个人正是标号为kw2047836的安保机器人的制造者温博士。据楚言他们得到的资料显示温博士在读中学时曾经因为殴打自己的老师被学校开除过。因为当时温博士的父亲出面调停,再加上这位老师受伤并不算严重,因此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楚言和李成祖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走访了温博士的同学和老邻居。这些人告诉他们温博士的父亲是一位非常严苛的学者,并且是个完美主义者,他周围的人或事很难称他的心。这位严父从小对温博士不是打就是骂,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同样的态度,以至于后来孙博士的妈妈丢下父子二人一走了之。据温博士的老邻居说大概在温博士上中学的时候,一天晚上父子二人发生激烈的争吵,后来温博士的父亲就骨折了,脸部还有不少淤青。</p>
虽然锁定了嫌疑人是温博士,但是并没有有利的物证,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楚言和李成祖都想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于是李成祖提议请楚言去自己的酒吧喝一杯,放松一下。楚言说自己酒量不行,婉言谢绝了。当晚楚言又做了一个梦一个个机器人依次进入一个门,这个门似乎是带xshè xiàng和录像功能的,能够显示出每一个机器人的内部构造。这一个个x光片依次播放,轮到有一个机器人的时候,这x光片显示的是人的骨架。楚言惊醒后感觉大受启发。</p>
最终证实了大门的确有这种高清晰x光安检装置,这个装置与一台特殊计算机相连接,由计算机自动识别,如果发现类似枪支炸弹之类的危险物品则会自动发出警报。人类的骨架自然不算什么危险物品,因此这台计算机当时并没有发出相应的警报。但是录像中高清晰的x光片却成了指认凶手的有利证据。温博士最终坦白了自己的犯罪经过。他声称谢经理是得到应有的惩罚,他认为谢经理在专业知识方面远远不及自己,谢经理只是靠着在总公司的人际关系才空降到这个管理者的位置,却经常对自己的科研工作指手画脚,贬低自己的能力,践踏自己的自尊。他把自己制造的机器人当做是一个个艺术品,他无法忍受一个没有专业素养的人这样羞辱自己的伟大作品。当他知道了谢经理和紫山公司之间的黑幕交易,就想出了这样一个可以永远除掉谢经理的计划。讽刺的是那个橘huáng sè的录音笔中并没有谢经理的犯罪证据,谢经理之所以会做出过激反应,完全是出于自己的心虚。</p>
最终这个案件算是告一段落了。李成祖和楚言还有黄经理一起出席了谢经理的葬礼。就要近年关了,发生这样的惨剧是谁也预料不到的。在参加葬礼的人走完之后。李成祖陪着楚言点亮了一支蜡烛,他问楚言为何要点蜡烛。楚言笑笑回答他这是嘉礼的外婆告诉自己的老法子,可以让死者的灵获得最终的安慰,去到自己该去的地方。</p>
李成祖说为了奖励楚言的优秀工作,要请楚言吃饭,楚言像以往一样婉拒了他。但是这李成祖不是知难而退的人,他对一些难办的事有他自己的一套解决办法。这次他从妮妮身上下手。一天晚上吃着晚饭,妮妮告诉楚言李成祖打游戏输给自己,所以要请自己吃饭,这是他们两人一开始约定好的。于是,没有办法,楚言只得乖乖就范。楚言心里暗暗觉得自己似乎总是再被这李成祖牵着鼻子走,难免有些愤愤不平。到了约定的当天,李成祖请陆胖开车一起接楚言和妮妮去餐馆,李成祖一下车就送给妮妮一个很是精致的芭比娃娃,彻底把妮妮征服了。这一路上妮妮一直向着李成祖,楚言想要发作也只能忍着。去餐馆的路上,车停在一家购物中心门口,李成祖抱起妮妮说是要送她一套公主大衣,楚言左拦右拦也没拦住。谁知道一进这购物中心才知道上了李成祖的当,最终不但妮妮换上了公主大衣,连楚言也换了一套新装。</p>
于是四人一行这才开车前往李成祖预定的餐馆。到了餐馆门口才更是让楚言跌破眼镜,这家餐馆竟然就是自己以前打工的那家。楚言感到这李成祖当真就是自己前世的冤家,专门和自己作对。不用说,妮妮这顿饭当然是吃的很开心,想吃什么点什么。餐间,李成祖意味深长的对楚言说:“重新面对这个曾经让你不愉快的地方,可能会刺痛你心底隐藏的伤痛,但是也许今天的你和当时的你已经有很大不同了。你已经不再是那个穿着fú wù生的衣服做着自己根本不感兴趣工作的人了。这些年你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变成一个光彩照人的楚言。你瞧,你今天打扮的楚楚动人坐在这里,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儿,当然还有我和陆胖两位英俊潇洒的男士,你已经变成了令周围人都羡慕的楚言。也许此时此刻你会发现你心底的这一小块伤痛已经根本不算什么了。”楚言静静的听他说完,心底只感觉到一股暖流经过,自己心底的那一点小伤痛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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