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风很少喝酒,并不是不能喝,相反是太能喝。</p>
这么一小壶酒,根本不抵事,但是正好把肚里的酒虫给勾醒了。</p>
“味道怎么样”?少女问道。</p>
“不错,甘醇浓厚,当得起百年窖藏”。季长风觉得要是再来一壶就好了,或者一杯也行。但是偏偏手中只有一只空壶,连一滴也没有。</p>
“这里还有酒不,不一定非要这种,一般就行”。</p>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送上来了,相比你已经看见,他们已经将梯子撤走,要明天早上才会放回来”。少女一一说道。</p>
“这京城也就屁大一点儿地方,规矩还不少。这里啥也没有,连尿壶都没一只,要是半夜拉屎撒尿都是不能,岂有此理”。</p>
“下面应该有卖酒的地儿,你要不要也去试一试”。季长风看着满城灯火。</p>
“不行,夜里不能出门,何况也下不去”。少女说道,可是心里倒也想出去看看,今天可能也是最后的机会。</p>
“哪有那么多规矩,跟气走”。季长风将少女拉入怀中,手提铁剑站在护栏上,少女可是从来没有待在如此高的地方,之能闭上眼乖巧的依偎在季长风怀里,生怕不小心就落个粉身碎骨。</p>
季长风一声长啸,跌入夜中。</p>
“喂,你不是说这里你很熟悉吗,这他妈是什么地方”。季长风在抱怨,此时少女站在季长风肩头找路。</p>
右肩上是铁剑,左肩是少女。</p>
两人一剑在一条不知名的巷子里,虽是听见人声,绕不过去。</p>
少女对应天城绝对熟悉,只因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就默记下了应天城地图,并且每年都会更新,但是偏偏少女在夜里找不着方向,自然有地图也是没用。</p>
季长风顾不得少女挣扎,抱着便跳上院墙,上了不知哪一家的方顶。一人一剑,少女倒是不太重,铁剑季长风并没有适应,所以一时不知惊起了多少熟睡的人,饶了多少好梦、好事。</p>
办法虽然粗糙,不过效果很好。</p>
季长风从不讲究,所以他只选了一个路摊。季长风知道一个地方真正好吃的东西可能并不在深闺高楼里,反而是路边这种小摊深得一地之精髓。</p>
季长风要了小二斤羊肉,半斤花生,一坛酒,足足二十斤。</p>
店家久经江湖,见过不少奇人,但是象季长风喝酒的真还是第一次。一碗碗喝,都只是常事。季长风起先喝了一碗,仅此一碗,这是店家斟上的。然后季长风没和一口,带将羊肉吃光,花生吃尽。双手抱坛,酒水如瀑布落入口中,无一丝飞溅。</p>
一个爱酒的人,从来不会浪费,哪怕是一滴也会内疚一天。</p>
季长风就是这样的人。</p>
“店家,一样再来一份”。季长风显然不满足,他还不知他二人已引起了不少注意。</p>
“客倌,今天已经没有羊肉”。店家将嘴考经季长风的二朵。“不过还有些禁品,就看客倌你敢不敢吃”。</p>
听得禁品二字,季长风双眼闪光。“有多少”?</p>
店家在将五指张开,一正一反。季长风当然明白。“全要了”。</p>
“好嘞,客倌稍等,马上就来”。季长风的得意之色并没有瞒过一旁的少女。</p>
面对少女的疑问,季长风却不回答。将少女面前的碗里倒了一点酒。“就这点,你喝了,我就说那是什么好东西。你不知道,那滋味,连哪一位都没尝过,啧啧,一片就顶一年的山珍海味,可是好东西”。</p>
少女当然不会同意。</p>
很快两人口中的禁品上了着,一坨一坨,黑乎乎的,在少女眼中,还不如拿膻味漫天的羊肉来得有卖相。</p>
季长风家住店家。“老板,你也特不厚道,这肉有问题”。</p>
“客倌,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死的也是杀头的风险,活的我看还没人吃过”。</p>
“笑话,你也忒看不气人,你面前不就是”。季长风插着腰说着。</p>
“客倌,你就吃着你的吧,不吹牛在京城一样活人”。店家说罢走开。</p>
季长风也觉得是自己没有问清楚,虽然口感要差些,但是可以接受。季长风直接拿上一坨,一口肉一口酒。</p>
“痛快,不错,好吃,不错”。</p>
“说说呗!”季长风看着蒙了纱巾的脸,不过好像有点湿痕。</p>
“喝了他,我保证一五一十说给你听,绝不敷衍,保证和你自己吃一样”。季长风对天发誓,不过一记旱雷破坏了一切。</p>
“奶奶的,要下雨啊,得快些走”。这是店家街道。“放心吧,干打雷,不会下雨”。</p>
机场风放下心来,认真对付少女。</p>
少女那是季长风的对手,少女答应只喝一点。季长风欣然应允,季长风从不认为自己是君子,所以少女端起碗,一只手稍微撩起面纱,季长风本想借这个机会一睹芳容。</p>
可是却眼前一花,好像有沙子进入了眼睛里,但是季长风却一手轻轻落在少女的背上。少女在发觉背上的手大吃一惊,却不觉碗里的液体已全然进了嘴里。</p>
这时季长风稍微用力一拍,少女自然全部咽下。</p>
少女在惊愕下,手停在空中,面纱没及时放下,被季长风见了个正着。</p>
“怎么会是这样”。季长风心底叹息,但回过神来反而有发觉什么也不记得,但是明明看见了,最后不由得自己在叹息什么。</p>
一口酒下肚,少女只觉得从嘴里直到腹部好像都置身于火海之中,脸上的面纱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红晕。见到少女转过身将头低下,季长风知道少女这是要吐的节奏,他不明白,一点酒而已,就算醉也不会这么快。</p>
不过有季长风在,那就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季长风知道少女一样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一股内力注入少女体内,替她稳住体内的火热感,但也间接加快了少女血液运行速度,对酒水吸收效率也提高不少。</p>
少女本以为季长风是好意,其实季长风也是这样认为。</p>
少女投来感激的目光,不过脸上红霞更为鲜艳。季长风又到了一点,少女禁不住季长风不断忽悠。由开始一点,到后来半碗、一碗。季长风一直用内力稳住少女,让其始终有一点清明。</p>
最后少女不断和了不少酒,肉也吃了些。</p>
不过肉才下肚,少女的肠胃就开始痉挛,已经不是季长风可以控制的了。一件形式不对。季长风丢下一锭白银,也不管够不够,抱着少女提着剑匆忙离开。</p>
季长风将少女抱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看着蹲在角落里不断呕吐的少女,季长风发觉自己做的过了些。</p>
少女直到将腹中酒水和肉全部吐出,才稍稍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不断的干呕。少女只带了一条手巾,已然不能再用,季长风只得将衣袖割下一段。</p>
少女的面巾自然也不能再用,季长风总算得偿所愿,不过少女容貌并不惊艳,但是季长风始终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p>
是在哪里见过······</p>
“哟,没想到,这儿还有一对小qíng rén。兄弟些,开工了”。痞气的声音出现在季长风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