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善在棺木内的泥土中摸索,真如大娘所言,有母亲头上的首饰,还有一把很特别的刀,但是已经锈的不行了,还有两只小坛装的酒。</p>
郁子妗,道:『这些遗物也拿着,到时候下葬时做随葬品,现在准备火化吧!』</p>
『这么快啊!』</p>
『人死为大,误了时辰不好。』</p>
『是,师父。姐我们两个将他们二老抬过去吧。』</p>
巫马阔塬和阿孜的尸骨火化被装进酒坛中存放,原有的双人棺木也被当场火化,时间定在五天后离开西域,回到平凉巫马山庄,可巫马善还不知道,巫马山庄已被人屠庄。处理了父母尸骨以后,按照习俗,孝子需要守灵带孝。巫马善和巫马自珍身穿孝服头戴白绫守孝,这时巫马善想起白天棺木中的泥土,顿时恍然大悟。水土是生命之始末,为命魂所具,顿开天灵。巫马善露出笑容,要去找师父,他越来越佩服师父的智慧,师父说自己愚钝都已经是嘴上留情了,巫马善想了想,还是算了,因为一点小功就去取悦师父开心,为小人所不耻,说不定师父又是一顿责骂。</p>
巫马善静下心来,打坐按照师父的指点修炼,过了一会儿后,果然神清目明。突然外面有人敲门,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巫马善起身打开门一看是姐姐。</p>
『姐姐,这么晚,还没睡。』</p>
『睡不着,我看你屋里还亮着,知道你一定还没睡。你在干嘛?』</p>
『姐姐,我在练功。』</p>
『我不会是打扰你了吧。』</p>
『没有,姐姐,我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也一直没时间相处,师父对我很严,你不会怪我吧。』</p>
『你是弟弟,我怎么会怪你呢,再说我们姐弟同血同脉,这是亲情。其实我小时候就听我娘说过,我有一个弟弟,被送回中原老家了,而且我还知道你的名字。』</p>
『其实在中土我一直过的都不好,我想我父母,我从来没听说过我还有父母和姐姐,我还以为我是爷爷生的,长大后他们都没有告诉我父母的事情。』</p>
『看来,还是我比你好一点。至少我看到了父亲,还有母亲在身边照顾,后来还有师父。』</p>
『姐姐,你看到父亲,你知道父亲长的什么样子吗?给我说说。』</p>
『父亲长得和你一样,只是他比你要壮实一点,身高和你差不多,父亲是在我七岁的时候死的,虽然经过多年,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他的笑容,其实他很爱我,还教我学刀法,陪我玩儿,有时候他会沉静的在一旁发呆,他告诉我,我还有一个弟弟,叫巫马善,被送去了平凉巫马山庄,叫我长大后一定要去找他,要我好好儿照顾你。』</p>
『真的?』</p>
『可我从没见过他的样子人家都说我有爷爷养,没父母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父母,为什么他们不要我。』</p>
『父亲有他的苦衷,不要去恨他,好吗?以后有姐姐在,姐姐就是你的亲人。』</p>
『嗯。姐姐,我想睡了!』</p>
『嗯,这么晚了,你睡吧!我走了。』</p>
『姐姐,等我睡着了再走,好吗?我想多看你一会儿。』</p>
『好吧!你呀从小就没娘在身边,姐姐就多陪你一会儿。』</p>
『嗯,姐姐,有亲人的感觉真好,姐姐把手给我。』</p>
『呵呵。弟弟还像个孩子!安心睡吧。』</p>
姐弟俩久别不见,聊了很久,直到夜深,巫马善从小失去父母,心里总有一种难以放下的情绪,或许这就是恨吧!巫马自珍看着弟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她才回自己屋。独孤一刀经过几天的养伤,身体也恢复一半,又开始赶路,距离敦煌已经不远了,敦煌是西域咽喉之地,只要过了敦煌就是西域地界,到了敦煌,一定要尽快恢复所有功力,再寻找郁子妗。</p>
就在快到敦煌时,独孤一刀在葫芦口,又招埋伏。一下了四面楚歌,进退不得。</p>
『哈哈…独孤恶贼,我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日了,今天纵使你有三头六臂,我等也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p>
『我与你们又有何深仇大恨,你们为何要苦苦相逼?』</p>
『哼…独孤一刀,少在这里卖可怜,今日有此下场,是你咎由自取,兄弟们给我杀…』</p>
『哈哈…』</p>
『独孤恶贼,你笑什么?』</p>
『我独孤一刀纵横武林,凭借自己一身武艺挑战中原各大高手。不敢想,今日却被一群小毛贼围攻,哈哈…』</p>
『好,今日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从我们金翎派的锁魂阵活着出去,我们今日就放了你。』</p>
『好,今天我就领教贵派的锁魂阵。』</p>
『布阵…』</p>
一共二十四个人分布四周,阵法分里、中、外三层,布下天罗地网锁魂阵。其中一人在外发号施令。</p>
『星罗密布…』</p>
独孤一刀双手持刀,横扫千军。</p>
阵法突变,众人变幻部位,同时六人冲杀居中。</p>
『三分**…』</p>
『四象归位…』</p>
独孤一刀困在阵中,四面受敌,一时间,遍体鳞伤,只剩奄奄一息。独孤一刀用微弱的气息,强行持刀,道:『想不到,我独孤一刀,今日要死在这无名之地,和一帮无名之辈的手中。』</p>
就在独孤一刀身处险境,奄奄一息之时,迢乎从天而降一蒙面少年,此少年轻功了得,武功更是精湛无比,锁魂阵被这突袭的一剑,打乱了阵脚,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蒙面少年“呼…”的一声,带着独孤一刀飞走了,留下无尽飘落的风尘。</p>
『嘿…发生什么情况?』金翎派一弟子道。</p>
『独孤一刀被人救走了。』</p>
『看清那人模样了吗?』</p>
『大师兄…』</p>
『唉…岂有此理…都给我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追。』</p>
『是。』随着一声命令,二十四个人朝蒙面少年飞走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众人看着金翎派追赶,也跟着追去。</p>
众人追出二十里外,已到敦煌边郊,众人停下追捕。其中一中年汉子道:『此乃何人,轻功如此厉害,从未见过,连痕迹都未落下。』</p>
『哼…岂有此理。你你你…去城中打探消息,他受重伤,必会用药疗伤,一有消息,速来禀报。剩下的人,我们回葫芦口,继续蹲守布防,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再次失误,哼…走。』</p>
众人几经啰嗦,人多势众,招摇太大,不得不回葫芦口。蒙面少年带着已经昏厥过去独孤一刀来到一处偏僻戈壁,将独孤一刀做了简单地止血包扎处理,独孤一刀缓缓醒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p>
那蒙面少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救你是有目的的。』</p>
『什么目的?』</p>
『你现在伤势过重,等你养好伤再来找我吧。』</p>
『呵呵,你虽救了我,但我不一定会听你差遣。』</p>
『哈哈!独孤一刀果然狂傲,别忘了我既能救你,亦能杀你。』</p>
『你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任你鱼肉。』</p>
『哈哈…你确定你手中刀,一定可以打败我手中的剑吗?』</p>
『好,我的屈服并不是我怕你,你我之间必有一战。』</p>
『好,爽快。我随时恭候,』</p>
『在哪里可以与你汇合?』</p>
『洛阳风云客栈。』</p>
说完,那蒙面少年,突然不见踪影。独孤一刀支撑身体坐了起来,拿出金疮药将伤口打开,又处理了一下伤口,心想此次招引仇家众多,恐怕不能再回到城中,需找一僻静之所养伤。在这渺无人烟的戈壁何处僻静又何处藏身。无赖只得起身扶刀继续前行,寻找隐蔽之所。</p>
郁子妗经过几天准备,欲偕同阿雅巫马自珍一行五人,带着巫马阔塬和阿孜的骨灰上路。除了一辆大马车让给巫马自珍母女以外,还准备了两匹好马。并决定明日卯时就启程上路,回巫马山庄。</p>
正当启程之时,突然出现四名抬轿的女子,从天而降。那轿简易纱帘防尘,随风飘荡,甚是漂亮。那四位女子身着丝绸,用一方面纱遮面,腰姿妩媚动人,郁子妗很镇定,道:『你们是何人?』</p>
众人都在旁观望,这时从轿子里走出一神秘女子,气势高昂,身姿不凡。道:『请你的人。』</p>
『请我…』</p>
『是的,我们主人请你喝茶、叙旧,下一下围棋。』</p>
『噢…好雅兴。不知你们主人是那位高人?』</p>
『你不需要多问,你只需要上轿便可。』</p>
『呵呵。难道你们主人没告诉你,我是谁吗?』</p>
『当然,你是湘女郁子妗呵。』</p>
『看来,你们是有备而来。不过今天你们可能要扑空了。』</p>
『噢…何以见得。』</p>
『因为我根本不会上轿。你们还是请回吧。』</p>
『江湖传说,湘女郁子妗与人过招,从不会出第三招,今日我不自量力想请教请教,得罪了。』</p>
只见那坐轿清纯而美丽的女子,出手就是鹰爪手,一种狠毒的招式,向郁子妗的要害击发而来,那招式很精准熟练,直向子妗天庭命中,只见子妗瞬间漂移,不见其踪,突然从那女子背后出现声音,道:『你的鹰爪功很精准,不过要请我,还差那么一点。』</p>
『噢,是吗?』只见那女人,也突然凌空分身,配合鹰爪功擒拿郁子妗,郁子妗视力敏锐,反应极快。她的步伐在地面幻化出无数个幻影,一时间眼花缭乱,分不清到底在哪里。无赖那女子只能乱抓一通,一时间地面尘土飞扬。</p>
那女子不耐烦地道:『躲躲藏藏算什么本事。』</p>
郁子妗停下脚步,道:『那好吧,我们打个赌,我站着不动,你要是输了,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可好。』</p>
那女子落地,道:『好啊,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看招…』</p>
那女子又是一个鹰爪击来,只见郁子妗闭上了双眼,周围出现一道气墙,那女子一招用力过度,打在气墙上,被反弹回去,弹出了十丈以外,后背撞在石壁上,突然口吐鲜血,手臂折断。“啊…”一声蹲在地上。</p>
郁子妗睁开眼睛,拱手道:『看来我们的赌局结束了,承让。』</p>
那女子蹲在地上,嘴里不时流着血,自言自语道:『不,不可能,这是什么功夫?』她抬手擦嘴角的血迹,突然发现手已经脱臼断了。又是“啊…“的一声,道:『怎么会这样,没出一招,我居然败了,还身受重伤,我不甘心。郁子妗你站住,你这是什么邪门武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