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原形是啥?」翟积好奇问道。
阴魂被这人的粗线条完全打败了,话说你人站在天坑旁边,关注点在我身上还聊得停不下来,到底是在想甚麽啊?
「破个毛线啊!你以为我是神吗…………靠差点忘了我还真是神!问题我是神特麽也不知道怎麽破啊!」
翟积有点囧,宅神是神没错,但能力甚麽的通通没有的神,你要叫我**还行,破这种毫无道理出现的门,至少要有人教吧?
阴魂感觉不出翟积有何特异之处,只当他说笑,还神呢!身上甚麽能力都没有,当俺是个刚出道的傻魂呢吧!
「……煌煌大日,赫赫神威,临兵者言,退煞魔渊……」
虽然第一次念诵谕令,让翟积有种莫名的新鲜感,但更多的是惊奇,老兄你真是妖魂吗?就连谕令都会,卧槽你是哪位大能养出来的妖,都吊炸天了都,可不可以直接帮我引荐拜师得了!
「……神者论相,莫从冷餍!圣日若举,识异擎天……」
「……庵莫陀丶罗布尼尔斯哲!邪魔退散急急如律令!咤!」
念完谕令的瞬间,翟积感觉额前眉间突然出现了一股奇怪的能量,化作闪光,两闪之後,集成一道极其细微地光束,一瞬之间,便射进洞穴深处,消失无踪。
周遭无人,所以只有在翟积身後的刘若樱见到他身上异象,那异相,惊得刘若樱差点没昏了过去!
法身!竟然还是等身大的法身!此时正浮现在翟积的头顶上!
虽然那透明得像是快要完全消失似的法身只持续了两秒,但家学渊源让她可以一眼认定,那就是少数典籍中所说,需强大神明方能显化的元神化身!
也就是俗称的法身!!
「…………喂!阴魂老兄,这招到底行不行啊?怎麽啥动静都没有?」
阴魂不知是透支法力或其他原因,此时毫无回应,翟积只是负责念诵,自然更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施放谕令,绝大部分都是阴魂的法力支持!
翟积又喊了几声,发觉到地面开始震动,从微小震荡直到剧烈摇晃,一分钟不到,其剧烈程度已彷若地牛翻身!翟积赶紧退了几步,免得摔了进去,那可真的冤枉死了!
眼前的地狱之门,逐渐从两旁往中央合拢,直到洞穴直径缩小到一米大小左右,突然洞穴之中传来一阵剧烈的声响,那语气,就像是有人在高声破口大骂着,那嘶声力竭之声不绝於耳。
「……八差尔妈达!逼啊欧丝你苦辣法尔特得!呆你欧斯!!(恶魔语)……」
一道红光突兀地从洞穴身处乍现,就像是突破了空间的阻隔般,高速穿过洞穴,在翟积尚未反应过来之前,笔直地插在他的胸前!
这还不只,那巨大地冲击力让翟积直接往後飞了几十公尺,被长叉用力的钉在了身後高楼的墙面上!
「怎丶怎麽会……怎麽会这样?………不!不要啊!!」
刘若樱一脸惨白,从红光乍现到翟积被钉在墙上的过程,完完全全地看在刘若樱的眼里,心里从一开始的惊讶,翟积被射中的惊慌,到翟积被钉在墙面上的恐慌,刘若樱本应没有任何感到难过的理由,眼眶却早已湿润,立刻往翟积方向冲了过去!
天上的雨,密密麻麻地落了下来,转瞬间带来了浓重的湿气。
刘若樱冲到翟积身旁,看着钉在墙上毫无动静地翟积,眼泪落了下来,无关於此人是否认识,仅仅只是女性对於痛苦与绝望的本能罢了,刘若樱此时内心是这麽想的。
毕竟,明明是与此事毫无相关的人,却在做了好事之後,转瞬间迎来的却是死亡,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会有种兔死狐悲的悲戚之感。
生命,如此脆弱,那怕是人类亦是如此。
死亡,如此遥远,却在这一刻无比贴近。
「……呃,有点晕,现在是甚麽情况?」
突如其来地声音,打断了沉浸在悲伤气氛的刘若樱,她惊讶地抬起头,却发觉翟积这个死人竟然身体剧烈的扭了两下,紧接着在墙面上不停地抖动!
「哇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刘若樱吓得大叫,撇开职务不谈,她也仅仅是个没见过血的18丶9岁女孩子,哪受得了这个?虽然没有鲜血狂喷的画面,但普通rén miàn对不可思议地恐怖场景,下意识地便会尖叫害怕,这是无可避免的事。
虽然泪眼依旧朦胧,刘若樱仍是紧盯着翟积,神色惊惧,两腿震颤中微弯,看来若是翟积扑了过来,她仍有馀力逃走,足以显示其训练有素。
翟积刚刚本来也吓了个半死,不过後来感觉不到痛,又看见自己像个叉烧似的挂在墙上,反倒觉得好笑地扭了几下,哪知道看在刘若樱眼里又是另一回事?在她惊惧目光之中,翟积皱眉,尼玛没事让人射在墙上感觉真特麽别扭,赶紧拔出胸口的三棘叉,落下地面。
三叉尖处,各有一团拇指大小地黑火,正幽幽燃烧着,翟积却看也不看,宅男的正事从来就不是神器,而是吐槽。
妈蛋,地狱也有标枪奥运国手吗?神特麽准。话说回来,一把神器说丢就丢,话说地狱到底有多富挠?能随便把神器当标枪射,还不带回收机制的?
「你你你…………你没死?」刘若樱惊叫出声。
「死妳个大头鬼!乌鸦嘴,神是不会死的好不好。」
翟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可他心里想的却非如此。
我了个去这叉速度快得就连被动技能的at力场都来不及开,为毛我连受伤的感觉都没有?
翟积低头打量着毫无伤痕的胸口,却从眼角馀光发现,手里方才还是闪耀着红**光,原本布满细密地红色咒文的三棘叉,此时像是失去了所有魔力,转变成一片片铁褐色的锈迹。
时代力……啊呸!又走神了,神秘力量的突然消失,让翟积『神之(单身)狗眼』失去了『鉴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