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所长拍着桌子，对着沈楠大吼道：“你这个治安队长是怎么当的？一个晚上的时间死了三个人，重伤了十几个人，还疯了一个人，竟然说这事是鬼干的。
你是猪脑子吗？还是鬼故事看多了？”
所长说完把一叠口供扔在沈楠头上，歇了口气，继续道：“这么离奇的口供，你以为是在讲鬼故事吗？你叫我怎么给上头交代？这么大的案子说是鬼干的，你在侮辱所有人的智商吗？
还有你知道不？死了的那个刀疤是副县长的小舅子，我们市有名土豪何劭的亲弟弟。局长说了要是找不出真凶，我都要被拉去顶罪。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那个杨垚认罪，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一个会炼药还会功夫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查一查他离开的这三年到底干什么去了？你说他父母那么老实巴交的人，有这么优秀的一个儿子正常不？”
所长说完，挥了挥手就准备让沈楠出去……
沈楠已经询问杨垚一个上午了，再加上王四等几个当时被吓跑几人的口供，基本确认这是一起灵异事件。直觉上感觉与杨垚有关，可王四等人说现场根本就没见过杨垚；他自己心里也不希望这件事是杨垚做的。
对于鬼魂的事，沈楠不排斥甚至还十分相信；因他奶奶就是一个神婆，耳濡目染之下他早就对那些神神鬼鬼没有了免疫力；所以相信王四等人看到了鬼魂，把这些看似荒唐的口供交给了所长。
“领导，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我都分开审问过了，他们确实看到了鬼魂。
三只手吴二您也见过了；根据调查，这人曾经是一个凶焰在外的盗墓贼；一个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人会怕鬼吗？可偏偏被鬼吓疯了，要不是遇见真的鬼了，这事就没法解释。”
沈楠沉思了一下，见所长挥手让自己出去，他马上说出了上面那些话。
这次所长没有发怒，而是皱了皱眉问道：“吴二让医生检查过了吗？此人确定不是装疯，故意以此来掩盖某些真相？”
沈楠回道：“已经让医生检查过了，确定疯了。刀疤那帮人也检查过了，医生说是先受到惊吓，然后被一击打成重伤，最后因长时间待在寒冷天气中冻死三人。
杨垚的力量我们也测试过了，他还造不成那样的伤害，我们因此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助他；也不排除有鬼魂的事实。”
所长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沈楠，想了一下指着他头道：“你用点脑子好不好？鬼魂这种事能摆到台面上来说。就算真有鬼魂，我们信；上面的人能信吗？有没有问过那些村民，当天晚上有谁看见事情的经过没有？”
“问过了，那些村民被刀疤事先打过招呼，当天晚上没有人敢出门；有耳朵尖的村民听见有人喊'有鬼'，然后就是慌张逃散的声音和几声枪响。”沈楠道。
所长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枪声是吴二开枪弄出来的，子弹全部打在杨垚院子家的墙上。这么大的动静，杨垚说太困睡得太死没听见；他父母也说没听见，这件事透着蹊跷。村民离那么远都听见枪声了，杨垚一家如此近竟没有一人听见，这件事明显杨垚一家在说谎。
我仔细看了你调查的消息，杨垚父母确实有可能没听见枪声；但杨垚不可能听不见枪声。
这个案子县里非常重视，局长已经派了县刑警队的人员前来配合调查，还有一个小时就会到。
我希望你能在这一个小时里把这个案子办好，不然我这个所长就要当到头了。
至于这个案子怎么结案，相信不用我提醒你了吧。那些被吓跑的人，还有那些村民大有文章可做……”
沈楠不知道是怎么从所长办公室出来的，心里就像被塞了棉花一样堵。所长的意思明显是要自己栽赃陷害杨垚，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
以前也干过这样的事，但没有这一次这么严重。如果真的办成了铁案，杨垚肯定马上被枪决，连他父母都没有好下场。
沈楠好像已经看见杨垚一家三口死不瞑目的样子，这事决不能这样办。以前犯了那么多错，这次就算被撤职查办也要保杨垚一家平安。
刀疤这帮人本来就该死，在社会上耀武扬威，平时欺男霸女连民警也不放在眼里；自己也被刀疤当众羞辱过，有些民警还被刀疤私下敲诈殴打过；可以说刀疤就是镇上的一霸，老百姓巴不得他早点死。
刀疤这样的人渣死了就死了，就算真是杨垚做的，我也要给他洗白。
沈楠吐了一口心中闷气，大步回到审讯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