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空繁星闪耀,天狼星被厚厚的黑云包裹,失去踪迹,旁边彗星却光芒四射,格外耀眼,翘楚站在皇朝观星台,会意舒笑。
“看来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属于贤王的时代来临了。”飞鹞与翘楚并肩站立。
“是的,筹谋了这么久,储笙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
“包括晨溪吗?”翘楚听出飞鹞话带着一丝讽刺,嘴角恶狠狠地抽动:“晨溪,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敢番五次的伤害贤王,我会想办法收拾了他的。”
凤鸣宫,慕容美愉悦地与慕容盛品茶论道:“今年这批江淮贡茶入口比往年清香许多。”
“那是因为皇后心情大好的缘故吧!”慕容盛喝了一口。“确实不错,估计此刻帝贵妃和萧圣天的魂魄已经在忘川投胎去了,哈哈哈。”
“咎由自取,死有余辜。”慕容美狠毒的笑着:“可惜太便宜了那珠灵儿,萧圣天一死,扶持他的势力成了无主之帮,如今这天下已牢牢攥在我们,但影奴长久呆在宫终归不是办法,得尽快扶储儿上位。”慕容美语重心长地说。
“mèi mèi似乎有了打算。”慕容盛询问道。
“是的,今年节气不好,大雪从六月下到现在,良田全被封冻,百姓颗粒无收,再过几日便是小满,不如借此会让储儿主持开仓放粮之事,赢得人心,然后再让影奴以身体不适,浅行修道,无心朝政为由,禅让帝位。”
“妙哉,皇后智慧。”慕容盛笑的张狂。“只是赶在贤王登基前,需彻底让朝反对的人闭嘴。”慕容盛认真思虑起来。
“朝那些趋炎附势之人,眼下尉迟林已上任去了江淮,晨云江一案被李良办的铁证如山,朝恐再无人与哥哥作对了。”
“呵呵呵”,慕容盛有些得意:“要借晨云江一案杀一儆百,趁铲除朝晨氏旧部。”
“朝之事哥哥看着去安排便是,尽快让储儿登基才是正事,传国玉玺我已命人伪造了一方,万事具备,就等哥哥消息了。”
大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你们要把晨御史怎么样?”萧储笙眼冒怒光,愤怒走进殿质问慕容盛。
“放肆,你居敢偷听我与丞相对话,还懂不懂规矩。”慕容美拍着桌子站起来。
“我本无意偷听,见近日母后辅佐父皇辛苦,特采了雪露炖燕窝,本是想给母后补身体,可没有想到真相原来是这样。”
慕容美气急败坏:“帝王之间谁能逃得过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斗争,活着比真相更重要,当时如果母后不当立断,今日死的恐怕是我们母子。”
萧储笙的态度缓和了些许:“事已至此,儿臣无话可说,儿臣并不贪图至尊无上的皇位,只是想与喜欢的人简单度过此生,恳求母后放了晨御史和晨溪。”
“生在帝王之家,任性不得,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可和叛臣之女有染,等登上宝座,这世上有多少女子都是你的,何苦纠缠于此事。”
“不,母后,儿臣从未求过你什么,母后若不答应,儿臣是不会要这抢来的皇位。”
“混账东西。”慕容美狠狠一巴掌:“你可知为了今日,母后承受了多少,你居敢为一女子,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母后!”萧储笙泪流满面跪于地上:“儿臣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除了晨溪儿臣什么都不想要。”
“皇后和贤王莫要为了晨御史之事伤了感情。”慕容盛摆出一副开明的神态:“晨云江一案虽铁证如山,但案不至死,让李良明日弄个奏章,流放关外即可,再说晨溪本就是贤王所爱,何不成全了贤王。”
“哥哥,你这是……。”对于慕容盛的态度,慕容美一时摸不着头脑。
“谢舅舅成全。”见萧储笙的态度缓和下来,慕容盛温笑道:“殿下不是一直在打听晨溪的下落吗,圣天太子事发,皇后后怕晨溪受到牵连,所以才暂时关在冷宫避难,现在危险已经过去,择日就让你们相聚。”
“她居然在冷宫受苦,我现在就要去找她。”听到慕容盛如此一说,萧储笙情绪好转,顾不得行礼,转身冲出门去。
“哥哥,你好糊涂,怎么可以轻易答应储儿此事。”慕容美一脸不悦,重重拍在桌子上。
“贤王的脾气娘娘是知道的,刚才你我谈话不知他听了多少,眼前只有顺了他的意,再从长计议,关外路途遥远,谁能保证晨云江会活着出关,晨溪不过一女子,贤王是得不到才稀罕,等他得到了,玩几天腻了,自然就放下了。”
听慕容盛如此一说,慕容美坦然释怀:“还是哥哥英明。”
冷宫,几只彩雀头顶飞过,晨溪猜错有人上了房顶,起身询问:“是谁?”素容急忙护在晨溪前面。
“晨姑娘,是我。”烈风从房顶飞落地面。
“尉迟烈风,怎么是你。”晨溪的眼神带着些许激动。“外面情形如何了,陛下可降罪于圣天太子?”
“圣,圣天太子……。”烈风不知从何说起。
晨溪恐惧地拉住烈风的胳膊:“告诉我,他不会有事对吗?”
烈风叹气一声:“如今皇朝的情形已经大变,自从寿宴后,陛下已经下旨废了帝贵妃和圣天太子,赐了死罪,我爹也被夺取了兵权,晨御史被户部李良诬陷,关进了大牢。”
“什么?我爹入狱了,这怎么可能”晨溪身体一软,倒在了椅子上,泪流不止。“这一定是有人诬陷的”
“xiǎo jiě,想办法救老爷。”素容抹着眼泪。
“烈风,我要出去救我爹。”晨溪抓住烈风的胳膊。
“晨姑娘,先冷静一些,我爹虽被夺了兵权,但有些老部下依旧在朝,他已安排人从周旋,晨御史虽然受刑,但暂时性命无忧,眼下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我不相信陛下是如此绝情的一个人。”晨溪压抑着伤心,太子定是被人陷害,寿宴那日,他就在我身边,绝不是那食人蝼鲛。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要想办法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今朝有许多大臣的心还是向着我们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要替太子洗清冤白。”
晨溪抽搐着。“我绝不能让他白死,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烈风俯身晨溪耳边:“我爹跟随陛下二十年有余,对他的心性甚为了解,怎么可能屈尊于慕容一族的蛊惑,如今陛下行为如此反常,令人不解,想办法接近贤王,查清真相。”
晨溪:“好,只要查明了真相,洗清了太子的冤白,我便随他而去。”
门外响动,让晨溪和烈风警觉起来。
“贤王,娘娘交代,任何人不能进去。”
“让开,你不怕本王杀了你。”萧储笙不顾阻拦,闯进了冷宫。
宫门打开之际,烈风急忙飞旋藏身于房顶。
“晨溪,你还好吧。”萧储笙一脸急切。
晨溪抹去眼角的泪水,强颜欢笑:“拜见贤王殿下。”
“和我就别这般拘礼了。”贤王立刻扶起晨溪,见她眼角翻红,有点无奈地:“你怎么哭了。”急忙拭去晨溪挂在脸上的眼泪。“都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素容忙上前插话:“殿下有所不知,这冷宫阴冷,xiǎo jiě身子本就单薄,加上多日不见老爷,止不住思念之情,这样下去,可能xiǎo jiě会撑不住的。”
“素容,不要多嘴。”晨溪制止了素容。
“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萧储笙内疚而心痛:“我会救你出去,保你和御史平安的,相信我。”
“殿下可知我爹现在如何?”晨溪欲擒故纵。
你爹之事可能你还不知道,他因tān wū和欺君之罪,被关进了押在大理寺。
“什么!”晨溪一脸紧张。
“别担心,我已向母后求情,会保她周全的,今日我来,是带你离开这里的。”萧储笙一脸自信。
“不,我爹入狱,晨府被封,我已无家可回。”
“你金枝玉叶,怎么能呆在这个脏地方,如若不弃,去我的王宫。”
“不可以。”素容急忙阻拦,xiǎo jiě已有婚约,如若随贤王回去,定会有损名节。
想起萧圣天,萧储笙心略有不悦:“当日寿宴你也看见了,他是怪物所变,难道你现在还放不下他吗?”
晨溪颤抖着嘴唇:“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怪物呢,如今我和我爹都被牵连,我恨他还来不及呢。”
“是吗。”萧储笙欣喜若狂:“他能给你的,本王都能给你,只要你愿意,我要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王爷怎知道我想要什么?”见晨溪俊美的面颊略显消瘦,说话还是初见时那样倔强,噗嗤一笑:“你要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爱,只有我能给你。”
“没想到最后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晨溪目光与萧储笙碰撞,带了些许温柔,萧储笙情不自禁将他拥在怀里:“我会把整个天下都给你,包括我的心。”轻轻挑起晨溪的下巴,唇敷了上去。
素容急忙转过身去,晨溪握紧拳头,为了死去的太子,她能做的只有出卖自己,迎合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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