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怒吼一声,上来夺人。
秦白帆大笑一声,将这人丢了过去。
那为首之人沉声道:“你真当我们斗不过你?”
秦白帆一拍手,说:“你们还是一起上吧,我若怕你们就算我输了。”
那人一叠声地叫好,目露凶光,招呼下去,众人将秦白帆围在中间。
小尼姑赶忙说:“你们不要打,我还找他有事,他还欠我……”
“住口!”有一人打断小尼姑的话头,狠狠道:“你这小尼姑春心荡漾,大白天就追着男人不放。也罢,我们兄弟有空,等杀掉了秦白帆就陪你玩玩,保你快活得不想回家。”
他说完还不嫌不够,竟然走过来捉小尼姑的手。
小尼姑吓得叫了一声,随手一拨,将这人甩了出去,丢在了墙外。
她也没想到这人弱不禁风,叫她一碰就飞了出去。
余下众人可吓坏了,他们这才知道,女尼是真人不露相。
秦白帆哈哈一笑,趁他们失神的功夫,刀出无明,他这口新亭侯使得神鬼莫测、角度刁钻且迅疾无伦。
月白坐在房上点点头,秦白帆的刀法日深,料来是他苦读那本《无明明经》的缘故。
他还记得,江湖传言,若无明刀客顿悟佛法,从有明无明间脱了身,刀法迈进无始无明的境地。那么,世间无人可制他分毫。
场中战况愈烈,秦白帆虽有负伤,但锐气大盛,一刀一刀无往而不利,杀得对手不敢还手,只有躲避的份儿。
又过一刻钟的功夫,康家的人率先有人撤出圈子,拉上受伤的人逃跑。
秦白帆正是强弩之末,不去阻拦,一屁股坐倒在地。
小尼姑见人都走了,悄悄来到秦白帆的身边,说道:“你还我经书。”
秦白帆看着她耍无赖说:“我不是还你了?”
小尼姑说:“不对,兰昭寺的师兄说那本经书不是《无明明经》。”
秦白帆忽扬起脑袋问她:“兰昭寺的臭和尚是怎么瞧你的?”
小尼姑不解。
秦白帆又说:“笨蛋,就是他们用什么眼神看你的?”
小尼姑嘀咕说:“什么眼神……”
秦白帆说:“那群臭和尚看到你,还不恨不得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去。”
小尼姑奇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吞到肚子里呢?”
秦白帆又骂了一声“笨蛋”,说道:“和尚不得邪淫,他们若想女人了,就算是再怎么丑陋的女人也会多看几眼的,更何况是你这个小美人。”
小尼姑听了后半句,喜滋滋地说:“你是在夸我好看了?”
秦白帆信口说:“那是自然,你这么漂亮,我正想把你讨来做老婆,只是你武功太高,我打不过你。”
小尼姑睁大眼睛说:“你是说,成亲?”
秦白帆暗暗后悔,生怕她过来搧他嘴巴子,不由后退了一步。
小尼姑拍拍脑门,说道:“我险些忘记了,我是来找你要经书的,成亲的事还要放一放。”
秦白帆嘟囔一声,又说:“好好,还你就还你,反正我已经都看完记在脑子里了,你也不能把我的脑子带走。”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囊,里面装了经书,丢给小尼姑。
小尼姑这回打开经书,仔细翻开,才确认是《无明明经》无疑,她合十说:“谢谢你了。”
秦白帆心里满不痛快,盯着她道:“好了,你拿了经书就走吧,可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了。”
小尼姑好奇说:“你还了经书,我自然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秦白帆又说:“你这小秃……小尼姑太迂腐,迂腐至极。”
小尼姑望了望他说:“我……我不迂腐。”
秦白帆招招手叫她快走。
月白微微一笑,忽又皱起眉头。他倏地跃至高空,长袖一甩,将照雪剑掷向庭院内。
那院中果有一柄大关刀投了过来,斩向秦白帆和静依的身影。
刀剑相逢,刀风不敌剑意,被碰了出去。照雪剑连鞘射入院中一棵柳树上。
月白随剑而去,剑入柳木,月白正好从容抽出宝剑。
又是康华,又是这一式。
月白说:“康华兄莫要再躲了,这里都是你的老朋友。”
康华自外院门房里走了进来,笑道:“小弟若没有看错,这剑可是家兄康洛的佩剑。”
月白说:“不错。”
秦白帆插口道:“张月白,你可算回括苍了。”
月白听他口气,心里一跳,问道:“书萱在哪,小双在哪?”
秦白帆叹气道:“我并不知道,他们……他们丢了。”
月白失声道:“什么!”
秦白帆皱眉道:“我们前一日睡在客店里,第二天早上就不见他们两个人了。我看到房中留有字条说先行一步,我便也赶了过来。哪知我没有看到他们姐弟,却受到了康家的伏击。”
月白脑中嗡嗡作响,急道:“你中计了,他们定然不在山上。”
康华接口道:“不错,张先生猜得很对。”
月白霍地转向康华,寒声道:“康华,他们姐弟何在?”
康华抱着肩膀,漫不经心地说:“张先生如今佩剑不在身边,还这么威风吗?”
月白说:“我没了佩剑,可还有康洛的照雪剑,正好替他报仇雪恨。”
康华失笑说:“张先生玩笑了,我与家兄能有什么大仇,怎么,他将佩剑交给你了么?”
月白说:“正是。”
康华说:“也好,家兄是智谋深远的人,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月白瞪着他。
康华摆摆手说:“张先生莫要这么看我,带走那姐俩的另有旁人,并非我做的。”
月白一愣,忙问:“你说什么?”他猛然记起康洛说的话。
康华点头说:“连家兄都败在了张先生的剑下,我康华怎么敢惹括苍之主呢。”
秦白帆问道:“刚才那些身着短打的人是谁的手下?”
康华笑道:“秦兄,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这人,你惹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