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欲掌权此经路上山重重
且说杨子文和故交好友宋宁市集相见一起,来到拐角处,只见一老者鹤发童颜,左手轻拿乾坤扇,全身白衣,盘腿坐于草垫上面,全身白衣在闹市极不相称,犹如一朵白莲,一尘不染,街上人来人往,嘈杂非凡,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左边的个个娄里都放了不少木勺,勺漏,竹刷,右面摆放一副棋,正面看,行棋布局阴阳相吸相斥,却又各自攻防,侧面看像五行布阵,气势辉煌,却又不漏杀气,竖看则又像山水画,秀气而灵动,蜿蜒而狭长但又霸气十足,暗藏杀机,正面是暗渡陈仓,反侧是十面埋伏,不管旁边怎样地动弹,老人却是怡然微笑,归然自得。
杨子文轻轻微笑到:“好一盘天像地势棋”。
老人见他其一语到破天机,用那浑厚的声音到:“对弈一局。”
杨子文盘而坐下,双方便开始博弈。你一子我一步,你杀我挡,杀得起劲。杨子文很快感觉自己面前的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又仿佛无路可走,而且不管走哪一步,几十步之后对方布阵分毫不乱,又恢复原样。任你左杀右实,始终逃不过他的围墙猎杀,但又给你一条过路。
杨子文沉着片刻起身拱手到:“在下棋艺不精未能破此局。”
宋宁哈哈大笑上前到:“三哥你在他手里游这一两百步,也算是棋中高人啦!你可猜出他是谁?”
杨子文仔细品看老人,只见其相貌清奇,一身傲骨,举手挥扇之间不失儒雅,静如处子,在其身边隐隐有个气场,若有若无,杨子文知到要是没四五十年的修为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气场,杨子文到:“实我眼拙,实在不能识出这位老前辈。”
宋宁笑到:“他就是无隐老人。”
杨子文先是惊一下,负手到:“原来是武林泰斗,天下第一剑师,‘不喜盟主位,独爱俗尘游’的萧长天萧老前辈,今日有缘得见,实属三生有幸。”
无隐老人缓缓用浑厚的声音到:“小老儿就一人间糟糠,无才无德,安能享有这等赞誉,只是一山野散人。”
杨子文到:“既然今日有缘再此相聚,走,十二弟,无隐前辈,找个好地方,畅饮畅谈。”
这时杨易从一旁收拾了东西刚赶过来,无隐老人静看此小子,眉清目秀,体态匀称,步伐轻盈,脸上带着还未脱去的稚气,又不乏调皮之气!刚刚看他一人扳倒几个鞭挞人,没有想到是个孩子,只见孩子担着半担羊肉,半担兽皮,走来走站杨子文面前,放下。
杨子文赶紧说到:“赶紧拜见无隐老前辈。”
杨易这时却显出屈犟的表情到:“爹,本来尊老爱幼是男子汉当尽之事,但爹爹你让我见一个老头就拜,那我不得成乞丐,就是我要拜也拜有才有德的智者。”
杨子文面带微怒到:“不得无礼!”
无隐老人半撸胡须到:“何为有才,何为有徳?”
杨易:“才者,人之技也,数载修行,技满于身,所谓“梅者苦寒出,宝剑磨砺来”,不为艰难,练得一身出人本领。所谓德者:“不以技欺人,不以强凌弱,扶危救困,行侠仗义,宽以待人,以品服人。”
无隐老人见其义正言辞,大义凛然,颇几分大侠气度。可是当他看是从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口中说出时,不免有些惊讶,更添几分喜爱。
无隐老人:“怎样你才能拜我一拜?”
杨子文本想再呵斥一遍,宋宁却微笑地阻止杨子文,意图让一老一少继续。
杨易:“这样吧,你是长者,我先让十招,若在三十招胜得了我,我便拜。”
无隐老人微笑到:“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这样吧,我为长者,你为后辈,理应我让你,你若三十招内让我移动半步我便来拜你!”
杨易哈哈笑到:“你若输了我便取你一个木勺。”
无隐老人:“我若赢了呢?”
杨易:“我便请你在这最好的酒店大吃大喝一顿”。
无隐老人笑到:“可以,你来吧。”
杨易看到无隐老人轻移一步向前,神态自若,一个坏笑出现在他年轻的脸上,杨易看了一下放下担子,猛地一下来了一个顺水推舟,也未能把无隐老人推开点,看着老人有些瘦弱的身体只用了五分力,不过这一推感觉牛入大海,感觉面前像一团棉花,再大的力气使去瞬间化解。
杨易这次谨记上次的经验笑到:“上次我只用了三分力,考虑到你是老人家,我怕伤了你。”
无隐老人:“那你就别客气,我这老胳膊腿还是能经受得起。”
杨易见他正说话,真气也漏,顺势想来个“旱地拔葱”,心里暗喜,可是用尽全身力气之后,无隐老人气定神闲,分毫不动。
杨易一个尴尬的笑容写在脸上,杨易左推右拨,前撞后推,偷袭暗施,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了个遍,自己累的大气哈喘,无隐老人神态自若,自观自下自己的棋局。
杨易观看他正聚精会神研究盘棋,所谓“兵不厌诈”一个想法突然进入脑中,假装在其面前虚晃一招,抡得棋盘,感觉退后,离其有几步之遥,便若无其事,盘腿坐下,看看黑白两方棋局,乱评一通,抓着白棋走一步说一步,好像忘了和无隐老人的赌约,自顾自边走边说,绕几步经典的布局,故意走错。
无隐老人刚开始嘴上说说有几步下错了,开始动了怒气,就直着扶手上来,抡过杨易手中棋子又到一关键之处,杨易举棋不定,又要落偏,无隐老人抢先过,这先放一子到:“这下可留一片,进可杀,退可挡。”
杨易哈哈大笑:“是,是,老前辈,这盘棋你是赢了,不过你却动了脚步。”
无隐老人方知上了当,不过却满心欣喜到:“看来我还是败在这棋上面,说吧,小娃娃,想要点啥?”
杨子文与宋宁赶紧上来到:“不得无礼”。
杨易撇了撇嘴在一旁去了杨子文到:“前辈莫怪,这小子从小被惯坏,终日胡闹消遣,都怪我管教不严。”
无隐摆了摆手到:“此子聪慧异常,又有狭义心肠,他日成就必定在你我之上啊!”
宋宁:“走吧,三哥,无隐前辈,今日难得在此相逢,好好找个酒楼畅谈。”
无隐老人:“如此甚好!”,一行人收拾了东西,往边境最大的酒楼《碗碗香酒楼》而去。
且说这半桶水先生王振进的宫来教导宫女,管理太监,一切搞得有条不紊,幸得朱瞻基赏识,摇身一变成了太子朱祁镇的老师,虽是宦官,不过在一群宫女和太监文盲面前,大家都叫他“王先生”,现在成了以后皇位继承者的老师,大家更是不敢有半点得罪,在别人眼里王振可能抛妻弃子,舍家弃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然而在王先生心中却并不是这样,他舍掉妻儿,自愿净身,是抱有远大理想抱负的,自从受命伴太子读书,一身便与朱祁镇结下了不解之缘,而他苦苦追寻的机会即将来到,开启自己只手掌天下的时代,前奏已经敲响。
公元1435年,(宣德十年),一代明主朱瞻基,身患重病,卧榻在床,十几个御医守了几晚上,最后还是抡救无果,在一个大雨夜里,乘鹤西去,仁宣之治就此结束。
朱瞻基驾崩时年仅三十八岁,太子朱祁镇尚且年幼仅九岁,朱瞻基临终时嘱咐五位顾命大臣,杨士奇,杨溥,杨荣,张辅,胡濙,每个都是朝廷的栋梁,但是也为儿子留了个祸害,也为天下人养了个祸胎,差点断送了大好的江山。如宋朝“天有妖星”必有救世主,此乃后话当下不提。
朱瞻基撤手西归,王振敏锐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想要展现抱负,拥有权利,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就要牢牢地抓住手中的活宝朱祁镇,现在的太子朱祁镇虽然还年幼,但他终究是太子,终究会长大,终究会成为天下之主,而朱祁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自己学生,由自己一手带大,对自己言听计从,王振脸上不由得浮现阴冷的笑容。
有了这种想法和私欲,王振耐心的等待着权倾天下,独掌大权的时机,不过在他面前的两个阻碍几乎是无法超越,就像两座大山,王振只能望而叹气。
明宣宗刚驾崩没有多久,也就是明英宗元年,张太皇太后召集五位顾命大臣商议国事,年仅九岁的朱祁镇呆呆地坐在龙椅上,听祖母和几位托孤大臣讲述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语,突然张太皇太后话锋突转用严厉而坚定语气到:“陛下!先帝临走时,为陛下留下五个顾命大臣,请陛下你认清他们”。
然后目光看向杨士奇,杨荣,杨溥,张辅,胡濙他们,片刻又问到:“记住了吗?”
年幼的朱祁镇懵懵懂懂得点头到:“记住了!”
张太皇太后到:“你以后要做什么事,想做什么事,一定要和这五个人商量”,若是他们不同意,你就不得去做,知到了吗?”
可怜的朱祁镇只能点头(当然也只能点头,摇头地话后果会很严重,是你也只能点头),然后畏惧地看着祖母。
朱祁镇:“儿臣一定谨记祖母的话!”一旁地顾命大臣感动得直流眼泪,本话到这里就差不多应该收场了,可张太皇太后还“邀请”了一个后面唱主角的重量级嘉宾,王振这日闲得无事,正在自己寝房休息,沐浴休闲时光时,太后的贴身公公来传召:“王先生,太后懿旨,有请王先生进宫,有事情商量!”
王振思考片刻心里到:“难不成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于是赶紧整理好衣冠嘴里到:“马上就来!”
王振随几个公公进入太后后宫,远远地看着几位大臣,看看这个阵势,王振心里想了好久,难到是有重大事情要tuō fú与我,心里又是一阵窃喜,走到跟前,王振赶紧跪下到:“奴才!参见皇上!拜见太皇太后!”
张太皇太后:“平身!”
王振现在还在心里想着美好的事,然后后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让给王振终身害怕,畏惧。王振心里继续想着,如此高级别的会议,那一定是对自己委以重任。张太皇太后刚刚还慈眉善目地突然感叹到:“左右侍兵把王振个我抓起来推出去砍了!”
王振定了定神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双腿开始抖,赶紧趴在地上,嘴里大声说到:“太皇太后,饶命!奴才无错啊!”
左右的侍卫不由分说直接上前抓住就要往下拉!这时朱祁镇赶紧跪下说:“祖母,王老师尚无过错,请祖母开恩!”
几位顾命大臣也跟着求情,张太皇太后:“左右先下去,王振你可知罪!”
王振赶紧跪到:“奴才实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太祖皇后生气,还请明示!”
张太皇太后:“你身为一个宦官奴才,怎能对国家大事指指点点,乱出主意,教坏当今陛下,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查看奏折。”
王振吓得全身发抖到:“太皇太后饶命啊,我也奉先帝之命好好教会陛下如何批阅奏折,处理大事,还请太皇太后开恩啊!”
朱祁镇连忙到:“是儿臣让先生教我审阅的,望祖母开恩!”张太皇太后其实也不想杀王振,见已经达到效果,一改语气到:“这次可以不追究,不过,你现在给我记好一点,你就只是一个宦官,奴才,以后休得再议国家大事!再有一次一定把你在午门斩首示众!”
王振全身颤抖到:“谢太皇太后开恩,奴才以后绝不敢再有半点越线!”
张太皇太后:“你下去吧!”王振全身颤抖走了出太皇太后寝宫,才发现自己身上冷汗如雨,感觉在阎王殿里走了一遭,想想当时情景一阵后怕。
五位大臣现在才明白,这位平时和颜悦色的太后竟然还有如此凶残的一面,而今天召他们来不仅仅是交代事情,同时让他安排了赏戏的角色。
太皇太后:“你们都退下,杨阁老留下!”
众人:“臣,告退”
杨士奇出来到:“启禀太皇太后,老臣最近是夜夜观天象,发现紫气西散,主星微弱,有妖星聚于西北,东南群星光彩异常,聚积于锦宫,宫门之地,又议煞星甚明,东行而止,大如斗牛气冲天,并散有利光,不时光盛而直冲向微星,此乃妖星防主!”
太皇太后:“我今也敲打王振他,若他日有所犯必诛之。”
太皇太后继续:“先帝临终,为太子选立时,很看好王振,哀家又怎不止他是个什么货色,但现在他并无大的过错,而且跟太子感情又深,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姑且放他一马。”
杨士奇:“是不得不防范啊,太子对他言听计从,现在有您在尚还能震得住他,只怕日后他养成气候,无人能制!”
太皇太后:“哀家隔几日就派他来敲打敲打,他让他知道自己的角色。杨阁老,以后太子和国家大事就要劳你费心了。”
杨士奇:“老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皇太后:“老身累了,你先下去吧。”
杨士奇:“老臣,告退!”
真是:遇高人,斗棋过招险中胜。
主星暗,群妖抬头等时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