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长亭外千山万水总是情
当所有证据全握于手之后,谢国突然变得安静异常,他正在等待。
清历自从那件事之后成了罗要的跟班,本就性格嚣张,这下更是嚣张跋扈,谢国和手下坐在茶亭里看着他招摇过市,手下一人到真恨不得立刻下去收拾他一顿!
谢国思量片刻,算了算时间到:“今天晚上朝廷军卫就快到了,你们先去把那人给抓起来囚在南音寺,把罪状给立出来。”说话时手指指向清历,马一侍卫带着四五个人跟着清历后面而去,伺机动手。
谢国写出一封信交给马冲到:“势必将此信送到赵虎,张亮手中。”
马冲看谢国表情如此严峻,知道事情的严重,接过信到:“一定送到!”说罢转身而去!
此时秦家堡里,一中年男子来回踱步,眉间若有所思。两个丫鬟走过来到:“老爷!夫人还是不肯吃饭。”
看着又端出来的饭菜,中年男人叹了口气到:“拿出去再热一下,待会儿我亲自送去。”
这时一清俊少年,浓眉杏眼,白布裹发,青丝而捆,直鼻方脸,抬步进门到:“爹地,娘又不吃饭吗?”
秦中堂到:“是啊,你娘日夜思念你弟弟,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两三天了!”
秦樊:“让孩儿去劝劝娘吧!”
秦中堂:“这样最好,你娘再这样下去身体哪里吃得消,也不知道你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秦樊听出这句话所含的情感分量,看见父亲转身颤抖的背影,充满血丝的眼睛到:“孩儿先下去了,爹!”
秦樊先去厨房端饭菜,在桌上放好,来到一间房间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里面没有回应。
秦樊:“母亲,孩儿已经把饭菜备好。”
白玉英:“门没有锁进来吧!”
秦樊轻轻进入房内,看见房内有许多件小孩子的玩物、衣裳到:“娘,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吗?”
白玉英:“别动!这些都留给你弟弟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乱动这里的东西。”
秦樊:“是,娘!娘啊,爹地在外面等你吃饭,你饿多久,爹地就陪你多久!”
白玉英叹了口气。秦樊:“等吃过饭孩儿再同家丁一起去寻找弟弟,你就先吃饭吧,娘!”
白玉英整理一下房里的东西道:“走吧!”
秦樊赶紧过去扶着白玉英:“娘,您慢点!”
在森林里一条母狼嘴里含着一个婴儿,一群狼马上围了过来,准备猎抢其嘴里的食物,母狼则把婴儿轻轻放在地上围着婴儿转了个圈,对着那赶上来的狼发出低吼声,露出锋利的獠牙,大有谁敢上来就和他拼命的架势。
几只刚上的中狼被吓得退了回去,又有几只大狼龇牙过来,母狼虽然略显害怕,却依然毫不退让,嘴里依然发出沉沉的低吼,嘴龇的更大,用身体挡住身下的婴孩,几只大狼更是不甘示弱,低吼着围了过来,母狼全身发抖,却终不退缩,死死守住婴孩。
一条高大强壮,颈圈簇簇白毛的头狼走了过来,嗅了嗅,当嗅到婴儿脖子上带的红白相间的双龙玉石时,一股熟悉的味道刺激了头狼,头狼舔了婴儿一下,算是默认了他为这个族群的一员,然后转身离开,其他狼见状,也转身跟随而去,这时母狼的**刚好落在婴儿的嘴边,婴儿不知是饿了还是本能的反应,开始用嘴咗了起来,这更是唤起了母狼的母性,一动不动半卧在那里,等到婴孩不在“咗”完了,才用嘴叼着婴孩回到狼洞里。
马冲拿着书信放在腰间,几个轻功进入府衙,悄悄的伏在房顶,探查一切。
当看见赵虎和张亮在房间窗轻轻推窗而入时,马冲没有说话,只是脸一个邪笑,尾随其后跟了过去,张亮,赵虎推窗之后依着那天晚上冯本材路径打开密室机关,轻轻拧了桌子上的墨台,背后墙壁缓缓分开,顿时,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尽在眼前。
张亮说:“这下发了。”
拿着金元宝就往衣兜里塞。这时门外一声音传了进来。
马冲:“哪里来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到衙门行窃!”
赵虎第一个反应:“不好,被发现了!”
夺路而出,向声音发出的地方一个点锤击鼓,一跃而出。马冲没想赵虎竞如此快,准备出手,马冲刚好双手推出,双脚蹬地,硬是与赵虎碰了一招。张亮正要一刀捅进来,赵虎一招出击,看清是马冲之后急忙拿住张亮。
马冲看着刀再进两寸之后就入胸膛小声到:“长兄,是我。”
张亮看清马冲之后到:“怎么会是你?”
马冲:“嘘!”门外两位守卫好像听到了什么。”
但是平日里冯大人明确吩咐,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门!只趴在门口听动静,听了良久又没有什么。马冲急忙从腰间掏出纸条给赵虎到:“这是谢大人给你们的,我先走了。”
赵虎拦住问到:“谢大人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马冲:“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们看完字条烧了,多收集点证据!”说完扬窗而去。
当谢国把南音寺血案前因后果明察于心,此地民情官府查看的清楚明了之后,一切查办的人员准备妥当之后,经过缜密思考,要怎样才能将这帮凶人绳之于法。
经一番思量之后,一套完整的谋略计划出现在脑海,正所谓趁其不备,攻其不意。在谢国坐镇之下,先后把参与南音寺人员名单理清,为了不出现漏网之鱼,冤枉好人,谢国把名单一细琢分析之后,把上面人的行踪一一查看。
当听到朝廷派给自己的护卫队已经到了荆州城外后,谢国秘密到了城外,挑选了几十个精壮之士,全部平民装扮,在夜色的掩护下进了城,全部在宁府后院集合。
谢国:“我受皇上之嘱托,巡游各地,今在荆州即遇糟蹋王法之恶霸,鱼肉乡民之贪官,不除不以平民愤,不抓不以显法度,现在犯人名单在此,尔等照单抓人,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在南音寺和尚和屈丰的带领下,先是黄朗。
此时正在红花楼里正与几个姑娘饮酒作乐,被几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大汉先是暴打了一顿,黄朗哪里受过这气,正要呼叫门外家丁,却看见早躺在门外shēn yín的下人,几个姑娘被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时红花院老鸨过来到:“哎哟!几位客人这是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却被一位壮汉走了上来厉害到:“官府拿人,违者格杀勿论,一边去!”
老鸨识趣的躲到一边,几位把打的半晕的黄朗带上扬长而去!在红花院进行的如柴似火的同时,罗府正二三十人围着,罗要正在后院喝酒,听到有敲门的声音,一下人赶紧打着灯笼去开门,开门见一壮汉问到:“请问你是找谁?”
汉子到:“我奉冯大人之命请罗少爷去衙府有要事相商个!”
下人:“好,你稍等,我先通传一下”
罗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暗思:“肯定又要钱了。”
罗要往门口走来。刚一打开门,看见两三个陌生的面孔,心里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顿时便来一句:“我忘了点东西没拿,”就往家里冲去!
幸好马冲反应奇快到:“贼人哪里逃!”与屈丰飞身上前将其制住,其府里不知好歹的两家丁提刀棍出来要救,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拳头和铁脚。
马冲:“官府拿人,敢挡者杀无赦!”说完提着罗要转身便走,只留下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家丁,等清醒过来,急忙跑去告知罗老爷!
这时南音寺地窖里的清历一脸颓废,失魂落魄瘫坐于墙根下,只听见几声铁门响,被押进两个人,在微弱的灯光下终于看清,是原来的难兄难弟,三人昔日风光无限,如今在这里相见,现在是感慨无限!
赵虎和张亮此时小心警慎的关注着衙门里的一切行动,只等今晚三更时分的到来,看着时间慢慢接近,两人心里的弓弦绷得如拉满弦月。
当所有前面步骤顺风顺水完成之后,最后谢国将所有的矛头刀锋直指这个府衙里拿着朝廷俸禄不干事,拥有权力而为自己聚财的人,这种人比强盗更可恨,助纣为虐,当杀当斩!
谢国对马冲说到:“你带领十余骑去荆州府通报就说,朝廷巡抚到城外三里让他出城相迎,到时赵虎,张亮你二人先把冯本材制住,则大事定也!”
马冲受命带十余人飞驰而去!
冯本材正在和自己刚纳的四姨太睡得正香,好梦被下人给惊醒,哪里还有好脾气到:“三更半夜的打扰我的美梦!真是饭桶!饭桶!我养你们干啥的。”
一下人走了进来到:“大人,巡抚大人到了城外三里外了,正等你去迎接,他的前锋与官卫也到了府衙。”
冯本材这才赶紧换上了官服。张亮早在门口等待,一行人慌慌张张往城外走去。谢国见城门大开,为首一人正是冯本材,前后赵虎,张亮陪同着,写过也命令护卫在城外周边埋伏好,当冯本材满带慌张的跪在谢国面前时,谢国大喊到:“来人,给我拿下!”
冯本材被这一洪声惊的一颤抖,听清话语之后,一下子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下子焉了半袋气,稍稍镇定片刻,冯本材恢复往日的精睿到:“下官无罪,为何抓我!”
谢国怒吼到:“冯本材有罪无罪明日公堂之上,便见分晓!我劝你今晚好好想想清楚,老老实实把你如何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如实招来,本巡抚到时看在你受人yòu huò的面上,给你网开一面!给我带走!关进牢狱,派人严加看管,明日开堂审理。”
当拿冯本材之后,谢国以雷霆之势,将冯本材亲信全部拘于其住处,不得私自外去,清历、黄朗、罗要在南音寺住了几日之后,终于在荆州的牢里相遇,几人在这牢里真是感触良多。
当然现在最快活的当属王振,这里寺里寺外,衙里衙外风动云涌,浪打船翻,可王教官依旧教教书,喝喝茶,可这几日的情形,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反复思量又发现自己没有出错和致命的危险。
今日刚喝完酒回家,便感觉有人跟踪自己,可回头观望检查半天,却又无人无息,回家之后也没和妻儿搭聊,倒头便睡,只是在她的门外四周已经被人监视的一无暗处!
谢国入主荆州衙门,当夜清理的南音寺血案,以及罗要,黄朗一伙在此地的恶行,把冯本材在这里搜刮的民脂民膏,全部搬运到府衙后堂,看见如此之多的金银财宝,谢国破口大骂,当忙完这一切,东方已经开始现出鱼肚白,谢国方才在案桌上小睡会儿。
当开堂一切完备之后,谢国正襟危坐,一股威严之气油然而起,赵虎手握腰间宝刀洪声到:“带犯人冯本材、罗要一干人。”
才一天晚上的功夫,冯本材熬红的双眼,颓废的表情,再无往日风光,罗要还稍微镇定点,黄朗此刻满脸胡渣,跟斗败的公鸡是一样一样的。
谢国一抖威风,一拍惊堂木,把冯本材吓得一哆嗦,往日都是“自拍”,现在却是阶下囚,正沉浸于往日的风光中,可谢国一句正词:“冯本材你可知罪?”
冯本材:“下官知罪。”
谢国:“那还不从实招来。”
冯本材胆寒到:“不知大人要我从何时开招述。”
堂上众人忍不住“噗嗤”一笑,谢国差点没有笑出声,拼命忍住到:“肃静!看来你做的坏事还不少啊!就说说你刚刚是怎样收受huì lù,包庇凶手,助长其气焰,狼狈为奸的。”
冯本材将王振怎样中间搭桥,怎样与罗要一伙交涉,怎样一起喝酒送礼交代的清清楚楚!
谢国怒目而到:“身为朝廷命官,却不为百姓谋福,知法犯法,先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听候发落!”
冯本材马上求饶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可衙门的衙役是不会给他多说几遍的机会的,没过多久就传来棍棒亲密接触冯大人屁股发出的声音,附着连带效应,传来冯大人的惨叫。
谢国此时便向张亮马冲招手,两人急忙走了过去。
谢国:“是时候抓王振了,你俩速去速回,莫要出差错!”
两人拱手到:“得令”,挥衣而去!
谢国看了看师爷记得案状,叫人把打完的冯本材拖进来,签字画押,罗要,黄朗,清历被谢国丢在堂上好似被遗忘了,当冯本材全身血淋淋拖上公堂,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签字画押之后,像个摊狗一样趴在那里,着实把三人吓得不轻,清历见状赶紧到:“大人,我招!我招!求大人网开一面,饶小的一命。”
谢国正坐到:‘那你就老老实实把南音寺血案前因后果给我讲的清清楚楚,要是敢差漏一点,冯本材就是你的榜样!”
当清历,黄朗一一把罗要怎么看上宁夫人,怎样强取豪夺之,怎样杀害宁老爷,宁公子,详情脱出!
谢国到:“所述为真,便签字画押,免去你们的皮肉之苦。”
清历与黄朗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画了押。谢国把目光投向了罗要,只见现在罗要冷静在那里。
谢国:“罗要,你可知罪?”
罗要冷冷说到:“一切事都是我做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谢国:“既然如此,那好办!来人,拖出去重打一百棍听候发落!”罗要没有让衙役掺扶尽自己向刑处走去,当下一百棍打完之后,罗要一声没吭,趴在公堂上。
当王振不知所措的被带到公堂上时,看见昔日的故主和好友时,知道事已败露,全身抖动,跪在公堂之上。
谢国一拍惊堂木到:“尔等一伙贼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堂下一片寂静,半刻之后。
谢国一收肃容:“既然无话可说,全部压入大牢,明天宣判,退堂!”
每日吃过晚饭,白玉英总会要秦樊和几个下人陪同到堡的山坡下张望。那日,各门派围攻秦门堡的情景又再次出现在脑海,一想起自己出世还未满两月的孩子,心里就隐隐作痛,每看到树里小山羊围着母山羊转走,鸟儿喂养小鸟时,心中的母爱油然而起,白玉英总是痴痴的望着树林,不住的思念,秦樊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任凭黄昏的到来与包围。
秦中堂又何尝好受?虽是后院静坐,其中感伤淡上眉间,根本失去了往日那“闲庭散步,看天边云卷云舒的心态,”
只是在众rén miàn前深深的把悲伤埋在心底,白玉英在坡上看了许久之后,总希望能出现奇迹,可每次风还是那样在吹,树还是那样静,一切从白天的喧闹中沉淀下来,白玉英拖着软弱的身子缓缓的走去。
在不远的林子里,树根深处一个小孩正使劲的吸允着狼乳,一双小小的眼睛慢慢睁开,胖胖的手脚开始可以动了动,随着晚风的吹拂下,黑夜缓缓的降临,黑夜是动物的保护色还是猎物者的快刀,就要看动物们怎么应用了,森林里安静之后,狼群开始行动出没了,生存之战不断的在黑夜里上演,或许血腥、残酷,可自然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真是:正与义土霸一方终归结
亲情系寻遍方圆不见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