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臣罪万死,还望娘娘恕罪!”
“恕罪?如此弥天大罪,居然奢望本宫恕罪,大街上放屁,亏你响得出来!”
“娘亲说脏话啦!娘亲不是严禁允炆说脏话吗,允炆不说,娘亲却自个儿说了!”
“奴臣虽知罪不可赦,但奴臣却有苦衷向娘娘倾诉!”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允炆,休说脏话!”
“小妈随娘走,娘走到哪里,允炆跟至哪里;小鸟学娘叫,娘说什么,允炆也跟着说什么!”
“好好好,娘不说啦!”
“娘是允炆的榜样,肯定说话算话!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说吧。他不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在娘亲的面前倒吗?”
“谢过公子,谢娘娘!奴臣失踪三年有余,为何失踪?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倒底干了些什么?为何又厚颜无耻回到太子府?这些,娘娘不会毫不关心吧?”
“让允炆猜猜!这三年里,你一定像刘玄德一样,娶了周公瑾的小妹,乐不思蜀了。”
“允炆莫插觜,让他说!”
“谢娘娘!那日奴臣外出,路遇一老者,白发银须,一副道骨仙翁模样。此翁乃湖南武陵人氏,自诩德祖善卷之第一百九十九代孙。这善卷祖籍山东,为尧舜时代能掌乾坤之人,本可为帝,却让位于大舜,远迁湖南洞庭湖西畔,归隐武陵枉山,为大中国专统美德文化之开山宗祖。”
“哎哟,天下竟然有,如此不恋富贵之人!”
“允炆莫插觜,听听无坏处。”
“那白发仙翁之所以远道而来,一为饱览大明金陵应天的繁荣景象,二是为了宗祖善卷的梦里托咐。”
“难道是,辅佐咱朱允炆将来当皇帝的?”
“住口!这种杀头之罪的话,你也敢说!”
“不说,就不说!吼什么呢。”
“跟雄英哥哥习书去!”
朱允炆嘟嚷一句,蛮不高兴的去了书房,吕妃这才朝刘景呶呶嘴,示意他往下说。
刘景心里泛起一丝快意,继续着他的神话。只要吕妃不阻止,这善意的谎言不但可以让他完成使命,也许还可救他自己一命。
“那白发仙翁简直是李淳风再世、袁天罡重生,三国诸葛孔明穿越咱大明,不仅周易八卦滚瓜烂熟,易卜星相更是样样精通。”
“与你父亲刘伯温老先生相比,这人怎么样?”
“此乃成仙之人,家父岂能与之相提并论。此仙翁曰,其滞溜应天多日,每日必夜观天象,见太子府虽有紫微祥云笼罩,却……”
“但说无妨,饶你无罪。”吕妃见刘景吞吞吐吐,即说道。
“却有白虎凶星窜堂,破坏了美好的前景!”
“哦?有改吗?”
“娘娘,这个话题涉及奴臣失踪一事,奴臣得婆妈一些了。只是让娘娘耳里起茧,奴臣就罪上加罪了。”
“本宫饶你无罪,讲吧。”
“此仙翁说,这白虎星自甲寅虎年进入太子府,已成气候,若要将其驱逐并彻底排除干扰,得有府上之人祈求佛主,并吃斋念佛三年,方可办到。当时奴臣即想,不妙啊!难道要太子爷,或者娘娘去吃那清汤寡水的斋饭,一吃就是三年?娘娘不能去,太子更是去不了。即问此仙翁……”
“你问那仙翁,自己代劳是否可行。那仙翁说行,然后你就失踪了?”
“正是,娘娘。”
“既然如此,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支吾一声嘛。”
“奴臣之所以不假外出,就是担心这事无法跟娘娘和太子爷说清。”
“这钟山寺也不远,你就不能回府看看。让允炆整日整夜的哭成了泪人。”
“娘娘,正因为生怕影响吃斋念佛,以至于前功尽弃。奴臣择了河南嵩山少林寺,一是那里天高皇帝远,二是那里的和尚会念经。”
“那,你咋就回来了呢?并且甘冒杀头之险?”
“回娘娘,奴臣既然已经掌握了应对白虎星的本领,也到了驱逐白虎星的时候,自然就回府了。至于杀不杀头,奴臣倒是没想过。”
“你倒是很忠实于主子的。”吕妃说着,给了刘景一个微笑。
这一笑如同雪中送碳,刘景顿时觉得温暖起来,感动得差点就哭了。
“是不是累了渴了,就进屋喝口水吧。”吕妃的贤淑复了本位。
“娘娘,奴臣尚有一事需加以说明。”
“说吧。”
“娘娘拾得的那东西,也是那仙翁给奴臣的。”
“这仙翁,如此神通广大?”
“不然,咋配做善卷的后裔呢?”
“这份四柱预测,是那仙翁的杰作?”
“是啊,娘娘。凡夫俗子即便是想破脑袋,也做不出这种功课来。”刘景说得自己都脸烧了,但为了把谎撤得天衣缝,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份四柱预测,究竟代表什么呢?本宫倒明不白。”
“还请娘娘借一步说话。”
当刘景把最终要讲的话说出来时,自己的头一下大了,吕妃原本很小的樱桃口也裂到了极至。
此时,朱允炆和朱雄英相互追逐着从书房出来,不幸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