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刘先生加入我们这个团队。”平安一边说着,一边朝刘景伸过手来。
刘景赶紧退让,绝不让这条毒蛇进入自己的领地,就像保守女人誓死不让阳件入侵自己的下身一样。
那平安自是尴尬,只好把手缩回,转而用温馨的语言舔着刘景的伤口:
“实在对不起刘先生,可平安也是万不得已!”
虽然平安的语气把握得相当有分寸,并且摆一副笑脸,又以诚实的目光对着刘景。但在刘景看来,这就像霸王硬上弓的男人,在攻取失败之后想以觜肤之亲迫使女人就范一样,让他感到厌恶至极!
“若刘先生仍然耿耿于怀,可想想你与那位神秘男的往聊,心中之火便可下泄,甚至完全熄灭。”
这平安已经把刘景当作了必须征服的女人,硬来不行,便接起他的短来,甚至是以**相威胁!
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不开之壶又是平安导致的。刘景已经忍无可忍开始反击,**的话砖头一样砸将过去:
“你的脸咋比城墙拐还厚?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竟如此恬不知耻!”
那平安受此恶语攻击,脸上自是流露出不悦的表情,也以不友好的言语自卫反击:
“真是一代新鲜一代蔫,若是刘伯温老先生,自然会将这事之来龙去脉连贯起来一想,顿然会明白一切。”
“够了!”刘景大吼一声,他不想与平安耗下去,冷笑道:“再次把我抓来,就直截了当的杀了。二十年后,咱刘景又是大明的好劳力!”
不料平安并未生气,却以温和的口气说道:
“想发牢骚就发吧,刘先生。三天的大牢让你吃尽了苦头,逸春楼的绑架又让你不得不憋住那根,真的对不起!”
这时,马顺大概是看不下去了,那副紧闭着的厚唇一下子张开:
“平安大人,你就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吧。为了他家的豆子,咱炒破自己的锅,值吗?”
“住口!”平安大声地吼住了马顺。压了马顺这头,平安又面带笑容对着刘景,妥协道:“马顺心直口快,先生别跟他一般见识!”
刘景道:“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有必要吗,我。”
“这就好!这就好。”平安给刘景来了个鸡啄米,然后说道:“令尊刘老先生弥留之际,是不是叮嘱先生你写过一份单子!”
“一份病历,你锦衣卫也感兴趣!”刘景言语中带着轻蔑。
“还请刘先生复述一遍,免得酿成大错!”平安不气不恼,仍然是一副恭敬的样子。
这可难不倒刘洗马。刘景认人不行,直到现在,他也没把那个经过化妆的鸽贩与面前的这位平安对比个清楚明白,但记忆文书可就另当别论了。别说《三字经》、《弟子规》之类的上口诗文,就诸葛亮的《出师表》也能倒背如流。
“最爱提及的是马桶,最爱唠叨的是告老还乡和伐木,最爱挂在嘴上的是刘琏、皇上、皇后、男孩;偶尔提到的物品是酒葫芦,偶尔提到的事情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和骑马,偶尔提到的词语是土鳖、保密、花椒,偶尔提到的人物是宋濂、太子、胡惟庸、李淳风和袁天罡;最最惦记的是颈上的脑袋……”
刘景几乎是一口气念完那张单子的,其记忆力之惊人自然博得平安、马顺和卢忠的一阵喝彩!
掌声响过之后,平安大声说道:“鸽协四大员业已到位,黄鸽你领誓,咱们宣誓吧。”
代号黄鸽的马顺走到前面,面向墙面上悬挂着的一只鸽子标本,抬手攥拳,领着众人宣誓道:
“我们最敬爱的人是当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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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应该护卫的人是洪武百年后的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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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应该铭记的是忠诚、忠诚、忠诚、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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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偶尔也会犯混,偶尔也会胆怯,但却绝对忠诚而视死如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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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誓把脑袋当作酒葫芦,让新主畅饮之后,一阵醉拳打罢天下无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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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大的敌人,暂且保密,对其要攻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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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拥护的人,也暂保密,对其要为而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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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誓死永不反悔,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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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黄鸽马顺宣了誓后,掉头看了刘景一眼,转过头去又道:“领誓人:黄鸽!”
“宣誓人:绿鸽!”
“宣誓人:灰鸽!”
代号灰鸽的平安宣誓之时,伸手拉拉刘景的衣袖,小声说道:“你是白鸽!”
刘景没有听清平安的话,他一直在想,这些人拿那份单子断章取义大做文章,其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