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正如郑超然所设计的那样。黄瑶回到家,经受陈启的盘问,被抓现行的外遇恋情,与承包商扑朔迷离的关系。加上街坊四邻的旁敲侧击,他们的离婚大戏瞬间达成。受益人陈启怀着悲痛的心情,请超然吃了三天的豪雅餐厅,送给超然最新型价值高昂的自行车。甚至还让两个mèi mèi认超然做干爸。
超然毫不客气地说:“以后黄瑶要是再干瞎折腾,你们两个先找我,ok?”两个小mèi mèi做了ok的手势。
超然就此回归生活的平静,他住在单身公寓,换了一个人的单人租房,这样可以少付一点房费,减少不必要的生活开支。但很快,他又发现恋爱计划的纰漏,王嘉宁因为那句是否想要结婚以后,没有和他有过任何联系。超然自上次的湖心公园以后,才和对方取得联系,又因为这样的琐事,失去联系。超然诚然想结婚确实是个不能开玩笑的承诺。
家庭单身公寓有人踹门进来,超然从眼睛的余光瞄到对方。超然看电视机的场景,用手指扣了扣牛仔裤的条理,转了一个电视台。“请问你有何贵干?赵昕儿。”
赵昕儿上前把台面的抽纸给甩到电视,然后还想掀桌子,谁知力气不够。郑超然看了她一眼,傲慢地说:“抽纸巾楼下的便利店有卖,你摔完东西下楼的时候给我带上来,然后电视机大型超市有卖,价格不菲。奉劝你不要发啤气跟自己的工资过不去。”
赵昕儿心想那倒也是,跟自己的工资过不去,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赵昕儿连续指了指郑超然,愤怒大呼:“我的广北都不理我了,因为你们家的小狐狸精把他给拐跑。”
郑超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去冰箱拿了杯橘子汽水,随口一问:“喝什么?”赵昕儿说:“可乐。我现在需要快乐一下。”
郑超然从冰箱的夹层拿出可乐罐,扔给赵昕儿,头也不看。不管可乐罐的飞行速度,以及力度。可乐罐狠狠地砸到房门,饮料喷洒墙面。郑超然扭头抱怨,气息不顺的说:“你怎么不接呢?扔我的东西倒是很给力,接东西就不会了。冰箱开着,走过来拿!”
超然的尾音一吼,震慑到赵昕儿。昕儿确实觉得在别人的家中,不应该乱发脾气,但随即她又因为广北的离开,怪罪郑超然:“你凶什么凶?要不是因为你的鬼主意,我的广北不会离开我的,他好爱我的。”
电视台播放单口相声,郑超然听到电视里观众的笑声,不自觉的发笑。
这个笑声很明显给赵昕儿暗示郑超然对他与恋人分手的痛苦,冷眼相对。事实也是如此,超然,关掉电视机,他说:“我想你是根本没有在意合约的内容,双方同意的前提下,恋爱的对象加以改变。”赵昕儿摇了摇头:“超然哥哥,你必须要帮我把她找回来,我能依靠的就是你。”超然点了点头:“我不会帮你的。”
赵昕儿坐到沙发的边角,拍了拍沙发垫:“这样吧,我帮你一个忙,你帮我一个忙。我们扯平好吧。”超然转身推赵昕儿背部:“这样吧,倒不如你走出去,离开我的家。我什么忙也不需要你帮,我一直认为广北做的决定是对的。”
“给我个机会,我要把当面和他说分手,我不想就这样儿戏的斩断和他的关系,我要一个公平的对待。”赵昕儿挡住门板,脚步滑行一段距离。“我还会帮你约王嘉宁出来。”
郑超然对王嘉宁这个名字产生浓厚的兴趣,他简单说:“好,你约她出来吧,但不要指望我会感谢你。”昕儿简单的说着:“好的。”
京北市的省体育馆,每年会举行三到四次的足球比赛,分别有八只队伍参赛。
因为这样郑超然选择座位也是个很讲究的哲学,本来球迷a区支持倍力球队,但偏偏有离岛的球迷参杂其中,他们衣着是相近黑白足球的颜色。可惜因为水仙的缘故,超然没办法搞到广北足球区的门票,购票的时间仓促,他选购的门票夹杂在尴尬的位置。赵昕儿买了爆米花递到郑超然的手上。
郑超然撕开爆米花,拿了个爆米花吃:“喂。我说这位大姐姐,我们要找广北去他的休息室找他,才是最佳的途径。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地方作死呢?”赵昕儿拿起一堆的爆米花往嘴巴里面塞。她嘴巴里面的爆米花,还没有嚼碎她便大喊:“成广北,我恨你。”赵昕儿这么一喊不要紧,周围的人好像接受到警报似的,每个人聚集而来。可想而知,他们深恨成广北这位中锋球员,常年扼杀离岛和倍力球队的进攻趋势。所以两队的球迷对他来说简直是深恶痛疾。他们挤到超然的座位,挤兑赵昕儿的座位。
有的干脆趁超然不注意的时候用塑料瓶砸到他的头顶上,还有从左斜视角撒来青瓜皮。赵昕儿,把脸上青瓜皮甩掉,冲着后排大骂了声:“谁扔的瓜皮,怎么这么没有功德心呢”
众人扬臂大吼:“我问问你是哪个球队的粉丝。”
超然捂住赵昕儿的嘴巴:“我们是中立,我们滚蛋。”赵昕儿根本怂不下来,大吼:“来呀,我喜欢哪个球队碍着你们什么事。”
后方座位上的一个大哥,干脆把酒瓶给炸碎,玻璃锋利处呈波浪状,波浪的高尖头正朝向两个的脖子。
赵昕儿的表情瞬间变成可爱多的美丽表情。连连点头,超然连连点头,脚下差点没站稳。
在比赛的哨声吹响进攻的号角,球员们热血开脚踢出一个超远距离的长传。
他们两人只能在冷清的过道,孤单的相守。郑超然猫着身子:“嘉宁呢?嘉宁哪去了,你帮我约的王嘉宁呢?”赵昕儿双手抱住下巴,丧气说:“她比我们早到。她去球员的休息室里面找人聊天。”
郑超然“恩”的点点头,手掌自由摆动:“像她,还是以前一样左右逢源。哪个球队的休息室?”赵昕儿说:“离岛球队的休息室。”郑超然想到从过道走进看台,见到的离岛成员走得方向,在脑海中确认了一遍。超然便向赵昕儿说:“走吧,离岛的休息室我感觉在附近,我们去吧,说不定他们的休息室是连在一块的。找到离岛的休息室,便可以找到广北球队的休息室。”
果然,离岛的休息室位于过道左侧的路口,上面用一张复印纸表明。超然发现休息室的门是虚掩的,超然推门进去,休息室烟雾缭绕,果皮纸屑到处可见的皮壳。
王嘉宁正打牌,喝着酒,抽出一张牌叫声:“三个二,飞机加坦克,给钱给钱。”俨然一副社会大姐的模式。离岛队的教练,甩掉手中的牌,点了根烟,吹口烟起。烟雾像是一个弧圈球,弥盖王嘉宁白皙的面孔。
教练吸着烟,人也变得惆怅不少,多久没剃的胡须扎,好像是在显示执教的辛苦。教练看见有人在门外,粗声说:“两位干什么的,球队休息区域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王嘉宁招呼他们两人进来,喝了口老白干说:“他们是自己人,我的朋友。”
教练说:“哦,那请坐吧。”
郑超然和赵昕儿,正要坐到休息室圆桌的椅子。王嘉宁摆头向郑超然一侧:“可是你们是广北的球迷。”教练接着说:“那你们还是站着吧。”
一向以沉着冷静足智多谋著称的郑超然也全然不知刚刚短短两秒的时间,两个人的情绪发生怎样的递进。只感觉现如今的气氛,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冰霜覆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