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安静地隐藏着自己,大气不敢出,我也没有再乱动,眼睛从一处石头缝隙里看去,十几个穿着红色斗篷的人在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停了下来,斗篷帽子压得很低,故意让人无法看清他们的面貌,只见他们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个人不停地点着头。
不一会儿,这群人就快速地跑开了。
我转动着眼珠,看着大家还是保持着姿势没敢乱动,直到过了五分钟左右,中年男子瞧了瞧废弃建筑物的周围,原来这里是一家商店,虽然大小石块散落得到处都是,看样子这家商店是被周围大楼滚落的石头给砸了。商店已经空置很久,四处积满灰尘,货架横七竖八的乱放,还有被打砸和抢劫过的痕迹,货品已经所剩无几,但是隐秘性挺好,于是中年男子对大家说:“今晚,我们在这里过夜。”
“是,队长。”
队长?这个中年男子是队长?我被弄得越来越糊涂了,但是被这个领袖人物的魅力所折服,看着中年男子满面灰尘和血迹,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许是察觉到把我捂得太紧弄得不舒服,他慢慢放开了我,礼貌地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这么使劲地捂着嘴巴,脖子都快被他扭断了,心想没事才怪,而且我竟然脸红了。
史莱特把我拉到一边,给了我一块巧克力。
“我不吃巧克力。”
“你最爱吃巧克力,这可是你分给我的,我现在给你吃,补充一下体力。”
“你滚开,四眼仔,我跟你很熟吗?”我开始有点讨厌这个人。
“你……”史莱特沮丧极了,默默转身走开。
对了,我的身体……我战战兢兢地再次伸手向胸前两个软绵绵的**摸去,倒吸一口冷气,天啊!它们竟然还在,而且很有弹性!我又摸了摸脸,怎么会变得这么粉嫩?头发这么长,还扎起了辫子?我纳闷,这究竟是怎样的装扮啊?难不成……我越想越害怕,鼓起勇气往裤裆摸了摸,这次真的把我吓得坐到了地上,男人两腿之间的那玩意儿……没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要弄哪样?
我看到其他伙伴蹲在远处,分享着史莱特的巧克力,还时不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赶忙跑到大家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吉鲁斯,昨天我给你扎的这么大个辫子,你敢说你是男人?”
大家哈哈大笑,我笑不出来,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还要跟我们装傻到什么时候?”马多斯笑得前仰后翻。
“奇怪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变了,变成了女声!”我惊讶地说。
又是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布赫走到我面前,帮我拨了拨前额的头发,亲切地说:“吉鲁斯,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像是突然失忆了?”
“我没有失忆,只是……”我无法用言语表达,后退了两步,看着眼前几个活生生的人,这是现实还是梦?如果是梦,也太真实了,如果是现实,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丘尔回来了!”有人喊道。
“很遗憾,我找到托比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所有人一阵沉默。
“死了?谁死了?怎么死的?”我惊恐地问道。
丘尔看着我,眯得细小的眼睛突然睁得老大,他慢慢向我逼近,惊讶地说:“吉鲁斯,你真的回来了?”
“干嘛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我也向后退,撞倒墙壁上,这次真是无路可退。
“不可思议,没想到这是真的!”丘尔离我只有几厘米,像是在对我进行近距离细致的检查。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知道你是谁吗?”
“我?”我被他这个问题难住了,心想,“对呀,我是谁?为什么你们总是叫我吉鲁斯?”
这时,队长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大家四处看看这个商店里有什么吃的和用的,换一下补给,连续跑了七天七夜也累了,今晚好好整顿一下。”
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连续跑了七天七夜,你们是在参加铁人比赛吗?如果是,奖金一定很丰厚!
“我今晚再好好跟你聊。”丘尔拍拍我的肩膀,跟大伙儿去找吃的了。
偌大的商店顿时安静了下来,我一个人站在昏暗的空间里,面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伙伴,还有陌生的自己,心里越来越害怕。对了,找一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变了样?我在商店四处翻找着,最后在厕所里找到一面挂在墙上的残碎镜子。
“妈呀,屎和尿都从洞里满出到了地面上!”我被这污浊的厕所恶心得一阵反胃,小心翼翼地选择落脚地,心里不停发毛,“居然有半具只剩下皮包骨的尸体掩埋在屎尿里,那剩下的半具尸体呢?”
我吓得魂都快飞出来了,但是管不了这么多,擦了擦满是灰尘的残碎镜子,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双腿一软,差点坐在这堆屎尿上。
“镜子里的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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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