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自己酥麻的手, 随手在地毯上擦了擦手指上染上的汗珠, 冷静得抚上张书允哭花的俏脸,在她的唇瓣摩挲。
“权至龙,你放过我把, 真的求求你, 我会死的……”她哀戚得求饶。
“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权至龙对张书允绝望的呼喊置若罔闻, 漆黑的夜,强烈的灯光让她酸了眼睛, 张书允清楚得看到幽暗的落地窗里的自己是如何被权至龙压制着做那些自己不情愿的事情。
她像是暴风雨也一支随风而动的扶柳, 在狂风暴雨中难以维系。
一遍又一遍听着权至龙羞ru性得话语, 在他的言语折磨中一点点濒临崩溃的边缘。
“分手你想得美,当年我问你会不会后悔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啊?要不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张书允无法忍受他的凶残,这样的动作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无力的捶打他坚硬的臂膀。
漫无止境折磨,张书允终究只是个女人,敌不过男人的粗鲁,她被他折磨得精疲力竭, 最终瘫软, 扑通倒地。
权至龙居高临下得看着她,像是在打量自己的一件所有品,一件心爱的玩具。
这里的一切觉得屈辱,可是更加领她感到屈辱的是她在权至龙面前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是啊, 像权至龙说的,一开始就是她先gou引他的,如果那天晚上自己没有投怀送抱,她也不至于再他眼里变得如此轻jian。
最初她还能咒骂两句,认清了这个事实之后,张书允选择了沉默,眼泪跟断了珠子似得滚落下。
头埋地毯,眼泪混合着鼻涕,哭得狼狈至极。
她像是一只放弃挣扎,任人宰割的羔羊,了无生气。
男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是面子!
尤其权至龙还是那么一个直男癌晚期。他是她的男人,上她是天经地义,你他妈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老子过去对你还不好吗?
权至龙愤然松开钳制住她的双手,没了男人的扶持,她瘫软地力支撑,身子颓然倒地。
如果有人从屋顶向下看去,一定会觉得现在画面非常唯美,她像是欧洲油画里熟睡的美人,安宁祥和。
可惜,现实的真相永远不是我们肉眼看到的初印象。
男人舒服得眯起眼睛,可是张书允却没有半分畅快的感觉,她像是一叶漂泊在暴雨中的扁舟,随时会被大海的波涛掀翻。
看着男人微张着嘴巴,情绪亢奋得嘶吼,张书允突然很想问问他,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是因为爱而占有,还是仅仅为了证明自己的所属权。
巨大的压力和身体的疼痛终于让她崩溃,她开始呜咽、哭泣,小声求饶。
权至龙一副君领天下的姿态,扯着嘴角。
“说什么呢~大声点!”
“对不起,我不敢了!”
“我错了,权至龙……”
她突然很想哥哥,想张志云,想起来她小的时候,每一次哭,mary都会给她一根草莓甘草棒。
张书允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认错一样,哭得满脸都是泪。
目的达到了,权至龙不再贞折磨她。
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额头撞破的伤痕,张书允立即发出尖锐的悲鸣,权至龙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她伤着了。
黝黑得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是很快这又消失不见,快得仿佛一切只是错觉。
张书允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颓然得靠在桌腿边抗拒自己的靠近,含着泪水的眸子像极了小鹿斑比。
权至龙也知道张书允不愿意,以前不是没试过,哄着她试了一次,结果跑到卫生间吐的七荤八素,那时候他惯着她宠着她,所以再没强迫她做过这事儿。
现在他快要忍不了,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
如果可能得话,权至龙恨不得把这个小妖精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正是因为没有办法合二为一,人们才会用这种方法在**的身体里留下自己的印迹。
他知道张书允现在难受,但这种事第一次本来就不能两全其美,与其两人都不开心,不如让自己畅快些。
“乖,听话,让我看看,是不是手腕上擦破皮了。”
语气很温柔,权至龙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亮光,一闪一闪,很漂亮,却也让她感到害怕。
张书允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权至龙,狠厉绝情,不带一丝温柔,**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无力的倒在了权至龙的怀里,她已经不会动了,蜷缩都觉得困难。
权至龙解皮带,白皙的皮肤上,因为她之前的挣扎,皮肉外翻,红得刺眼。
说不心疼都是骗人的,从以前他就一直呵护的丫头,要不是被她逼疯了,自己怎么会干这样的事儿。
想到这儿,权至龙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还有她干涸的泪痕,坐在餐厅待了良久…………
回到床上的时候,权至龙的腿都麻了。
这里的夜晚没了首尔公寓绚烂多彩的夜景,只剩下夜凉如水的月光以及花园里不时传来的蝉鸣,清脆悦耳,宛转悠长。
权至龙撑着头看床上昏睡的小人儿,抚了抚她皱作一团的眉毛,尚未消散的情yu将她白嫩的小脸染得绯红,随着少女有节奏的呼吸,被泪水打湿的睫毛根根分明,如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撩人心弦。
一下、两下、三下……权至龙一点一点地数着她睫毛颤动的频率。少女芬芳的体香带着诱人的奶香若有若无地萦绕鼻间。
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权至龙鬼使神差得俯下身子撩开她耳边的碎发,一口含住圆润小巧的耳垂,香软滑腻的皮肤,像果冻一样。
权至龙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描绘着少女光精致的脸庞,在她挺巧的鼻尖留恋,褪去刚才的暴戾,留下满满的愧疚、心疼。
比起霸道地占有,权至龙更擅长这种磨人的宠爱,打着疼惜的幌子逼着张书允在无数甜言蜜语中彻底沦陷,是他惯用的手段。
没有反抗,没有咒骂,粉嫩的脸颊渗出一层细密的薄汗。权至龙在她的唇瓣和脖颈间来回舔舐,不断挑逗。
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少女梦里不经意得呢喃就是最好的回应。
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刚刚释放过的权至龙重新精神抖擞,自动忽略了女孩呢喃中的推拒,将她无力声音当做邀约和暗示。
小手又湿又软,大掌牵着她的小手轻轻一握,便让权至龙三魂丢掉了七魄,无可抑制得发出了一连串满足的低吼。
用尽自己最后一丝理智,才不至于让自己没出息得在这丫头柔嫩的手心玩儿完。
权至龙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张书允膝盖上擦痕,那种心疼的情愫几乎快要溢出他的眼眸。
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她红艳艳的唇瓣,小心缠绵、极尽温柔。但是不管权至龙如何小心,刚刚愈合的伤口被人重新撕裂的痛楚一直都在,区别只在它从一个利落的结局演变成了一段缓慢的折磨。
害怕疼痛是人类的天性,即使张书允已经因为过度的疯狂的一度陷入昏厥,她依旧能感觉到权至龙在自己身上带来得新一轮惩罚。
也许一开始她还是毫无意识,但当权至龙渐入佳境她像是在海里溺水的人,突然被人扯着头皮从海里揪了出来。
“卡其马~”
张书允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无力得推搡,只可惜她气若游丝的声音落入坠入权至龙耳中却成了催qing的□□。
曼妙的身姿,清纯娇艳的脸蛋儿,不过是躺在那里闭着着眼睛就能让他失去理智。
“老婆听话,好不好?”
她说自己是恶魔,可是对于他来说,张书允才是那个**自己的妖女。他经历过那么多女人,唯有她才能逼得自己理智全无。
不知道多少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的梦中总会出现那双蜷缩着的白嫩脚趾,权至龙心痒难耐,分分钟想要将她撸直。
kiko骂他内心丑陋,走到今天他该怪谁?是张书允啊,她打开了自己心底隐藏的灰暗,用一副不谙世事的甜美面孔拽着他跌入一场绮丽的美梦。
现在她说走就走,他怎么办?
权至龙的身子向前微倾,右手握住她一直推搡不安分的小手吻了一口,覆在自己的脸颊轻轻摩挲。
酥酥麻麻的电流窜遍全身,看到她痛苦得皱作一团的五官,平日一派绅士作风的权至龙兴奋得直想骂人。
事实上,他真的骂了,虽然他们都没有听清楚到底说了什么,但权至龙知道那是一句很脏的hun话。
极致的快感让她漫步云端,像是当年自己和爱丽丝、卡拉躲在楼道里抽大ma时刺激的感觉,兴奋得快要虚脱。
眼睛酸的直接溢出了泪滴,她忘记了羞辱,忘记了仇恨,抿着嘴小声祈求。
这样迷离的眼神,任谁都会被撩拨得欲罢不能。
权至龙承认自己一开始是因为张书允的长相而注意上她,但是现在他又陷入了一种矛盾,随着她渐渐张开,权至龙恨不得她的相貌能够普通一点再普通一点。
人们总说天生丽质的女人容易得到优待,但过刚易折,外貌过于出色就不再是一种优待,相反只成为她们成长道路上的荆棘。
娱乐圈水深浑浊,鱼龙混杂,要不是有张家在后边保她,就算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把她圈在身边,也有无数个像是安社长一样的老男人,想要对她潜规则。
一想到那个满脸肥肠,曾经转悠在yg觊觎张书允的se老头,权至龙心里燎燎的火苗呼得蹿上脑门儿。
“是谁刚刚求我来着,欲拒还休?老子不吃这一套。”
疯狂的快感支配了权至龙的全部思绪,他不再在乎身下的人儿是否是皱眉,是否舒服,现在只想让这份久违的畅快来得更加舒爽,带着她直达巅峰。
寂静的夜里,权至龙像一只发qing的野兽,恣意得啃咬着她耳后间的细肉,全然不顾张书允的哀求,在她的脖颈间留下无数糜烂的青紫。
她试着挣扎,试着推开,可是换来的只是男人更为残暴的对待,这让张书允心痛到无可奈何。
“亲爱的,我跟你保证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碰,就算加奈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没上,我怎么会背叛你呢?”
“不哭了,老公会心疼的!”
“永远不要去找别的男人,要不欧巴真的会发疯的,你知道我一急起来,自己都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张书允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他的话像是在自己扯开的刀疤上再撒上一层盐巴。风中战栗的弦儿彻底崩断,她对着天花板无神得放空眼睛,留下一行行悔恨的泪水。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从此一觉长睡不醒,然而她的昏厥并不能打断权至龙疯狂的行为。
当漆黑的深夜悄然消退,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皮,权至龙耗光了自己最后的体力,趴在她身上不愿动弹。
张书允早就昏了过去,看她的眉头轻皱,大概是觉得不舒服,可是权至龙却不愿意翻身离开。
懒得再做清理,权至龙直接拉过一旁的薄被,拥着她进入梦乡。
这一觉张书允睡得昏昏沉沉,如果不是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得烫,她连眼睛都不想睁。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人觉得刺眼,闭了一会儿重新睁开。她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永远也不愿回忆的噩梦。
梦里她被权至龙残忍折磨,在他侮辱的话语中坠入地狱,苦苦哀求。棉被盖着她的身子,不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狼狈至极。浑身像被像车轮碾过,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可是身体的黏腻却提醒她必须在权至龙回来之前离开。
拉开被子,凌乱的床单赫然入眼,那是他们昨晚疯狂的证据。
张书允扭过头,咬着牙从床上战战巍巍地站起来。赤脚踩在地上,怔怔得站在那里,看着低落在原木地板上的液体,张书允只觉得心慌意乱。
脑子里一片混沌,像有一部老式的**放映机“咔吱咔吱”不断回放昨晚他对自己的宣泄,一想到她对自己做得那些事儿,她就觉得耻辱、羞愧。
“咔嚓。”
握住把手的手僵住,张书允的瞳孔惊得收缩,两只手放在把手上,机械得重复着这个动作,然而不管她试多少次结果都一样……权至龙把门锁了。
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门锁、**、**,她能想到的他全想到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电视是她接触外界的唯一工具。
当她打开电视看到里面那些香yan的画面,张书允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惊恐。
“kkk~书允,看镜头!”
“欧巴,卡几嘛!”
屏幕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她穿着权至龙的宽大的白衬衫盘腿坐在草地上。衣服松松垮垮只扣了几个**,精致的锁骨直接luo露在暖春的空气中。
略微凌乱的长发随风飘散,女孩捂着眼睛不敢看人。
权至龙被她这幅害羞得小媳妇儿样子逗乐了。“宝贝儿,为什么这么害羞,不想对欧巴说点……”
话说到一半被堵了回去,张书允倾身向前给了男人一个啵啵。还没来得及品尝其中的滋味,小人儿又缩了回去,害羞得捂住眼睛,傻嘻嘻得笑。
“再来一个好不好?”
“昂~对~”
张书允摇着脑袋笑个不停,镜头晃动得厉害,没多久屏幕里再没有了人影,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咯咯声。
随便打开一个列表她都记得,那是他们相爱的时候拍下的记录,不仅是在家里,还有车上,花园里……
现在这些huo色sheng香的**和**就这样明晃晃得摆在自己眼前,刺激着她的神经。
震惊、愤怒、恐惧……
“张书允,你怎么那么蠢!”
谁也不会认为这些事她被胁迫着拍的,因为镜头里她笑的很开心,有的时候甚至是她主动攀在权至龙的身上,寻求宠爱。
陷入爱情的女人智商为零,那个时候,她觉得和他在一起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事情,所谓的爱情是执子之手相伴到老。
两年的时间,她像是一个初尝jin果的女孩,和权至龙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虽然到现在她仍然觉得情侣间做这些事很正常,可是当曾经的甜蜜被权至龙当做要挟的筹码,一切都变了。
愤怒得删光了全部存档,她不知道权至龙到底有多少备份,也不知道这是原本就插在电视里的还是权至龙故意留下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他真是太可怕了。权至龙到想干嘛,威胁还是恐吓?
这边张书允在家里思考自己该如何应对权至龙的时候。另一头权至龙刚刚结束行程,嘱咐泰希把车子开到药房。
虽然下午忙忙碌碌一直在工作,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家中的人儿。
中午被李泰希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权至龙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被自己的胳膊压住遍体鳞伤的女人,一时间权至龙慌了神。
昨天**的时候遇到了psy哥,被人拉着喝了点烧酒。这点酒虽然没让他醉倒,却或多或少的激发了他心底的暴虐因子,明明他平常不会这样的。
这么晚了很少还有药房开门,李泰希开车转悠了半天才找到一家。
权至龙戴着鸭舌帽、黑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穿的也是普通至极的卫衣短裤。尽管如此,他还是被眼尖的药房营业员一眼认了出来。
“omo……g……gd欧巴……欧巴,我是你的fan。”女营业员捂着嘴,兴奋得围着权至龙打转。
“比亚奈,你认错了,我不是!”
权至龙缩回准备伸向化瘀药的手,右手压低帽檐,重新拿起一盒维生素。
“怎么会呢,欧巴小腿的十字架纹身我不会认错的,欧巴是生病了不想让粉丝知道吗,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女粉丝拇指、食指一拉做了个封嘴的动作。“欧巴要买什么药,我可以帮您推荐哦。”
见到偶像,女营业员格外积极,可是她过度的热情反而让权至龙不方便。想要给书允买点药,结果还是没能如愿。随便买了一瓶维生素,和女孩合了个影,权至龙快步离开药房。
回到车上后,他将自己要买的东西写在纸上,递给前面的人。
“hiong,这些是什么?”
纱布、酒精、去淤膏、还有促进伤口愈合的药剂,这些药都是给谁的,龙哥一个人在家干了啥?
“亚西,赶紧得卡拿去,密码你都知道。”
“阿拉叟~”李泰希接了卡麻溜下车,不就是张女神生日吗……
自从上次被权至龙唬了一次,李泰希越来越明白,权至龙的有些事儿不是他能干预的。公司上上下下盯着这个职位的人太多太多了,要不是哥罩着,分分钟有人想把他挤下来。
权至龙知道泰希多少猜出来了点什么,他原本不想让他去办,可是自己一进药店就被认了出来,能怎么办。明星的这一层身份注定了他的一举一动活在观众的视线里,也许明天网上就会有gd深夜去药店买药的新闻也说不定。
车子一路开进了小区,权至龙和泰希约好时间,提着东西径自回家。
主卧黑漆漆静悄悄,按下开关一室通明,就是没看到人。扭头看见浴室的门虚掩着,权至龙推开门看见躺在浴缸里睡着的小丫头,心里松了口气,想想又有些哭笑不得。
要是他在张书允这个位置,经历了这种事情不应该夜不能寐吗?哪有像她这样在浴缸里躺着躺着睡着的。
“怎么泡这么久,水都凉了也不知道。”权至龙捏捏她的脸蛋儿,弯着眼睛嗔怪。
权至龙可以这样和她开玩笑,但是张书允实在笑不出来,准确得说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这个男人。要不是权至龙把房间锁了,她现在早跑了。
有人肯定会说他把门锁了,你不会跳窗啊?
张书允当然有想过,可这个家每一层都是挑高,扯着床单打结往下一扔,离地面还有一大半的距离,跳下去直接是硬挺挺的水泥地,张书允估计自己还没跑出大门人就废了。所以说那些影视剧里面的逃跑剧情全都是扯淡,现实和理想的对比堪比泡面包装盒上印的“仅供参考”四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权至龙看她傻傻得盯着自己,目光触及她身上的伤痕,心虚又愧疚,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
“泡这么久身上都皱了,过来我给你擦一擦。”
说罢权至龙撸起袖子长臂一伸,把她从浴池里捞出来,浴缸里的水**得洒了一地,连带着权至龙的卫衣也湿了。
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细致的给她擦拭身子的权至龙,张书允鼻子一酸。
“你躺一会儿,我把房间里收拾一下,我买了你最爱的人参鸡汤,一会儿我热给你吃好不好。”权至龙一边收拾房间,一边自说自话。
可权至龙越是这样,张书允越是难过,不应该这样的。她想哭、想叫、想冲他发脾气,现在这些话到了左边却又说不出口。
待权至龙收拾妥当,张书允早就睡着了。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给她找个地方靠着就能睡着的程度。泡澡的时候也是这样,原本只是想舒缓一下,结果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只是因为有权至龙在房间,这一觉她睡得半梦半醒。
感觉到有人在她手臂上**,张书允猛然惊醒,下意识得推开权至龙的手,紧接着挪动身子向里面去了去。
“权至龙,你想干什么?”她已经伤成这样了,他怎么还下得去手。
权至龙看到她推开子的手,也不恼,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模样,在心里叹了口气。
“别闹,我在给你你上药。”
“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己来……”
大幅度动作一不小心牵扯了女人身上的伤口,张书允扭过头去,痛得肩膀一颤。
“张书允你能不能懂点事,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浴室里要不是我扶着,你站都站不稳,逞什么能?”强制得压住她的手臂,又把衣服给她推了上去。
中午没来的急看,抹药的时候才发现伤势远比他想得还要严重,红肿、破皮看上去很是渗人。
权至龙看着她赌气扭过脑袋,伸出食指将她脸颊的碎发挽至耳后。“我给你抹点药,这药有些凉,你忍着点。”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权至龙这样有意思吗?”
权至龙的手一顿,继而又挤出一团翠绿的膏药抹在指腹。
“别总是说这些气我的话,昨天晚上是我做错了,我向你道歉,但是你知道我不想这么对你。”
“可你还是做了。”而且别谁都残忍。“放我走,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行吗?”
“想都别想。”
随着他的声音,张书允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持续加重的痛感让她的思维愈发清晰。
“权至龙,咱们再这样下去没意思,你以前每一次分手不是都很爽快吗,为什么这一次不能和以往一样。”
“你和他们不一样。”男人嘶哑着喉咙,声音低沉。
“有什么不一样,就因为我是chu女,只被你一个人玩儿过吗?”是不是太过可笑了?
“我爱你。”权至龙言简意赅,张书允现在这么排斥自己,在他看来自己说得再多得也是浪费唇舌。
“听话,我给你上药呢。”权至龙见她一点都不听话,一门儿心思和自己拧着干也是恼火。
“我再跟你说一遍,张书允,别动不动就想着跟我作对,我能把你关一天就能把你关一个月,只要我不放你出去,谁也找不到你。”
“权至龙,你混蛋。你真的以为你这个是爱吗?不是的,权至龙,是占有。我希望你说爱我的时候,不是因为只是习惯……啊……轻……轻点! ”
权至龙抹了药膏的手指触及她膝盖上的擦破的大块伤口,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权至龙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求饶,手指抹着药膏更加小心,生怕再让她有一点疼痛。
虽然她现在很排斥自己碰她,但自己现在就给她处理了总比明天肿的下不来地强。
清凉的药膏渐渐滋润了伤口,火辣辣的痛感消退了不少,但是她的脸上却因为权至龙霸道又强势的动作烧得通红。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这一点放在权至龙身上同样适用,房间的空气一度凝滞,安静地只剩下塑料撕开的刺啦声。
看着权至龙熟练的给她得手腕消毒、上药、包扎。张书允紧绷着神经,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不留神再被这个恶魔撩了过去。
可是即便这样,她的脑子里还是不断浮现出一些绮丽的场景。
一个女人chi身luo体得躺在权至龙的身下,双手环住他的肩,低语□□。当女人那张俏丽粉小脸终于浮现在自己面前,张书允被自己惊出一身冷汗。吉田加奈,那个和权至龙一起出现在八卦头条的**模特。
愤怒,憎恶,恶心,张书允慌张着一颗心左顾右盼,一瞬不瞬得盯着权至龙认真又严肃的脸庞。
“看着我干嘛,突然又觉得我帅了?”权至龙亲昵得刮了刮张书允的鼻子,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了,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松了下来。
给她拉好衣服,仗着长踏够宽自己又瘦,硬是挤进了她和长椅靠背之间。将脸蹭着她的脖子磨蹭,细细的胡渣扎得张书允微疼,扭动着身子想逃,却被他的手锁住动弹不得。
“宝贝儿,我们生个孩子吧,你上次不是说想生儿子吗?”权至龙抱着她,在她的耳后亲了一口。
“你想公开我们就公开,不想公开也随你,就算外公他们不再支持我也能养你。”
男人灼热的呼吸落得她的耳畔**着她的心神,但是有些事情,张书允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太晚了,权至龙。”她闭着眼睛,不忍心再去看他的脸。“给我买药吧,24小时的现在还来得及。另外……u盘里面的那些视屏也删了吧。”
男人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同样女人也搞不懂男人的想法。也许对权至龙来说他没有和吉田加奈走到上床那一步就是为她守住了贞洁,但对张书允而言,rou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都是一样的。
在这段关系里,权至龙被背叛了自己,这就是全部。
“为什么你总是想着分手,就不能好好得和我过吗?是不是因为我昨晚太过火了,我向你道歉,如果你不解气,你打我好不好?”
听到张书允的话,权至龙慌了神,握着她的手往一遍又一遍得往自己脸上甩。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对不起,你要是生气了就打我好不好?”
响亮的巴掌落在男人脸上,也疼在她心里。曾经不可一世的权至龙如曾露出过这样的慌张、害怕。
“权至龙,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我能原谅你这一次的所作所为,但是以后呢?你什么都要问,什么都要管,稍有不如意就发脾气,你是开心了爽了,但是麻烦你也替我想想行吗,我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小狗啊……我是人,我不想以后和孩子一直过这样的生活”
生了孩子又能怎么样,我们连自己都保证不了又怎么给他一个健康完整的家。难道要让他和自己一样,活在别人的怜悯之中又或者被幼稚园的朋友嘲笑是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
“我会试着改,你信我好不好!”权至龙捧着她的哭花的脸,胡乱得吻,胡乱祈求。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从来没有改过……没有如果了,权至龙,没有了……呜……”她在权至龙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哭得嗓子都哑了。
额头上有湿湿的液体滑下来,混合着咸湿的泪水,大颗大颗得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他的衣襟,尝一口,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他们之间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道歉、**、然后再相互折磨。
张书允不记得自己睡了多少天,只知道每一次眼睛就是黑夜,然后再次陷入昏迷。
渐渐的张书允放弃了挣扎,就像是权至龙说的,在这座偏僻的别墅哪怕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的到,也许当他们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又或许她真的如权至龙所言,怀上了孩子。
“你会留下这个孩子吗?”
听着他试探的询问,躺在床上的张书允眼神涣散,抿着嘴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
“心脏是人类最重要的器官之一……”
宽阔的公共教室里,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得注视着讲台上的黑人老师,唯独玄恩菲的思绪漂到了不知道哪个爪洼国。
一个星期过去了,张书允迟迟没有回来。给她打**不是无人接听,就是已关机,唯一的一条短信还是四天前。
“有事,果断时间回去。”这种简洁明了的回答根本不是张书允的短信风格。
不只是她,连菲斯也联系不上张书允,菲斯告诉玄恩菲,他们明明约好了这个周末去洛杉矶取修复硬盘,可是现在她人突然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了。
“你说什么?书允回国一个星期现在没消息了?。”姜大诚的声音突然放大。张书允在韩国几乎娱乐圈几乎是人人喊打,到现在还有不少anti在喊要给张书允好看。
那群人的威胁、恐吓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我不知道……”玄恩菲被姜大诚这一吼,吓得在**里哭了出来。“dora她不让我告诉你们,我也是今天才……才发现不对的……书允她不接我**……唔……大诚,怎么办。”
“算了,你别哭了,我这边派人去找,一有消息就给你回信。”哭有什么用,找到人才是正事儿。
“你一定要找到她,呜呜……我真的不知道,她说两天就回来的,对不起……”
“好了,别哭了,你放心吧,她可是张书允,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不会有事的。”
难怪恩菲最近总是**里拐着弯子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果然张书允和权至龙出事儿了。可是为什么他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明明前几天吃饭的时候至龙看起来还好好的。更重要的是张书允哪里去了?
一想到那些无孔不入的anti fan,姜大诚一刻待不下去了。
崔胜弦刚下楼就看见姜大诚的车开进来,正准备打招呼,姜大诚穿着一声黑色的t恤冲了过来。
“hiong,太好了,你也在这儿,你看见至龙了吗,我打他**没人接,去他公寓也没人?”
“没看到啊,我就只看到泰希在楼上娱乐室和南国哥他们打球。”一般经纪人不在一人身边的话,就说明今天没有**。“你急吼吼找他干嘛呢,有事找他帮忙?”
“不是我,是书允,恩菲今天打**给我说书允回国失踪了!要是和至龙在一起还好,你知道我怕就怕她被那群anti找到了。”
“什么别说了,先上去先找泰希,要是张书允回来找至龙,他肯定知道。”
“好!”
姜大诚也是这么想的,牵扯到张书允,他们又不能随便报警,天知道那帮颠倒黑白的媒体是不是又要出来作怪。
“我不知道啊,没听过至龙哥说过。”李泰希一问三不知,说完就跑,他根本不知道张女神回来了好不好。
“你不知道跑什么?”崔胜弦一把揪住他的袖子他,拖了回来。
“那个,在hiong面前我不是紧张吗?”
“你小子别给我耍滑头,我可是听说上个月你把至龙丢给了老虎哥,一个人跑到釜山赌场去了。”
“胜弦哥别啊,咱们什么关系啊,我发誓就去了一次,而且是羊羹哥带我去的。”
李泰希双手合十,就差给两位大哥跪地求饶,至龙哥都不追究他,这两位轻易不管事儿的主这又是怎么啦,要是被南国哥知道,自己就等着被熊吧。
“那你说说书允到底有没有回来。”
“还有,至龙换房子了吗,今天休息我去他家怎么家里没人?”姜大诚继续追问。
“hiong,其实我这几天除了行程,私下里没有跟至龙哥,哥最近不住公寓,他每天都是自己开回城北洞。”
“他一个人回城北洞干嘛?”
“我不知道呀,龙哥不让我跟。再说他最近也没有反常的情况呀,工作认真配合,不耍脾气不迟到。”对他这个小跟班来说,龙哥这样多好给他省了老多麻烦了。
“你觉得他按时出行程叫做正常?”崔胜弦印象他们五个除了大诚可都不是会准点的人。
呃……他龙哥赖床迟到的形象是得多根深蒂固。
“反正除了那一次哥让我去买了一堆药以外真没什么了,hiong,我知道的全招了,你们放过我,行吗。”李泰希无耻卖萌。
“走吧走吧。”姜大诚大手一挥。看着李泰希蹦蹦跳跳得跑开,捅了捅崔胜弦胳膊。
“hiong,这小子没说实话。”
“他是至龙的经纪人,不说也是正常,咱们去城北洞一趟吧,听到泰希说至龙让他买了一堆活血祛瘀药,我总觉得不踏实。”
权至龙正在**期,要是磕破了一块皮公司也早传疯了,你看现在风平浪静这正常吗?久居公寓突然搬回别墅,这就更让人生疑了。崔胜弦隐约觉得那些药是买给张书允的,当然,泰希说的也不像假话,可能他真的是不知道书允回来了。
姜大诚载着崔胜弦到达城北洞,以前权至龙住这里得时候他们没少来,除了门卫那边废了点功夫,路都熟的。
“到了!”姜大诚放下手刹指着一个被绿茵环保的红色屋顶道。
这个小区比崔胜弦买的那个还要高档,因为权至龙买得时候只剩下最后几户,所以位置较偏。
一路开来,周围的山坡布满绿化像是从喧嚣的都市走入寂静的山间别墅。
这几天权至龙除了出行程一直待在家里。早上他不小心说了点难听的,把张书允气得背过身去缩成一团。
哄了半天不吱声,权至龙以为她在和自己怄气,等到把人翻过来才发现这丫头突发胃病,一张小脸煞白煞白。
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腿跳下来给她找药,兑着温水喂进嘴里。看着张书允捂着肚子缩成一个婴儿,权至龙不免心疼 冲了热水袋捂着肚子给她揉了一上午。
等把人哄睡了,权至龙下楼做饭,原来打算**时一样把昨天买的外卖热一下,因为张书允突然犯了胃病,他打算给她做点什么。权至龙会做得就那么几样,上网查了又查才找到一个自己会做得黑米粥。
“至龙快开门,我们经过这里,给你送点东西。”
面对突然**的姜大诚和崔胜弦,权至龙毫无准备。“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hiong刚好开车到这边,过来看看你。”
“是吗?要是我不住这里怎么办,是泰希告诉你们的吧。”
谎言戳穿,姜大诚尴尬得摸了摸鼻子。泰希啊,hiong对不起你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其实是这样的,我听说书允回来找你了,现在她不见了,我想找你问问你知不知道她哪里了?”
“这个我不清楚,她走好几天了。”
听到张书允不见了,权至龙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姜大诚根本就不相信,权队长的表情管理也做得太差了。
崔胜弦懒得和权至龙废话,从他说出第一句开始,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有鬼,直指茶几上粉红色的**,“这是什么?”
权至龙心里咯噔一下,他竟然忘了把张书允的**收起来。
“原来在这儿啊,我努那昨晚还打**来我问你我是不是把**拉这里了,hiong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权至龙笑着欲拿回**,岂料崔胜弦长腿一迈抢先一步。
“权至龙你还编,这个**明明就是张书允的。”
**背面,dorathy形象赫然在列,他记得这个**壳,因为是粉丝定制,张书允特意在facebook上晒过。从颜色到造型一模一样,权至龙居然还敢说是达美努那的,他怎么说得出口。
“你告诉我,张书允是不是在这里?”
“我说了她不在。”一个个冲到他家里来要人,有完没完!
看着他这张傲娇的脸,崔胜弦真想打他,臭小子,现在什么毛病!
“姜大诚,你给我看着他,我上去看看。”
“崔胜弦,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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