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肉麻的话留着给你的去。”魏青嫌弃地抚扶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第一条,不能去道歉!”
“可是”晋风皱起了眉头。早在一开始,他就告诉自己,小余儿是他要保护呵护的人,可是刚才只是微微受了点刺激,他便让愤怒和欲火蒙了心,那样欺负了她。更何况,他生气的原因,也只是自己误会了小余儿
“没有可是!”魏青干脆利落地打断了晋风的话。他煞有其事地背起手,在房间里像模像样地踱起步来。“当然也不是完全不道歉,但是绝对不能像你这样冒冒失失地就跑过去道歉!”
说着,魏青竖起一根手指:“总之一句话!你要把是你自己冲动下伤了余南南这件事推干净!虽然我知道这样推卸责任很不要脸”
“不要脸,要她。”晋风斩钉截铁地说。
“”魏青看着这个节操尽失的好友,一时间目瞪口呆。亏他还想了一堆理由什么其实余南南心里绝对是依赖他的,什么余南南如果真的离开他,在麓山学院活不过两个月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余南南好准备劝晋风接受他并不算光明磊落的法子。
自己竟然没想到,其实晋风只要能和余南南和好,什么样的办法,都能够接受忽然感觉余南南这个小丫头,逃不出晋风的手掌心了呢。
于是,崔盈贞接到晋风暗中下的命令,用各种借口把余南南哄回了宿舍。等余南南像迈上刑场一般迈进小院,才发现魏青和晋风的房间都已经人去屋空,只有魏青在她的堂屋桌上留下了一张纸条,笔锋犀利、字迹凌乱,一看就是匆忙中写下的:“晋风重伤,外出就医。月后返。”
晋风好端端地怎么会重伤?余南南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可是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发生了那样的事,她只要一想到晋风,就会忍不住害怕到发抖。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她的心里竟然轻松起来。
崔盈贞按照晋风的安排,带绣绣回到了小院,生怕余南南一个人呆在这里寂寞或是害怕。余南南自然是欢迎的,还把自己的床让给了她和绣绣。而她自己也不想去住
崔盈贞怎么敢鸠占鹊巢,睡余南南的床?可是一番推辞以后,两个人达成的协定,也只是她们三个同时睡在余南南的床上而已。好在余南南的床足够宽大,睡上两个少女再加上一个小小的娃娃也不会让人觉得很挤。
安顿好绣绣和崔盈贞以后,余南南告诉崔盈贞如果觉得闷,可以随意地看看自己书架上的书,和她便没有了再多的交流。
崔盈贞告诉自己就算是要wěi zhuāng好身份吧,于是她放下了拘谨,随意地翻阅了起来。可是不看还好,一浏览余南南的书架,她简直要惊掉了下巴。她知道晋风太子对余姑娘上心,可是他为余南南安排的书,有多少是她这是一等暗卫都没有看过的。可见主人为了取悦这个女子,下了多少功夫
并且崔盈贞极度不理解一点,就是为什么主人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这样做,不仅能光明正大地告诉余姑娘自己为她做的一切,而且余姑娘自然会为主人至高的权势和地位倾倒,也用不着这样绞尽脑汁地博佳人一笑了若是真的想要要了余姑娘的身子,她也不会这样抵触
可是主人宁愿放弃平日的奢华享受,也要和余南南缩在这个小院子里,每天粗茶淡饭,还给她打下手干活失控欺负了她,也是收敛着自己的本能。崔盈贞越发看不懂主上的心思,只是心中确定了一点:余南南相较于其他人,不仅仅是其他女人,还包括其他任何人,对于晋风太子来说,都是不同的。
余南南自然不会知道崔盈贞因为看了她的书架而想到了什么。她只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做。因为只要她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反复出现晋风的脸。一会是他温柔地冲自己笑,可是很快又变成了他压在她身上,红着眼睛狠狠地撕开她的衣服。
这两种画面在余南南的大脑中交替,让她感觉自己的神识都要被撕扯成两半,被折磨到发疯了。她不能这样闲着,她要找些事情做!
可是,余南南悲哀地发现自己只是让事情再往更加糟糕的状况发展。她想去骑马,可是又立刻想起第一次在马厩中见到晋风,想起和他一起在马背上驰骋想要练功,又想起他耐心二人真地给自己示范,想起他给自己准备的解乏的茶水想小厨房的进程,就想起来他把她护在身后,任着滚烫的蒸汽袭上自己的手臂想会书,又想起他会冷不丁地突然出现,一把夺走她正看的津津有味的书,装模做样地考她,如果她答对了他刁难地问题,他会伸手用力地抚抚她的头顶,那股温暖的重量,让她无比地安心。
余南南再也看不进去半个字。她丢下手中的书本,想一眼绣绣。可是看到熟悉的床榻,她又想起来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晋风就这样坐在她的床头,守了自己一夜。大脑中的画面走马灯一般闪现,最后,还是定格在了她对这张床最后的记忆晋风轻佻地撕开她的衣服,戏弄般的吸吮着她娇嫩的耳垂,大力着她窈窕的曲线。
天翻地覆般的差距让余南南再也无法忍受,她冲出了房间,坐在房门的台阶上,将脑袋鸵鸟一样深深埋进臂弯里,小声抽泣起来。
之前的晋风像是一堵坚硬的石墙,刀枪不入,将她和悬崖远远隔开。可是现在,这石墙变成了透明的。她不敢确定它是否还在那里,想要靠近,却又害怕坠入万丈深渊。其实解决倒也简单,不依靠便是。但是,她好像有些喜欢这堵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