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怀孕,你还在上学,听话,把药吃了!”
……
上海,冬天的风,带着湿气,刺骨地冷,李元有点感冒,在寒风下等着公交车,急着去办事,她冻的脸颊发青。
同样在上海,某宾馆,打着暖空调,房间里温暖如春,但空气有些凝固,王珺有些不情愿:“我不吃,如果怀孕了,我就不上学了,把孩子生下来,带孩子。”
“不行,你还小,现在生孩子不适合,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们再要孩子,乖,把药吃了。”彦风这次没听王珺的。
王珺看到彦风这么坚持,只好含着泪把药吞了下去。
在这前一刻,彦风很想再要一个孩子,李元又不愿意生,有人愿意生这不正好吗?但突然一想,多个孩子出来,以后麻烦了,李元那边如何去圆。所以立马冲出去买了毓婷,让王珺吃下。
看着王珺双眼闪着泪花,彦风很是心疼,但又无奈,他把她搂在怀里,心里暗下承诺:宝贝,你今天所受的委屈,我会用一生来补偿。
李元终于病倒了,发着高烧,烧的有点神志不清,不能撑了,要去医院,她打彦风电话,通的没人接,肯定在忙,自己坐车去医院,这样排队那样排队,她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双腿已经站不稳,头很痛,旁边的坐椅坐满了人,她站不住了,倚着墙,咬紧牙关等待着叫号。
好不容易排上了,医生开了几张检查单,迈着沉重的脚步,艰难地去排队,交费,再排队……折腾了几个小时,总算等到医生给开药了,要打吊针,交费、领药……又是种种地排队,此时地李元,比死还难受,开始后悔为什么跑医院来,如果直接回家睡一觉,也许就好多了,可是,已经排的那么痛苦了,只能坚持到底。
从大中午地排队排到晚上,才能打上吊针,终于安心坐下来了,药水流入血管,渗入体内,李元感觉好了很多。实在太累,睡一会吧,估计要打到很晚了。
“阿姐,你的吊针这袋快打完了!”听到旁边打吊针的阿姨家儿子在喊,小伙子一边说着一边按了铃让护士过来换。
李元很是感激。母子俩是上海本地人,都很热心,这位阿姨已经打完吊针,看到李元睡着了,又是一个人,就干脆稍等一会,等她换完水再走。
输液室的人越来越少,李元突然意识到都要半夜了,回家没车了,不像是市区或繁华地段,这个路段打的也打不到的。白天工作办事的地方,就近找个医院,离家很远,必须坐车啊,于是又拨打了彦风的电话想让他接一下,电话通的,没人接,她发了个信息,直到打完吊针,都没有回信息。
李元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自己想办法吧。
走到外面,马路上静地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她一边走着,一边想办法打车,刚打吊针激活的血液,又开始冷却、冷却……好冷,好想睡觉……
这是在哪儿?李元站起身,刚才居然晕到在马路边。胆小的李元,想想害怕,继续后悔不该到医院来。路上静地可怕,路旁的零散地店铺都关着门,昏暗地路灯发出极寒的光,李元放弃了打车回家的想法,旁边不远有个旅店,干脆将就一晚吧。她给彦风发了个信息:“老公,打完吊针已经没车了,我今晚不回家,就近找了个旅店住了。”
第二天,李元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一下手机,彦风有没有打过电话或回过信息。可是,什么都没有,突来的失落,让李元泪水打着转,赶紧去医院,虽然医生开的24小时吊一次水,先吊三天再观察,但李元不能等了,再等半夜干脆死了算,今天还有工作要做,早点去医院人还少些。
果然人流量没昨天多,李元有些欣喜,早早地就能排上打吊针了,彦风上哪去了呢?李元觉得奇怪,晚上如果应酬的话,至少能回个信息啊,电话一直通的,就是没人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她有些紧张,她哪里知道,此时的彦风早就忘记自己已婚。
最后一袋水,没多少了,中午之前应该能吊完,李元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电话响了,彦风打来的,李元眼睛一亮。
“你干嘛去了,那边事情办好没有!”彦风的语气很火急,“你赶紧回来,这里好几个事情等着你知道吗?”
……
李元发热地血液降到冰点,吞了几颗泪珠:“我在打吊针,打完就回来。”
“你跟我快点,赶紧地回来!”毫无同情心的命令的语气,李元再一次吞下了眼泪。其实彦风说的几件事,着急的她都处理好了,彦风只不过想摆个老总的谱,让她赶紧回公司向他汇报工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