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匕首挟持白涟的弟子深知不能这样做,但是他的同门根本不知道,他被酒冲晕了头脑,完全没有顾忌其他,只有想到钱,此刻他还在不断挑唆他,叫他掠夺对方一笔钱,但是他又不方便和同门明说,现在也不适合和他说。
他已经被酒精冲晕头脑,说什么话也听不下去的了。
而对方呢,一副做好和他拼命的架势,就连挟持人质的姿势也和他差不多,只不过对方是用长剑抵在同门的胸前,而他的匕首只能抵在喉咙。
他感觉不能再拖时间下去了,他们无所谓,但是这些受伤的人。
不行了。
他伸出右手,制止同门,指着白苏二人道:“我们双方交换人质,别激动。”先前是白苏一直叫他别激动,现在倒是倒转过来了,白苏成为最激动那个,他反而是场上最为明白以及冷静的人。
大哥应了一声道:“好,不过我们要收武器先,你把剑收起来。”
他的同门一听,暗叹不好,当下扯着他的手臂道:“喂,我们不拿笔钱再走吗?”
匕首男望了他一眼,再望了望他手中的长剑,这把长剑一看就不是凡品,绝对能抵上药费,钱倒不必了,只要待会走的时候,带上这把剑,对方也不会说什么,对,这样就好,他对着他的同门扬扬头道:“收起武器!”
“不,你再好好想想,拿完我们就走。”他感觉他的酒钱准备飞走了,当下更是不放过每一个机会。
但是匕首男直接喝住他道:“我自有分寸!你,现在,给我收起武器。”
他的同门咬咬牙,把出鞘的长剑收回进去。
他也把手中的匕首插回腰间,然后伸出空无一物的右手,向对方示意道:我没有任何武器。
大哥望了他一眼,看着他左手扶着的白涟,再看看他的伙伴,确定对方没有耍赖的时候,把长剑递给白苏,白苏急不可耐的接过长剑直接回鞘。
然后大哥伸出双手示意道:我也没有武器。
匕首男看了他一眼,确定没事之后,他向大哥点了点头,收回左手,退了白涟一下,白涟踉跄跌向前面,白苏手疾眼快一把接过。
而他推开的同时,大哥也将对方推开,尽管他也很想耍赖,刺对方一刀什么的,但现在容不得他冒险,只能一把将手中的人质推了出去。
而对方的同门也同时接过人质,他们两人在中间双汇。
白苏扶着受伤的白涟。
他扶着受伤的同门。
她们身上各有一把长剑,各有一个人质。
两个人的心中都想要刺上对方一刀。
尤其是银桦宗的弟子心中更是剧烈。
现在,柜台近在咫尺,只需要捅上这个女人一刀,然后推上同门一把,在她们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砍下柜台直接扛着跑,以这把剑的锋利度绝对可以一剑砍烂这个木头柜台,然后金币必定会散落一地,然后他随意的拿一把,肯定有很多。
他的目光贪婪而不收敛。
而白苏的眼都红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在她心中这些人哪里有白涟来的重要,白涟受伤都是他们的过错,如若这些人不喝酒,以及不闹事,如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般,她现在恨不得一把推开白涟,直接抽出长剑狠狠和对方你一刀我一剑的对砍对斩起来。
匕首男看见同门贪婪的眼神深知不妙,这样下去可不行,他的贪婪视乎已经压到一切了,他的眼似乎都变成了钱的形状,仿佛那不是眼球而是金币,他那眼神就好像是一个三十岁的老处男突然直接发现一个裸身美女一般。
他的同门望向柜台,柜台上面也有不少散落的金币,那是方才有些客人留下的喝酒钱,不过那些散落的金币肯定不在他同门的眼中,他肯定有更高的目标,那就是那说不定塞满钱的柜子,如若被他砍上一刀然后直接卷着柜子走的话。
后果很严重,当下他就伸出手喝到。
而站在另外一边的大哥看到白苏那血红的眼神就暗叹一声:坏事了。看白苏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抓住对方的面撕咬一番以及将对方的胸膛撕扯而开,还要在对方的内脏上撒盐点火,他看到两人都呼吸加重了,心里大惊,如若就此冲过去的话,说不定会加速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下急的大喊道。
“你给我回来。”大哥和匕首男同时叫道,而这个时候,他们的想法以及声音出奇的一致。
大喊犹如五雷轰顶,轰在二人身上,震入心房,那名银桦宗弟子扶着他的同门,他吞了吞唾液,压下心中那股对钱的**,他望了白苏一眼,然后抱着同门缓缓往匕首男走去。
在白苏那杀死人的眼光中,两名银桦宗的弟子搀扶着他的伤员同门走出门外,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视乎被那伸手不见十指的黑暗吞噬一般,但此刻,白涟那沉甸甸的体重告诉她。
现在可不是杀人的时候,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转头想要呼唤大哥,但大哥已经拿着一个药箱走了出来,她立马快手快脚的让白涟躺下,白涟他还有意识,只是失血过多,现在的情况就是口唇苍白无颜色,手脚一片冰冷,呼吸有点急促,没有力气。
她轻轻的伸出右手踮起白涟的下巴,他的呼吸更加快了,显然是扯痛他的伤口,她急的连忙想要收回手,但是大哥制止了她,因为他不抬下巴起来的话,伤口很难处置。
此刻下巴被轻轻抬起,他的伤口完全露出,二人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大概一只手指最前端大小的血洞,那肯定是被匕首刺了入去,然后扭动身子,加剧了伤口里面的情况。
血洞不断涌出浓稠的鲜血,鲜血浓稠的有些发黑,流的脖子下巴下面全都是。
大哥先从药箱取出消毒药,对准伤口就是一倒,白色如酒一般颜色的消毒药倒在伤口上发出一些白泡沫,那是在消灭细菌,以及冲洗干净伤口,被消毒药这么一冲,伤口旁边的血迹血污完全冲走。
露出那个血洞,他立马一把刀伤药敷了上去,然后拿起一捆干净白布就是捂了上去,血液透过刀伤药,染红白色的布条,然后在二人绝望的眼神中涌了出来。
白苏心中一片冰冷,刹那间不知道怎么办,她茫然的望着伤口,大哥握布条的手也被涌出的鲜血沾上,布条上面全是血,血液透过白布的逢滑落出来。
白涟的嘴巴动动视乎想要说些什么,白苏望向他想要说:不要说话之类的。但是,她已经慌的不知道怎么办,她想要伸手拿布条,但是大哥捂着伤口的手还没有拿开。
她也想要拿刀伤药,但是就这样敷刀伤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
她几次伸出手又收了回来。
看着血液从变红的布条缝隙中滑落流出,她想要伸出手帮他擦擦血液,然后把血液倒回伤口,但是她知道,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不仅白涟的呼吸急促,就连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大哥感受到手中的布条已经完全湿透,鲜血已经流了下来,湿透的布条完全盖不住血,他也看到湿了血变成一坨的药,他吞了吞唾液,呼出那口一直不敢呼出的气,在白苏绝望慌张的眼神中。
把手中的布条拿开,血液没有堵住,直接将上面的药粉冲开,犹如一个洪水冲破基围一般,大哥眼疾手快,极快的速度拿上药粉就是堵上,再拿出布条重新堵上。
和之前的治疗方法没有区别,他也很慌张,一时之间根本不晓得怎么去做,他越是要自己冷静下来,心中就越是慌张,就连拿布条的手也有点抖动,颤抖着。
他突然之间想起按住伤口的脉搏之类的,就好像手指受伤了,然后按住手指上端的一处,阻挡血管血液,然后止血,想到这个,他立马运转体内灵力进入对方体内,极快的速度找到对方的经脉血管。
在他的灵力内视下,迅速伸出手按住,尽管这样做了,他也很惊慌,根本不晓得这样做有没有效,如果不行的话,附近也没有大夫,而且现在也接近午夜了,这让他如何找,找到大夫说不定人家还得磨磨蹭蹭才治疗。
在他近乎绝望的眼神中,他手中的白色布条逐渐染红,一滴浓稠的血液从布的缝隙之中滑落,他感觉他的心跳已经抵达他的喉咙,再有下一刻心脏就会跳出来。
又一滴浓稠的鲜血从中滑下,他根本不敢松手,当下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然后视乎他心中的心愿,也是二人心中诚心祈祷出了感应一般。
浓稠的鲜血越发浓稠,然后在布条的缝隙中渐渐凝固,他当下更加不敢乱动,只得让白苏继续扶好,二人持续着这个姿势,看着血液渐渐凝固,只要伤口被堵住,然后血液中的止血成分生效就可以了。
他们足足一刻钟没有移动过,白涟的伤口也不再流血了,尽管没有流血,大哥的手还是没有移动。
ps:别问作者为什么这么清楚过程的,说多都是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