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要狂化了,无暇,准备好。"老者手一抽,木质的手杖飞速地甩在手上,灵活地飞舞在股掌之间。
郑无暇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眼神变得郑重起来。华夏四守护者,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令世界闻风丧胆的底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杀手锏,他也不例外。
对于夺走了自己的一切的機鳯,当初有过不甘,有过懊悔,有过憎恨。自己苦苦打拼的位置被人轻轻松松地夺取,那时候,年轻气盛的他,自然无法忍受。时间可以淡化一切,现在的他,竟已经提不起几分恨意,耍阴招也好,暗地里耍手段也罢,也不过怪自己不够成熟罢了,技不如人,有什么好怨恨的呢?此时的郑无暇,已经看开了。
"以你的能力,喜欢副会长就堂堂正正去追啊,现在在这里和我拼什么你死我活!"郑无暇轻蔑地看着他,挑衅着機鳯的耐心。"噢,我忘了,就你那不成熟的无法控制自我的狂化,怎么可能被司空家族认可呢?华夏数一数二的修炼家族,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家族的未来绑在一个定时炸弹身边呢?"
郑无暇脸上轻松地笑着,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现在,他就等着,等待一个机会。只要機鳯忍不住出手,在他起手的一瞬间,就是他狂意最盛的时候,他越是愤怒,露出的破绽就越多,抢准时机,这不是自己最擅长的吗?郑无暇开始暗暗蓄力,双手上黑色的光芒微弱地浮现着,准备好了随时一击必杀的准备。
"你说谁是定时炸弹!"機鳯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拳紧握,一双被血红色盖满的红瞳凸出,泛出血丝,显得很是骇人。
快啊!快啊!郑无暇心里几乎是呐吼着,只有機鳯主动出手,自己才有反制的机会。有着当年一战的经历,给郑无暇留下的是烙印在心底里的记忆,狂化青龙,一个眼神,仿佛就可以打碎人的意志一般,正面交手,成功率着实不高。
"祭天!"機鳯血瞳所聚,一股可怕的能量传播开来,他大喝一声,举手投足间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无形中压的郑无暇两人几乎透不过气来,一股大山压在背上的感觉,简直都直不起腰。好恐怖的精神力!郑无暇心里一惊,"刷!"一道亮光一闪而过,他的爱剑已紧紧拥抱在他的怀里,微微闭起眼睛,努力地封闭起自己的大脑,尽可能减少精神上的冲击。要是一个照面就垮了,接下来还怎么打?
"这家伙的精神力这几年还有长进?!"郑无暇瞪着眼睛说道,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本以为自己隐退之后,一直在苦修,可是比起機鳯来,居然还是有一种处于下风的感觉。他狠狠地一挥剑,金芒大放,黑金两色的窄剑果断地刺出,因为受到严重的精神干扰,他已经没有办法瞄准,只能拼尽全力,最快地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劈出这一剑。
电光火石间,黑色的长剑轻而易举地刺穿了身前的身影,感受到长袍似的物体。从身前滑落,郑无暇心中微微一喜,中了!
"呜!"郑无暇猛地瞳孔一缩,顿时,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这股感觉令他头皮发麻,"不好!"郑无暇试图收回手中的长剑,可是双手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怎么也无法使出一分力气。
"噗!"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在脑海里爆发,脑袋火辣辣的疼,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沿途一路洒下鲜血。
"土之灵,截断!"老者叨叨地默念着,一道土墙立刻竖起在面前,把高速倒飞的郑无暇接了下来,在撞击到的一瞬间,他手杖一拐,那堵坚实无比的土墙瞬间柔和下来,把黑色的身影托住。
"哇!"郑无暇又是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滴在黑色的长袍上,黑色的长袍上挂着一道道血丝。满脸的难以置信,之前的第一次交锋,明明自己掌握了最佳的时机了,结果,完败!他自然不甘心。
"你!"一直默默不语的黄袍老者惊异地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青色血袍,浑身一抖,一股极强的寒意从心头蔓延开来。"你突破天魂道了?"
听到天魂道三个字,郑无暇浑身剧烈的一晃,艰难地抬起头。
世界修炼分九层,前三阶,中三段,上三道。天魂道,即第七道,比起中三段的第六段,一级之差,天差地别,卡死无数人的门坎,隐居三年,他何尝不想努力突破?但是,每一次,都是感觉就差那么一丝,永远就是那么分毫之间,错失机会。第六段九级,第七道一级。一个是人,一个是神!
"吾燃尽十年阳寿,化涛涛血海。"機鳯眼神一颤,猛地握紧双拳。"今天,就把私事处理干净吧!"
手起刀落,遍地的彼岸花绽放开来,一股飘着血丝的香味弥散开来。
"血海飘香?!"黄袍老者身体一颤,两腿发软,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眼前居高而下的身影。"你居然敢使用禁术!这是大陆明文封印的法术!你,不要命了吗!"
"待此事完毕,我会给副会长一个交代。但是!"機鳯已经渐渐陷入血色的花瓣中,带给人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他今天,必须死!不了结这段过往,我永远跨不进司空家族的大门!"
"唔!"直面血瞳的凝视,郑无暇瞪大眼睛。他已经几乎完全透不过气来,后背被冷汗湿透,只感觉胸口如同被一块重石狠狠砸中,五脏六腑仿佛被挤压得改变了位置一般,一记重锤敲在他的脑海之中,精神上的剧痛简直把他逼疯过去,全力忍住那股无法言语的眩晕感,此时的他,只能拼尽全力,保持自己不昏死过去,只是生存的本能,把他吊在了那一线生机上,神志甚至都无法保持清醒。
如同落入无尽深渊一般,无限的掉落,凋零,一种莫名的绝望笼罩在郑无暇的心头,令人丧失生存的希望,仿佛唯一的出路,只有死。
"够了!感情不是这样表达的!"老者双眼突出,仿佛用尽全部力气一般,抄起手里的拐杖,"一味地嫉妒,怨恨,你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爱。你以为除掉所以的竞争对手,就可以俘获别人的心吗!总是忍受不住就走火入魔,心志方面,你还太幼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