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参天的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的不同寻常。
深山老林之中,古木参天,遮天翳日,看上去阴森可怖,神秘莫测,几乎没有外人涉足的痕迹。
几日的追寻让我们距离黑兔肠子的路线更近了,我似乎有种感觉,我们可能将要再见了。
回忆到了和他们相识的情景,尤其是和肠子的相识,充满了快乐的回味。
我和杨拉子的相识在年幼,那个时候,村子附近有一条大沟,沟边种着绿莹莹的白萝卜,惹人眼馋。我们这些孩子经常去偷萝卜吃。
主人撵了几回都没撵上,气得直骂:“逮住你们这些小兔娃再说!”
有一天,我独自走到这条沟旁,打算跳过去拔了萝卜就跑。谁知,刚爬过去打算拔萝卜就被发现了,那主人喊着朝我这边冲了过来。那根萝卜根太深了,一时半会也没拔出来,我心里想贼不走空,不能一根萝卜也没拔就逃跑。
贪心惹了祸,待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拔出来后,萝卜主人已经跑来了,我撂下萝卜,正要翻沟逃走,爬到沟沿就被那大人给按住了。
萝卜主人也许看我还小,也没打我,只是用手拧住我的耳朵边走边喊道:“逮住个小兔娃儿,走,叫他学猪拱地!”
于是,他就罚我撅着屁股,脑袋插在土地里,保持这个姿势不让动。我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头晕眼花的,特别想跑,还没这胆子,万一被抓回来可就糟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和我一样的姿势,他见我看他,嘿嘿一笑:“兄弟,我叫肠子,咱们交个朋友吧!”
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很快就聊了起来,我俩都觉得对方不错,就掏心挖肺的商量了一个计划,等会掐一个时间点,分两个方向逃跑,那萝卜主人就没法追了,他若是只追一个,另一个就骚扰他。
我俩的计划很成功,逃之夭夭了。而如今,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我们都如同初见那天一样亲切,彼此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
我又开始了做噩梦,时常梦到与他们重聚的情景,在梦里,我们谈笑、碰杯,也只为把消失已久的熟悉,再次重温。我勉强的站起来与众人同欢,从别人的笑声中,从自己的问候中找回久违感。然而梦中的拥抱总显僵硬,言语总显苍白。
看着身边的人,一脸倦了的笑,突然发觉,真情都为久别的相聚谈笑。谁也不会真有兴趣去听,谁的喜怒哀乐,彼此之间都心照不宣。
朋友,含义为彼此有交情的人。朋友之间是平等、诚爱、真挚的。每个人的生命之旅中,缺少不了朋友。朋友是十分重要的。因为最可信的忠告只能来自最可靠的朋友,最急需的帮助只能来自最无私的朋友,最秘密的心事只能倾诉给最亲密的朋友,最重要的嘱托只能交付给最忠实的朋友。心灵的天平永远准确无误,面对朋友应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坦坦荡荡。这一切是心灵的交汇,是和谐的音乐,是情的见证。
生命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这一径长途,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
嗅觉灵敏的小棕带领下,我们在神秘的森林中继续前进,已经在林子走了这么多天,蒙在我们眼前的浓雾,已经渐渐的稀薄了。
棕熊发现了好多蛛丝马迹,能见到那踩翻的树叶,压断的树枝等等。但是这些足记已经很不明显了,除非是格外的心细才能看找得到,不知是多少月份之前留下的,棕熊说了一种担忧。
森林里光线阴暗,与外面纯白色的世界不同,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使得森林格外地神秘诡异。
我们胡乱的走着,希望遇到一些猎物,走着走着,整个林子区域弥漫着一股子邪气。
我们有了一种忧虑,感觉到无形之中有一种危险,时刻压迫着你。我把自己的感官都调整到了最佳的状态,不论是听力,还是嗅觉,视力。时刻注意这周围变化,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到,都会仔仔细细的查看好久。
我们跟踪气味,沿着大河逆流而上,来到了一个大峡谷。这本应该是一座完整的大山,被日积月累的大水冲击成两半,中间出来的豁口就是大峡谷。此时应该不是雨季,峡谷没有被水完全覆盖,我们可以正常的通过。
入口处,两边完好的山体好似是山门,用来倾斜对面的涛涛洪水。山门上横生着一株株干枯的老树,枝枝杈杈,宛若腾云驾雾的飞龙,最终在山门的上方交汇,形成一个天然的门拱子,目睹此景,不禁称绝。
转过山门,一阵巨大的水流轰鸣声传来,抬头一看不禁驻足。河水从极高处泻出后一路奔流,遇到岩石后激起雪白的浪花,我发了一会儿楞,恍然觉得见到了最难忘的情景。
走在峡谷里行不通,我们在这两岸前行。山门前走,有一处很缓的坡。根据气味的走向,我们爬上更高的山体,这当中,那汪洋激荡的大水溅射出水花,把我们打湿成了雨人。
山体之上,满目苍翠尽收眼底,雾中绿浓浓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我极目远眺,好似蟒蛇的峡谷就在面前展开,感觉,伙伴们就是在这大峡谷的源头,那里有着所有问题的谜底。
也许是峡谷散发出的水汽太重,两侧树林都笼罩在薄雾中,天空仍旧那样深邃,在下面,连绵不绝的大山若隐若现。这一切在太阳的照映下,转眼间变成一道道融合的景象,感觉到虚无缥缈的神圣,心中肃然起敬。
在山崖上逐渐行走,雾气迷蒙加重。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能看见眼前几步的距离。但见脚下芳草如碧,身边树木葱葱,这环境是如此宁静。细细的雾水为人洗尘,冲刷掉一切纷乱,让人变得hé píng。这路上,只有我们小心地走着,欣赏这烟雨朦胧中的美。
身旁几步远就是直上直下的峭壁,峭壁下则是乱石拍空,惊涛骇浪的峡谷,稍不留意就会永远留在这里。
晚霞渐渐刺透迷雾,夕阳披着婚妙出现在头上。
山崖的地势终于放缓,脚下激荡的水声也开始远去。
举目回头望去,但见两山夹峙而立,中间一条幽深的峡谷横亘在眼前,蜿蜒曲折,好似老友在与我们挥手告别。
我们来到了峡谷的尽头,并没有发现期望的情景,按照气味的走向来推断,他们经过这里下了山崖,走向了背离峡谷的林子。
由于远离了峡谷,周围的雾气变得稀薄,眼前的真实世界开始显露,高大的阔叶木,满地大片的树叶,那每一片树叶都可以当做被褥。
阔叶林很稀疏,每一棵树都很独立,彼此间距很大,这个时候,太阳一天给予的热量都集中在了这,这些阔夜叶木亭亭玉立,乎扇着硕大的蒲扇,俯视着我们这些渺小的外人。
山崖所形成的高势仍旧存在,此时的脚下是一个向下的缓坡。下坡时,身边两旁的阔叶林郁郁葱葱,绿色的叶子像招牌一样缀满树干,而那些发黄的树叶则是铺在广阔的地面上。
我们走在这阔叶交织铺成的地毯上,入脚处充满了弹性,挨着上面蹦一下,就会被弹起来,真不知这样的阔叶一共有多少层,说不定会是千万年的沉积。
阔叶木间隔较大,我们这些天实在是走的累了,索性在连绵不绝的枯叶地上滚起来,许许多多粗壮的林干,随着我们的翻滚,在眼前闪烁着退后。
一个隆起的包映入眼帘,上面明显很不自然,跟周围的环境有些不一样,似乎是人为造成的。我们停下来,细细嗅了嗅,一股熟悉的气味飘在周围,这树叶叠成的包附近有伙伴的气味。
棕熊猜测说:“他们可能在这里休息了,为了方便睡觉就搭了这么一个枕头。”
我接着说:“是啊,你看这些包上的痕迹,应该是二个人留下的,与他们正好相符。”
在棕熊身上,我学会了观察细节,我发表了看法:“看这个包还算是正装,应该十几天前叠成的,如果天数多了,这里就会被风吹乱。”
棕熊认同我的看法,他说:
“这里的林木厚实,外来的风吹不进来,但是日子久了也会被破坏,如今看这完整程度,说不定比你认为的时间还要短,我们快一些脚步,再见之日已经不远。”
小棕毛能听懂我们的对话,慢慢抬起了头,默默的望向远方。
夕阳已经踏上了地平线,最后一缕的红光射向了这片大地,将一切都涂抹上血红的戎装。这束光变成了一条线,这条线消散之前,穿过无数的阔叶林,踏过无尽的阔叶,射向了极远处。
我们顺着这道光线望,眼下是一个没有尽头的下坡,缓缓的直达远方。
通往沟底的路上,是无数重样的阔叶木。中间铺展开枯黄阔叶地毯。
这无尽的地摊给露珠浸泡,我们踩在染黄的露水上,坚定的走向前方。
一段树旁,一颗草本植物茂密地延伸着,棱角分明的叶子颇有生趣,纵横交错的生长着叶子,团团簇簇地拥挤在一起,绿色在膨胀,触目不由得一阵舒服。
在植物周围,散落着黑乎乎的饼状物,好似是一些树木被搅碎,然后又组合在了一起。
棕熊拿起黑乎乎的饼状物,在鼻子前闻了闻,不解的问:“你说这玩意上有黑兔的气味,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关系?”
我相信自己的鼻子不会出错的,我犹犹豫豫的猜测到:“也许,也许,这是黑兔的大便?你觉得呢?”
“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棕熊显然迷惑了,他摆弄了一会黑呼呼的玩意,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把这饼状物放入了口里,嘎嘣嘎嘣的嚼。
“呸,果然是大便,我擦!”
棕熊呸呸吐了几口,把嘴里的都吐干净了,问我说:“白,你用不用尝一下,确定一下?”
我满脸黑线,连忙摆手:‘“不,不了,我相信你!“
我拿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说:“你们看他们的大便,都是由树皮组成的,这些家伙竟然吃起来树皮,咯咯咯,可真是太有才了!”
那大便已经不能叫做大便了,而是一些树皮嚼碎了以后,重新塑型而已。我忍不住说:“也可怜了这群笨蛋,日子竟然混到了这个地步,哎!”
棕熊弯下腰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我说:“之前那些林里的动物是被虫吃了,挖地三尺也别想找到一个蚯蚓,而如今这里的动物大的离谱,以他们的胆子,躲还来不及呢,恐怕不敢去袭击人家。”
棕熊又望向远方,继续说:“他们就在远处,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俩的呼吸,只是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
如果没差错的话,我应该闻到了食物的气味,我指着远处一处说:“咱俩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好像是水果成熟的气味?
亭亭玉立的阔叶林间,依靠我的鼻子,发现了很多水果,我眼疾手快地在草莓刺中穿梭,一颗颗,甜滋滋的果实落入了口中,品尝一下,甜蜜的刺激着味蕾,享受这一番悠然的感觉。
如果二人在经过这片林子的时候,也能发现这些果子,就不用去吃树皮了。
猛然间,我偶然触摸到的一块树皮飞了起来。
我噔噔蹬的飞速退去,在经过棕毛的瞬间一个侧踢,将他踢出老远,使他顺势滚向棕熊。也就在同一时刻,我手里的石刀噌的一声亮了出来,高举头顶,瞬间就会有千钧之力的劈砍。
与我同步,棕熊也完成了一连串的动作,他抽出箭矢,在地面上几个侧移,翻滚压住小棕,将他护在身下,同时拉满大弓,一只呼之欲出的箭矢就要飞出。
我俩极度的紧张,怒目圆睁的望向突变的树皮。
夕阳西下,那块树皮越飞越高,在空中竟然对折起来,形成了两个翅膀,扇乎扇乎的飞高了。
接下来,呼啦拉的,林中千万张树皮都飞了起来,一张张树皮排着队伍向天边飞去,我看着这些东西,更加莫名其妙,心里也更加的紧张,手里的石刀随时准备抛飞。
除了那些腾飞的树皮,一片片巨大的树叶也飞起来。
这些对折的树叶和树皮像是蝴蝶,难道是枯叶蝶?
这应该就是枯叶蝶,这种生物的特技之一是装假,我曾经捕捉过这种动物,制作成标本送给三妹,枯叶蝶比光彩的蝴蝶美丽的多,他们身上有一种羞涩的美。
好久之后,天空上绚丽的舞蹈渐渐止歇,枯叶和树皮收起了花纹图案的翅膀,停止了飞翔的姿势,重又回到树木上,变成了枯叶与憔悴的树皮。
我忽然来了兴致,很快放下了石刀,准备去捉他们。我跳上大树叉子上,打算跳到空中抓捕,可是所剩不多的枯叶蝶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使我眼花缭乱,不知捉哪一只才好。
看见了一只准备落到树上,于是我蹭的就跳了过去,“呼”一阵风儿吹的我直打哆嗦。
我人在空中,稳稳的抓到了这片枯叶蝶,这片枯叶太大,我的体重没法把他坠下去,枯叶蝶乎扇乎扇的,反而将我带上了空中。
我赶紧松手,跳到了临近的一棵树上,失望的望着那片枯叶翩翩起舞,飞向了夕阳下火红的云彩。
棕熊哈哈大笑的说:“嘿嘿嘿,白,你知道你刚才像什么嘛?”
见我不搭话,他就继续埋汰说:“你见过黄鼠狼偷袭丹顶鹤么?嘿嘿嘿”
小棕毛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我所在的树下,对我不满的叫,仿佛在斥责我下手太重了。
我连忙解释:“我是担心你受到攻击啊,这身体还没有回复,万一这枯叶蝶有攻击性,可就危险了。”
小棕收紧脚踝,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一边扭着腰,一边转头去追仍旧飞舞的枯叶蝶,兴奋的汪汪汪
棕熊说:“你说,这枯叶蝶是不是大的离谱了?真是太大了!”
“不仅大而且漂亮,静止的时候和枯叶没一点区别。你看,枯叶蝶的翅膀还有叶脉呢,它若是躲得妙,谁也别想抓到它。”
棕熊说:‘“枯叶蝶生活在阔叶林里,这里有他们想要的一切。它们喜欢舔舐树干渗出的汁液,一旦受惊,又可以迅速飞离,逃到林木深处的枝干或者叶子上,任谁也难以发现。咱们要是也可以wěi zhuāng就好了,就不用这么折腾了,奶奶的,不抱怨了,伙伴已经不远了,我们再加一把力。”
棕熊是一个坚强的人,小伤从不说痛,如今说出这样的话,相信他一定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棕熊一路受了很多伤,靠着恢复能力强,没多久又会活蹦乱跳的。
对比来说,棕毛的恢复能力倒是不好,比如它被林中的植物划伤了,伤口并不是很大,接下来的逃跑中伤口时而渗血,一般要用两个星期才结痂,像它所受的那种伤,如果是放在我身上的话,只要一天就会结痂,伤口上的痂撕下来,里面就会露出完好如初的皮肉。
几个月的逃命虽然艰辛,却没拖垮我俩,还让我们成长不少,就说我俩的身高,此时已经长了一头,身体则大了一圈,足以把曾经的自己装下。
林间死气沉沉,并没夜晚该有的热闹。在树下撒了一些警报用的枯树枝后,商量守夜的问题,鉴于我常在守夜的时候睡觉,棕熊打算亲自守夜。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我遇见了黑兔和肠子。
那是一处灌木丛,他们藏身其中。
他俩警惕性几乎没了,我们走到了他们面前都没有发现,直到棕熊咳嗽了两声,黑兔才从昏睡中惊醒,惊恐的望着我们。
曾经很爱干净的黑兔,体毛和长发散落着,面庞上都是淤泥,见了我也忘了说话,竟然在那自言自语,看上去受了很大的刺激。片刻以后,他蹒跚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在瑟瑟发抖。
他把我摸了又摸,还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像孩子般大笑起来,拍着手叫到:“不不是梦,不是梦,哈哈哈”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黑兔因为过于激动,满脸通红的晕了过去。
棕熊把还在昏睡的肠子捅醒了,只见肠子睁眼见了棕熊就扑上去,抱住了棕熊大腿不放。
肠子脏兮兮的,一头鸟窝似的头发,身体已经瘦成了麻杆,还有那细如竹竿的脖子,令人为之可怜。
肠子此时想站起来,还是跪在了那,他抬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手里的食物。
肠子弓着身子,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他的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头发有些微乱的他,一阵风就会把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给吹走。
肠子口中喃喃,不知道说着什么,但见他伸过来的手,我大体猜测到他是想要吃的。
二人瘦的皮包骨,走路都会摩胯骨,坐下来就会硌屁股,说太多的话下巴勾都会掉下来。
看着黑兔和肠子,我心里就堵的慌,人怎瘦成这个样子?这一路逃亡经过的林子就算没有动物,至少有果子和植物根茎?我不忍直视,就转开了视线。
林子当中一直很静,胸毛内的石头虫用爪子抓了我一下,用我俩才懂的意思沟通了一番,经过它的提醒,我注意到,在一处草丛中有微弱的声音,在簌簌的动着。
我耳根一动,二话不说,赶紧掏出石刀,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扬起石刀,转身面向发出响声的草丛,以雷霆之声大喝:
“呔,给老子滚出来!”
那草丛忽然晃动起来,当中蹿了出来一条黑毛大虫。
晃了晃神,我算是看的清楚了,这分明就是剑齿虫,它带着满腔的敌意瞪着我,嘴里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嘟嘟嘟的低吼。
眼见了伙伴的落魄,心中一股无名火本就无处发泄,爷爷个呸的,我二话不说,脚下生风,擒着石刀就冲了过去,眼看就要与其交锋。
剑齿虫还是那么的难缠,我们大战了几百回合,搞得我筋疲力尽。
我在梦里轻轻的告诉自己:
“去睡吧,你已经累了。”
我很奇怪自己目前的状态,明明是在做梦,却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惊叹梦中的丰富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