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柳如是,还有两个小妾,坐在一桌,吃起了年夜饭。最近这段时间严嵩的态度越发如沐春风,所以两个小妾也壮着胆坐着一些小女孩一样的玩闹事情。她们年纪也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跟了严嵩几年,但是一直胆小甚微,一直就没过过什么自己开心的事,如今严嵩放开,反而让她们的小女孩性格复苏了。
不久之后,仆人们抱来了诸多烟花爆竹:“老爷,该放鞭炮爆竹了。”
严嵩笑眯眯道:“爆竹就在前院点,这样也热闹有趣些,你们各自点一个,给明年求个好意头。”
“谢老爷!”众仆人喜气洋洋。
两个小妾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严嵩摇头失笑,道:“喜欢就去吧,不过要小心点。”
“谢老爷。”她们带着侍女,兴奋的跑出去。老爷的这个状态,让她们很惊喜。
很快,院内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满空的烟花,漂亮至极。
严嵩欣赏了片刻后,转过头来,却见柳如是露出了些许向往之色。
严嵩哈哈笑道:“看她们玩的开心,我们也一起去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柳如是笑眯眯地从仆人手中接过一根细香,然后也学着其他人那样,开始点起了炮仗。
只是,柳如是毕竟首次点炮仗,颇为害怕,左手总是紧紧的抓着严嵩的衣袖,好似生怕严嵩跑了一般,脚尖一点一点的向着爆竹蹭去,到了安全距离后,身体微微抖着,右手则拿着点燃的细香,小心翼翼的向着爆竹点去。
好不容易点燃了爆竹,不待爆竹爆炸,柳如是就轻轻的惊呼一声,“刷”的一下蹭到严嵩怀里,然后用那双大眼睛偷偷瞄着爆竹的情况。
这个样子,却是少了一些知书达理和文静,多了一丝调皮青春活泼之美。
“砰!”
随着一声巨响,爆竹冲天,在柳如是的眼前化成了巨大的烟花。
看着绚丽的烟花,柳如是愣愣的看着,然后就突然笑了,然后再拉着严嵩向下一个爆竹蹭去。
烟花的光芒下,精致的脸上带着一种迷蒙的美丽,xiia嘴微掩,双眼弯成月牙状,静静的笑着,带着一种知足的味道,似乎仅仅只是这么一朵烟花,就已是让她满足快乐。或许,对于从小受苦的柳如是而言,这朵烟花确实是她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见到柳如是这般满足快乐的笑意,严嵩的心中,竟也多了一些满足与快乐。
一宵犹几刻,两岁欲平分。
这一夜,一向矜持的柳如是竟然格外的主动热情,被浪翻滚,让严嵩享尽乐趣。
……
春节自然不用上朝,全部人集体放假五天,走访亲友,登门拜谒,恭贺新春。
不过在大年初一的第一大早,严嵩就前往皇宫向皇帝请安,不止严嵩,还有其他官员,其中自然要送礼。
严嵩一路去见皇帝的时候,发现皇宫变得不太一样了,更加新了,而且到处好挂着崭新的灯笼、红绸布之类的。
严嵩摇了摇头,这嘉靖果然去年抄了点家,多了近100万的家当,现在又忍不住挥霍了起来。其实严嵩上个月就知道,为了制造庆贺气氛,宫里正在处处翻修,宫外又大肆采买,银子如流水般从内库支出,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库里的银子就少了近四十万两。
嘉靖皇帝许是穷惯了,如今有了大笔银子后就忍不住挥霍奢侈起来,不管何物,都是只卖最贵最好最稀奇的,而且数量往往是以千百计算。
就拿冬日用的木炭举例,往常因为内库银钱不足,宫里多用白炭,而无烟耐烧的黑炭,只有嫔级以上的受宠佳丽才用得起,所采买的木料,亦是以制造白炭的普通木料为主,但今年宫里采买的木料,却多是以昂贵木料为主,制造的亦多是黑炭,如此一来,怕是宫里稍有地位的太监,今年都能用的上黑炭了。
另外,据严嵩得到的小道消息,如今宫内的嫔妃皇子们的日常用度银子,在嘉靖皇帝的旨意下,巳是翻了一番有余。
以管窥豹,嘉靖皇帝如今用起银子来是怎样的大手笔,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严嵩不禁皱眉头,万一嘉靖习惯了这样的挥霍,然后一下子内库银子没有了之后,会怎么办?难道又要抄家?
估计到时候这事又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
御书房。
当所有大臣都离去之后,嘉靖看着眼前的这一份份礼物,眼中阴晴不定。
“这大臣的礼物,很是贵重啊,怎么感觉朕这个皇帝过得比他们还要可怜的?”
思来想去,心中抑郁。
“不知道严卿家是否有什么法子。”
想了一宿,嘉靖心中终于有了定计。
第二天,严嵩被传召进入皇宫。
严嵩还没说话,嘉靖皇帝就直接开口了。
“严爱卿,朕有些事,想要拜托爱卿。”
咦,这语气?看起来有点像恳求啊,看来事情不好办。
严嵩有了不好的预感。
“还请陛下吩咐。”
嘉靖皇帝沉吟片刻后,有点为难地说道:“还有一个月,朕的万寿即将到来,按理应该大半,但是宫中实在拮据,不知道爱卿有什么方法?“
严嵩懵逼。
听嘉靖这语气,好像要大办的意思啊,而且还没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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