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渐渐扭曲,最终变成了尖锐的怪叫声,那刺耳的音频让人毛骨悚然,那摩擦的声色让人浑身难受,就好像地狱深处的冤孽,正在肆无忌惮的尖叫,其声势宛如鬼魅之声一般,让人鸡皮疙瘩全部颤栗,同时还敲击着众人的心肺。
“这声音可真够难听的。”慕迪虽然厌恶士官长肖的尖锐怪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因为他暂时还能承受。
不过反观歪剑道人和诺馨,他们可就受苦受难了,因为在惨叫声刚刚扭曲变音之时,他们就无法承受如此磨人的音律,所以全都表现出反常的状态。
顺势而行,歪剑道人早已运气封闭了听觉,不过他脸上依旧显得惨白而稍弱的诺馨只能使劲的双手捂耳,痛苦的承受着、煎熬着,似乎士官长肖的尖锐怪叫,对她来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凡事总有例外,此刻除了失去意识的道家四子、黑袍人和血腐魔并没有受到尖锐怪叫的影响之外,在场还有一个也不受尖锐怪叫的影响,那就是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严洛。
至于道家四子,自然解释的通,毕竟他们现在都是无意识之人再比如黑袍人和血腐魔,他们本就不属于常人的范畴,所以能承受尖锐的怪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万事可解,可唯独严洛难以解释,而众人正遭受的怪音折磨似乎对他毫无作用,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对自己的特殊表现出任何惊讶,就好像盘旋在空中的那一声尖锐怪叫,在他耳中就是普普通通的喊叫声罢了。
如此反常的表现,不禁让人怀疑起严洛与魔界的关系,又或者是因为之前的九枝魅惑树?不过就算如此,又有谁会注意到严洛的异常反应呢?毕竟现在的大家都已经自顾不暇,再加上接下来即将发生更加夸张的事情。
此时此刻,士官长肖的尖锐怪叫突然停了下来,而那一声声地狱般的鬼魅叫喊,终于不再摧残人心了,因此诺馨和歪剑才勉强从折磨中挣脱出来。
强威过后,居然出现了反差,只见诺馨稍微好了一些,但歪剑可就不好受了,他原本就失力不足,再加上之前的怪音作祟,因此现在才变得轰然虚弱。
“被吞噬,被唤醒……”严洛嘴里喃喃有词,似乎正在述说接下来的事,如果你仔细去听,你会惊奇的发现,接下来所发生的果然应验了严洛口中所述。
士官长肖的身体剧烈膨胀起来,而他的皮肤立马呈现出被撑爆的可能,可不一会儿,膨胀就达到了极限,随后便不再继续膨胀下去,而肖的嘴脸、肖的身形都已经彻底变得扭曲起来,以至于他的面貌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紧接着,士官长肖的背部突然长出了一对翅膀,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一对骨肉相间的魔翅,其颜色灰白相交,翼展大约两米有余,气势显得无比夸张。
下一刻,士官长肖的反应变得激烈起来,他似乎还留有一丝清醒的意识,所以在魔翅长出之时,他就立马挣扎了起来,可结果越是挣扎,魔翅就挥舞的更加猛烈。
最终,那双夸张的魔翅开始凶狠的合翅一收,瞬间将士官长肖吞没在魔翅之中。
如此震慑人心的诡变正逐渐进行着,而诺馨的虑心早已变得无法平静,因此在士官长肖被魔翅吞没之后,她就已经动身冲了出去,同时挥动了手中的法杖,瞬间散发出浓郁的蓝色魔法。
一个急速的冰冻术被迅猛扔出,“肖,你坚持住。”诺馨大声叫喊道,同时被她挥出的冰冻术正好精准的砸中了魔翅收敛而成的类球状。
顿时,不断流转的魔翅类球,瞬间被冻成了无法动弹的冰冻之球,立马让进行中的异变嘎然而止,而士官长肖的微弱挣扎也随之逝去,或许是异变被遏、痛苦暂消吧。
与此同时,一直处于漠视状态的严洛,正时刻伴随在诺馨左右,早在之前对方冲出之际,他就如影随形的在她身边保驾护航,至于全神贯注的慕迪倒是迟了一步,因为比起诺馨的安危,士官长肖的处境更加危险,所以慕迪才会抽出大量的注意去关注士官长肖的状况,不过对于诺馨的安危,他也时刻牵挂在心。
“肖,你怎么样了?快回答我啊。”诺馨焦急的看着空中的冰冻之球,虽然现在已经遏制了魔翅的异变,但接下来该怎么办,诺馨就立马没辙了,因此才变得束手无策起来。
“诺馨,你先别慌,我认为他现在应该无生命危险。”严洛在诺馨身边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诺馨的慌乱立马转向了严洛,因为她想从对方的口中得到一个可以支撑肖无生命危险的充分理由。
“因为守财皇奴的苏醒只需一个媒介,所以牺牲性命的死亡祭祀,基本是不会发生的。”严洛说完后,又继续小声的补充道:“你想想之前的血腐魔重生,做为重生寄宿体的慕迪,不是照样活了下来嘛?”
此话一听,诺馨这才冷静了几分,虽然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严洛所说的并无道理,所以她现在只能默默地祈祷士官长肖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空中的冰冻之球成了迷宫之岭的焦点,它在夜色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晶莹透彻和至寒至邪,那魔翅的纹理从冰壁上倒映出来,在场众人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冰冻之球内部的细微变化。
“哥哥哥哥,快跑,他真的要来了。”
慕迪心中再次响起了小夕的颤抖声,这不禁让慕迪脱口问道:“到底是谁要来?”而小夕之后的回答让慕迪略微一惊:“守财皇奴!!!”
这四个字对慕迪来说异常熟悉,因为以前在崔纽特就时常听智长爷爷提起守财皇奴的事,而智长爷爷的每一次讲诉,都会让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智长爷爷口中的守财皇奴是一个贪财如命、十恶不赦的超级大魔王。
“是他?这不至于吧?”慕迪的惊讶并没有一闪而过,反倒是心中的回忆,让智长爷爷的恐惧转嫁到自己身上,所以慕迪才久久无法摆脱强烈的震惊。
不过思维敏捷的慕迪,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同,那就是智长爷爷曾经说过,守财皇奴雄霸于百年前的东部境遇,就连当初第一代诺波克帝王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真是如此,那现在的守财皇奴为什么会出现在渺无人烟的边荒之墓?难道这里是他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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