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潇雨,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听话呢?”宁侃压低着声音一双眼斜睨向我。我朝他撇了撇嘴说:“可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别人硬要留我。待会可别找借口不给我东西。”
“不想走的人是你,待会可别后悔。”他说话的时候双眼注视着二大队队长,可他手却偷偷摸向了我,我能个感觉到他在朝我手里塞东西,不太大,可是有棱有角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我虽然好奇却没立马拿到眼前看,他既然偷偷给我的,那我就悄悄捏手里。
忽然从儿大队长那传来一声闷哼,因为隔着面具声音有些失真,但是确实是他的声音。宁瑶笙倒是长吐了一口气说:“年轻人一份工作而已,犯不着丢了性命。”
“前辈说的是,只是身为军人,军令如山,上峰交代下来的任务拼死也要完成的。”二大队说完轻咳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为难你,就按我们刚才说商议的,东西你可以拿去,但是你答应我的也别忘了。”宁婆婆说的话令人摸不着头脑,可若是仔细揣测一下倒也能知道怎么回事,就刚才那么大一帮人都在参悟那颗凈海魂石,他俩却没有,说不定那时候他们就已经斗上了,红闪说过玄门中有专修玄典的高人搏杀都是在无声无息中进行的,因为他们通过意念(即精神力)来压制对方,就像老不死能轻易进入我的意识里面控制我跳楼一样。
显然二大队长不是宁瑶笙的对手,在刚才的较量中他败了,虽然败了,但是他们却达成了某种交易。领导受伤,手下当然也不会一点不关心,除了那两位二大队男士还守在电梯门口,皮衣女则朝队长走了过来。她附身在二大队耳边低声耳语几句,然后把他扶起来。
“拿东西走人吧。”二大队长起身后朝宁瑶笙鞠了鞠躬。皮衣女点点头朝着那块凈海魂石而去。这下我懂了,原来他们是冲着这玩意来的。
二大队长脚步有些不稳,可他制止了皮衣女搀扶,临走前却朝我走近了几步,他跟我说:“木潇雨在玄门中你是个异类,虽然你名为隐山派的令主,可你是孤立的,给你个建议加入我们二大队,在二大队你能有更好的发展。”
发展啥,我可没想过要啥发展,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谁想去想那么多。再说我和这二大队长又不熟,我正想开口拒绝,宁侃倒先发话了说:“她的事就不劳你二大队费心了,就算她是个异类也是我的女人,即便她真的只是隐山派的空壳令主她也还有我宁家这个容身之地。”
“小侃,你这是什么话,你已经是宁家家主,这些玩笑话可不能随意说。”宁瑶笙此时的面庞上挂着慈爱的笑意,就好像宁侃真的说了不该说的玩笑话。可她浑浊眼眸里分明是浓浓的不悦。
“姑奶奶,我自然不是随口说玩笑话,你举办宴会之前就说过要把我的婚事敲定下来,我觉得这也挺好,所以在此我也向在场的玄门朋友先道出这个好消息,我宁家家主即将要与隐山派令主结婚,今天就算是我们的订婚喜宴,等到婚礼之时一定还会广发喜帖宴请各位,到时欢迎大家光临。”宁侃那话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可我脑袋里像有个炸弹轰隆一声就爆炸了。我和他今天订婚了!奶奶的,难怪他刚才说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老娘我能说我后悔了吗?
直到我被宁侃拉着走时我脑袋都发蒙,我满脑子还盘旋着两张脸,一张是宁瑶笙气得发青的脸,还有一张是梁乃华瞪着两眼却止不住泪的脸。作孽啊!作孽!这到底是哪跟哪啊!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搅进去了。
“成啊!就这样就把终身大事给定了下来,表哥果然有当初我我姑父的风范。”在往回开的车上,秦小花已经恢复了活力,我也听到她第一次正式管宁侃叫表哥。“姐们,以后我得改口叫你表嫂了。”秦小花边说还边跟我勾肩搭背的,也不嫌车里挤得慌。我没心情搭理她,到是朝着前头宁侃的后脑勺说:“不对,宁侃,肯定哪里搞错了,你说,你是不是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你是不是在拿我当幌子!”我就是觉得宁侃猛然间当着一帮人的面宣布要和我结婚就是个玩笑,要嘛就是个阴谋。
“是不是玩笑,你看看刚才我给你的东西。”宁侃扭头冷冷看了我一眼。
我这时才摊开手心去看,发现是一个造型很奇特的黑得发亮的戒指。秦小花也凑了过来,她甚至还把后车厢的灯打开来,只看了一眼,她居然就把戒指抢了去,然后大声惊呼:“姐们,我表哥还真没和你开玩笑,这枚戒指我看我姑姑戴过,是宁家只传给长房媳妇的传家宝戒。”我的心顿时又被哐当一下重击。“宁,宁侃,你玩真的?”我愣了一小会,几乎都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你以为呢!鸡脑子!所有人都看得出我对你的心,就只有你看不出来!”宁侃在副驾上开了车窗,然后打火机吧嗒一声响,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左天良也趁机来借了个火,两个男人在前头吞云吐雾的。这时我心里还有个疑问,在宴会厅里左天良不是被铁网困住了吗?可是在二大队长跟宁瑶笙开**谈的时候他就出来了,就站在我身后呢,倒是二大队那位懂控近术的男士流着两管子鼻血,脸色还发青,一副深受内伤的模样。看来左天良把人家伤得不清,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当时我满脑袋都是浆糊了倒没什么八卦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