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即便我师父没有在左天良身上使用活人夺舍术,也有可能在别人身上使用,换而言之我师父就是没死了!”难怪不给招魂问花。我忽然有所明了了。
后来梁乃文又和我说了些关于我师父的事,说什么没想到我会是狄如雪的传人,还说什么没想到堂堂的隐山派令主狄如雪会躲到南方的一个小山沟里,且还收了我怎么个道行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记的徒弟。
他和我说的东西还有许多,可我一时还消化不了。只觉得狄如雪三个字挺好听,可是和牌位上的不一样,别忘了我是去给师父披麻戴孝给她送过葬的。她的排位虽然不是我端,可我看的很清楚,上边写的是张狄秀珠。师父是嫁过人的,张是夫姓,她的名字是狄秀珠不是狄如雪。我把我的疑惑诉诸梁乃文,梁乃文说狄秀珠或许是我师父在凡俗中的名字,但是她在师门中的名字就是狄如雪。还有隐山派的令主只收女弟子且代代单传,还很鄙视的看着我说:“看来传到你这代是要绝派了。”
对他的话我除了撇嘴啥也干不了,因为师父本来也没教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来不及教,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该不会是师父觉得什么都没教我太浪费我这个大好人才了所以才用夺舍术强留世上啊!这也就是灵光一闪的想法,我还没自我感觉良好到,觉得自己有那么重要。
“你知道你师爹的事吗?”梁乃文忽然问。
我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连师父的事都得从别人口里得知,师爹也就是师父的丈夫的事我又上哪知道去。
“如果说你师父真是嫁过人的,那这个能把你师父娶到手的又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查不到。”梁乃文满脸疑惑。
“都死了几十年了,你能查到才怪。”我嘀咕一句。
“你说什么?”他侧着耳朵问。
“师爹的事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给师父送葬以后是和我细婆一道回家的,路上我听细婆说过这样的话,说平叔出生就没爹,如今娘也没了。细婆是师父亲姐妹,平叔是她儿子,所以这不就好理解了,平叔的爹也就是我师父的丈夫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按平叔的年纪算怎么都得有个四十年吧。”这就算是我唯一知道的关于师爹的事了。
梁乃文听我说完一阵点头说:“这倒也是,不过要是能把隐山派前令主狄如雪的丈夫的来头弄清楚了,宁哥一定会很开心。”
“这关他什么事?”我不禁斜眼看向梁乃文。
“你忘了,宁哥是铁笔判书,专门记录玄门中排的上号之人的功过。狄如雪这个隐山派令主在数十年前对整个玄门有功,这是记录在册的,后来随着她的隐匿整个玄门中就没她的消息了,而现在不论她是真的死了,还是她使用了夺舍术又重生了,有关她的一切都要重新整理。”
“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也有可能被宁侃记录在册?”我是排不上号的小人物,可我不是有个牛逼哄哄的师父吗?
“不是可能,是已经,上次我去找宁哥就已经看到关于你那一卷了。”
“哦,怎么写的?”我好奇地问。
“没看到内容,关于你那卷背设为隐卷了,除了铁笔判书没人能看。”这个又勾起了我大大的好奇心。我看得出梁乃文也很好奇,他一直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木潇雨历代以来被设为隐卷的人你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吗?”他这不是问分明就是在勾起我的好奇心。
“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就是一世匡扶正义却不得善终之辈,他们的结果不是没人知道,而是不便让人查阅,所以才设为隐卷,木潇雨你觉得你会是哪类?”
奶奶的这是在吓唬我吗?真的还是假的啊?就梁乃文这些话我坐立难安。看来我就是个欠天收的命,你看我这样会是大奸大恶之徒吗?当然不是了,所以就剩下一种可能了,匡扶正义,然后不得善终。这个我才不要,我以后得走中庸之道了,我来个不好不坏,说不定能有个好结果。
左天良的事,真是拔出萝卜带个坑。坑到的还是我亲师父。我还是越想越迷糊,最后我决定我得做些什么才好,我得招魂,招师父的不行,我没师父的贴身物件,比如头发指甲,穿过的衣物之类,那就只好招左天良了。我本想弄来左天良一根头发应该是件挺容易的事,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也挺不容易的,首先我不是柳季红,也不方便和他近距离接触,第二人左天良那一头短发油光闪亮的,衣服又整洁,一根头发都不落上头。直到晚上篝火舞会的时候,我也没弄到他头发。没折了,只有冒险试试了。我想的是左天良的魂就在他身躯五尺之内,且越来越黑了,又回不到身躯里,肯定很着急,我就试试看能不能招来。所以在舞会结束后,大家都回帐篷睡了,我就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