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该来讹我,他说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得报答他,怎么报答,那就是请他到小肥羊好吃好喝一顿。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是有话要说的,我说:“的救命恩人,别忘了,招魂那晚,我也救了你,你只是屁股上扎刺,我呢是断手又后背伤。咱们这就算是一报还一报,两清。”
“木潇雨,你后背的伤我相信是替我挡鞭子挨的,所以谢了,但是你的手应该不是鞭子打断的吧。”他眼中含着狸猫一样的笑,阴险得要死。
“不是被打断的能是怎么断的?”我反问他,反正以后只要是关于那个老不死的事我就都这样啦。也不知能持续多久,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那老不死的可是说过还要来杀我的。我靠!我这命很欠天收吗?茫尊说要我的命,老不死说要杀我。
“是哦,木潇雨你的手是怎么断的。”他神情转为认真。
“就是啊,我的手是怎么断的。”我仍旧装傻反问。
“木潇雨,我实在佩服你。”这人故意的说一半藏一半。
“佩服什么?”我翻着白眼问。
“在手断的情况下,还能替我挡鞭子,你说你……”说到后边又顿住了。
“我怎么?”我继续翻着白眼问。
“你对我是多么情意深重啊!”
“的情意深重啊,你别太自我感觉良好啊!”情意深重这个字像电闪雷击一样,我被击得差点像个蚱蜢似的蹦起来反驳。
“木潇雨反应那么大干嘛,你难道不是个对朋友情意深重的人吗?我还以为在一起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咱们应该是朋友才对啊?”他脸上一派迷惑不解的样。
靠,他说的是这个,是我反应过激了吗?还以为他说的是那个意思呢。
“木潇雨,你不会是误解了吧?”他又一副恍然有所悟的样。
“误解个屁啊,你这个人说话别乱用词好不好?”我有些受不了他一会一个高深莫测的样。
“那你说你干嘛救我?”
“我说了我脑袋抽筋,我还想问你干嘛救我呢?”忽然我像脑子开窍似的,抓回了主动权。
“报恩喽。”他说得轻松写意。双手往口袋里插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跳楼,还那么准确的接住我?”我眯着眼,露出审讯的范儿。
“我来学校办点事,看到图书馆这边有冲天黑气,所以过来看看,就看到你要跳楼,所以就接住了。”
“又是碰巧。”那还真是巧,上次在医院停尸房,房东凌的鬼伴侣要上我身时,他也说是碰巧路过救的我。
“不是碰巧难道还是刻意啊?”好家伙他居然反问我,这叫我怎么回答,所以我只好闭口不言了。
在小肥羊被他狠宰一顿,我一个月生活费啊,就被他个大饭桶给败光了!看他大快朵颐,哪还有身为有钱人的样,活脱脱非洲来的难民。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从锅里抢出几块肉,我夜里回去也就泡方便面的命了。
我就奇怪了,他屁股上都是血窟窿,小肥羊的凳子又全是木头的,他坐下去屁股不疼吗,难道他是越疼胃口越好。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和他说起这个疑惑,他很淡定的说他在抱着我去医务室的时候就给自己用了止痛咒。我狠狠鄙视了他一翻,难怪他一路连哼都不哼一声,还步履如飞,止痛咒多好的东西,如果用于某些特殊领域多好,比如女人生孩子。
都知道是好东西了,我当然得想办法弄过来,于是我在吃饱喝足回去的路上就想法设法的从宁侃嘴里套口诀,这家伙倒不吝啬,很干脆的告诉我口诀了,但是他又说我知道口诀也没用,我问他怎么没用,他说止痛咒是属于祝由科里的法术。在使用的时候,使用人要一边在心里默念着咒语一边还要在脑子里想着传授人传授时的模样才行。好比他在使用止痛咒的时候,一边念着口诀还要一边想着他师父教他口诀的时候的模样。
我说那我也一边念咒语一边想着他的模样好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说:“可以尝试,或许能成功也不一定。”
于是我在后来的那几天就没日没夜的试,用谁来试,当然是恭喜和发财那两肥猫了。那两猫的前爪不是都受伤了吗,我怕它们恼火了咬我,所以一般都是拿了个撑衣干隔着老远的距离捅一下它们受伤的爪子。两猫一疼我就停手,然后跑到一旁一边念咒一边想着宁侃的样子。问题是两猫吃痛以后,咬不着我挠不到我,气得光竖起背上的毛对着我吱牙咧嘴的哈嗤,然后转头跑床底下躲着不出来,我也就很难看到我念咒的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