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没错。”他点点头。
“可你还跟我说什么,死气蚕食生气,说房东凌活不久了,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引我和你打赌,其实你一开始就看出他是御鬼门的人,可你还引我进入这场必输的赌局!你真是阴险?”
对于我的指责他居然不以为意的笑说:“不是我阴险,是你太笨!”
奶奶的我忍不了了,扭头看旁边有个苹果拿起来就朝他砸,被他一把接住,放嘴里就啃。
“那你今晚干嘛来救我?”我斜眼瞪着他,该不会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他把苹果咬得咔咔响说:“办完事碰巧路过这,发现有人招魂,就跟着鬼魂过来了,没想到就看到个白痴趴停尸房门口偷窥。”
“我警告你别叫我白痴。”我气极,他才白痴,他全家都是白痴。
“你不是白痴吗,你看人招魂却不戴上敛魂绫。”
“什么敛魂绫?”
他一脸嘲弄地看着我说:“你以为房东凌头上戴的什么,就是防止鬼上身的敛魂绫。”我懂了,原来就是那块白布啊。接着宁侃干脆答疑大放送,也不等我问了,就把我想知道的一些事给说了。
房东凌是在招魂,那用来招魂的那些家伙也是有名字的,那几个画了符咒的鸡蛋名为报信石,那七盏灯叫引魂灯,那三面小旗子叫招魂幡。招的是和他同年同月同同日时所生,横死不足七七四十九天的亡魂来做他的鬼妻,也就是说御鬼门中之人,同修的鬼必须是一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所生,且又死于非命的人,在新死不足七七四十九天招魂,结下同修契约。我听到这就咋舌,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同年同月同日同时也本就难找,还得是横死的,那御鬼门的人找到这样一个人,可人家没死他不也得想办法把人弄死吗?当我把这一疑问告诉宁侃的时候,宁侃似笑非笑地回我一句:“你说呢?”
我还有什么可说哦,于是我又问:“那御鬼门的门主要找我,不会也是要弄死了跟他同修吧?”
宁侃居然点头说:“有可能。”当下我一阵恶寒!
最后我还有一个疑问我把我的掌心举起来让他看问:“为什么我画的驱鬼咒没用。”
他看了好一会儿问:“不像朱砂画的,你用什么画的?”
“红色圆珠笔啊!”我回答得挺理所当然的,那时候圆珠笔芯一毛钱一支也挺便宜的。
他笑了,狂笑,喷我一脸苹果渣。在我脸黑得能当炭烧的时候他总算止住了笑说:“真是服你了,就这样混江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谁告诉你红色圆珠笔能代替朱砂的,下次再画符试试自己的血吧!”说完他又笑,我拿起一根香蕉又砸过去。他还是一把接住,然后一边剥皮,一边笑着走出病房。就在我眼前扬长而去了。他走了我才发现我还有些问题没问呢,看来也只能等下次了。
听周莹说柳季红在汇演出事第二天就请假了,可能是受惊过度回去调养了,所以没来看过我,可话又说回来,我毕竟救了她,她就算不来看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总可以吧,我的小灵通又没停机,她也不是那种连话费都交不起的人。
我出院那天是周莹来给我办的出院手续。我们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见着梁乃文捧着一束大大的玫瑰花朝我走来。就他这模样早引得周莹那个花痴溜哈喇子了。他昂首阔步一副潇洒姿态走到我跟前,鲜花递过来说:“亲爱的雨,知道你今天出院,特意来接,你开心吗?”他这是存心要恶心死我,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花很美,可我没接的意思,倒是周莹把自个当成我代言人似的毫不客气的把花接了过来。梁乃文则趁机给她一个勾魂的笑,好啦,她还真露出被勾了魂的花痴样,气得我狠瞪她一下。
周莹直接忽略我凶狠的模样说:“那个啥,木木你不介绍一下?”介绍?我该怎么介绍?难道我要说这个梁乃文是宁侃未来的小舅子吗?就在我思考的空挡梁乃文又对周莹抛出一个狐狸精似的笑说:“我知道你叫周莹,是我家雨的好姐妹,我是雨的未婚夫。!”这混蛋停顿半秒后还加上了三个字:“正牌的。”
我使劲翻白眼,要不是因为在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我非得踹死他不可。
“又是未婚夫?”周莹很疑惑的看着我,又看看梁乃文,然后在我耳边嘀咕:“木木桃花运不错啊,连未婚夫都玩双的。”
“瞎说个屁,鬼才是他未婚妻!”我粗俗又不失大气的表达自己的立场。还桃花运呢,就算有也是烂桃花。
“不是吗?”周莹歪头看向梁乃文。
“把花扔了,回去我再和你解释!”我烦躁的看着那束火红的玫瑰,心里总有点舍不得啦,这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送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