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宁混蛋一屁股坐沙发上,挤得我赶紧挪了挪,才不想被他的屁股粘到。他说了句:“自古正道想把邪道一锅端了,邪道又想压过正道,然而邪道收徒限制少,正道多严苛。一直以来正道人数就少于邪道。到了近现代,信道信玄的人又少了许多,如今的正道三十六家多数是家传了,甚少收徒。”
“原来如此。”我不由点头。后来我就发现宁侃是个不错的讲解员,他一边说的时候我一边问他也没嫌我打岔。
他说玄门中人,主要修炼的就是五术,分别为:山、医、命、卜、相。
他还详细解释了一下:山,即仙学,包括修典、炼丹、符咒。
医,即传统中医,凭借经络学,以导引、祝由术、方剂治疗。
命,即命学,依靠八字、星辰、神数来推理命运。
卜,即占卜,太乙、奇门、六壬为式卜,梅易、六爻为卦卜,测字、占梦、抽签为杂卜,蓍筮、掷钱为易占,以预测吉凶。
当时他说了很多,可说得再清楚,我不懂还是不懂,最后也懒得问了。可我就记得一样,他说玄门中人无论是谁修炼到一定境界都能开夜眼,夜眼能在夜里视物,看远物也如近物般。是玄门中人最先开启的目法,然后是灵眼,慧眼,灵眼也称为阴阳眼,能看鬼魂,慧眼就包含多些,如多眼,析眼,追眼,预眼。多眼能透视,析眼可读心,追眼可探知过去,预眼能看到未来。我现在是比较特别状态,我的夜眼不开,只却开了灵眼慧眼,慧眼也还停留在最初阶段,严格开说还没入门。因为我只能观气,也可以说是观运道。
为此宁侃露出那种又鄙视又惋惜的样儿真令人郁闷,好像这眼长我身上多糟蹋似的。
可能我还是对那些眼计较好奇,就问他:“除了灵眼慧眼,还有什么眼?”
他说:“还有,但是开启的人少之又少。法眼和净眼。”他还特意解释了一下灵眼和慧眼是停留在看的基础上,法眼和净眼就是实用型了。法眼能移动或者禁锢物体,也可以轻易将物体摧毁,净眼则能净化一切邪恶。
我听得很是咋舌,不免yy一下,要是那只鞋直接给我砸出法眼和净眼该多好。看着宁侃,我要是有法眼和净眼,我立马把他给撕了。
他说完,我们沉默了片刻,后来他又说了句:“灵眼慧眼一开的人也算是个异数了,对了,你知不只道一对灵眼的眼角膜在黑市上直多少钱”
这问题问得真有跳跃性,我不知道当然摇头。
他说:“一百万美金,如果是像你这样的,灵眼慧眼一起开的,价格能再翻十倍。”
他说得淡定,可我怎么听得浑身冷飕飕。我肝颤着问:“难道你想挖我的眼?”
他忽然低笑,一双手放后边枕着脑袋说:“我不想,可总会有人想。我说过,你的麻烦比我的大。”
“谁想挖我眼?”我问。
“玄门正道不屑干这种是,但是邪道就肯定很乐意干。”
我在暗暗想对策,不可能人家找上门来说:“嗨!小妞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给我吧。”我就给人乖乖挖了。
“不想被挖眼睛就别太招摇,别让人知道你是开过眼的。还有回去叫你师父多教你的真本事。”他这算是好心建议吗?那我可就要多谢了。不过我才不认为他有那么好。
“对了,你之前说过,我能帮你,你也能帮我,我们可以合作,我想知道你能帮我什么?能帮我把灵眼和慧眼封起来吗?”好吧,我还是带着一丝希望来问的,
“你不想要你的灵眼和慧眼眼?”诧异地问。
“废话,你当我想见鬼啊!”
“真是暴殄天物。”他嘀咕一句,然后更舒服的往后窝了一下,靠近我的那只手还从脑袋下放了下来,就感觉是随时都有可能把我搂在怀里似的,想想就别扭,我干脆从沙发上起来,打算去开灯。
“我劝你最好别开灯。”他低低说了句。
“为什么?”我可不管说着就朝着门口的开关走去。
卡的一声,灯打开了。我左看右看屁事没有,可是当我扭头看向沙发上的宁侃的时候不由吓得惊叫一声,因为宁侃的那张脸竟然是我怎样都不会想到的一张脸。他的脸只有半边是原来的模样,另外半边是黑灰色的。就像田鼠的颜色,不!他那半张脸就是鼠脸,老鼠的脸。一个人怎么会长这样的脸,难道他是妖怪!
“我说过你会后悔的。”他依旧是那样看似舒服的坐在沙发里,可眼里已经有了冷意。
“你到底是人还还妖?”我真不想这样问,可我不这样问又能怎么问呢?
“你说呢?”他不置可否的一笑。
我答不上来,我觉得他不像人,或许妖又觉得他不像妖。
“我是人眼里的妖,妖眼里的人。”他淡淡说了句。
“木潇雨,我不是天生如此的。”
“哦,你不需要告诉我那么多。”我这人怕听秘密,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好吧,我也没兴趣说,但是木潇雨你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遇到的一个既有灵眼又有慧眼的人。所以我希望能帮我的人就是你。”
我本想一口否决,告诉他我什么也干不了,别指望我些什么。但是还没开口他就又说了:“但是我知道我高看你了,你虽然开了灵眼和慧眼,可你一点数术都不会,你根本不可能帮到我。”
我频频点头:“对啊,对啊,我就是什么都不会啊!”不会才好,不会就什么也不用做,就不会有危险,我这人惜命。
“但是,我还是想试试,毕竟你是我遇到的唯一一个啊,况且,你也需要我的帮助,虽然我没办法帮你把灵眼和慧眼封起来,但是不代表我不认识这样的人。”
“你是说能帮我。”
“或许。”他给出的不是肯定的答案,我不太满意。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问他:“那你呢?希望我帮你什么,总不会是把你变成正常人吧。”
“不是。”
“哦。”我放心了,我可没这本事。
“我中的是死咒,此生无解。”灯光下他的脸好诡异,我避开不去看他的脚,低头看到他的影子,是错觉吗?我似乎看到一只老鼠的影子要从头形的影子上挣脱出来。亏得是现在让我看到,要是搁以前我不吓死也得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