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知道白慕雅可是跆拳道黑道的狠角色,曾经代表市区参加比赛,奖牌拿到手软。
白慕雅来到钱包的时候还不忘将他的一只胳膊卸了下来。
那男孩直喊女侠饶命。
白慕雅翻看钱包里面所有的证件一个不少,才打了个电话给警察叔叔。
带到所有的事情结束之后,她一看手表就慌了。
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了。
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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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茉是被手背上的一阵刺痛疼醒的,挣开惺忪的眼睛。
入目的是个穿着白大褂打的男医生。
现在挂药的护士都变成了男的吗?
黎清茉揉了一下眼,才勉强找回了一点精神力。
面前的男子带着白色口罩,只露出眉眼。
黎清茉打量了一下,发现他眉眼之间的距离恰到好处。
那双眼眸低垂着,看不进里面的色彩。
应该是个很好看的人。
黎清茉看了一眼他的胸牌。
沈君瑜。
挺儒雅的名字。
和他给人的气质也很像。
有着距离感。
沈君瑜见对面的人看了他许久,终于还是拿下了口罩,对她说,“你的针回血了,没人看着你吗?”
如她所料,好看的过分。
黎清茉看着她的手背,应该是被他处理好了,贴上了绷带。
弯弯手背,一阵刺痛。
肯定血流出来了不少,才能这么疼。
黎清茉摸了摸绷带,“她估计是给我买饭去了。”
白慕雅不在她身边,肯定是擅自做主以为她饿了。
她现在被酒堵的已经撑不下任何的饭了。
沈君瑜握住她的脚踝,黎清茉下意识的收脚,却不料被他收得更紧。
“你的脚边的伤口已经破皮,再不好好治疗,可能会化脓留疤。”
明星,最忌讳身上留疤。
黎清茉乖了,任由他将她的高跟鞋脱下,拿着放在他身边的药水给她的脚消毒,然后贴药膏。
她想,这人态度真好,一定要告诉医院,双击666。
或者,他做这些会不会是想勾引她?
毕竟自己也是被称为宅男女神的。
虽然现在带着口罩,她长的啥样子他可能根本看不清。
可是一看到那张生人勿近、清冷的面容,瞬间打消了她所有关于这方面的想法。
闻到她身上有点浓的酒味,沈君瑜皱了下眉头。
拿着他早已准备好的醒酒药,转身用一次性杯子倒了热水,连着药片一并放到她的手上。
黎清茉本能的想触碰水杯,却被它杯身的热度烫的蜷缩了一下手。
这种大幅度的动作让刚恢复平静的手背又再次刺痛。
比以往的还要痛。
却也让她清醒了很多。
沈君瑜将杯子放在她座椅旁边,将她把高跟鞋穿上。
姑娘的脚瘦长、略小,雪白雪白的,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莹润如玉。
脚面上带了一点凉意,黎清茉脚进鞋子的时候,忍不住的用手搓了搓她裸露在外的脚背。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水不烫了,黎清茉拿下口罩将药片和着水一饮而尽。
头上的晕眩还存在着,脑胀的很。
想着白慕雅应该已经把药放在了车里面,黎清茉准备坐在位置上等着她回来。
如果她回来,看不见她,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顿说。
以她跆拳道冠军的矫健身姿,她骨头都会散架的。
她以为这名医生奔着人道主义将这些事做完了之后,应该会自觉的走开。
可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还停在她的面前,拿着手贴着头测试了一下她的温度。
“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黎清茉听到这一句,觉得自己装傻也够可以了。
眸子又恢复了清冷的气息,全然不是刚才的感觉。
她用完好无损的左手拂开了他的手,右手放下了杯子。
起身。
刚刚坐在椅子里面,男上女下,这感觉着实不怎么好。
还是站起来舒服。
模特的身高,再加上这一双至少八厘米的高跟鞋。
就算不能高他一等,勉强平视也是可以的。
黎清茉重新将口罩戴起来,拢紧了衣服。
罢了罢了,还是回车上等吧。
刚想抬步离开,黎清茉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跟这位应该是医生,说个谢。
“谢谢你,麻烦你了。”
沈君瑜的右手紧了又送,再紧,最后还是松开了。
“你真要和我不相往来吗?”
黎清茉不想再看他一眼,隔着口罩让原本因为感冒而显得低沉的嗓音更觉嘶哑。
“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我,老朋友?”
随后她就再也不理会的离开,背影那么的潇洒。
刚出医院门口,黎清茉就遇到了白慕雅。
她刚想问问黎清茉有没有什么事,就发现她已经一言不发的坐进了车里。
有点落荒而逃。
白慕雅买来的粥还热乎着。
在她的好说歹说之下,黎清茉才勉强吃了一两口。
回到家里,黎清茉匆匆的洗了一个澡就回到浴室倒头就睡。
也许是药片起了作用,黎清茉的酒劲过的很快。
整个人轻松了很多,轻松到她竟然还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每个人年少无知时,都有自己的一个梦。
沈君瑜就是黎清茉的一个梦。
不大不小,却如一根刺梗在心头。
不拔了,任由它烂在里面,嗜人心血。
拔了,就会丢掉半条命,苟延残喘。
黎清茉十五岁生日时遇到沈君瑜,一见定终生。
十六岁生日时,她选择了放弃了沈君瑜。
一年的时间。
正逢那一年,她考进了榕川电影学院。
国内拔尖的电影胜地。
她从小就聪明异常,又因过早接触娱乐圈,心智比别人成熟的早。
也只有在沈君瑜面前,她好像才是她那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活泼天真。
她原本十五岁就想步入大学,却因沈君瑜,她逼着自己脚踏实地的走完高三,虽然高一是下半年才读的。
也因为沈君瑜,她有了自己的追求,想考入和他一样的医学院。
最终还是因为他,她仍然选择了最初给自己定下的一条路。
景城地处长清市西南方。
而且,榕川离长清还是蛮远的。
黎清茉耳边的枕头被一行清泪浸湿,又被瞬间吸收,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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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白慕雅拧开钥匙准备以一招河东狮吼吵醒某人的时候,发现某人已经坐在餐桌旁细嚼慢咽的啃着面包。
顿时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