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的大街,由阳光所照耀着。
人匆匆,往何处去。
公园的长椅,她呆在了那里,我坐在一旁,倒不感觉多尴尬。
我把眼角的泪擦干了。
小白跳到了我的肩上,我站起身。
我看了一眼那个方向,那里是爷爷下葬的地方。
“真该火葬了…”我心里纠结。
“消散了…”我感觉什么东西失去了。
“活尸…”眼睛里又涌出了泪珠。
“爸爸那里没有变化。”我又看向了某处,似乎现在死去的便是不会再变化了。
“可恶。”心有不甘,所以我现在就要去做的…
我向一个目标地跑了起来。
“干嘛去?”她依然在演着,不过已经没谁去注意了。
“你先回去吧。”我说着对她一挥手。
放下手便是继续跑着。
来到一处有公共自行车的地方,刷了卡,便是开始以最高时速往离郊外最近的那处停车处去了。
交通依旧,赶集一般自行车车速也是吓到了一些人。
我也经量走一些没有障碍的地方。
“停下!”
我忽然听到了警笛声。
我依然没有停下,依然用半汽车,半跑酷的方法向着那里去。
终于到了这处停自行车的场地。
“目标已停止了行动。”有人用对讲机汇报了情况。
“举起手来!”几名警官下了车。
我把自行车放好,便是转头看向了他们。
带头的是一个男警察。
“挺厉害啊,让我们追了一路。”他说。
“赶那么快,送死人啊?”一个人很嚣张地说着。
“还真是。”我说。
“哼,气势不错。”他走了过来,拿出手铐。
“来,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不用慌,事完之后,我会去警局坐的。”我对他们一个微笑。
转身便是跑。
“哈?”一个警察倒是为这样的行为感到好笑,连忙便是开到了最大的马力,伏地,准备飞射出去。
“小马,准了。”头头在纸张上画了个勾。
只见那个警察便是如同子弹一般,飙射了出去。
可以感觉到一个东西在快速移动。
“要不要“袭警”呢。”我想着,如果借着他的速度,或许可以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速度超标”。
我减下了速度,他也是减下了一些速度。
“在这个速度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我向右移步,也算走得自然,我看见了他的那张脸。
而我移动地灵活,也是震惊了他,甚至刹不住脚步。
这样一来,又减了一些速。
我踩在飞射而来的他的肩上。
“抓好了。”我说。
“什么?”他有些疑惑,但马上又反应到了什么。
我对他一笑,“这可不是对你说的。”当然,我没有说。
我踩着他,便是加了一些速度,然而以我一半的脚力弹射出去。
金的影子几乎就是转瞬消失不见。
他的手弹到地上,然后勾得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个翻滚的动作。
滚了几圈,便是躺在地上,微张的眼睛里,有着几丝血红。
以他之前那般更快的速度飞着,到了一处巷口便是拐了进去。
小白扒着我的衣服,差点把我的衣服扯下来。
不过它也是习惯了我的速度。
我轻揉它的小脑袋,笑了笑。
我转过头,继续看那个方向,我又要穿过这座城市,不过,来得及吧。
化成了一阵风,我心想着,那个小时候见过的地方。
“好久没有再去了。”
爷爷奶奶,他们和外婆外公以前都在这里住过,在八岁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老家。
那次,是我们一起送他们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我,一起。
奶奶还在老家吧,我却忘记去看望她了。
“别再出事了…”
以最快的速度,甚至撕裂了空间。
我还想穿越时间,但是,那样太危险了,或者说,进去便是死,因为那是时间的洪流。
我可以看见它们,它们呼啸的声音在耳边作响,太可怕了,想要勾起我的软弱。
我被空间的力量排挤了出来。
我被摔在地上。
小白落在了我的身边。
我感觉有些乏力,甚至想要抱紧身体…
一阵浑噩的尸臭将我惊醒。
我的身旁,有着几具死尸——这里,是墓地。
我坐了起来,看见那几块被损坏的,水泥铺就的坟墓。
“为什么,都心有不甘吗?”我起身看了看,其中没有爷爷的。
我用黑炎点燃了一把火,把它们连着割据出来的一片山林一起烧了。
小白跳到了我的肩上,它没有在呼吸,但依然很活跃,它储存的能量,够它在真空活好久的了。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继续乘着黑炎向那个村子去。
已经不是很远了,我只要再快一点…
情况不是很乐观的样子,但爷爷的墓地也是里那里挺远的——只要我有足够快的速度。
来到了村子里,我极快地奔向了奶奶的家。
村里人也有认得我的,虽然很少了。
我来到了奶奶的家前,大门,很平静地关着。
“这里有很重的阴气!”一位似乎是道法的人伸出手想要拦住我。
我把他丢到一边。
我准备开门,门顿了一下,却是自动打开了。
我走进了门去,门便是关上了。
我用黑炎保护了小白,把它放到了地上。
“等我。”我说。
我走过外院,推开房门。
房间里,那张椅子上坐着奶奶,一旁是背对着我的爷爷尸体变成的活尸。
“老爷子…”奶奶那双眼睛很是清亮,就像以前一样,这些年,不好过吧。
想着,眼睛止不住泪水。
那具活尸艰难地转过身,那眼睛里充满着混浊。
“外孙。”他的声音有些干枯,但那确实是爷爷的声音。
我向前几步,双膝下跪。
“子孙不孝,让您俩受这般苦!”我对着爷爷奶奶拜下了。
“呵呵,傻孩子。”奶奶笑了笑,起身向前。
奶奶走过来蹲下摸了摸我的头。
奶奶的手有些枯燥,也是有些冰凉,不过没有什么不适。
“爷爷奶奶好着呢。”她轻柔地说着。
“老伴,你先走,我一会跟上。”他说。
听到这句话,我便是知道了…
“好好,孩子,好好地活着,即使爸妈不在了,还有哥哥。”奶奶笑着说。
眼泪不断地流出来,似乎再也无法控制了。
奶奶的手离开了。
过了一会,他说:“起来吧。”
我坐了起来,看见那具干尸,其中闪着一些精光。
“我这把老骨头,的确早该火化了。”他说着微微摇头。
“不是…爷爷,对不起…”我说。
“的确,我在世间的念想要消失了,这只是一丝残念而已。”他轻摇头。
“来吧。”他张开了双臂。
“抱歉…”看着他微微闪烁的眼睛,我想退后。
“如果不将这具不该存在的尸体消灭,这个村子都要消失了。”他说。
“不论怎样都没关系。”我轻摇头,说着。
“你要气炸我吗。”他淡淡地说道。
“爷爷,很难受吗?”我关怀地问。
我不想伤害的是——爷爷啊,就算带着一丝残念,怎么下得去手。
“很难受…那再死一次没问题吗?”我跪下身,问。
“呵呵,真是…”他轻摇了摇头,“残念消失了就没有感觉了,我的灵魂已经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这只是**的记忆而已。”
我站起身,再没有任何犹豫。
或许说,我没有那种感觉了吧。
黑炎燃起,我冲上去,黑炎便是立刻吞噬爷爷的那具尸体。
忍不住的泪水再次浸透眼睛,模糊的双眼不由得哀嚎了起来。
“啊啊啊啊!”不要再给爷爷任何痛觉了。
这一刻,似乎也是突破了某种极限。
我放下了手,而在黑炎消失时,溅出的火星,引燃了整个房间。
空气瞬间膨胀,我由着这股劲将我推出了门。
我站住了,想回头,又不敢回头。
我伸出手,小白跳到了我的手上。
火焰瞬间便是烧尽了这座房屋,然后蔓延到了院里。
我推开大门,走了出去,再关上。
火焰瞬间燃并了这块土地,甚至追上我脚步之后的阶梯。
我没有回头,因为,我还要去外婆家。
这里只是有关于他们的地方都烧毁了,并没有波及任何其他的地方。
这里很快聚集了许多人,那个道士也是呆了许久。
“怎么回事啊?”有人问。
“不知道。”道士摇了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