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正天,暗如潮水。
距离在一步步缩短,洛澄的心思愈发地混乱。不再刻意去吸引变异丧尸,也没有心思,只把拦路的匆匆击杀,凝胶吞噬下肚,分解成能量,让洛澄在夜色之中更快地前进。
尸偶也时刻把军刺举起,先于洛澄一步奔跑着。利用产生的动能将军刺狠狠贯入丧尸的头颅,一击毙命。
近了。
一路上的拼死搏杀,一路走来的心酸苦痛,当洛澄来到这栋楼底下时,全都化成了不安。日日夜夜期盼着,但此刻却犹豫了。
他不敢上前,又想上去,想看到他的她,又不想。
她……还好吗?还是……人类吗?
是……不敢去面对现实吧……
“吼……”
被动静吸引来的丧尸发出沉闷的低吼,洛澄半低着头,牙齿咬得“嘎嘎”作响。如果有人在旁边,就能感受到那股肆意逸散开来的恐怖气息,以及其中包含的狂暴。
“吼!!!”
洛澄猛然暴起,发出一声包含愤怒的咆哮。一个瞬间便出现在丧尸面前,骨刃重重地斩在头颅之上。
“咚。”
一击,开颅。
失去半个脑袋的丧尸竟然被打得向后飞起,仰倒在地。翻涌而出的血糊和豆腐脑喷溅得满地都是,威力如斯!
洛澄的身体依旧在颤抖,骨刃收回,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留下尸偶在原地站立。
没心思去管尸偶丢在这儿会怎么样了,就算是一千一万个尸偶,在洛澄心中也比不上冷萱儿一根头发。
七楼。
楼梯间的门被推开。积散在地上的灰尘都被这股忽然而起的风给带飞,一股股翻滚的小型烟雾靠在地面。周围的环境很熟悉,一样的灰尘满满,一样的寂寥无人——末世的标准画面。
心跳从未如此凌乱过,洛澄甚至觉得它快要从胸口撞了出来,手依然止不住地微抖。
洛澄的心稍稍地放下了些,但是心跳依旧没有平复的样子。
那扇熟悉的门上,布满了灰尘。唯有门把手附近,有着不一样的触摸痕迹。但是那些地方,也被后来的灰尘所覆盖,只是没有那么多,看起来比较明显罢了。
那只能说明,曾经有人类在这里活动,曾经。
得出这个结论,洛澄心跳暴跳,胸口一阵起伏。
“咔。嗒。”
就这么傻站在那里许久,洛澄终于缓缓伸手,尝试去拧动门把手,一试之下,竟然开了。
沉重的大门打开,露出了后面的玄关。
木门没有关,往日熟悉的场景映入洛澄的眼中。
洛澄站着,嘴唇微启,开合不定,全身都在颤抖。
往昔的时光,就像是飞动的画面与眼前重叠。回忆与现实,狠狠地践踏着他的坚强,他的内心。
终于抬步向内走去,一件件熟悉的物品进入视线,而蒙上了的厚厚灰尘,给这里带来了晦暗的色彩。
“咯噔!”
洛澄的心猛地一紧,就像是被大锤击中,他看见地上有一摊血迹,虽然已经凝固,但是并不陈旧。
几乎是疯了一般,洛澄整个人撞进了走道,在冷萱儿的房间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听见脚步转过头来对上洛澄惊恐目光的,是那两张狰狞的熟悉面孔。他们身后的房门和墙壁,溅射着道道血迹。
洛澄不知道这是他们的血,还是冷萱儿的血,巨大的恐惧感笼罩了洛澄。
迅速地,洛澄一手拽过一个,推进另一间房间,“嘭”地关上门,听着凌乱的拍打声,心中说不出的苦痛。
“萱儿,萱儿……”
洛澄几乎是无意识地念叨着,伸手去拧门把,没有开,估计是里面反锁住了。
“萱儿,开门,是我。澄!我回来了,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来了,开门啊!萱儿!!”
洛澄叩打着房门,越来越急促和用力,到最后声音中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只是一次次地呼喊着,都快忘记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没有反应。
半晌,洛澄的心已经凉了一半。突然间听到里面传来微小的声音,虽然听不真切,但是却让洛澄精神一醒。
这个房间里,除了冷萱儿,哪里会有什么其他的声音!
“嗙!嗙!嗙!嗙!嗙!”
洛澄压低枪口,连射几发地打断锁芯,子弹迸飞得到处都是,打落一片又一片的墙灰。洛澄眼睛都不眨,左手一推不动,再次用力冲撞,似乎顶翻了门后的什么东西,整个房间便显露出来。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颜色淡雅而简约,充斥着温馨的淡紫色和清新的天蓝色。
一个纤弱的身影倚坐在床边,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苍白得吓人的脸庞却依旧有着动人心魂的魅力,眼睛无力地眯着。似乎被动静吸引,微微颤抖了一下。
洛澄随手甩开背包和枪,摘下头盔往地上一丢。急忙上前,缓缓地半跪而下。
“萱儿,萱儿,我来了……我……”
话只说了一半,便再也接不下去,双手抚在柔软脸庞上,只感到满手冰凉。
“……澄……”
虽然很微弱,细若蚊蝇,但是洛澄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毫无神色的脸,终于发生了微不可查的变化,就像是……笑了。
女孩受尽苦痛的模样让洛澄感到无尽的自责,心痛得不能自已。
“水。水!”
看到干裂的嘴唇,洛澄这才意识到冷萱儿并不是被感染了。而是一直被堵在这个房间,无水无粮的结果!
水壶对上嘴唇,淅淅沥沥地漏出,顺着脖子直淌而下。但是冷萱儿依旧没有起色,以这种状态,也根本无法进食。不只是水起了作用还是看到洛澄回光返照,冷萱儿终于开口了:
“澄……你……来……了……”
“对,对!我来了,来了。别怕,有我在,有我在……”
冷萱儿此时的状态简直比瓷娃娃还要脆弱,气息比小草还要微弱。洛澄不敢大声,轻轻地回答着。
“我……好……开心……可……我,我……要……死……掉了……”
冷萱儿断断续续地说着,几乎是在贴着洛澄的耳朵吐气。
“不,不会的!萱儿,萱儿!”
感受着怀中的安静,洛澄一看才发现冷萱儿的双眼已经闭上。暴涨的血压快要把脑袋给炸开,用手慌忙一探才摸到了微弱的心跳,无力而紊乱。
当下之急,是让冷萱儿保持生机。
将冷萱儿拦腰轻轻抱起,温柔地放回床上。洛澄拉上被子,面带无可救药的宠爱说道:“我怎么会让你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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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饼干用嘴嚼烂一小块,含着一小口水,兑成稀稀的流食。洛澄俯身下来对嘴把食物送进冷萱儿的嘴中,动作充满了宠溺和小心翼翼。
冷萱儿的吞咽能力极其微弱,洛澄要费上半天劲才能喂上一小口。所以从开始到现在,洛澄重复这个动作已经连续两个小时了,每次的喂食之间还要隔上不少时间。
这两个小时,洛澄不知亲吻了她多少次,逐渐湿润的嘴唇给了他熟悉的感觉。但是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情享受,而是感受着樱唇,有一种花即将落去的凋零感,悲伤逐渐充满了整个内心。
望着那惨白的美妙娇颜,洛澄的目光不由得失去了焦距,思绪不知飘回了多久以前。
冷萱儿还未成年,便出落得如谪尘仙子般。无论走到哪儿,总是夺走了所有人的眼球。在学校也好,在生活中也罢,都是远近闻名的美丽。每当洛澄和冷萱儿一起出去的时候,路人炽热的目光总会让他不自在。如果说目光能杀人,洛澄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是其实一直在心里偷着乐。
这样美得惊世骇俗的女孩,招致的麻烦也是恐怖的。
有人说过,有能力得到却没能力守住。这一点,洛澄差点就符合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最后的爆发。
那种感觉很无力,洛澄很讨厌。一次次地纠缠于各种麻烦,一次次差点就成就噩梦。洛澄身体里隐藏的恶魔开始苏醒,于是华夏大陆上的一片区域,掀起了一小阵的腥风血雨。
没有任何权势的一对小情侣,除了诡异的特殊能力,还有什么能够用来抵抗这一切的呢。
于是那天晚上,恶魔爪下的第一个亡魂诞生了。
鲜血和内脏涂满了整个房间,整个尸体只剩下头部可以辨认,像是被无数虫蚁啃噬过,又像是那个巨大的啤酒肚里装了烈性炸药一样炸开。
已经干燥而在墙上流淌下形成的图案,是一个大大的括弧式微笑落款,血滴从眼角嘴角滑落,看起来诡异无比。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获得了一个很大的称号,尽管并不光鲜——史上最残忍的连环暗杀者!
直到洛澄被请进国家的超自然能力研究中心,依旧无人发现他就是“微笑恶魔”。
连枪伤都能短暂抵御的洛澄,因为他在一次人质劫持事件中暴露的非自然能力,而被秘密抓捕。
解救人质后被请到警局喝茶,随后被抹去信息,送到一个罕为人知的秘密基地。
微笑恶魔就此匿迹,可笑的是竟然是因为救人。
如果这个事实为世人所知,不知会引发多大的震动。关于微笑恶魔的卷宗全部被高度封存,没人找得出线索,也没有人再受害,就此成为一个惊天的谜团。
洛澄曾经想过,若干年后,自己的事迹或许会被改编成电影和故事。
不知道后人会怎么评价自己呢?究竟是好还是坏?
之后,就在洛澄一切准备就绪,身体各处都被实验折腾得不成人样,又在恐怖的再生能力下自愈后……
丧尸危机爆发了。
洛澄连自己是怎么被感染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记忆的最后一幕是麻醉剂注射,然后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实验。本来打算脱出的计划泡汤,切确来说是整个世界都泡汤了。
还在担心冷萱儿的安危呢,还打算一逃出来就回去找到冷萱儿呢……
可惜啊,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有清除,世界就崩塌了,那些人们就随着军队撤走了。
在猎杀过程中调查出的黑暗,很难再被公之于世了。
以后找机会玩把大的,而依仗,就是不再顺应常理的自己——操偶的半丧尸!
想到冷萱儿一切还完好,洛澄就感到莫大的欣慰。
如此虚弱的冷萱儿,此时更是显得凄婉动人。
遗憾,后悔,自责。
略带悲凉的苦笑攀上了他的嘴角,洛澄就这么静静地跪坐在床边,捂着冷萱儿冰凉的纤手。
半歪着身子,终于也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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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湿滑的****感让洛澄从昏迷中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一双透亮的眸子。而这双美眸的主人,正压
在洛澄身上,抱着洛澄的脸不停地来回舔着。
“萱儿!你!你好了!”
洛澄一喜,见冷萱儿恢复了行动,连自己被压在地上都没发现。
回答他的是沉默。冷萱儿清纯的脸上,却是一副妖异的表情,目光深处,透着一种渴望。
仅仅是喂食了那么一点东西,以冷萱儿极其虚弱的身子,怎么可能恢复过来就生机勃勃,能够坚持下去都是万幸。
洛澄连忙抓住了冷萱儿的肩膀,注视着她的眼睛,一股莫名熟悉的气息从冷萱儿身上散发开来。
是丧尸的气息!
但是冷萱儿看起来和丧尸完全没有关系,依旧美丽得惊心动魄,要说这幅样子像什么,倒是和洛澄差不多。
“呵……呵……”
洛澄苦笑,心里不知是喜是悲。拼尽全力,最后冷萱儿还是不再属于人类,而是和自己一样成了半丧尸。
但是……
“萱儿,你能说话吗?”
意识到不对,洛澄连忙询问再次将他扑倒在地的冷萱儿。
只是她此时仿佛一半是对血肉的渴求,一半是对洛澄的贪恋。
“……”
没有回答,洛澄沉默了。
抱着冷萱儿的头,爱抚着柔顺的秀发开始思考其整个事情的经过:
自己变成了半丧尸,是在莫名其妙不知原因的情况下完成的变异,而且从一开始就得到了脑部变异;而冷萱儿,并没有他父母所抓伤咬伤,一直到洛澄进来之前都是这样。唯一和她接触的,只有……
洛澄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竟然把冷萱儿也……
很快,洛澄挣扎着从深深地愧疚与懊悔之中拔出——那种情况下,不变成丧尸活下去的可能有多少……
看着挣扎着要来舔他的冷萱儿,洛澄不由得有些头疼。
“别,先别舔了……”
从表现来看,冷萱儿还保有一定理智,并且对洛澄的气息有着十分高的亲和感。她的变异,是在昏睡中完成的,和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为什么没有回复思维?
如果说导致不同结果的不是冷萱儿,那么问题只可能是出在自己或者毫无印象的咬自己的那只丧尸身上,不过现在看来前者的可能更大些。
不说从小到大一年比一年可怕的身体素质,单单感知上的变化就已经是骇人听闻——一开始还好,但是后来随着洛澄的一步步变强,已经能够看清子弹在空中的运行了。更可怕的是,洛澄的身体竟然跟得上可怖的精神速度。
虽然说很勉强,但是在危急关头潜能大爆发还是成功地救了洛澄几次。不过按现在的身体,被丧尸感染成半丧尸之后,又退化了回去。反倒是衍生出了操偶这种逆天的诡异能力,要说实用性,在末世里操偶反而更有用一些。
自己都能进化到生出精神触手,那么说明这一切并不是空想。而要让冷萱儿产生进一步的变异,需要的便是进化。
“哎……没办法了,试试这个吧……”
当洛澄打开装凝胶的袋子时,凑在一旁的冷萱儿问到味道后直接扑了上来。在她极度渴望的目光下,洛澄将一块血淋淋的凝胶温柔地送入了她的口中。还没反应过来,凝胶就囫囵下肚,连带着洛澄的手指也没入了大半。
这倒是吓了洛澄一小跳,丧尸的咬合力可不是盖的,还真怕被咬下来一节手指。
画面就这样定住,冷萱儿微微仰着脖子,露出很舒服很满足的表情。而洛澄的手指还插在她的嘴里,愣是没有拔出。
似乎是口水有点溢出,她又把流到嘴角的甜美血汁给吸了进去,包括洛澄的手指。
好像……怪怪的?
得到凝胶的冷萱儿收回了抑制不住的渴望,只留下那份对洛澄的依恋,静静地看着他,透着一股天然呆的气息。
“……”
这一刻,洛澄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冷萱儿,当年俏皮可爱、温柔可人的她。如果没有这场灾难,还会是那个精灵般的女孩。
良久,将冷萱儿抱在怀里的洛澄睁开了双眼,露出一个久久不散的微笑。
因为他感觉得到,不同于尸偶,冷萱儿有着和他更深的关系,就像是彻彻底底把自己绑在洛澄身上一样。那种精神上近在咫尺的感觉,像拥抱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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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啊……”
洛澄从冷萱儿的衣柜中挑出一套衣服准备帮她换上,这才发现最重要事情——冷萱儿这个样子根本就不会自己穿!一脸呆呆地看着他,有一种随时准备舔上来的感觉。
洛澄的视线瞄上了手中的两片薄薄的布料,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要知道,在从前的时候,两个人虽然亲密无间,但是还没有跨过最后那一条线。气血方刚的洛澄在这方面简直没有任何克制力,要他做出这个决定,简直是愁坏了他。
看到冷萱儿的娇躯并没有什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看她现在的状态,有一种偷偷做坏事的罪恶感。
更可怕的是,冷萱儿现在有意识,却又不会做任何的反抗,甚至说不定还会迎合洛澄的动作,趁机舔两下。
但是面对自己最爱的冷萱儿,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克制住自己。
重点是现在没人啊!可以为所欲为啊有没有!
天干物燥!擦枪走火!
不行不行!邪念退散!
“可是……”
好不容易压下去了一肚子的邪火,洛澄又发愁起来。
虽说丧尸并不在意洗澡什么的,但是冷萱儿的衣服和身体上还有不少的污渍和灰尘,这可是洛澄不愿意看到的的。要是冷萱儿恢复了意识,非得被这一身污秽弄得抓狂不可。
就连整天在尸堆里打滚的他都要干净,更何况白白净净的冷萱儿呢?
令洛澄惊喜的是,浴室的浴缸中还有满满一缸的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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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了个去……真要命……”
终于忙完了的洛澄仰倒在冷萱儿的大床上。再给冷萱儿梳洗打扮的过程中,差点有几次都突破防线,完成总攻。不过在最后关头还是被理智占了上风,连忙鸣金收兵。对于****的洛澄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挑战。
此时的冷萱儿注意力完全被别的东西吸引住,望着窗外发着呆。
晨启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冷萱儿的身上,一时间光影交织。
清清爽爽的纯黑色修身t恤套在身上,腿上是薄薄的贴身长裤,看起来青春无比,有一种少女独有的无上魅力。文静乖巧的齐刘海静静地靠在额前,配上那拥有完美弧线的侧脸,洋溢着一股梦幻的阳光气息。
洛澄在一瞬间呆掉,从来没有觉得冷萱儿这么像人类过。或许被自己感染的,也和自己一样人尸参半吧。
不过那种感觉,幻美的气质,正是往昔最美的夏夜之梦啊。
洛澄的心中渐渐泛起内疚和自责。
仿佛是察觉的洛澄的注视,冷萱儿转过身来,刚刚弄干的头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阳光穿过的光柱之中切割复合。
“萱儿……见到你真好……我还继续为你,绑头发吧……”
一圈紫色的发带出现在洛澄手中,双手绕过冷萱儿纤细的脖子,缓缓地收拢。几次翻飞舞动,一个漂亮的马尾就垂在了冷萱儿的背后。
洛澄不自觉地抚上冷萱儿额前的齐刘海,爱恋地摩挲着,鬓角的两缕秀气长发被带动着轻轻摇荡。
几乎要贴上洛澄的那双美目眨了眨长睫毛,透着一股夏泉般的清澈透亮,仿佛在那一瞬间不再是丧尸的迷茫,而是为洛澄而迷醉的心灵。
“萱儿……我在……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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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