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眼看集会被搅黄了,一想到如果五天之后神庙还没有立起来,来自上面的惩罚实在是让人胆颤。
“小子你也闹够了吧,那就歇歇吧!”男子见黑衣女子还要阻难,恶狠狠的冲她怒道“你应该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上面是多么重视,你就不怕恶愿噬体吗?”
听到恶愿噬体这几个字的时候,黑女人明显一愣,显得相当惧怕,把一腔的怒意都憋了回去“哼!”
江白听到这句威胁一脸伤感的停了下来,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的村民们明显一愣,看向江白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丝微妙的感情,其中不乏一些感性的听众
“为什么不让他讲下去~~~就是就是~~~听完了再进行今天的拜神嘛~~~你们有没有同情心嘛~~~”
“放肆,拜神之事须发自本心,不可一日懈怠,你等再这样沉迷不误就不怕被神放弃吗,难道半个月前的瘟疫你们忘记了吗?”几人听到瘟疫不由一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哼!再说我教这乐善丹可是从不给信教不诚之人……”
人群中众人听到这话神情一暗,几个站起来的人似乎也回过神来,都是一阵后怕,连忙道:“神仙大人您说的那里话,我们几个就是一时晃了魂,怎么会信教不诚了,今天晚上回去我就把一家老小组织起来将乐善经抄写十遍。”
说罢,一脸悻悻然的座了回去。
“散会吧!”黑衣男人道。众人稀稀落落散去,一些人从江白面前经过时,都是笑眯眯的一脸看自己后辈的样子,不时还有一些妇女,要拉江白在她家过夜,看她们一脸期待的样子,明显是故事没听够,心养的难受,准备牵回家开挖~~~
江白一一拒绝,走到小女孩面前,被拒绝的妇女们,一见到这场景,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侄女,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看着江白走近有些紧张,但想到他刚才保护了自己,又是一阵感激,再者村民们的议论也没有藏着掖着,纷纷传入耳中,情窦初开的年纪想到这些不由有些烧脸~~~
至于江白,则细细打量起少女来,有些娇小的个子,尖尖的鹅蛋脸上白皙干净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眉毛很是有个性,大致是柳叶的形状,但要粗要直些,透露出一股子干净利落的飒爽气质,但此刻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一双小手扯着自己的衣襟~~~
又似是突然鼓起了什么勇气,仰起脸盯着江白努力问道:“你真的是我的叔叔吗?我们俩真的有血缘关系吗?不过你讲话的样子看起来好怪哦,你平时讲话也是这个样子吗?你的身上怎么这么臭啊?你几天没洗澡了?你~~~”
“停”江白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侄女这么活泼,连忙让她打住。
“你的怪叔叔好饿,可以先带我去吃饭吗?”江白道。
“哦!我家在那边”说罢指了指村子东边,然后又把倒在地上的爹爹扶了起来。
在夕阳下,影子被拉的老长,江白背着自己刚认的侄女的爹,也就是自己的表哥,走在路上。
“叔叔,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呀?叔叔,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小,怎么当上我叔叔的?叔叔,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你亲人的?我俩长的很像吗?叔叔~~~”
“停”
“哦”
“叔叔,~~~~~?叔叔,~~~~~?叔叔,~~~~~?叔叔~~”
“停”
“哦”
眼前有一座民房,终于到了,此时此刻江白,想死的心都有,十万个为什么侄女终于下线了,把冬滢滢的老爹放到床上,滢滢你过来,女孩回到家后就去帮爹爹熬药了,此时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瞪着一颗大眼睛看江白。
“要准备三人份的晚饭哦!”
“原来是这个呀!不用,我爹爹吃了药不能吃饭,两人的就够了!”
“少爷少爷!我打探到了!”
滢滢家的院子里,传来消失已久不见踪影的小书童的声音,不过此时形象实在是有些狼狈,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满脸灰尘。
但是神色却相当喜人,显然是少爷交代的任务自己圆满完成了,推开门后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少爷,正准备汇报之际。
“砰~”倒地上了,江白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好好的天上怎么会掉下来一块板砖?
“冬滢滢”江白无奈叫道,一脸面粉的冬滢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惊叫道:“呀!还好门上放了一块砖,真的抓到贼了呀”
“~~我~~”江白满腔的怒火憋的实在是难受,只好无话可说,“你去做饭吧,这个贼我来处理”
良久,书童转醒,看着少爷一脸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吓得赶紧又把眼睛闭上,“啪”脑袋上挨了一巴掌。
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一脸可怜的说道:“少爷我都累的晕倒了,你还这么对待我”
“少给我装可怜,肚子里的食比我还饱了”见到被揭穿了,小书童讪讪笑了笑。
“说正事,都打听清楚了吗?”
“打听清楚了,这一带啊,一两个月前发生了一场大瘟疫,死了很多的人,当地的官府就把这块隔离起来了,本来眼看这一片的人都快要死绝了,这个乐善教才出现,听说有一种神奇的药丸,叫什么来着?乐善丹好像是,一举之下就控制住了瘟疫。
但是要根治的话,好像得长期服用,但是偏偏还用钱买不到,听说只有成为乐善教的教徒才可以每月领到乐善丹”
“当然,这个教徒也不是白当的,也是有义务要履行的,搞的还挺正式,听说入教之后,当地官府会发放一张书面契约,就是这张”说着给江白递出一张纸。
江白一边看一边冷笑道:“这是入教契约吗?这是买身契吧!竟然还有官府敢做保这样的东西,看来这伙人来头不小啊!”
“你接着讲”
“同时这乐善教还出现在,这明溪国的国都里,被立为国教。”
“这是多久前的事?”
“五个月前吧!在之前明溪国的国教是叫古月教,也就是乐善教改国教的时候古月教突然凭空消失了,以至于在瘟疫大危机中没有作为,丧失了民心,这才让乐善家一家独大,在教众义务上条件订的如此苛刻”小书童道,又接着道。
“当然也不是所有教徒都必须履行这么苛责的义务,在教徒中有一部分虔诚的信徒是意外,他们不需要体力上的劳动,只需要天天在神庙里乐善神像前日夜歌颂功德既可。”
听到这里,江白的眉头皱了起来,前面的措施从利益链上理解都可以说的通,所谓付出都有回报,乐善教为村民提供瘟疫的解药,村民的代价是入教后契约上的苛责条款必须履行,从长期来看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乐善教只需付出乐善丹的成本,而得到的则是一个人终生的劳动力,可谓大赚特赚,可是虔诚的信徒又是怎么回事了?须知虔诚可能卖钱?
“你接着讲”
“借着瘟疫的东风,这乐善教发展的极快,在回来的路上听到一个石匠说,明天就要被征去乐矶采石场,那里正在大肆开采石头,官道上也是运石车辆排成的长龙,听说上面运的全是乐善神像”。
江白听到这段话,更加不解了,做生意嘛!弄骗局嘛!难道不是成本越低越好,如果只是赚钱的话,这个乐善丹就足以了卖出天价了,当然入教契约在江白看来是一种更高级的卖,但是这一切都和花费巨大成本建筑神像相违背,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商业赚钱那么简单……但那又是什么了?
“对了,少爷我还找到了这个”小书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本经卷递给江白。
“乐善经?你在哪搞到的?”江白看了眼道。
“路上捡的,这玩意如今在明溪国太普及了,到处都是”书童道。
“是吗?他们到是心大,一教理论核心,竟然到处都是,连最终解释权都不要了吗?”
江白一边看一边笑道,越看越入神,他现在对这乐善教越来越有兴趣了,这种特殊的社会组织可是哲学院社会学系的高材生最爱,最佳小白鼠啊!
“小童啊,你去帮我准备纸笔砚石,另外不要打扰我”江白一边津津有味的捧着手里的经卷,同时吩咐道。
“少爷你可不要胡闹啊,我回来的路上还打听道一个不好的消息,这明溪国已经封国了,境内凡是没有明溪国户籍的人士,都不许出境,要是被发现,都要被拉去采石场当苦力。
我们这下怎么去上阳宗的上阳山呀?我们还要赶着参加宗门大会了,那可是性命忧关的大事”
小书童担忧道,他从小和少爷一起长大,虽说一直都没看懂过少爷的心思,但少爷这表情绝对要来事,在渔陵少爷从小到大可没少折腾,那一次都是整个渔陵都沸腾
“没事少爷我有分寸,不会当误正事的,再说不这么做好像也出不了境,这乐善教一看就在这明溪国很有势力,我们出关还得靠他们了,快去准备”
江白催促道,显然有些急不可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