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宫位处玄灵殿之南,所在为一处桃林山。此山桃树三千年才会开一花,三千年方会结一果,每棵桃树之上只结一果,若摘下,桃树次年便干枯不在成活。
天行宫处于桃林山之顶,桃林簇拥密集之处。天行宫内仅司法星君一人和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所属七天,体质凡微不属仙家,至于为何会跟在司法星君左右,其中关系千丝万缕一时间却也难以言明。
此女名唤“灵落”,白羽被困于天行宫的这几日内全由灵落照顾其饮食。
“你叫什么呀?”灵落第五十次问白羽姓名。
白羽被困于三丈五尺屏***里设有一床一桌一椅,虽简单却也足够了。
此时白羽于床上盘腿瞑目,体表华光随着他的呼吸而均匀吐纳,看在灵落眼里有几分美观。不过他虽进入了修炼状态,却也还是听得见灵落那稚嫩的声音的。
白羽一如既往的没有搭理她,继续着自己的修行。
“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哑巴了!”灵落手撑起那粉嘟嘟的小脸,叹了一声,道:“你真是无趣,整日里面对你这么个呆木头,我都快发霉了。早知天上这般无趣,我就不上来了。”
“你不是神仙?”体表华光隐去,白羽睁开眼来看着她说了这几日来的第一句话。
“我当然不是神仙了!”灵落道:“我本是那七天啸南国九公主,逐日里父亲只让我琴棋书画,着实无聊的很。司法星君是我父亲恩师,一个月前我便说服父亲随着司法星君来到了此处。可此处就我一人,比我在七天还要无趣。”
“你呢?!”灵落话锋一转,问道:“我同你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告诉我你是怎么被捉来的了吧?”
噤声,不语,摇头。
“我听星君大人说你是因为杀了九天帝君的十子驭天才会被捉来的?是吗?”
“帝君?!十子?!”白羽讶然,低声自语:“莫不成那黑甲三头蛟龙就是那帝君十子,难怪师傅让我莫要伤了他性命!”
“你嘟囔什么呢?”灵落歪着头看他。
“你既然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灵落笑道:“我这不是无趣吗。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同我讲讲你是如何杀了帝君十子的吧!”
“哼!”白羽愤愤不平的自喃道:“那群蛟龙屠杀了整个近海国的人我也未曾看到那些神仙去抓他们!我为人间鸣不平杀了那黑甲蛟龙却成了罪大恶极!”
“你在嘀咕什么呢……?”灵落看着他,刚想开口在说些什么时,便有脚步声自后传来。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这天行宫的主人司法星君。
白羽嘀咕的话语灵落未听清,他却是听得仔细。司法星君笑了两声,道:“那青阳玉虚子不是有嘱咐你说莫要伤他性命吗!”
“我若不杀他,他日后定会为祸世间!”白羽义愤填膺的道:“你们神仙修的便就是道,道者自明也。莫不成你们还分不清孰善孰恶?”
司法星君呵呵笑了两声,道:“好一个道者自明也!那我问你,你来说说到底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善者扬福,恶者难也;启目善者而赴居,启目恶者而驱避。”
“片面之词又岂能详解。”司法星君笑道:“善者无本,恶者方为众生之本。存者必有取竭,草生取土,兽生便取草食之。万物生存环环相扣,那蛟龙为生求之所取若是恶,那人为生杀害生灵便就不为恶了?你若真是替天行道,世间之人岂不是都要被你为了心中的那个善字而通通杀了去!”
“为人父者,十子被弑,又岂有不怒之理。”
白羽看着司法星君,虽不完全认同他的说法,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
司法星君又笑了两声,道:“不过你一十岁少年,能有如此通天本领,当真令人咋舌。”
语间目光看向一旁的灵落,挥了挥衣袖道:“灵儿你自行去玩吧。”
灵落不敢多言,点了点头便是起身退出了那三丈五尺屏,期间几次回头,最终还是带上房门极不情愿的走开了。
灵落没离开,她想听听司法星君究竟会同他说些什么,于是她便耳朵贴在门上静下心来想试着使用什么秘法听清楚,可距离实在太远,那房子又太大实在听不清楚。虽是如此,可她仍不愿意离去,就这般候在门前。
“你了解你师傅吗?”司法星君看着白羽问道:“又了解多少?”
白羽不言,在他记忆中玉虚道祖从未跟他说过他的从前。他想知道,却也不问,只看着他。
“以你师傅的能力本该早早就被列入仙籍的!”司法星君道:“可你师傅却是不肯,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一个女人。”司法星君叹了一声道:“一个名唤如盈的女子。”
“如盈!”白羽惊讶道:“那山的名字。”
司法星君点点头道:“是了,你师傅就是为了她永不入仙籍的。”
“具体如何时间便不在追溯了。”
司法星君回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