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鸽笑眯眯地答道:“那也挺久了,次和亦凡还有陆离他们相聚,都没有你,说你出国去了。”
说着,林小鸽忽然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这作为倒是容得下,也不是很挤,就是这莫名其妙坐在我身边,让我觉得烦躁。
“林xiǎo jiě,既然你和秦炎这么久没见了,来,干脆你和他坐着。”李冉看出了林小鸽的故意,她起身,一把就把林小鸽拉了起来,然后自己坐在了我身边,林小鸽站了几秒,尴尬之下,只好坐在了秦炎的身旁。
其实我们大可换个包间,或者换其他大一点的位置,但是出于赌气一样,我和李冉都没有动。
我偷偷地用余光看了一眼邱亦凡,他的眉心有些打结,对于刚才李冉的举动,也许他不满。
林小鸽是个聊天的好手,因为她性格比较活泼外向,话题比较多,秦炎和她聊什么她都接得住话题,偶尔也会问问邱亦凡的意见,让他参与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的缘故,邱亦凡和林小鸽的互动很少,秦炎负责调节气氛,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和林小鸽在聊天,看着他和林小鸽热络的样子,我很难想象,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林小鸽。
秦炎明确表示过,他是站在我这边。
“林xiǎo jiě,听说你现在接手了三爷的公司啊。”李冉插嘴,打断了秦炎和林小鸽的话,话中带刺:“我很敬佩林xiǎo jiě的手段和能力,哪天也教教我,我也想去弄家公司过来,让我爸妈刮目相看一下。”
“李冉。”秦炎叫了一声李冉,可能是觉得李冉的话实在不好听,他还看了看邱亦凡的脸色。
李冉一向都不快人快语,根本不考虑给什么面子,尤其是针对自己讨厌的人时,更是如此。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老友重逢,我家玥玥就惨了,老公都不回家了。”李冉一点都不理会秦炎的劝阻,她冷哼一声,干脆扭头看着邱亦凡:“邱亦凡,你说是不是?”
“因为很久没见了,所以朋友之间见个面的时间有点久。”林小鸽也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她看了我一眼:“而且据我所知,关xiǎo jiě和亦凡已经离婚了吧,我也不知道离婚了的人,怎么会一起关xiǎo jiě家里?”
这话,是在责怪邱亦凡了?这么一听,林小鸽更像是正主。
“你去过关玥家里?”听到这里,邱亦凡终于开口了,他语气中有着惊愕。
“对呢,过年的时候,关xiǎo jiě不欢迎我,我就走了,那天你正在和她父亲一起钓鱼吧。”林小鸽有些委屈地说道。
我抓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感觉血管里的血液都在加快,当初林小鸽去我家的时候,是凑巧和邱亦凡错过,如果那时我没有跑出去,邱亦凡没有半途去找我,也许早就和林小鸽相见了,而我,也没有告诉他林小鸽来过。
邱亦凡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飞快地躲过他的视线。
当着李冉和秦炎的面,邱亦凡自然不会在这里就问林小鸽和我家的关系,李冉又开口了:“那关叔叔关阿姨有没有告诉你,玥玥和邱亦凡根本没有离婚?”
这话一出,林小鸽的脸色变了,她第一反应去看着邱亦凡,眼里的不敢置信,和失望,连我看了都觉得“心疼”,我想邱亦凡也不愿意面对林小鸽这样的眼神吧。
当和邱亦凡还有林小鸽坐在一起时,我才真切地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某些默契和感情,是我无法磨灭的,而且很排斥我的介入。
“咳咳,快吃吧,这菜都要凉了,这里的饭菜味道不错,对吧?”秦炎赶紧打破了尴尬,他拿过一个榨菜馒头放在了我碗里:“来,吃粗粮,对身体好。”
秦炎又看看林小鸽,也给林小鸽拿了一个。
林小鸽沉默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活泼,她抿着唇,看着碗里的馒头没有动,而我则是拿起那馒头吃了起来,嚼之无味,只是想掩饰自己的窘迫。
吃完饭以后,林小鸽提出先走,说是还有点事要忙,秦炎主动提出送她,但是林小鸽却拒绝了:“不麻烦你了,你不是刚回国吗?先好好休息吧。”
“好吧,我车子也不在。”秦炎十分识趣,他耸耸肩,答道。
林小鸽拿着自己的包,然后和大家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多看一眼邱亦凡的举动都没有,我忽然就感觉自己输了,比起林小鸽,我对邱亦凡的依赖要更深,连装作洒脱都做不到。
李冉拿着纸巾擦嘴,她拍了拍肚子,十分满足:“味道真不错,下次我带朋友再来吃,秦大律师,走吧,我们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你开我的车,我当乘客,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秦炎的视线在我和邱亦凡身来回,有点担心我们的样子,我冲他扯出一丝笑,示意他和李冉先走,他点点头,和李冉先走了。
一桌子的残羹剩饭,看着也不舒服,我起身,对邱亦凡说道:“我们也走吧。”
“嗯。”邱亦凡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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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和邱亦凡一起回过我住的地方,他把我送到了楼下,似乎不打算去,我没有立马下车,犹豫了一下,问道:“不一起去吗?你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邱亦凡的手还搭在方向盘,干净修长的指尖依旧好看,他身有一种香水味,在餐厅时因为饭菜的味道闻得不够真实,现在在车子里,我可以判断出,这和林小鸽身的香味是一样的。
就好像当初我能从邱亦凡的身闻到程歆瑶的香水味,只是我知道,邱亦凡不喜欢程歆瑶,所以不管是他身有香水味,还是口红,都不必担心,可是他喜欢林小鸽。
“邱亦凡,你说要我给你一点时间,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给你时间考虑继续我们的婚礼,还是结束,但是现在,”我说着,感觉鼻子在发酸,有种想掉泪的冲动,我扭头看着窗外,不让自己忍着眼泪的样子被他看见,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我感觉你是需要时间,耗着我,等着我自己死心离开。”
男人是最擅长冷战的,他们的冷战水平,取决于他对那个女人的感情,越是不喜欢,冷战的时间就能越长。
我不想把邱亦凡也套进那个所谓的冷战定律里去,可是这些天,我等得很辛苦,哪怕是想找个机会告诉他,现在我们要离婚,也要考虑考虑孩子,都不行。
我曾经以为孩子会是我的筹码,逼不得已时可以用,但是随着事情的发展,我发现自己越是心慌,越是害怕,就越是不敢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他,因为我害怕连孩子都留不住他,自己就成为了一个大笑话,特别可怜。
两个人的婚姻和感情,只靠一个孩子来维系,我从来都不想这样,因为我爱邱亦凡。
“不是。”邱亦凡薄唇一动,总算回应了我一句。
每次他的回应,都能让我松一大口气,可是又再度陷入猜疑中。
我将眼眶里的眼泪逼回了肚子了以后,打起精神,撇开了话题:“不说这个,我是想跟你说个其他的事情,程涛的事情。”
雪儿给程涛戴绿帽子的事情,是我用来制约程涛的绝佳wǔ qì,告诉邱亦凡是因为我知道他对程家的心思,对他来说这算一个好消息。
“嗯,我知道了。”邱亦凡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又问:“录像呢?”
“我等下发一份给你。”我答道,我告诉邱亦凡,程涛威胁过我,但是我没有提起林小鸽,而这份录像,是我的现在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