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稀奇的事,恐怕只能是背后有高人搭救了,可是,会是谁这么好心呢。
何君在从皇宫回神君殿的路上,不停地思来想去,但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直到他到了神君殿,早已候在门口的花楼,对着何君微微一笑,何君顿时恍然大悟,背后搭救的高人,这不就在眼前。
“神君,今日朝廷上,让您受惊了,那赈灾马车的偷梁换柱之计,本是我所出,却不想竟牵扯到了多儿。”说完,花楼弯着蓝盈盈的眸子,温柔一笑。
看到花楼的这双蓝瞳,何君只似看到了血沸状态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
“我当是哪位高人搭救,原来是娘家人来了,怎么在门口,快请进。”说完,何君急忙请进了花楼。
二人到了会客厅,何君请花楼落座,眼中一直充着笑意。
只见何君招呼了下人上茶,随后摸了摸鼻子,抬眼望向花楼:“花楼姑娘,今日朝堂搭救,何君万分感激。”
“都是一家人了,神君又何必客气。”花楼听到这话,依旧是应着笑脸套着近乎。
何君听后露齿一笑,自从他有意迎娶钱多儿,就早已把醉风楼人都当做了娘家人,说话也变得十分敞亮:“只是,花楼姑娘,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解惑。”
“噢?这天底下还有鬼厄神君想不明白的事情。”说完,花楼调侃似的一笑。
何君听后低了低头,一脸羞笑:“花楼姑娘言重了,在下不明的是,在京这几年,早就听说醉风楼与四皇子萧炎,往来密切,况且这偷梁换柱之计乃是你为萧炎所出,不知为何你又……”
自己出计,却又拆计,这其中一定另有玄机。
似乎是早就料到何君会这么问,花楼没有过多的思索,便也坦诚相答:“这些年来,固然醉风楼攀附萧炎,可最终目的,不过是我想接他在朝中的权势,打探一个消息。”说完,花楼眼神一变。
听闻此话,何君顿时来了兴趣,抬手拿起了下人端放在桌上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聚精会神的继续听花楼解答。
事到如今,花楼也似乎是不再想瞒着何君,就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可是,如今形势大变,我醉风楼若是能和鬼厄神君,结上姻缘的话,那他萧炎,便只是个次要的角色罢了。”
花楼幽蓝的双眸里,透出了一股微笑的神色,眼中流光飞转,似乎是在向何君确认,醉风楼与神君殿的这个交情,是否是借着钱多儿接下了。
早已与各方势力打过交道的何君,自然心知肚明,急忙回应道:“花楼姑娘,这姻缘,不是已经结上了吗?哪里来的这“若是”一词。”
听懂了何君的话音,花楼嘴角一扬:“所以,娘家人,自然要帮自家人了,他萧炎有意要以劫车之事刁难于你,那我,自然就有法子,在那黄河口变出一支车队来给太子交差。”说完,花楼也拿起自己身旁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必那萧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出此妙计的,是花楼,破此妙计的,也是她花楼。
眼前这个女人,果然不容小觑,我神君殿与她的醉风楼在京城缠斗多年,也算是棋逢对手。
连身为京城江湖最大势力之主的何君,也不由得为花楼的缜密心思,啧啧咂嘴:“花楼姑娘果然智计无双,可是,就不怕这事,出了什么岔子,会给醉风楼,惹上什么麻烦?”
“能出什么岔子?城外的您剩下的那番现场,我已打扫干净,要说惹上麻烦,怕是监律司的李夏大人,才真是惹上了麻烦吧。”说完,花楼忍不住的会心一笑。
听完花楼的话,何君立刻心领神会,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夏,这个替死鬼,可真是冤啊。
萧炎的宫殿里,李夏就跪在中间,萧炎一脸的青筋暴起,愤怒的质问道:“李夏,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支车队,从组建,到出城,都是你一手操办的。包括!包括传信来的被劫,也是你妹妹千颜亲口告诉我的。”
气急的萧炎话说了一半,便要深深地吸口气,又接着恶狠狠的盯着李夏,继续发火:“你说!你说那黄河口的那支冒出来的车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是闹鬼了吗?!”
还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来的李夏,只得任由萧炎对着他吼骂,心中虽有不忿,却也无法反驳什么。
“现在倒好,我辛苦去醉风楼求来的妙计,全白费了!太子赈灾有功,在父皇面前得宠,今日在朝廷之上,你没有见到,那真是风光无限!而我呢!被一众大臣耻笑……”说完,萧炎气急的想冲上去打李夏两拳。
但是想到李夏的父亲是柱国大将军,再怎么样在朝堂中也还有几分势力,便硬生生的将这口恶气咽了回去。
一言不发的李夏就跪在殿中,本来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听到萧炎提到“醉风楼求计”五字,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花楼,一定是你,除了你,没人能让我如此难堪。
一想到那日里在醉风楼看到的那双幽蓝的眸子,李夏的心中就是一颤,这非人的异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还在神君殿内谈笑的二人,也是想到了此时李夏的难堪境地,便笑的更开心了。
忽然,何君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神色严肃的对花楼说出了那日,他听到的千颜口中的话。
那个谁也想不明白,为何风云榜前十都会被挂上生死令的真相。
只见花楼听完后,面色煞白:“长……长生丹。”被鬼女摧心藏身的花楼,不是没有听闻过阴冷恐怖的想法。
可是这用武林高手的心头肉、骨粉与精血所制长生丹,还要服用,以求长生之法,她听后真的是毛骨悚然。
就是前几日黄河泛滥,灾区再缺食少粮,她也未听闻有食人之说,不想,堂堂的武林盟主,江湖第一大门派,竟在背地里谋划着这等足以引天人共愤之事。
那日听阿雅管家所言,似乎已确凿了苏柳是江尚循的儿子,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老东西怕是想长生想疯了。
“其实,当今圣上,也在派我暗中寻求长生之法,只是多年未果。”何君对着花楼一五一十的摊了牌。
花楼立刻就明白了,为何自己那么苦心的经营醉风楼,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在伪装上,而何君的神君殿,却可以明目张胆的以江湖势力的身份,立足于京城这么多年。
原来,他是皇上的人,怪不得,在皇上面前,连萧炎的谗言也难使老皇帝立刻武断的对他下手。
见何君如此坦诚,花楼也放下了心结,站起身来对何君行了个礼:“神君,花楼当真有一事相求。”
见到花楼忽然行礼,何君也惊慌的站了起来,忙说道:“花楼姑娘你这是作何?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花楼眼光一转,咬了咬唇,轻声缓缓道:“花楼身负家仇,当年便是祸起京城,于是,在从漠北回来后,我便一直通过各种朝廷与江湖的势力,暗暗调查当年我苏家灭门惨案的凶手是谁,可是至今未果,神君在京城势力广大,还求神君,帮花楼打探一番。”
说完,又提及此事的花楼,眼中泛起了一丝雾气。
不知花楼还有此身世的何君,急忙应了下来:“花楼姑娘放心,既如今我已决意迎娶多儿为妻,神君殿自然与醉风楼结亲,多儿这么些年多亏你收留照顾,全当报恩,这调查一事,我即刻便派下人手。”
何君立刻唤了修罗,当着花楼的面,将此事交代了下去。
还想客气的花楼,想起自己还需尽快将“长生丹”一事告知阿雅管家,便不再多礼,起身告辞。
临走时,花楼本想见钱多儿一面,但转念一想,又怕她性子犯了舍不得自己离开,再跟着自己回了醉风楼,岂不是毁了何君的一片痴心。
回到了醉风楼里,花楼立刻去了阿雅管家的屋里,将此事转告了阿雅管家,只见阿雅管家已是眼中含泪,不停的自责道:“都怪我都怪我……那长生丹的制法,本是我南疆的禁术,是年长又通灵的阿巫神们,为了一直能够保护自己的部落,用来强行延寿的禁药。”
花楼一把抓住阿雅管家的手,心疼的看着她,但是阿雅管家的情绪并没有半分好转,只是自言自语道:“当年,我执意要从南疆到中原去,师傅便立下毒咒,说我到了中原,必会招致灾祸,我不听不信,执意孤行,今日的一切,都是毒咒应了……都是应了……”
听完此话,花楼也不知该如何再劝慰阿雅管家,只是她心中此刻,更担心知道了真相的苏柳,以他正直的品行,难保知道此事后,不会真的演变成父子相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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