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司马清婉想象的要好一点,南宫冥摆脱了老鼠,冷着脸坐在她的椅子上,身后站着冷一,原来他是靠别人才脱离危险的,还以为他自己解决的呢,高估了他。
“我的老鼠呢,你们不会将它们都杀死了吧?”她看着周围没有一只老鼠的影子,依着南宫冥的性格,很有可能将它们都杀害了,这些小老鼠,是她花了心血在上面的,在她看来,它们的命可比眼前的两位要重了许多。
“它们惊扰到本王,就算全杀了,也不为过。”南宫冥风淡云轻的说道。
司马清婉看着他身后的冷一,神色愤怒的看着他,“说,你将它们弄到哪里去了?”
南宫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身后挥了挥手,让冷一下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司马清婉这才注意到他的鞋子已经被咬开,露出了脚趾头,模样有些滑稽,衣袍更是被扯的很烂,但是她只想知道她的老鼠去了哪里。
南宫冥对上她愤怒的眼神,站在原地,“王妃这是在责怪本王?”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威慑力,司马清婉却一点也没有受到震慑。
“王爷,妾身的老鼠在哪里?”她又问了一遍,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一来就关心这个?”
“不然呢?”
他的脸色微变,“我们好好说话不行吗?”
“妾身很恭敬的和王爷说话,没有觉得不妥。”
“可是我不喜欢!”他的声音有些大,五官微微狰狞。
“既然王爷讨厌,妾身以后便少出现在王爷的面前,说了十几年的话了,一时改不了,还请王爷理解。”她温吞的回答着,不带一丝的情感波动,而这种态度正是南宫冥讨厌的。
他叹了一口气,“你的那些东西,我让冷一转移到别的地方,没有伤害到它们,你就不要担心了。”
她身形微颤,抬眸瞥了一眼,“谢王爷。”
窦姨娘这几天很忙碌,忙着打理府中的琐事,置办了一些家具,准备询问一下南宫冥的意见,去书房找他没有看见,看到了冷一才知道他在一心小院。想着自己这几天一直为了府中的事情奔波劳累,他鲜少关心她,反而又去了她的院子,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他却一直留恋在她的地方,她有什么好的,明明没有一样出众的,王爷偏偏将她当做了宝。
她几乎是跑到了一心小院,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南宫冥神情的看着司马清婉,一个着急,步伐大了些,老鼠还没有吃完的圆滚滚的小粮食还散在地上,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砰!”
司马清婉听到声响,回过头来,看到雪花飞溅了起来,白色的雾气朦朦胧胧的看着一双金丝边的绣花鞋。她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早告诉她了,路滑要小心,她还是不听,她想到的也只有活该二字了。
窦姨娘趴在地上,姿势着实难看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南宫冥的方向,伸出了手,痛苦的喊道:“王爷~王爷~”
南宫冥的鞋子破掉了,走不了路,想要去扶她,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司马清婉看了一个热闹。知道南宫冥是为了面子,不然走几步又不能将他怎么样,却一步都没有跨出去。
司马清婉走到窦姨娘的身边,伸出手要去拉她,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司马清婉笑道:“窦姨娘莫非一定要等到王爷过来拉你起来吗,但是王爷身份高贵,恐怕,窦姨娘等不了,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
窦姨娘脸色微红,拉着司马清婉站了起来,一只鞋子埋进了雪里,司马清婉看了一眼,好心的将它捡了起来递给了窦姨娘,“路滑,这鞋子还是不要穿了。”说完,看着他们两个脸色都是窘态,心情大好,对着南宫冥说道:“王爷还是早点将妾身的老鼠还给妾身吧,放在您的身边,我怕它们会不安分。”邪气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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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清婉回到了院子和白蔹还有玉儿出了门,去一家酒馆换了一身男装。
白蔹狐疑的看着司马清婉,这都快晚上了,她们这是要去哪里,司马清婉知晓她们两个的好奇心,但是没有说出来,到了地方的时候,她们这才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最后看向了司马清婉,这个地方好像不是她们该来的。
“你们不进去,听说里面的酒水是随便喝的,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请你们喝酒。”她打开了折扇,笑的一脸的风流倜傥。
苦了白蔹,她以为小姐是要去药铺的,所以没有换衣服,况且这个地方也不是她们该来的呀,看着头顶上的三个字:“怡红院”,小姐是不是悲伤过度,脑袋不清醒了。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王爷知道了,他会生气的。”白蔹低着头拉着司马清婉的袖子,天色渐渐灰暗,怡红院门前的灯笼亮了起来,有不少男子走了进去,她为难的垂着头,不敢抬头看。
“白蔹,”司马清婉摆脱她的双手,说道:“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在外面等我们,本公子今天就要来这里,买醉。”她看着一边的玉儿,问道:“若是你也害怕,就和白蔹一起在外面等我,不用担心我,这里的人只要有钱,都好说话的。”
玉儿有些空洞的眼睛抬了起来,朝着前面走去,回头看着司马清婉有些懵的神情,问道:“袁先生不去了?”
“爽快!”司马清婉高兴的合上折扇,对着身后不断劝阻的白蔹说道:“安心好了,若是我们喝醉了,还有一个人将我们送回家,所以白蔹你一定要保持清醒,我们进去了。”
白蔹拉司马清婉的衣服没有拉扯到,眼看着她们进去了,踌躇在外面,徘徊不定。外面的男子以为她是怡红院的姑娘,一走过来就要搂住她的腰,白蔹吓得立即跑远了。
司马清婉和玉儿则是被老妈妈带到了上好的房间,因为来得早,姑娘多了些,一屋子的女子将她们包围住,司马清婉被这热情吓得不小,立即喊住了老妈妈。
“老妈妈,你先回来~”他吃力的从那些女子的热情中突围出来,甩出了一沓子钞票,说道:“妈妈,你们这里只有这些姑娘,姿色也不过一般,小爷有的是钱,你可不要藏着好的。”她拍着桌子,“我们上来这么久了,竟然连酒水都不上,是不是在敷衍小爷。嗯!”
“哪里敢哟,两位大爷,我这就命人送来好酒来。”老妈妈说着就要往外走。
“姑娘呢?这些都不要,这些太平庸了!”
老妈妈停住了脚步,为难的看着她,“大爷,这些都是这里姿色最好的姑娘了,你还要,我这里真的没有了。”她急着跺着脚说道。
“是吗?那本公子听到的歌声难不成是你唱着?”她露出凶狠的眼神看着她说道,今天自己的心情忽高忽低,只好惹出一些事情发泄发泄。
老妈妈脸色大变,咬咬牙,解释道:“香香是卖艺不卖身的,她今晚被人预定的,实在是对不住,两位爷要是不满意这里的姑娘就去别处吧,老妇人我无能为力。”
居然老鸨看到钱都不买账,她倒要看看谁谁预定了这位姑娘。
“你们先下去吧。”司马清婉大手一挥,那些女子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厢房,酒水已经摆满了桌子,司马清婉仰头就是一杯喝了下去,一股刺激的辣味贯通到全身,神经麻木了半秒。
“王妃,如果在乎王爷的话,大可以和他说,王爷还是在乎你的。”玉儿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闷闷的说道。
司马清婉准备倒酒的手停顿了一下,笑道:“他是王爷,我是他的王妃,我当然关心他了,干嘛说这样的话?”又是一杯酒进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玉儿盯着酒杯出神,“王妃心里明白就好。”
哼,是不是她平时太好说话,她们都这般没大没小了,可是想了一下,她的理由不充分,不计较便是了。
“王妃,拉着玉儿过来就是看着您喝酒的吗,在王府喝酒的话,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伪装成这样,来这里喝?”
“因为,”她傻笑着说:“我乐意,呵呵呵……”
因为她不想待在王府,看到满目刺眼的红色。
玉儿没有再问她,而是将她坛子中的酒悄悄的兑了水。
隔壁的传来了男子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娇羞的打骂,司马清婉已经喝得有些半醉,玉儿却是十分的清醒,她的耳朵非常的敏感,隔着一层的墙壁,对于那边男女弄出来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司马清婉还说要看那位香香姑娘,自己却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玉儿推了推她,她嘟噜一声换了一个方向趴了着睡。
现在不仅自己左边的墙壁出传来暧昧的声音,连自己右边也传来相同的声线。她的脸微红,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她们不会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