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空浮云几片,阳光明媚,正如老人所说的早起浮云走,中午晒死狗,空气中都带着一丝丝咸味的海风,透过打开的门窗飘溜了进来。
巫语站在门口面前,看着附近镇民的简单充实生活方式,心中万千感慨由然而生。
曾几何时,他和小岚也过着往这样平静安详的村庄生活,只可惜,他也是异常清楚,这种平静的生活,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奢望得到的。
院内里无忧无虑的一对小女孩在嬉戏,而高大叔他们这几日都在修理帆船,其余的人也跟随着大力叔们出海打鱼,留下了小岚和小灵和自己为伴。
“轰!”
院子外,传来一阵轰隆声,院子内的小灵却是突然瑟瑟发抖起来。
“小灵,你怎么了?”
小岚很快就发现了欣儿的情绪变化,手握着小灵的手。
巫语微微叹了一口气后,走至小灵身旁,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丝丝肉眼可见的柔和绿光从他手心发出,小灵渐渐镇定了下来。
“哥哥,你刚才又是什么法术,怎么又没教给我。快老实交代,你藏了多少私?”小岚气鼓鼓说道。
啪!
巫语抬手弾了小岚额头一下。
“这时候还想着这些,还不赶紧去安慰你的好姐妹。”
“以大欺小,真不害臊。”小岚吐着舌头,向巫语做鬼脸。
“小灵,你没事吧!”小岚拍了拍小灵的背安慰道。
小灵从恍惚中清醒了过来,感受到了有一只温暖的小手在拍自己的背,和之前那只手有所不同,没有后者的大,而后者更是透着一股清凉。
转头看来,发现是小岚在一旁安抚着自己,心中感到一丝暖意,摇了摇头笑着道。
“小岚,谢谢你,我没事,只是刚才的声音让我想起当初的事。”
小灵坐在石椅上,眺望院外来来往往的镇民发起呆来,上次海盗劫掠这小岛的时候,她在镇长的带领下,和其他一些老弱妇孺,躲入深山之中,并没有看到当时的惨况,只能听到隆隆响的炮鸣声。
一直过了整整一天,才从山里出来时,方才突然发现,岛上里少了很多人,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伯伯叔叔们消失了,而在昨天还答应在自己的生日做风筝的爹爹也不见了。
往日的平静快乐的生活,却因为那一天的出现,彻底变了。
第一次感到难以驱散的恐慌感,她害怕岛上所有的亲人,都会像那天一样,一个个的消失在这个不大的海岛上。
“小灵,别想太多了,过两天高大叔把船修好了,我去把伯伯带回来。”小岚拍着自己的胸脯道。
“真的!小岚。”小灵眼睛一下子亮了,欢呼雀跃起来,如同一个伸出深渊之地的人,只要有一丝光芒,便会无条件的追寻,哪怕那只是一场空。但随即而来的是缓缓收回打量的目光,怀疑的笑爬上脸颊。
“小灵,你什么表情啊!别看我小,我实力可强呢!”小岚边说边挺起胸,试图为自己的话提供强有力的证据。最后一个咬牙,当着小灵的面,驱使已经略显生疏绵薄的法力,在小手指尖上迸射出一团鸡蛋大小的小火球。
小灵看到这离奇的一幕,小脸兴奋得通红,连忙鼓掌叫好,夸的小岚差点找不着北。最后因灵气不足,指尖的火球快速消失,留下一股白烟。
“咳咳,小灵,看到了吧!这只是我会的其中之一的法术。”小岚咳嗽了几声,老气横生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将之前的法力不足的场面掩盖下去。
小灵随后便缠着小岚使出各种不同的小法术,巫语也在一旁怂恿,瞧瞧小岚怎么继续装下去。
“这个,今天我状态不是很好,不如就让我哥来演示吧,他会的可比我多。”小岚一下子就把锅丢给巫语,可就在巫语拒绝时,小岚转头看向巫语,两眼泪汪汪,泛发出求助的神态。
这可不是常有的机会啊!自然先要谈好条件,伸出三个手指示意三个条件,小岚虽然很不想同意,到最终还是默默啃了下来,不愉快的小脸更是让巫语有一种真正当哥的感觉,而接下来就是看小灵这个丫头片子的表现了,我这不是记仇,只是在教育一下这两个小孩尊重长辈。
“巫语哥哥,你就表演几个吗,小岚说你可厉害呢。”小灵软软的童音,再配上一副甜甜的笑容,简直是可爱无敌,倒是惹得巫语心疼得不得了,那里还是之前那个惹人厌的小屁孩。
之后巫语也是有求必应,各种五彩斑斓的小型五行法术,在指尖不断接连凝聚出现,看得小灵双眼直冒金光。
“巫语哥哥,最近的鱼粥好喝吧,那可是小灵自己做的,还有我娘今天做桂花糕,我一定把刚出炉的第一批带过来给巫语哥哥品尝。”小灵继续重回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乖巧地讨好,那还有之前牙尖嘴利的样子。
“看看,小灵多乖啊!懂得孝敬长辈,不像某人一次饭都没有给哥哥做过。”巫语眼角瞥向小岚处。
“呼呼!”
小岚气得发出呼呼的声音。
“原来小岚没有做过饭给大哥哥啊!那不如我做你妹妹吧!以后我就叫你哥,每天都煮粥给你喝。”小灵蝴蝶般的睫毛扇了扇,全神贯注的盯着巫语。
“这个吗!虽听小青说过世人都具有灵根,只是有优劣废之分而已,只是不知小灵的资质如何,不过要是听话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巫语犹豫着说道。
“真的,好啊!小岚你说的办法真有用,巫语哥哥果然答应教我了,我也可以成为一位仙师,保护亲人。”
巫语话音未落,小灵就蹦向小岚抱在一起,转了好几圈,这才明了这都是小岚和小灵的套路。自始至终自己都陷入了套路之中。
“好啊!你们两个合起伙狼狈为奸来骗我,就不怕我把说过的话取消吗?”巫语生气的每人赏一个爆炒栗子。
两人摸着被打的头委屈说道:“不行,哥哥说话要算话,最多以后我们再也不骗哥哥了。”
巫语板着脸,看着两人惊慌的神色,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深知大棒胡萝卜一块用的道理,最后沉着脸道:“下不为例啊!”
“真的,哥哥你原谅我们了,不是在骗我们吧!想要报复我们。”小岚一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内心是有多黑暗啊!我平日里对你还不错吧,怎么就不想想我的好呢。”巫语暗叹道。
“巫大哥,自从上次海盗来过以后,镇长就经常组织镇上的少年练习武技,
镇里的人也日渐紧张起来,开始在山的深处修建一些简单的防御设施和临时躲避处,试图对海盗的出现做及时的应对。
“巫语哥哥,在家里呆了这么久,你和小岚肯定也闷坏了吧,我们去练武场看看他们修炼武技吧,还指望巫语哥哥这个大仙师指导指导呢。”
小灵眼珠儿一转,突然发出一阵灿烂的微笑,和小岚拉着他直接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叶默巫语在小灵的带领下,来到这座镇子的中心。
走在山林小路上的时候,巫语就远远地看见,在镇子西北方处,有着一处平坦的场地,充当练武场,而练武场也不过就是一块大一些的空地而已,紧靠在一座矮山后面。
海边夏天的太阳异常毒辣,一群孩童皆都****上身,黝黑的肌肤在烈日下浸出一层晶莹的汗水。
孩童本应天性好动,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人叫苦的,皆都专心在演练一套拳法。
那拳法招式简单,却是大开大合,威猛刚劲,时而如奔马呼啸,时而似虎狼突袭,那些孩童七到十几岁年龄间,年龄大的可竟是把这一套拳法打得颇为娴熟,章法有度。
之前在远处听到的呼喝声,便是来自练武场上的这些少年。
这些少年在一名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带领下,整体有序,而那名汉子也不时去帮一些孩子矫正身形。
这让巫语不禁有些讶然,自己虽无习过任何拳法,但也在剑道和一些武学上也苦练了多年,特别在剑道上虽说不是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算是剑道大师吧,正所谓一者通,则万般通晓。
只是让巫语没想到,镇中中这些孩童,竟也可以把这样一套拳法演练得如此有模有样,明显不是什么花拳绣腿可比的。
不过看了片刻,巫语还是敏锐现了一些不同,那些孩童所演练的拳法,的确是章法有度,可是在力技巧上却似乎有不少的缺陷,导致招式中的力量却有些散,不利于对敌,尤其是在连招上。
所谓“形散神不散“,拳劲讲究凝练如一,如奔雷,方才能够呈现出一股的威猛刚劲气息。
“好了,你们训练的很卖力,跟刻苦,但是还远远不够,那些海盗的强大之处,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回去之后要自行多加训练,记住只有你拥有力量,才能保护亲人。”
“是,啊泰叔叔”
少年齐声喊道。
负责训练这群少年的中年汉子,名叫阿泰,是整个镇子中,真正习过武的人,之前在海盗对抗中曾掩护镇民撤离与海盗血拼。
“小灵,你怎么来了,咦,你旁边这位,你就是仙师大人?”走到巫语身边,带着有些谨慎,目光中甚至带着一点点敬畏情绪。
巫语不以为意,他之前在路上就听小灵说过,这名叫做阿泰的人,是整个镇子中实力最高的人。
“阿泰大叔,你叫我巫语便行了,不必什么大人前,大人后的。就把我当成那些少年一样就行了。”巫语笑道。
“这…,那我就就听仙师大人的话了,不…,是巫语小兄弟的话。”阿泰大叔倒也是一个爽快之人,很快便随意了起来。
“阿泰大叔,你刚才教导的是什么拳法啊?”巫语问道。
‘’此拳法,名为“练体拳”,是武者中最为流行的一种基础拳法。早年我曾打临杂半年得到的工钱,在一处大岛屿中城镇的一个小地摊上买的一本最低档拳法。‘阿’泰大叔一五一十叙道。
“原来如此,不过阿泰大叔,我刚才在观看的时候,发现在一些招式的衔接上有一些缺陷,比如在这些方面上。”’巫语将之前看出的问题向阿泰大叔指了出来。
阿泰大叔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最后都提出了要巫语收他做徒弟,可让巫语吓了一跳,最后几番推辞才拒绝掉,可阿泰大叔仍不死心,非要带巫语去逛逛小岛。
待走到西边山脉深处,巫语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四周,只见一处隐蔽小峡谷中一块空地上,许多大汉和一些妇女正在热火朝天的忙着什么,一排排低矮的栅栏石墙已经初具雏形,分成了里外好几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