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很诧异的看着蹲地上的老头。
撞鬼了?这可倒是有些稀奇。
出于好奇,也是出于职业习惯,刘强也点了支烟就挨着陈叔蹲了下来。要听听对方到底怎么撞的鬼。
“早上四点多,我把前面的那条街扫完了就到了这条街。想着扫完这条街刚好就去前面面馆吃碗面。可刚走到红绿灯我就见着三个人影杵在花台上,我”
刘强连忙打断道:“等等,陈叔,你刚才说啥?三个人影?不是说就死了两个人吗?哪来的第三个人?难道说你看到凶手了?!”
“你小子插什么话,听老子说!”
“哦。”
“远远的我就看到三个黑影在花台中间。有两个特别高。我开始以为是在那儿偷挖花台里面花。我就喊了一声。谁道那三影子根本就没反应,也没声音。
这国家花钱种的花,那是县里所有老百姓的东西,怎么能让人给挖了?我当时就急了。拿着笤帚我就冲了上去。
谁知到半路上,那三个影子就剩下那两个高的了,矮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就这么不见了。
我以为给跑了。心里那个气啊,想着逮着了非揍他们一顿不可。”
刘强也不做声,心道吐槽道:就您这老胳膊老腿的的逮得了谁啊?不被别人揍了就不错了,还想着揍别人?
“离着十几米,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按理说大半夜跑来偷花那就是怕被人发现吧,我这都跑跟前了还站着不动弹?而且我鼻子灵,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以前打仗的时候死的人可不少,人血的味儿我闻得太多了。当时我就知道我闻到的就是人血。
结果靠近了一看,我艹特么!真是死人了。那两人就这么被串在一根树杈上,那么粗的树杈就从他们嘴里穿出来。两对眼睛鼓得老大。猛一下还真吓了我一条。
当时我就跟你刚才想的一样。之前我就见了三个影子,跑掉了那一个我就觉得是凶手。可这大半夜的,别说跑了,走路上都能听见脚步声。而且这街上又没遮挡的地方,那人能跑哪儿去?
没法子,我就打了电话报警。刚打完挂了电话,我就觉得身后有人在盯着我看。一转身,我艹!居然是个女人,披着头发我看不清她模样,就这么跟木头杆子似的站在路沿上。我开口问了一句,眨了下眼睛,那女人就不见了!
强子,你是做这行当的,你给叔分析分析,叔这是不是撞鬼了?那死掉的人是不是就是那女鬼干的?”
不得不说,这陈老头讲故事的水平还真不错。刘强听得还真有些身临其境的感觉。想了想,问道:“陈叔,这事儿你没给警察说啊?”
“怎么没说?一上来我就说了。可他们不信,还说是我受了惊吓产生了幻觉。我艹他们这帮狗曰的。”
“陈叔啊,别在意啊。等会儿回去洗个澡。下午去城郊的大佛寺上柱香安安心心。真要是撞了鬼也没啥,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怕他个卵。对了,您再给我说说,你看到的那个女的是么个样子。”
老头:“刚不是给你说了吗。嗯,个子挺高,有一米七吧?头发直的,披在脸上,就看到一张嘴;穿了条裙子,黑的。对了,她还光着脚!”
刘强点点头。好说歹说才把陈叔给劝回去休息。
不知怎么的,听了陈叔的这些话,刘强起身再看向那顶杵在花台上的白帐篷时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寒意。
其实并不是所有的鬼普通人都看不到。按照铁牛老道的笔记,这恶鬼一旦怨气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借助夜里的阴气会变得非常凝实,有些人是可以看到的。所以,陈老头说他见了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强无法断定陈叔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但是,关于那个诡异的女人,却让刘强突然想起了两天前,他走夜路的时候遇见的那个“站街女”。那也是个女鬼,也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身高似乎也差不多有一米七,同样也是披着头发看不见脸。不过当时刘强没注意到他遇见的那女鬼有没有穿鞋。
“都在这拐角附近。难道说是同一只鬼?”
心里一顿烦躁。
又去了冰库。跟张婆打了招呼,换上自己带来的羽绒服又一头扎了进去。他要去检查一下自己画在刘艳停尸的屋里的那些符箓是不是还完整。毕竟这里面这么冷,万一起了冰什么的可就有影响了。
检查了一遍。所有的符箓都在,只不过有些地方似乎是因为起霜的缘故变得有些淡了。刘强把这些变淡的符箓重新补上。
整个过程刘强的左手都拿着拘魂爪,一刻也没放下过。上次的险境让他知道了厉害,再不敢掉以轻心。而且他还发现了一点。那就是面对恶鬼的时候,应该先用拘魂爪把对方控制住,然后才是鬼鞭出马,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就像上次,要是刘强先用的拘魂爪,那刘艳绝对跑不了。
出了冰库。刘强接了王峰打来的电话。说是找到一个刘艳的同事,正在xxx咖啡厅,让他赶紧过去。
刘强很好奇,既然刘艳还有同事,那为什么人都死了这么久了却没一个人来看过她,没有收尸的,吊丧的都没有。这是怎么混到这幅田地的?
刘艳的同事是个女人,二十来岁,看着挺秀气。
那女人说,刘艳平日里是个少言寡语的人,除了工作上的事儿以外从来不跟别人多说一句话。休息的时候也从没有跟同事联系过。公司里本来还有很多年轻人要追求她,可无一例外都被无视了。后来就有人在公司里传,说刘艳其实是个性冷淡,还有抑郁症。再之后就没人去搭理刘艳了。甚至刘艳死了好几天了公司里的同事才知道她自杀了。
谈了不到半小时,那位刘艳的同事就匆匆告辞了。
“强子,我觉得那刘艳估计真的是有病。这人活成这副模样,绝对不正常。怎么可能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不是扯淡吗?”
刘强耸耸肩,不置可否的道:“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刘艳是不是有病,这跟咱们没多少关系。咱们现在就是要找到能治她的东西。对了,你是怎么遇到这个刘艳的同事的?”
“还能怎么遇见的?我不是去刘艳租房子的小区踩点嘛,在屋门口就碰见那女的在门口踌躇。我就问她,她说是刘艳的同事,说是听说刘艳出了事,过来看看。我就想着跟她聊聊,兴许能有些有用的线索不是?”
“你行啊王哥,你让人家跟你来聊天人家就来啊?”
“嘿,她本来不愿意来,后来我哄她说我是刘艳的亲戚,她才答应过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