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郑和,今年二十五岁,在一家私企实习。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今天是请明天,我本来打算休息,谁知道公司给我安排了一项非常应景的工作——扫墓。
据说这次要扫的是老板他妈的墓,纸钱供奉都是按照老板的要求买的,不过花的却是我的钱。
自打出了纸店,我心里一直愤愤不平,心说扫老板他妈墓,凭什么花我的钱。
那小一车的纸钱供奉,足足烧了一个多小时,燎得我嗓子都跟火烧似的。
我觉得嗓子干得冒烟,但又苦于没有带水。
正难受的时候,一眼扫见临座的一座墓碑前面,摆放着不少是水果。
看样子也是刚刚有人才扫过墓,纸灰都还没有燃烧尽。
我看了一眼周围,没有人。我心说那些水果放在这儿也是烂掉,还不如便宜了我。
于是我顺手抄起一个苹果,放在衣服随便蹭了两下,开始大嚼起来。
苹果又脆又甜,咬一口咔咔脆响,我吃的津津有味。
在这个时候,刚才还瘫在地的那坨纸灰,一下子被风卷了起来,像一条细小的龙卷,打着旋儿地往窜。
我没想到那股子风会来的这么突然,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卷了个正着。
纸灰和着砂子,呼的一声扑到了我的脸,纸灰一下子窜进了嘴里,差点儿没把我给呛死。
尤其没想到的是,一股子灰烬,好像虫子一样,一下子卷进了我的耳朵里,扎得我生疼。
等我从纸灰里跑出来的时候,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跟有个人冲着我的耳朵眼儿一直在吹口哨一样。
我从里面抠出一些黑色的纸灰,但是那个响声,一点儿都没要消失的意思。
我心说坟被鬼吹,真他妈倒霉。
想着,我听到身后忽然出来一个声音:被鬼扬灰迷眼了吧?
那个声音冷不丁地传来,吓了我一跳。
我一回头,看到一个小脚老太婆,看年纪起码得有九十多岁了,站在那儿颤颤巍巍地,好像风一吹倒似的。
我一看是个老太婆,悬着的心才落听下来,随口问道:婆婆你也是来扫墓的?
那个老太婆嘿嘿一笑,那张没牙的嘴巴一抽一抽的,好像一只老猿猴一样。
她回答说:不是,我是来这儿散散心。
我心说这老太婆有毛病吧,什么人会没事跑坟场来散心啊。
我也不想跟她多说话,于是一边拍着蜂鸣的耳朵,一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那个来太婆非但没走,反而凑了来,一边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一边对我说:小伙子,你的耳朵被鬼扬灰给迷了,用这个回去和水,然后洗洗好了。
我抬眼一看,见老太婆手里抓着一把灰一样的东西,是一愣,问她:这是什么?
老太婆回答说:你被鬼扬灰给迷了,容易出事。这是庙里的供奉菩萨的香灰,专治这个。
看着她手里的那把香灰,我心说这来太婆有毛病吧,用这东西和水洗耳朵,那我这耳朵还要不要了。
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还是对老太婆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走。
老太婆见我没接香灰,看样子还想追来。
我心里一揪,心说该不会是遇碰瓷的了吧。这年头碰瓷都碰到坟场来了,于是赶紧加快速度开溜。
回到家之后,耳鸣声一直没有消失。当天晚,那种蜂鸣声变成了一种切切擦擦的私语声。
感觉像有个人在我耳朵边偷偷说话,但我又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搞得我一晚心烦意乱,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耳鸣声虽然消失了,但是我一起床,发觉枕头有点点斑斑的暗红色痕迹,看去很像是血迹。
我连忙往耳朵里一摸,果然摸了一手已经干涸了的血渣子。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于是跟公司请了假,打算去医院看看。
因为我出门的那会儿正是早高峰,所以公交格外地难。
我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好不容易才等到一辆车。
这辆公交有点儿怪,前面过去的几辆车,里面人塞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可是这一辆车里面的人却是稀稀落落的,透过窗户,我甚至能看到里面还有空座。
不过不知为什么,这辆车的人也格外少。我猜想这路车的人都挤在前面那几辆了,现在正好便宜了我。
想着,我了车。
刚一车我觉得别扭,平时这个点儿挤公交,车人声嘈杂,乱得跟什么似的。
可是这辆车,静得好像没人一样,别说说话了,好像连呼吸都没有。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说这车真他妈怪。
车门缓缓关闭,车子启动,那个机械一样的提示音,也同时响了起来。
往常我听那个声音都习惯了,基本无视。
可是今天这个声音听着给外的诡异,我觉得那个声音幽森森的,好像从地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声音一响,让人觉得连车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我打了个冷颤仔细去听,听那个声音说道:欢迎乘坐黄泉十八路公交,下一站,奈何桥。
那话一字不落地钻进我的耳朵里,像针一样,扎得我浑身一颤。
黄泉路!奈何桥!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来,这车我不能坐了!
想着,我一把卡住了即将关闭的车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在面,把门挤开。
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了这趟车的人,都不能下去!
那个声音既像警告,又像威胁。阴森森的,像把小刀子一样刮在我胃里,刮得我胃都抽搐了。
那会儿我吓得全身的毛都炸了,哪儿还顾得听她的警告啊,挤开门之后,一头冲了出去。
此时车子已经启动,我被那个惯性一带,一下子摔倒在了路面,瞬间给摔了个满脸花。
我惊魂未定,下意识地一回头,看到一张惨白的好像面粉一样的女人脸,此时正盯着我。
那个形容,很像是坟的时候烧的那种纸人。
她冲我一笑,犹如是盯着猎物一般,更是让我心脏不由得一提。我转移视线透过车窗,看到临窗的所有人,眼神全部空洞洞的。
他们虽然盯着我,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毫无神采可言,一点儿都不像是活人。
我心惊肉跳地看着那辆公交车渐行渐远,此刻我已经有点儿缓过神儿来,觉得自己刚才那事儿干的有点儿抽风。
我摸着在地搓得生疼的脸,心想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所以刚才出现错觉了。
正想着呢,忽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脚下的地面陡的是一颤。
然后我看到面前不远的地方,一阵冲天的火光冒了出来,一下子将刚才那辆公交车裹了进去。
我被一股子气浪吹得踉跄了一下,随后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不过那东西是软的,砸得不是很疼。
我本能朝刚才砸我的那个东西看去,看到地面赫然躺着一只人的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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