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上去是西方人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起了名字就好交流了,我紧接着问道。
“吾的身世解释起来很麻烦,用你们通俗的话说呢,吾乃吸血鬼。”小金说着好像炫耀一般张开嘴,我能清楚地开看到里面两个渐渐地小虎牙。看上去甚至有些可爱,不过我还没忘记,就是这两颗虎牙,咬断了黑白无常的脖子,吸干了他们的鲜血。
“至于其他的,吾都记不清楚了。”小金耸了耸肩膀,“只记得吾乃十三氏族之一,曾经在一场战斗中被人所伤。对方取走了包括肉身、力量甚至是名字在内的几乎一切东西。按理说吾乃不死之身,可是当力量被夺走之后也面临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为此吾开始寻找可以签订灵魂契约的眷侣。”
“不对啊,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你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而且那个时候你弱爆了,除了最后咬我一口之外可没有现在这样大战黑白无常的本事。当时你要是有这能耐,我早死了。”我急忙说道。
“那个女人才不是吾呢。”小金不屑的撇了撇嘴,吾从受伤至今已经过去五百多年,期间吾换过数个眷侣,只可惜他们都不合适,被吾的气息所染而渐渐堕落。几经转折吾从西方来到了东方,汝见到的那个女人不过是吾所找的一个寄生者罢了。最后留在汝身上的印记才是吾的本源。”小金说道。
“这个,咱们什么时候签订的契约啊?还有,既然是契约那肯定就有交易,你刚才也不会是白帮我击退黑白无常的吧。”我听到契约二字心头就是一紧。
“当然,事实上吾辗转多年,所见过的人里也唯独汝的体质特殊,能和吾完成这灵魂契约。”小金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像是馋嘴的小孩子一样盯着我舔了舔嘴唇,“契约的内容是吾赐予汝吸血鬼的力量,而汝进贡自身的鲜血。”
“你——所以你是打算要吸我的血了。”我猛地想起黑白无常被吸干时的惨状,下意识的一个哆嗦,不过真说要和小金动手,我又实在是提不起战意。
“唉,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惜吾太小看汝的体质了,还有汝身上有一个特殊的宝具,竟然能够逆转吾之契约。”小金说着叹了口气,眼神怨毒的看向我腰间,我才知道,那块被我随身携带的令牌,此时竟然又一次救了我的性命。
“那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有点小兴奋了,之前收了詹可儿这个破落户当奴隶,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可是眼前的小金那可是秒杀黑白无常的存在,如果真的能被我使唤,那简直狂霸叼酷拽。
“嘻嘻嘻,按理说确实是如此。”小金笑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奴隶,“但是自古没有毫无代价的付出,臣子供奉,君王庇佑。虽然汝为吾主,不过因为契约对冲的关系,主仆之间几乎没有强制力。所以吾对于你,只会有最低限度的尊敬。除此之外,若是汝想命令吾做事,就请拿出精血吧。”
“这契约跟没有有什么两样啊。”我有些无奈的说道:“总之你现在对我没有恶意,既然如此,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吧,藏在我的影子里干什么?”
“别看吾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也只不过是一缕残魂。需要一个休养生息之地,汝的体质特殊,只要寄主在汝身上,吾也可以慢慢恢复。”小金说着伸了个懒腰,若有其事的打了个哈气,“刚才帮汝解围,就算是吾的住宿费了,方才一战消耗颇大,吾要回去睡觉了,没事勿扰。”
说着小金又伸了个懒腰,就这么直接潜入在我的影子当中消失不见了。众人面面相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还真是个洋鬼子啊。”最终我用苦笑打破了沉默的僵局:“至少从结果上来看,也算皆大欢喜吧。”
“我还是觉得你身体里一直藏着这么个玩意儿不是那么回事。”老厉犹豫着说道。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她刚才说,自己还有一个敌人呢。”素琴飞快的抓住了重点,“虽然按理说对方可能与你相隔一个大陆,但是连她都能跨越重洋而来,那个对头过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我也觉得这东西留在身边,始终不太好。”
“哎呦,两位说得轻巧。现在不是我留着她不让走,是人家赖在我这里了。你们也听到了,她说对我只有最低程度的尊重。万一真给她惹毛了,我们这些人加一起都不够人家打的啊。”我无奈的说道。
“总的来说还是实力问题啊。”老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看我,“吸血鬼也是鬼,你的《阴符鬼门》就是专门用来驱鬼控鬼的。你能够逆转她的契约除了体质问题,也有《阴符鬼门》的功劳。这门绝学中,有不少禁忌之术,就是和强大的鬼神签订契约。你好好修炼,对付她有点费劲,但是在契约上动动手脚应该没问题。到时候把契约的强制力增强,说不定反过来还可以控制他。”
“嗯,你说的没错。我们走的时候怎么忘了翻一下孙智那家伙的老窝了,我需要全本的《阴符鬼门》啊。”我有些抓狂的挠了挠头。
“那个我插句话啊。”这时候詹可儿突然弱弱的说道,“咱们在这里计划着对付小金,难道就不用担心被她听到吗?”
一句话瞬间冷场,房间里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结果小金还是没有出来把我们这些动心思对付她的人斩草除根。
总之此事终究算是告一段落,第二天我就把孙智交给了王副局,本来他就是凶手,至于到时候笔录之类的怎么做,警察自然有警察的办法,而王副局也没有食言,拍着胸脯保证郭局长的案子绝对查不出跟我们的一毛钱关系。
只是《阴符鬼门》还是全无踪迹,我几乎把孙智的老窝翻了个底朝天,倒是找到了几张《阴符鬼门》的残卷。比我手里的还惨,而且明显有被毁坏的痕迹。
不过我注意到这些残卷都有很明显的拓印痕迹,回想起素琴说过,孙智是从古墓中获得,看样子一定是用铅笔从石碑之类的地方拓印下来的,既然如此,有拓本那也肯定有原本,说不定他那个古墓里就有《阴符鬼门》的完整版。
了解至此,我便决定无论如何要找孙智问个清楚。
然而当我拜托王副局探监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痴呆捏傻,口水直流的孙智,那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中毒老年痴呆加十二级脑残的表现啊。
“你们也太狠了吧,对他用什么刑了,已经彻底玩坏了!”我转身对王副局说道。
“天地良心,我们没打没骂的,送进来关了一天就这样了,我还想问你呢,如果不是和犯罪现场的指纹都对得上,我真怀疑你是不是随便找了个傻子给我滥竽充数。”王副局两手一摊,无辜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