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不知不觉泌出一层薄汗,她便将扫帚搁置在石桌的一侧,握了握手,汗津津一片。
“诶。怎么做呢。”陈澄俯身坐在渒凉的石凳上,掌心摊开印着凉丝丝的石桌,留下一片汗印子。约莫如今是已入秋了,一阵秋风瑟瑟吹地她发抖。这幅身子穿着诚然是太单薄了。全身仅仅只有一身老旧的单衣和单裤,连一件像样的外套子都没有。而且韩信的身子因为常年征战已经留下了不少的病根子,身体又似乎很消瘦,被这么一吹当真有种身临冰湖之感。
韩信太瘦了。陈澄皱了皱眉,转而握住“他”的手腕脖子,只消半指就完完全全包裹住了。且不说一部分原因是韩信的手指修长,她曾经占过貂蝉的身子,她的手指也同样修长的很,貂蝉也足够瘦了,而用她的手来量比,完全包裹也需要一指。
更何况于,韩信是男子。以男子的标准来说,韩信完全是营养不良了。
可是瘦的好看。陈澄盯着石桌上的倒影,仅仅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倒影罢了,却美的心惊。白皙的皮肤,轮廓分明的巴掌脸,长长的睫毛,琉璃一样漂亮的宝蓝色瞳孔,苍白的嘴唇无一不是犹如上天最完美之作。说是祸国殃民,不为过,反而境界小了些。
最美不过发色。平日里高高扎起,艳红就成了一种张扬,而披散下来却又是另外一番风景,低眉顺目地很,妖娆万千。
“妖娆”?
虽是说男人几乎没有这个词的。但是韩信若不用妖娆一词来形容,又或许太过刻薄了。
但是对于一个将军为何会有令女子都自愧不如的白皙的肌肤,这一点的确奇怪。
也罢,世上离奇古怪的事情可多着呢,斤斤计较也没什么意思。无异于太过计较韩信的肤色,陈澄趴在石桌上,眼皮有些重,她就干脆随着它去了,一切由本能主宰。
她小憩片刻,迷迷糊糊中又被什么晃醒了。秋风有些凉,陈澄颤了颤,轻轻地呻(和谐)吟以示不满,随后又缩了缩单薄的身子,把头扭到另一侧。
“噗。”摇晃之人突然发出一个暗笑的音节,随后又报着一半挑拨一半好笑的心态戳了戳那人的脑袋,指尖轻轻划过她秀气的红色发丝,弯弯曲曲地伸卷着,发丝划过修长的后颈牵起一抹异样酥麻。
饶是陈澄再贪睡也不得不沉吟了一下,伸出手快速地!“pia”地一下打在瘙痒之处。随后又把脸蛋埋在胳膊里,仅仅留出一个毛茸茸的红色脑袋。
得,还把他当蚊子来打了。那人低低地笑着,哭笑不得地朝那一块被打红的皮肤吹气。
“重言,你打的朕好疼啊。”他哼哼着,坏心眼的揉乱那人的发丝。
“”陈澄心中恻恻,转而眯起朦胧的眼睛,隐约看见一个秀气的男子,一身着装金灿灿,像是太阳一般,男子见她看他,便勾起一抹灿烂的笑。
“睡迷糊啦?重言?重言?韩将军?嗯哼?”男子哈哈笑着,手指倒是不忘继续“骚扰”她的脑袋。
哦,对了。陈澄想。她现在的身份是将军,韩信,亦是重言。
小憩一场,倒还真是差点傻了。
那他是谁来着。陈澄努力的回想。隐约回忆到几个模糊的字眼。
糟糕。陈澄一颤。她貌似记不得了!!!
“重言?喂喂?唉别生气啊,朕册封你为淮阴侯也是为了你好嘛。”男子为难的摸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慰小孩子一般,“毕竟将军职位太大了,那一群大臣都在虎视眈眈啊,今儿又不知道有多少臣子上奏请朕”男子到此便不再说什么了,是了,再说的确就越界了。陈澄很聪明,韩信的身子的思维也很敏锐,凑在一起七七八八才出了个大概。
------------“赐死”
且也勉强判断出那男子约莫是皇帝。而韩信所效忠的君主,不是刘邦是谁?
陈澄心中又些不安。传闻这位皇帝贪爱男色,韩信又生的好看,不会吧!!!!
忽而一阵清澈的男音把她拉回现实,她恻恻,转而看向刘邦,那人还是一幅笑眯眯的模样倒是没有反常,陈澄叹了口气,大概又是心音传话的把戏了。
{哪有,猜测而已。}陈澄不服气地在心底斗嘴,俄而牵扯出淡淡的笑,“君主寻臣可是有何急事?”
“无事,罢有些无趣,来寻将军聊聊。”他笑嘻嘻地站起身,忽的走出院子,半盏茶的功夫便回来了,拿了个小吃提壶,又端着一个清秀的茶壶,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陈澄一抖,忽而发觉似乎有些逾越了君臣之仪,于是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欲接过提壶与那个清秀的绣花白瓷茶壶。
刘邦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随后那抹惊异很好的被掩进暗紫色的眸子。“得了,重言,你身子赢弱,还是朕来吧。”
陈澄尴尬的站着。随后努努嘴,赌气似的坐了回去。
刘邦笑了笑,打开提壶,先是拿出了两盏茶杯,分了她一个,又为她倒了半盏清茶,香香的。
好茶。陈澄眼睛亮了亮,轻轻拿起茶盏,小抿一口,醇香淡淡像是花香被露水沾染的味道。
他眨眨眼,又把糕点一盘盘拿出,净是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呐,重言,朕见你平日里爱着清淡的吃食,便给你挑了些清淡的糕点,甜度绝对少。茶呢,清茶。末了,若你想喝酒,”刘邦神秘的笑了笑,摸索着提壶的下层,随后“啪嗒”一声,弹出一个小巧的木盒,一瓶玲珑温玉的小瓶子。
“清酒,混合了些菊花酒。可是高档货。”
陈澄细细咀嚼着一个做功精巧的糕点,舔舐干净指尖的细碎后,才抬眼看了一下那所谓的“高档货”。
似乎还不错…………?陈澄心头一颤。
刘邦见她心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为她添了一口。酒香混合着茶香甚是好闻。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举起茶杯对月小酌,口中呐呐,“将进酒,杯莫停!”
清淡的音线因为酒劲微微上扬,与凛冽的风缠绵着,煞是好听。
刘邦也被挑起了兴致,举起酒杯与她同样地小酌几口,高傲地喊着,“将进酒,杯,莫停!”
夜很冷,却抵不过一纸火热。
一个夜晚,一杯酒,几道甜点。两个人,确是知足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仅仅只要一段干净利落的对话。
再次醒来已是天亮,她躺在自家床上,头又些胀痛,因该是喝高了。空气暖洋洋的荡漾着,本不该如此的,她一个落魄的淮阴侯,煤炭明明都供不起。
然如今煤炭熊熊的燃烧着,被褥似乎是被换成一被被新的了,木桌子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堆堆新衣,春到冬衣,共有四大叠。还有一叠,是被褥,三叠,春,夏,冬三季,而自己床上的,约莫是秋季的了。
完全不需要思考。陈澄笑了笑,也就刘邦了。傻的可爱嘛。
陈澄套上一层秋季的外套,推开陈旧的木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门前有一颗很老很老的柳树。如今枯黄的树条随风飘扬。她看着这棵树,太过熟悉了些。
突然看见一个女娃,咕噜噜地顺着柳树向上爬,越爬越高,压的树枝微微弯下来一节。
“小心!”陈澄心弦一动。
然随后情景就消失了。那清秀女娃本在的老柳树上,停留着一只毛绒绒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吵闹着。
陈澄沉吟片刻,忽的脱口而出,
“应该是陈家庄。小时候就住在里头的屹水村。那年闹饥荒,这棵柳树爆出的新芽几乎都被撸光去充当菜吃了。”
“那个女娃大约就是自己了。”
言罢,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就算是,她遗失的记忆吗?
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但陈澄还是兴奋了很久。
“原来,我住在陈家庄的屹水村吗?”她呐呐,暗暗决定退出这个世界后要去那儿看看。
她的。家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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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澄找到记忆了!然后完结了!就这样!撒花!啪啪啪啪啪啪!
骗你的!
哈哈哈哈哈
猜猜男主啊 来啊 造作啊 出场过的都来猜猜啊
虽然男主我也不确定(?)看他们实力咯 ,谁最厉害谁就抱得美人归咯
对,说这么多我就是为了凑字数!
造作哦。比心心。嗯哼哼。重言这次很给力的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