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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马不停民地回到府中,直蹦窦氏的卧房,此时,窦氏正在房中看书,见是李世民回来了,十分惊喜)
李世民:阿娘!
窦静蓉:二郎,你回来了?
李世民:嗯!(倚坐在窦氏边上)阿娘你身有不适,还看这劳神的东西。
窦静蓉:这圣贤之书,看起来怎会劳神,我从中找到的快乐与满足,可并不比你驯服一匹烈马来得差。
李世民:是儿子看到这东西就觉伤神。
窦静蓉:你从小武枪弄棒,好骑射,这书是看得不多。(放下了手中的书)还好,听说长孙家的娘子好读书,聪明伶俐,希望她可以影响到你。
李世民:长孙家的娘子?(脑中思索着)
窦静蓉:你忘了,你与长孙晟之女可是从小就有婚约的。
李世民:这儿子怎么会忘呢?只是,好端端的,娘怎么说这种话。
窦静蓉:你也不小了,是该成家了。前几日,她舅舅已经来过府里,也谈及了你们的婚事,按你父亲的意思是尽快成亲,不知你可有想法?
李世民:这种事当然由双亲决定了。
窦静蓉:我就知道你是没意见的,长孙家的娘子,与你也有数面之缘,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每每说到她,你还面红耳赤呢。
李世民:孩童时代的事,我记不清了。
窦静蓉:当年,长孙将军去世之时,你与你父亲前去奔丧,难道也记不清了。
李世民:那事自然是记得的,只是那天……(想到了哭倒在高氏怀里的白衣女孩)想必是那天她伤心过度,一直趴在长孙夫人腿上抽泣,当时我前去行礼安慰,她也不曾回头。
窦静蓉:唉,想她小小年纪就失去了至亲,后来,又家门不幸,但还好,治礼郎为人仗义,收留了他们孤儿、寡母。他日,她进我们李家的门,你可不许怠慢于她。
李世民:这还需阿娘教诲?我……
(这时李三、李四闯了进来)
李玄霸:二哥,你那马长得其貌不扬,没想到却脚力过人,听李五说,你已经回府有一会儿了。
李民世:(显得有丝得意)那是自然,我的拳毛可是花了我整整三天时间才驯服的,岂是你们的马可比的。
李元吉:阿娘!(李四向窦氏行礼,窦点头)二哥你的马现在野性犹存,自然比我们的马跑得快些,等到哪天他过惯了安逸日子,想必这脚力也会随之懈怠了。
李世民:那好,等过阵子,我们再比比。
李玄霸:好,过阵子咱再比。
窦静蓉:听你们的话,好像早就见过面了。
李元吉:正是,阿娘。这几日,你精神欠佳,我们都很着急,想着前些时候回来,在城外的小树林里有一颗长于枯枝上的灵芝……(李四首先邀宠)
李玄霸:(李三无意中打断)然后我就想阿娘病了,那灵芝对身体有益,我就拉着元吉去采了,阿娘,你看!(从怀里掏出灵芝)
窦静蓉:这……莫非就是长在那枯枝上的灵芝?
李玄霸:是啊,娘,是我爬上树采到的。
窦静蓉:爬到树上采的?那枯枝说断就断,那岂不是很危险?
李世民:阿娘,好在……
李玄霸:(李二想搪塞过去,却被李三实话实说)是啊,是很危险,当时那树枝真的断了,好在二哥及时出手,连发十箭,我才借着大羽箭踏步而下。
窦静蓉:以后,切不可再做这种危险之事。(宠溺地摸着李三的头)
李玄霸:(傻笑)只要能医好阿娘病,这点危险算什么?
窦静蓉:你要是让我时时记挂,就算天天吃灵芝,病情也难以好转。
(李二看着慈母孝子很是开心,而李四就不一样了,冷着捌开了脸)
李玄霸:那孩儿每天跟着二哥,你总该放心了吧?
窦静蓉:(微笑地看向李二)跟着你二哥,我自然是放心的。
李世民:放心吧,阿娘,我会好好照顾玄霸的。
(窦静蓉舒心而笑,正想说话,李渊走了进来,三人连忙行礼)
李渊:(看了眼李二)瞧你们一个个风尘尘仆仆、莽莽撞撞的,听李五说,你们是快马而回的,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是在京城,可不比郑州,多少双眼眼睛盯着呢,以后万万不可如此张扬。
李世民:阿耶教诲得是,是儿子们鲁莽了。
李玄霸:这在京城骑个马还有讲究?这骑马不能扬鞭,还有什么意思?
窦静蓉:三郎,怎么连阿耶的话也不听了。
李玄霸:我又没说不听,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李世民:这简单,以后你要是想骑快马,我们一起去城外便可。
李玄霸:说得也是,二哥……
李渊:好了,你们娘身体不适,在这里也叨扰够了,都回去吧。
李元吉:那阿娘你好生歇息,我明天再来请安。
李玄霸:阿娘,我也走了。
李渊:二郎,你留一下。(世民刚想道别,却被李渊打断)
李世民:是!
(李三、李四出)
李玄霸:这阿耶真够偏心的,单单留下了二哥,莫非是嫌我们年幼?
李元吉:这相比二哥,我们当然是年幼的,不过么,这阿耶为何留下二哥,我想我能猜到其中缘由。
李玄霸:什么缘由,你倒是说说!
李元吉:前几日,治礼郎来了府中做客。
李玄霸:那又怎么样,以前在郑州,天天有客人来拜访,也不见阿耶会单独留下二哥呀。
李元吉:(无奈摇头)那治礼郎是长孙娘子的舅舅。
李玄霸:舅舅?(抓着头皮)
李元吉:二哥与那长孙娘子有着婚约,明白了吧?
李玄霸:哦,你是说二哥要娶新娘子了?(显得很是兴奋)
李元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这事了。
(回到房中)
李渊:坐吧,二郎!
李世民:是,阿耶!(坐了下来)
李渊:你回来有一会儿了,婚事,想必你阿娘已经对你说过了。
李世民:阿娘是提过了,不过,这婚姻大事,还是由耶娘做主为好。
李渊:你与长孙家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虽说长孙将军去世后,家道中落,但那长孙娘子从小就由高士廉抚养。前几日,治礼郎来到府上,他谈吐文雅,见识广阔,就是一同前来的长孙无忌,也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想那长孙娘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李世民:孩儿自然是相信阿耶、阿娘眼光的。
李渊:那长孙家的人算是过来造访过了,你那日没回来,不曾得见。如今,既然你回来了,我想你也应该去回访一下。
李世民:知道了,阿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