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武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逆苍天死了,丁千秋灭了,陈宗源也身死道消。中国武道界再无高手,也再无任何人能够压制鬼宗了。况且,现在武道界人人自危,各自为政。圣墟宫也不再是以前的圣墟宫。圣墟宫损失了两名顶天高手,影响力急剧下降,若非几百年来积累的威望和底蕴,恐怕早就被有心之人灭了。
没有了高手,没有了团结。
鬼宗才敢这般嚣张,才敢这般张狂。
见众人沉默,刘鬼才冷笑一声:“我鬼宗掌门已破天关,直达太极境。这世上,还有谁敢拦我鬼宗重出江湖?”
哗啦!
武道弟子纷纷哗然。今日一过,鬼宗之名必然扬名于世。鬼宗的残忍,人人皆知。只是,现在谁也耐不住鬼宗了。如果鬼宗掌门真的突破了太极境,那中国武道界恐怕就麻烦了。
“老和尚,今天我来会一会你。”刘鬼才往前一步。
“好。”尼玛喇嘛处惊不变。
刘鬼才提了一口气,右手往虚空之中一抓,一道黑色的掌印猛然朝着尼玛喇嘛拍了过去。
鬼手!
这是鬼宗拿手的招式,一招鬼手杀遍天下。
砰!
这一掌,让尼玛喇嘛脸色微沉,但是却并未有任何挪步。
“见了鬼!”刘鬼才大惊失色。
众人立刻松了一口气,今天若是让鬼宗的人得逞,拿走了这舍利,恐怕武道界就更加危险了。刘鬼才悻悻而归,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和尚,你别高兴的太早,等我鬼宗掌门来了,必要取走这舍利。”
“好,老僧等着。”尼玛喇嘛单手作揖,面带我佛慈悲的笑容。
连鬼宗长老刘鬼才都耐之不得,看来,这老喇嘛确实有两下子。现场的武道者皆不敢上前,谁也不想自取其辱啊。连刘鬼才都不行,谁还敢上前一试?
就在众人以为闹剧要结束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老夫可否一试?”
哗啦啦!
众人急忙让开了一条路。
刘鬼才惊呼道:“见了鬼,这这不是印尼太阳教的梅洛吗?”
“我去,她怎么来了?”众人惊呼。
“这梅洛已经是天道宗师了,距离太极境仅有一步之遥。”刘鬼才低声对同宗弟子散布信息,道:“此女十分厉害,一身巫术了得,而且巫修之法格外精进。实力彪悍,让人震撼。”
“她与掌门,谁强?”鬼宗弟子问道。
“从境界上来说,掌门略胜一筹。”刘鬼才低声说道:“但是,此女诡计多端,巫术之法更是层出不穷。若是与掌门一战,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咝
弟子们顿时大惊失色。
掌门在他们心目中已经算是顶尖的存在了,没想到,这个头戴斗笠的女人竟然是一个能够与掌门一争高下的高手?
在梅洛的身旁是林玉婷。
林玉婷趾高气昂,一脸傲气:“梅洛大师乃是我林家请来的高人,此番丹道大会,我林家志在必得!”
众人惊叹。
“完了。”
“林家竟然请到了梅洛,我的天呐,他们怎么做到的?林安生这老匹夫有什么资格?”
香港顶尖世家都咬牙切齿,紧握拳头。
如果林家请来了梅洛,至少在武道一战之中无人能敌了。若是对方还藏着强大的炼丹师,今天恐怕林家必胜无疑了。
梅洛一身黑色长袍遮住了身子,头上戴着一个灰色的斗笠,斗笠上垂着一缕黑纱,完全看不到梅洛的模样。唯独能够知道的她是一个女人。
尼玛喇嘛依然一脸淡然,道:“原来是太阳教的梅洛大师,失敬失敬。”
“老和尚。”梅洛开口,道:“我对你的舍利感兴趣。”
“想要拿,各凭本事。”尼玛喇嘛望着梅洛,道:“梅洛大师若是对这一枚舍利感兴趣,只要你让我动弹丝毫,便可以取走,我绝对不拦。”
梅洛笑了笑,道:“可笑,你这老和尚又岂是我的对手?”
“梅洛大师,我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尼玛喇嘛笑了笑,道:“不过你得拿出一件与我舍利匹配的法器,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场赌注。如何?”
梅洛哑然失笑:“你在给我下套?”
“不敢。”尼玛喇嘛摇头,道:“一场赌局而已,小赌怡情。”
“好!”梅洛点头。
说完,梅洛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珠子,道:“定海珠,含着此珠,能入还百米而不受水压之力,能如陆地上自如呼吸。”
哗!
围观之人一阵哗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梅洛手中的那一枚珠子,水灵灵的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尼玛喇嘛点头:“好,此物也算是与我的舍利子匹配。”
“老和尚,你可得站好了。”梅洛嘴角扬起,道:“我可要来了。”
“大师尽管放马过来。”尼玛喇嘛点头。
啵!
梅洛脚尖在地面一点,仿佛一脚踩在了水面上,溅起了一圈波纹。
尼玛脸色一沉,右手手指结印,掐着一个法决。
班!
班啵密第一重境界。
啵!
班啵密第二重境界。
密!
班啵密第三重境界。
三重境界齐开,刹那间,尼玛喇嘛身上泛起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这一层光芒足以承受十万斤的力量。面对梅洛大师这般高手,他岂能不稳重应对?
况且,若是自己输了,不仅丢了舍利,而且损了金刚寺的威严。若是自己赢了,还可以获得一枚定海珠。此等好事,他岂能不认真呢?
梅洛腾空而起,白皙纤细的右手抬起。
一巴掌猛然朝着尼玛喇嘛的胸口上拍了过去。
哐当!
一声巨响,仿佛是两块坚硬的钢铁猛然撞击在了一起。巨大的声响激起一圈圈气浪,以至于周边的围观群众都被那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了数米远。
“哇!”
“好强大的力量。”
“太可怕了。”
一击之下,尼玛喇嘛身体一阵颤抖,双脚却依然稳当当的站在原地。只是他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仿佛染上了一层白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