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意思啊,我这紧赶慢赶的还是有点晚了吧,你才到还是早就等着了?”她下车后对迎上来的我还是以往常的语气、而且对比道歉的内容,她也依然是从容缓慢的步履说。但我当时大概只意识到她的声音原来是迷人的一个要素,这些明明在两个月来几乎天天的所见所闻,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才有了新的发现一般,强烈得令我新鲜并且笃好起来。
我由不得笑着指了指停在自行车道边的车子,说:“你是怎么紧赶慢赶的?咱抓紧吧,我真怕就这么一眼不看着,再回头车子就又没了。”
“呵呵呵,那不成了‘暮然回首’…我想不出来怎么改,你说一个?”
我也喜欢她柔和的笑声,哪还有什么篡改辛弃疾词句的心思,骑上了车,说:“谁有胆子改动经典?回头咱们斟酌好《binthehina》的歌词是正经,路上我先给你唱几句你听听……”
此刻在韩靥家的厅里,指着油画的同时,我看到了下面一架同为银色漆面的角钢琴,心里赞叹她家的豪富,上去看着说:“韩靥,看来你家大人是喜欢银色的,倒没有金色的。”
“本来就俗,再搞出个金色的摆设更俗不可耐了。”韩靥还是不屑的口吻。王梦雨淡然的语气笑说:“看人家富贵惯了的,金银都不入法眼了。岳清辉,你博学多才的,那知道这油画上是什么内容吗?”
“我可没说过自己博学多才。”我嘴上否定但心下得意的同时,再次真正地去看油画,上面正的人物,当然是国人就都必须知道的***,便扭头随口说:“这样的万岁万万岁谁不认识。欸,你们也记得吧,咱们小学的语课本不是头几页都是彩色的吗,一年级的第一册头一页,就是这个圣旨‘你办事我放心’的油画儿,也不知道怎么,现在还记得。啊对了,说起来特逗,我姐她刚上学的时候,语书一开篇还打倒邓小平呢,哈哈哈,你说都是6、岁的小孩儿,他们那个奴性教育太性急了。”
王梦雨皱眉头道:“咱们来玩儿的,你说这些干嘛?”我撇撇嘴道:“嗨,咱们同学之间,随便开两句玩笑有什么,是吧,韩靥,你看你这儿真是政治家兼外交家的家,这种画儿都放大这么多倍供起来了,逢年过节还得烧两柱香吧?”
韩靥上前笑着推了我一下,说:“讨厌,你看仔细了再说好不好,再说了,我家要是华国锋那一派的早下落不明了,这是*主席接见人家美国总统的场面,不懂别瞎编排,这才是正宗的宣扬对外开放的内容呢。”
王梦雨笑道:“别看他出口成章的,其实政治一窍不通,还老爱瞎议论,不用跟他这方面较真儿,好了,咱们别闲扯了,抓紧配合一回,省得你家里人回来了就不方便了。”
韩靥笑道:“要不你能当班干部,就是认真啊,那也等我给你们拿点吃喝吧,这点东道的责任还是要有点,何况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不着急。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回过头,刚说出巧克力的“巧”字,韩靥拉过王梦雨说:“我问梦雨呢,你回忆你的那个’办事不放心’好了。”
“你怕什么,我随意好吧,和她一样行吧,啊对,赶紧先给点喝的润润嗓子吧。”我说了,仍旧看看这个宽大的厅里还有什么对我来说感到新奇的陈设。王梦雨笑道:“那我要说不吃不喝呢,我是真不想吃什么,我妹说我最近胖了,可能是术以后那几天保养的,可还行吧,我自己没觉得有什么变化,你看呢,韩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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