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帮主。”一个士兵在门外禀报。
他把心瑶安置好,轻轻地走出去,生怕把她吵醒了。
“什么事?”
“雪国殿下求见。”
“把他带进来吧!”
“残月,你为何要这样?”残夜忘不了白天的一幕幕,最终忍不了还是来找他。
“别叫我残月,这个名字我很久都没用了,也不愿意用,”百里煞不耐烦地告诉他,“不过,作为你的亲弟弟我都没想到你会这么自私。”
“可是,如果你不带走她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
“哥哥,你是真不知道呢?还是在装?”他看不惯残夜那种神情还有所谓的不畏一切,“那一半魂魄能自己修复、还原、觉醒,迟早有一天她会记起;更何况,如果我不带走她,等到恢复记忆她能去哪儿?难不成她还会留在你的城堡里?”
残夜无话可说。
两人沉默许久,刚刚还在熟睡的心瑶跑了出来,与往常一样,冷漠地从残夜身旁擦过。她坐在百里煞怀里,看见了残夜,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怎么了?”百里煞柔声问,被冷落的残夜只觉得心如刀割。
“被噩梦吓醒了,睡不着,就来找你,不过看起来你很忙呀!要不我先回去?”
她正起身又被拉了回来:“就在这里,我陪着你。”
“残夜,回去吧!你这样有事没事就往青木帮跑,我可记得雪国的事情不少呀!”
百里煞这道逐客令让他无言再说,转身离去。
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深邃,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丫头!丫头!”他在心瑶耳边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她反应,直接用手弹了下她的脑门。
“干嘛?”她回过神来。
“是你自己发神,怎么叫都不答应,怪我喽?”百里煞耸耸肩,又柔声问,“刚才你做了什么恶梦?告诉我。”
“没什么,没事。”她摇摇头,然而百里煞心知肚明,只是没再问了,抱着她哄她入睡。
这一刻,他觉得心瑶就是一个小孩子,她能做到下命令快准狠,杀人可以不眨眼,断绝关系毫不留情,但是在百里煞看来,她就是一个需要人哄的小孩子,他一声苦笑。
次日,醒来后,心瑶已经不在了,他便慢悠悠地走出去找。
心瑶就一个人在池塘边,修长的腿放入水中,小脚丫拍起水花,手上梳理自己的银色长发。
他走过去伸手挑起一缕秀发,他喜欢这柔顺银发在手指间缠绕的感觉。心瑶将那缕头发放下,朝他嘟了嘟嘴,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心瑶一下子就跳入水中,如图在水中盛开的鲜花。
“快起来,别着凉了。”
“我偏不。”她扬起水花泼在百里煞身上,两个人就在那里嬉戏。
站在远处的残夜目睹了一切,自从菲灵的离开,他的世界似乎已经没了色彩,城堡中再也没了她的欢笑声,只剩下空荡的城堡和回荡的脚步声,显得多么孤寂……
就这样,几年过去了,所有人都过着和平的生活,可一场灾难就快发生了,似乎谁都没有发觉。
“煞,我去趟雪国。”心瑶蹦蹦跳跳地从他背后抱住他。
“怎么又要去雪国?”他皱皱眉,今天好不容易没什么事情想陪她出去玩玩,结果这小丫头要跑出去。
“不告诉你!”
百里煞一向宠这个小家伙,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次也只好听她的。他打理着她那长发,系上一条带着小铃铛的丝带,优雅中带有一丝俏皮。
“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她来到雪国,几年过去了,这里始终没变,只是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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